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婕輕摟著柳,他說著說著情緒就上來了。看來性子也不如表面那樣冷靜理智,大魔頭就是他的另一個迥異人格的見證。
「這四大魔頭怎麼會湊到一起?」林婕萬分不懈,這四個據說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獨行俠,怎麼會?
「不清楚!我那時整天忙著逃命都來不及,也就沒有細想這個問題。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很奇怪。」柳把頭輕叩在小妹的肩上,這個姿勢最舒服。
「暫時先不管這個。柳,那咕咕是怎麼回事?魏叔當時說的話是真的?」林婕很是好奇家中那倆小狐狸來歷,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能憋一年多之久沒問,已經是極限了,趁這個機會正好問個明白。
「嗯!就如他所說。」小妹的味道真好聞,讓人神清氣爽的。
「不是吧!真能活千年之久,你在開玩笑!」林婕不信,順手把柳的魔爪給撥開,這個傢伙說著說著就動手動腳。
「咕咕已經二百歲高齡了。」柳再接再歷繼續騷擾小妹,反正魏叔和小傑不在跟前,沒人會像他們那樣不識趣的。
「你怎麼知道?」林婕見拿開他又纏上來,乾脆放棄。由他自個折騰去好了。
「當然是它們說的。」柳把自個的長辮子給纏在林婕的脖子上繞一圈,真好看,自個在那兒沾沾自喜。
「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你還聽得懂獸語。」林婕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把長辮子給拿下來,重新搭回他的背後,硬扯著不放手,免得他又捲土重來。
「咕咕很有靈性的。你不是見識過多次!」柳見此終於罷手,他可不想惹小妹生氣。
「再玩下去我可不理你!」林婕發出殺手鉗。
「咕咕的尾巴上有好些環,撥開長毛就看見了。每十年長一個,咕咕有二十個。」柳趕緊揭謎底。
林婕聽著是眼睛發亮,她還真沒注意到咕咕尾巴皮毛下的秘密。魏叔估計也不清楚。下次見著絕對要抓起來看看。
「你怎麼撿到咕咕的?捉來的?」以柳和大魔頭的武功,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怎麼可能!是咕咕救了我和剎一命,然後時不時就會跑來找我和剎。一來二去就熟了。我們可從來不當咕咕是寵物。」柳正色的說道。雖說平時老愛逗著咕咕玩,但從沒想過它們與人有什麼不同,若不是它們,自個和剎恐怕連個說話的伴都沒有。
「怎麼回事?」看來是有一個故事呢!林婕越發的好奇。
「這個我來說!」大魔頭突然蹦了出來。
「你跑出來幹什麼?」柳很是氣憤,這個剎和他的名字一樣,真會剎風景,沒見他正和小妹談笑風生嗎?
「咕咕的事兒我最清楚,你當時暈過去了。」大魔頭嘿嘿冷笑,柳霸著小妹也有好幾天了,該換換人。
「那又怎樣,事兒我照樣清楚。」
「你是聽我說的。」
「事情的真相都一樣,誰管你是親歷親為,還是道聽途說。」
「細節你沒有我清楚。」
「就算清楚,你說出來也不清楚。」
……
「當我沒問!」林婕見倆人吵得不可開交,趕緊出聲阻止。這倆人還真是水火不容,真不知他們在裡面怎麼相處?早知道當初就多看點有關精神方面的書,現在想幫也幫不上忙。
柳和大魔頭折騰了好一會兒,最終是大魔頭勝出。柳精神力用了好幾天,沒法跟養精蓄銳的大魔頭鬥。恨恨地回去養精神,下次再扳回一成。
「睡好了?」林婕笑著問大魔頭,好幾天沒見他冒頭,以為他在裡面冬眠,不打算出來了。
「嗯!」大魔頭抱著小妹用力的親了好幾下,慰藉一下相思之苦。
魏叔出來看見的就是這副光景,恨得是牙癢癢,真是大意不得!再細一瞧,大魔頭那狹促的懶惰笑意。原來如此,這個厚臉皮的回來了。
「婕兒,來!叔叔抱抱!」好幾天沒親手抱小妮子,還真是想念他軟呼呼的身子。
「不要!婕兒,走走!」叔叔整天抱著自個不放,不好玩。她小妮子還沒法子分清楚柳和大魔頭。
大魔頭才不管她小妮子的抗議呢,抱起來就給她小妮子來個飛飛,就不信她不喜歡。婕兒是被逗樂得直笑,婕兒的喜好,大魔頭要比柳摸得更透。
「小傑呢?」那小傢伙上哪去了?
