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叫醫生?是祝櫻黛又出什麼狀況了嗎?還是遲漓宸?
不!不能是遲漓宸!
想著,她趕緊偷偷尾隨在後。
二樓,醫生一番診斷下來,開了藥,打了針後,兩個男人的病痛才緩了下來。
「怎麼回事?」遲漓宸陰沉著一張臉詢問為什麼會這樣。
「兩位先生吃的飯菜裡具有微量的農藥成分,吃下去輕則能夠讓人上吐下瀉,重則,可以奪人性命!」
醫生的診斷嚇白了門外躲著的阮思姿。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啊!
她做的飯菜裡怎麼會有農藥成分呢?
待醫生走後,遲漓宸才將視線停在啞叔身上,「那些飯菜是你做的嗎?」
啞叔沉默不語,他不能承認,也不能不承認啊。不然只會害了阮小姐,他相信先生對阮小姐並不是完全不愛了,不然又怎麼會獨獨對她的飯菜吃得那麼津津有味呢,他也相信阮小姐不是有意要傷害先生的。
躲在一邊的阮思姿看得更是心急如焚,看到啞叔不說話,她更是感動。以遲漓宸的個性,就算自己的老媽犯了錯也照懲不誤,何況只是陪了他十幾年的啞叔呢。
她相信這點啞叔比任何人都明白,可是啞叔為什麼不為自己解釋一下呢!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魅影,打電話讓警察處理!」他毫不留情的命道,拔掉手上的針管,下床,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與此同時,魅影已經先他一步精神抖數的待命來了。
阮思姿看著魅影拿出手機,再看始終安靜待在一旁的祝櫻黛,她似乎明白了。如果這事不是祝櫻黛暗中搗鬼,她老早就揭發她了。她的沉默是料定了自己一定會親自現身吧。
這個女人為什麼非要處處跟她作對呢?就算她有心也搶不走遲漓宸了,難道她還不知道嗎?
眼看電話接通,魅影就要開口說話,阮思姿勇敢的現身在他們面前,奪去了魅影耳邊的手機。
她的出現令遲漓宸訝異挑眉,轉瞬一想,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切,陰冷嗤笑,「真不好意思,我沒死讓你失望了!」
他冷嘲熱諷代表他已經知道她現身的目的了。
阮思姿看到那張還有些蒼白的俊臉,再看他打算出門的神態,她好想開口罵他,為什麼身體都變成這樣了還要硬撐?
可是,她不能!她在他面前已經沒了那個資格!那個容許她任性,叫罵的男人已經不存在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心疼的上前,抬眸無愧的直視他,「你還好嗎?」
「拿開你的髒手!」她的手還沒碰到他的衣角,他已經冷冷喝令。
手停在半空中,呆呆的看著他,領略他眼底的冷冽絕情。
「怎麼?才幾天沒去找你就飢渴得找上門來了,還不惜下毒?好讓我可以在床上陪你玩個三天三夜?」他陰鷙冷酷的冷笑,那眼神足以凌遲任何一個人。
阮思姿身子不由得駭然一震,踉蹌倒退幾步,早已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心還在血淋淋的抽疼。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眾人面前這樣羞辱她?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個一刻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她淒然一笑,手握緊雙拳才能不讓淚滑落,「傷害我你的心裡真的會好過嗎?」
看到她眸中的淚光,心依舊不受控制的收緊。但一想到這只是她的假象,他步步緊逼她,更加殘忍的譏笑,「傷害?我可不認為這是傷害!你每次不也享受得很嗎?每次在我身下叫我不要停的女人是誰?每次在我身下顫抖嬌喘的女人又是誰!」
「夠了!」極盡羞辱的話語像刀鋒般一刀刀捅進她的心,她只能摀住雙耳,驚駭的看著他,「對!躺在你身下放浪呻吟的女人就是我!這樣你滿意了嗎?」
她的承認讓遲漓宸心底訝異不已,那種惶恐悄然爬上心間,不應該是這樣的,以她的倔強不應該這麼容易妥協的,可是……這樣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該死的,他又再矛盾什麼呢?
「哼!放心,我最近只是忙了些,絕對不會讓你當怨婦的!」言下之意是,就算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內,也依然必須承受他的掠奪!
阮思姿後退著直到門檻了,一個不小心,腳後跟絆倒,整個人就這樣跌了下去。所有人都以為近在咫尺的遲漓宸會救她,可惜……
『咚!』的一聲,阮思姿在他眼前狼狽栽倒在地,他就這樣眼睜睜的居高臨下的俯視,像是她的笨拙娛樂了他。
「啞叔,檢查一下門檻有沒有被刮花或者壞掉。若刮花剝了那人的一層皮來包裹,若壞了拆那人的骨來補上!」
阮思姿頓時驚懼,他狂妄陰森的語氣險些奪走了她的全部空氣。為了一門檻,他就要剝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
走過她身邊的時候,他又突然停了下來,側臉輕笑,指著自己的腦海道,「下毒那筆帳我會牢記在這裡!」
直到他的腳步聲走遠,阮思姿才回過魂來,他們真的要糾纏至死方休嗎?
