「蕭兄裡面請。」吳輝擺了一下手道,把蕭辰請入了裡面的大廳中。
蕭辰也不承讓,先進入了其中,隨即出現在眼前的是富麗堂皇,韻味奇特的佈置,讓蕭辰看了也不禁一呆,不過隨即他就反映了過來,恢復了常色。
蕭辰的這些變化都沒有逃過吳輝的雙眼,只見他的眼中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似乎對蕭辰剛才的表現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的這種表情則是有一些炫耀的感覺。
只見四周帶這一種書香之氣,還有這裡所有的座椅,桌子都是用千年紅杉木做成的,一些茶具也是用一些美玉,在簾幕之後,還有一排排的樂器,這些樂器樂譜樣樣俱全,侍女都恭敬的站立在四周,墨硯、毛筆,這裡就像是聖人說書的殿堂。
善讀書可以治愚,讀書可以讓人開智,瞭解更多的社會變化,治理之道,所以凡人都讀書,人是萬物之靈長,智慧是無限的,而讀書能讓人變得聰明,對於世間所有的生靈來說,聖人說書,教化天下,這是一件巨大的功德,即使是修真者,也是從凡人修煉而來的。
現在的修真界所用的文字依然是凡人所用的文字,文字能記載一切事物,文字就像無所不能,不僅能讓人開智,亦也能讓人修身養性。
現在的修真界認為,讀書沒有什麼用處,只有絕對的力量才是有用的,其實不然,讀書而懂理,即使擁有再大的力量,沒有理智的行為,也只能說是莽夫。
蕭辰所驚訝的正是這裡的書香之氣,要知道書香之氣只有聖人,讀書氣運到達很高的一種地步才會有的,這種書香之氣不僅能讓鬼神皆避,而且善於讀書,還能修身養性。
蕭辰轉過頭,看了吳輝一眼,彷彿能知道蕭辰的疑惑一樣,吳輝道;「我們吳家雖然是修真世家,但曾經也是凡人,不在一千年前,我們吳家出了一個聖人,在凡人界教化天下子民,而我們家族正是傳於這位祖先,生為聖人子弟,我們吳家每個子弟從小起都要讀聖賢書。」
蕭辰點了點頭,這樣說來也對,聖人子弟自然是要傳承祖先的意志,從小讀書,教化天下,不過如今的吳家卻失去了那份宏願,進入修真界必然會有爾虜我炸,而且修真界不需要那樣的聖賢道理,誰的實力夠強大,誰就是人上人,也沒有綱常論理之說。
不過讀書卻是可以靜心,修身養性,沒有了心魔的困擾,這倒是大大的好處。
「現在的修真界確實不需要這些理論,不過這些理論都自在人心,沒有什麼道德不道德的,實力說明一切。「吳輝彷彿能看穿蕭辰的心思一樣,不禁道
「說得不錯,在修真界跟人說這些道理,那就是找死了,道理自在人心,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蕭辰說道
「蕭兄倒是個明白人。「吳輝笑著說道,隨即把蕭辰請入了貴客座。
「蕭兄,上一次我家閨女對你不敬還請見諒,在青城中她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吳輝道,雖然他是在給他的女兒說情,但也說得很無足輕重,就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而蕭辰要是此刻有什麼不滿,倒顯得他小氣,這吳家家主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蕭辰自然知道他說的意思,他本來就不會在意,方正王家的那個倒霉鬼已經被他教訓了這種小事他也懶得去理會,而且這一次來吳家是有事相求的,卻是不能拂了主人的面子。
「這種小事不提也罷,倒是我這次來是要向吳兄探一探消息的。」蕭辰輕輕的擺了一下手道,正看著吳家家主。
「不知蕭兄要探什麼事,要是能幫得上忙的話,一定不推遲。」吳家家主說得很客氣,但是言外之意卻很明顯,要是我不能幫上忙的話,就不關我的事了。
蕭辰依然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淡淡的道;「這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問一問吳兄,最近修真界可有什麼大事?」蕭辰問道
誤會一愣,他也沒有想到蕭辰會問這種問題,這好像不是什麼秘密,只要去外面探一探口風,就有結果了,「蕭兄想知道什麼就直說吧。」吳輝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最近十年,修真界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沒有,比如說有什麼強者出世,或是什麼大動亂的。」蕭辰含糊的問道,他這十年一直都在閉關,對這十年的事情一無所知,自然是要問最近十年所發生的事情,而他最期待的是,想從中得到雨情的消息。