眾人面面相視,小傑還真是有差不多兩時辰不見人影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吧?開始擔心起來。
「我去找他,你們別亂跑!」小傢伙最好不要是碰上了百毒娘子的毒草……
話說小傑,還真的是遇上了點小麻煩。
小傑呆坐在光滑的岩石上,四周皆是雜樹,自個這是到了哪兒?出都出不去,等柳叔叔找到自個,非吃一頓苦頭不可。還是試著走走看好了,小木屋隱約可見,看著直線走回去,就不信找不著路。這個谷底柳叔叔有帶著大夥兒走了一遍,他倒不怕有什麼危險,只要不去碰那些柳叔再三提醒過的毒草就好。
小傑停下腳步,小木屋已經不見了。看來自己是走到庭院的外圍處了。早知道就呆在原處等柳叔叔來找自己。
算了,小傑瞧著那些千年籐,頓時有了主意。站得高望得遠,說不定柳叔叔或是爺爺他們會看到自己。順著千年籐爬了好幾尺,一個抓不穩,跌在地上,感到眼前金星亂飛,痛徹入心,再也無力爬起來。手好痛,都腫了。小傑吸吸鼻子,把眼淚壓了回去。娘和爺爺他們都不在,哭也沒用。娘說過,遇到危險時先不慌,鎮定點,再想法子。
抬眼望去,驀然看見自己剛才小手撞到的地方,有一塊如拳頭大的小石塊從石壁上掉了下來,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小洞口,他不由一征,心想,難不成這裡又是一處巖洞的洞口?出谷的另一絕徑?叫自己無意中撞開了?小傑大喜,回去後定要向叔叔他們顯擺顯擺,萬惡谷也不是僅有那一條長得要命的暗洞嘛!竟忘掉了自己頭上還在發痛,急急伸手到小洞孔裡,去搬開其他封住洞口的小石塊。他小手用力一抽,果然一塊小石頭又給他抽了下來,顯然是有人用石塊封閉這一洞口,用灰土糊起來,做得與四周石壁一模一樣,叫人不易發現。很像在外面進暗洞時見到的。這時的小傑膽子膩大的,都忘記了恐懼。不久,洞口越撬越大,其實也就一個小坑,再也撬不大了。四周儘是堅硬如鐵的岩石,伸手到裡面探了一下,碰到了一個小小的木盒子,小傑便將它拿了出來,丟在腳下,再伸手進去試探這小洞口有多深,這小傢伙也不怕有毒蛇!這裡可不在毒草的保護之內。誰知觸手處儘是堅硬的岩石,原來這根本不是什麼巖洞口,只是石壁上的一個石龕罷了。顯然是專門為藏這個小木盒而鑿的,然後用灰土將它封閉起來。
大魔頭找到小傑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此情景,這個小傢伙,居然跑到外面來了,沒有他和魏叔跟隨著,很危險的。猛獸是沒有,毒蛇可是常有出沒的,心都被他嚇停。這裡是自己以前練拳的地方,小傢伙還真會跑。
「咦!剎叔叔!」小傑驚呼,太好了。不管不顧地衝上去,死死抱著不放。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跑?嚇壞了吧?」大魔頭敲了小傑一個響頭。
「唔!」小傑見著親人一放鬆,眼淚是辟哩叭啦直掉。
「別把鼻涕擦我身上!」大魔頭拿小傑沒轍,把外套脫了給他擦鼻涕眼淚。
「手怎麼受傷了?」大魔頭見著小傑手心裡全是血,大怒。
「剛才跌了一跤,又挖這個!」小傑乖乖的交待,剎叔叔發火也是很可怕的。
「這是什麼?」大魔頭看著這個木盒子還挺眼熟的,只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不知道!放在那裡的。」小傑指著小石龕說道。
「不管了,先帶你回去上藥。」大魔頭對這個木盒子不感興趣,還是小傢伙的傷口要緊,小妹和魏叔見了非心疼死不可。
見小傑還盯著那小木盒不放,歎了口氣,抬腳飛踢上來,放到小傢伙的懷裡,抱著他施展輕功飄忽攸速,向小木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