晚上,阮思姿草率的解決了晚餐後,坐在電腦前辟里啪啦的敲起了鍵盤。下午的時候,她好不容易求得魅影讓她偷偷幫忙的,不管他怎麼對她,她還是想幫他分擔點,她不想讓他這麼辛苦。
忽然,樓下傳來輕微的響動,她眸光微微一閃,合上筆記本,關了燈,轉身躲進門後。
上樓的腳步越來越近,微乎其微,很明顯是做賊心虛怕被人發現才刻意放輕了腳步的。
腳步已經站在門外,阮思姿屏住呼吸,等著來人進入。
門鎖被來人巧妙的開啟,在那人踏進來又輕手輕腳的關上門之後,她一個擒拿術,準確從後掐住了來人的脖頸。
女性馨香沁入心脾,花羽謙勾唇魅笑,既然她要玩,那就玩玩吧,也許,這是增添情趣的新方法。
只見他的手出其不意扣上那只掐住她脖頸的手,一個反擒拿,本來兵抓賊,現在倒成了賊抓兵了。
該死!
阮思姿被他扣押在懷裡,柔軟的身子微微一彎,一個後腳踢,利落掙脫開來,兩人在黑暗中交起手。
只防守不出擊的花羽謙一味的往身後的大床退,直到距離差不多了,他狡猾一笑,開始了反擊,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擒住了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將她按向柔軟的大床,同一瞬間,腳橫入她的雙腿間,壓制住她接下來的所有動作,雙手將她的手舉止頭頂。
兩人的喘息在黑暗中交織得如此相近。
「你是誰?放開我!!」阮思姿氣得想咬人!還沒弄清楚敵人,她可不會輕易傷人,不然哪能那麼容易讓他擒住。
「寶貝,你真傷我心,居然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邪氣輕佻的嗓音讓阮思姿頓時頭皮發麻,只覺得空氣變得十分陰森。
花羽謙?他怎麼又來了?而且還出入自如?甚至,身手還這麼好?
這下,她終於明白,上次她去找水戒時,他是怎麼逃脫的了,原來,他也和遲漓宸一樣深藏不露。
而且……還開鎖了得!
「謙哥哥,我怎麼不知道你以前是做賊的,居然能開別人家的鎖,進出自如!」阮思姿想要推開身上笨重的身體,無奈四肢動彈不得。
「誰讓你突然不告而別,我傷心之下只能練了一手開鎖的絕技了。」花羽謙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開她,而是貼近她頸間,在黑暗中掠取她的芳香。
不告而別?
她什麼時候不告而別了?
上次宴會之後她根本就沒再見過他了?難道他這次來是想要報復上次所看到的?
灼熱的氣息吹拂入頸,阮思姿渾身一顫,顧不得一點點掙扎起來,「謙哥哥,你起來啊!」
「為什麼要?難道你喜歡在嶄亮的燈光下歡愛?」他曖昧的輕笑,唇舌掠過她細嫩的臉蛋,正要侵襲她的唇。
阮思姿渾身一震,終於明白他來這的目的,當下不顧一切的掙扎起來,「謙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走開!」
「這張小嘴真是不乖。」黑暗中的語氣充滿了寵溺,音落,他已經吻住了那張不老實的小嘴。
阮思姿抗議的嗚鳴被他徹底吞嚥在嘴裡,她緊閉牙關,緊緊皺著眉,無法接受除了遲漓宸以外的男人碰觸。
就在這時候「啪!」的一聲,門與燈光同時被打開。也讓床上剛要熱身的男人停下了動作,猶疑的回過身去。
重獲自由的阮思姿第一時間推開他,卻沒想,一抬頭就對上站在門口的男人,那偉岸的身形造成了空間窄小的效果。
他就那樣抿著嘴,環胸站在門口,將眼前這一幕攬入眼底,不願錯過任何細節一樣,死死盯著。那雙深沉的眸陰鷙得可怕,讓人毛骨悚然。
他怎麼會在這裡?
天啊!他誤會了嗎?如果是誤會為什麼他臉上沒有生氣的表情,反而……是冷若刺骨的譏笑?
「遲漓宸,我……」
「二少真是效率派,上演同樣的場景讓遲某觀賞!不錯,可惜……姿勢差了點。如果我沒記錯,她喜歡在上面!」阮思姿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已經開口了。
他非但沒有憤怒的轉身離去,反而好整以暇的給予意見來了。
阮思姿只覺得如墜深淵,臉色慘白的瞪著他。他真的非要把她傷得無法呼吸才罷休嗎?他非要把她說得那麼不堪嗎?
「遲總大駕光臨,難道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感覺到身邊的女人顫然,本打算以言反擊的他換了個對話方式。
這個男人已經讓小思姿受辱了,他又怎能為了逞一時之快傷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