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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64章 :一切有我 文 / 風清靜茗

    好希望有一雙手能在這時候伸出來,告訴她:別怕,一切有我!

    而那雙手她不希望是別人,只希望……是那個逍遙人間,灑脫不羈的男人。

    「這麼美的新娘子應該蓋上頭紗。」

    一道聲音從頭頂響起,薄薄的頭紗覆蓋下來,她整顆心顫動了。

    這聲音,像他!

    這氣味,是他!

    他來了嗎?

    他還是來了?明知道這是一場讓他傷心透徹的婚禮,他還是來了!

    抬起頭,淚水模糊了視線,他就這樣近在咫尺,俯首望著她溫柔的微笑。

    他是知道她會哭,所以事先把頭紗給她蓋上了嗎?

    「你怎麼來了?」她努力忍下低泣聲,哽咽著問道,薄紗裡的臉龐已經有兩行清淚滑落,花了專業人員好不容易上好的妝。

    「你說過會讓我充當爸爸的角色牽著你步入婚姻的殿堂的,所以我來了。」花羽謙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蹲在她身邊,拿出西裝裡的手帕鑽進頭紗裡輕柔的幫她拭淚。

    所有的工作人員看到不由得呆愣了,這是怎麼個狀況?怎麼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比較像是新郎?瞧新娘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打從這個男人一進來後新娘好像重新擁有了靈魂般。

    兩個人看起來才像是最相配的一對啊!

    「你怎麼這麼傻?」她的眼淚似乎越擦越多。明知道會很傷心,很痛,他居然還打算要親自牽著她的手把她交到另一個男人的手上?

    「這是我們的約定不是嗎?」花羽謙露出灑脫的笑容,不厭其煩的替她擦淚,另一隻手悄然包裹住了放在膝蓋上不知所措的冰冷小手。

    就在所有人動容的看著這一幕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邁著輕輕的步伐走進新娘休息室,揮手讓所有工作人員退下。

    一干人等見到準新郎的手勢,縱使很想留下來看這場三角戲也不得不乖乖退出去,誰讓那雙眼睛冷得可以凍死人呢。()

    花羽謙看到遲漓宸進來,他站起身把手帕塞到他手上,在他耳畔威脅的說了一句話,「我很珍惜她的眼淚,如果你做不到,還來得及!」

    遲漓宸看著他消失在門外,冷冷嗤笑,將那手帕扔在地上,隨即拿出自己的,上前遞給她,不發一語。

    從他踏進來的那一刻,棄兒的心就不停的慌亂,好怕他會和花羽謙正面衝突,可是當銀白色的絲綢帕子遞到眼前的時候,她震驚了!

    只因她從他眼裡看到了冷漠和殘酷,也看到了痛恨!

    他是在恨她背著他見花羽謙嗎?還是別的……

    隱約中,她覺得,今天的他很反常,尤其是那個陌生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仇人般!

    仇人?

    難道……

    「我的女人不會為別的男人掉眼淚!」將那帕子放到梳妝桌上,他高大的身軀半倚著桌沿,一手還插放在褲袋裡,另一隻手放在桌面上,五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

    節奏不快不慢,卻像磐石般一下又一下的砸進棄兒的心裡。她驚慌失措的掀開頭紗看著他,嘴巴張成了o型。

    「你……」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不確定,他的語氣中透露著一些什麼。

    他知道了嗎?

    「告訴我,你愛我嗎?」遲漓宸停下敲打桌面的動作,改而勾起她的下頜,溫柔而冰冷的詢問。

    「我……我當然愛,呵呵……不愛你又怎麼會嫁給你!」一雙小手緊張的抓著婚紗,抬頭直視那雙冷若寒蟬的黑眸。

    阮思姿,如果你也在天上看著,如果你也希望真相不那麼快被揭開,求你幫幫我,別讓他再問下去了!

    棄兒在心裡祈求道,她不想食言,她更不希望真相是在這樣的日子,這樣的才場合下被揭開,那樣無疑是給他痛上加痛!

    她不是在乎他,而是……他不痛苦是阮思姿最大的心願啊。

    「呵呵……連說愛我都要猶豫,連說愛我都在顫抖,你說這場婚姻要來有何意義?」他勾唇一笑,不知道是在笑她還是笑自己。

    「不是的,我……」

    「不用說了!你不是她!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遲漓宸一把將她甩在椅子上,俯身,雙手將她困在椅子和自己的胸膛之間,百分百確定,百分百肯定的粗聲咆哮!

    在走進來之前他就已經竭力克制自己了,他害怕真相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樣。

    當站在門外看著她為別的男人落淚時,他幾乎可以肯定,她不是她!

    當親耳聽到她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說愛他的時候,當看到她說『愛』時那個閃爍的眼神,他已經肯定『她』不是她!

    只因,她對他的愛從來不需要懷疑!

    如果她不愛他,又怎麼會在他不願意相信她的時候離開呢?