「這個,最近十年倒是沒有什麼大動亂,不過魔宗好像有些手腳,似乎要有什麼大動作,一直在籌備著什麼。」吳輝眉頭一皺道,他說的極其含糊,沒有透露什麼重要的消息,只是一說而過。
蕭辰知道他的意思,好像不放心自己,而且這些消息他也沒有那個義務一定要對蕭辰說,而蕭辰現在卻是需要這種信息,不管是大荒山的變化,墨辰等高層的忽然消失,還是雨情,他都要搞清楚,於是道;「吳兄直說便是,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最近十年都在閉關,並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才特此來問問吳兄的,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話,吳兄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就是了。」蕭辰很直接的道
吳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隨即道;「蕭兄真是心直口快之人,吳某喜歡,其實這也沒什麼,既然蕭兄這麼豪爽,吳某也不磨磨增增的了。」
「最近十年來的消息很少,修真界也很平靜,但是這種平靜卻是讓人有一種大戰即將來臨的感覺,正道三教跟魔教三宗始終保持著一種平衡,但是最近得到消息,似乎魔教三宗蠢蠢欲動,好像要有所動作,而正道三教卻始終沒有什麼動靜。」
「還有,最近從修真界中傳來的消息說,有一個自稱血魔尊的魔修出現在修真界中,不管是魔教中人還是正道中人,見者都必殺,曾經也引起一些風波,不過最近倒稀少了很多,好像這個血魔尊從世間消失了一樣,都沒有在出現過了。」
吳輝說到這裡的時候,蕭辰的身體明顯一怔,血魔尊竟然也來到了修真界,他不是一隻都在大荒山嗎?雖然心中有種種疑問,但現在不是細想的時候,很快便恢復淡定的表情,但是剛才的一切都落在吳輝的眼中,這個家主雖然不知事情的經過,但明顯也有些驚訝,「難道這人跟血魔尊有什麼聯繫不成。」
「吳兄剛才說的血魔尊是從那裡來的,難道除了這些就沒有其他的消息了嗎?」蕭辰微微一笑,恢復原來的樣子說道
「這個血魔尊來得詭異,消失得也詭異,似乎在十年前就出現在修真界了,而在兩年前就消失,從此沒有他的蹤影,也沒有再出現在修真界中,至於其他的消息倒是有一些……。」吳輝沒有說下去,而是看著蕭辰。
「吳兄儘管說就是了。」蕭辰說道
「修真界中,這十年之間,不時會出現一些妖修,這些妖修大都是一些低級的妖修,好像是從大荒山邊緣處過來的,而三教三宗的一些年輕弟子,也就是新起之秀,都會拿這些妖修試煉,雖然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大事,但是經常出現一些妖修卻是讓人感到奇異。」吳輝也做思索裝的道,顯然對這些妖修出現在修真界很是不解,妖修大都是生活在大山之中,很少出現在修真界的。
蕭辰心中知道,這所謂的妖修恐怕就是大荒山來的那些妖獸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大荒山的妖獸何其之多,這只不過是小小的一部分而已。
「那最近修真界有沒有一個叫雨情的少女,這個少女以前從沒有在修真界出現過的。」蕭辰問道
「雨情,這個名字很陌生,似乎沒有,不過……。」吳輝眉頭皺起道
「不過什麼,吳兄請說就是了。」蕭辰迫切想知道雨情的消息,但是這個家主卻不怎麼讓他如意,總是說到一半就停了。
「不過,最近倒是有一個少女,攪得修真界腥風血雨的,這個少女並不叫雨情,而是被稱為「血雨」,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他卻是修真界後起之秀中,名字最響亮的一位。」
「血雨,」蕭辰喃喃道,彷彿從中體會出一個名字出來一樣,隨即問道;「這個血雨張得什麼樣,修煉的功法是什麼樣子的。」
「張得什麼樣卻是不知道,不過聽說很多年輕修士都被迷得神魂顛倒,願死在其柳裙之下,她使用的好像是魔功,跟玄陰宗的血魔功有些相似。」吳輝道
「對了,對了,就是她,雨情。」現在蕭辰的心中很不平靜,這一定是雨情,只有她才有那樣的容貌顛倒眾生,而且她被血魔尊所下的禁咒,功法轉化為血色,蕭辰現在有一種立刻就去尋找雨情的衝動,聽到這個消息,真是不枉來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