    不爽就閃是她的性子,他那樣百般羞辱她,讓她受盡折磨,幾乎失去一條小命,她卻從來沒有說過要離開他!哪怕那次離開也是祝櫻黛的慫恿,那樣的笨腦袋才會相信她對他來說是累贅!

    棄兒臉色煞白,看著他陰鷙嗜血的眼神,心臟驚駭得差點停止了跳動,這樣的眼神她不是第一次見了,以前,她冒充阮思姿背叛他的時候,他的雙眼紅得像地獄出來的惡魔,可是那時候她還可以把一切都推給阮思姿承擔,而現在……他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她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五馬分屍、凌遲處死、強bao凌辱、這些代名詞,他應該不會心慈手軟吧?

    見她久久不回話,遲漓宸的視線停在了她的小腹上,棄兒下意識的雙手護住小腹,那樣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她,肚子裡的孩子將成為他威脅她的最佳利器。

    「孩子是姓花那小子的吧?」從她越加蒼白的臉色中,他勾唇笑得更肯定了,起身放開了她,高高佇立在她面前,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像睥睨天下般睥睨著她。

    棄兒沒想到毫無轉圜的餘地,他字字見血,讓她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彌蓋這個天大的謊言。

    「你為什麼就不相信孩子是你的?」她顫抖著說。

    「答案很簡單,我沒和你上過床!」凌厲的眸光直射過來,臉上除了一層冰冷外,還有滿滿的厭惡。

    記得她一次又一次跟他解釋,那個傷害他的人不是她的時候,他狠心甚至可以說是歹毒的無視她,傷害她,讓她痛不欲生。

    記得那一次,他還說,難道這幾天和我上床的女人都是別人?

    她說: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他真的傷得她很深,很深,如今,被他傷透了心的女人在哪?

    他還來得及彌補嗎?那場爆炸,那樣死亡般的心慌會是錯覺嗎?

    棄兒徹底癱軟了,再也沒有堅持的必要了,她輸就輸在沒有和他上過床,倘若兩人就算發生了關係,她堅信憑他的直覺,憑他對阮思姿的熟悉,一定早已發現她是假冒的了。

    他愛阮思姿早已帶到了骨髓裡,他愛阮思姿早已愛到靈魂深處。她羨慕他們之間的愛可以靈魂交匯。

    她昂天無奈的長長歎息,從桌子上的皮包裡拿出那份可以證明一切的診斷書遞給他,「看了這個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看著遲漓宸鎮定的將診斷書接了過去,棄兒只覺得肩上一鬆,恍如壓在肩上的擔子驟然消失了。

    阮思姿,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了!

    她今天會帶這份診斷書來,是害怕過不了自己這關,沒想到……他已經知道了,只是想給她一次選擇自首的機會。

    「不!」看完診斷書後遲漓宸不敢置信的咆哮起來,失控的將那診斷書像是扔開炸彈一般甩開,滿臉不相信的搖頭,上前抓著棄兒的肩膀搖晃,「不可能!你騙我!她怎麼可能會變成那樣!她怎麼會……」

    「呵……那要問你的侄女了。」棄兒恢復了冷艷的樣子,冷冷拿開那雙手,嗤笑道。

    「歡歡?什麼意思?」遲漓宸一把擒住她的手,將她拽到跟前冷厲質問。

    「她是被重物襲擊腦門還完好無損才會變成這樣後知後覺的症狀,在醫學上沒有先例。」棄兒冷淡的陳述,如果她記得沒錯,在阮思姿灌給自己的回憶裡,有過那麼一段,就是他的侄女曾經因為恨意用棒球砸過她的腦門!

    也就是說,在那樣滿是恨意的心態下,一個被恨意沖昏頭腦的十三四歲女孩,用了多大的力氣沒人可以預想。

    遲漓宸赫然鬆開了手,踉蹌倒退幾步,不得不藉著桌子攀附才沒讓自己倒下。

    棒球?歡歡?

    那天,大雪初融的早上?

    都怪他,如果那天他沒有讓魅影叫她出門走走,就不會遇到因為受了傷害而失去理智的歡歡。

    都怪他,如果他可以相信她一點點,哪怕只是一點點,就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都怪他!全都怪他!

    不!應該怪這個女人,是這個女人冒充了他,造成了他們之間的誤會!

    是她!是這個狠毒的女人!

    腦子裡像被七言八語轟炸般,遲漓宸一個箭步逼上,單手掐住了纖細的脖頸,目露凶光,陰冷狠戾,「是你!是你害得她變成這個樣子的!」

    「不……要……」棄兒呼吸困難的拍打著桎梏在她喉嚨上的大手,雙手拼盡全力想扳開卻徒勞無功。

    他的恨似乎化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要置她於死地!

    遲漓宸已經暫時失去了冷靜,失去了理智,手不停的加大力量,眸中的恨讓人看了不禁膽寒。

    「她……不希望……你這樣……」棄兒想說的是『她不想看到你這樣』可是礙於他狠掐她脖子,她說得並不完全,卻也可以讓他暫時恢復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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