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你和那個雷亞斯集團二公子的事嗎?」遲錦歡表示已經瞭解內情了,「對了,阿姨要我帶三個字給你。」
「哪三個字?」老媽又想幹嘛啊?
「幹得好!」
噗!
阮思姿真的想吐血到底算了,她已經夠亂的了,老媽怎麼還不忘來添亂啊。
「那勞煩你代我回去跟老媽說,我要相親,讓她馬上給我介紹對象!」結了婚,看他還能拿她怎麼樣!
「啊?思姿姐姐,你不是說真的吧?」遲錦歡驚訝的張大嘴巴,美眸睜大,想從阮思姿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痕跡,可是越找越覺得她是認真的,而且比珍珠還真。
「還要謝謝你教我這個殺手鑭呢。」阮思姿笑嘻嘻的讚賞,扭著小腰快活似神仙的上班去,還不忘再一次叮囑,「別忘了把我的話帶到!今晚我就要!」
遲錦歡留在原地為難的摸著下巴,今天早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思姿姐姐突然決定閃電結束自己的終身大事?
完了,壞事了!到手的嬸嬸要飛了……
山上的黑暗房子裡
「昨晚對那個女孩印象怎麼樣?」眼前的男人正是花羽謙,而面前這位無疑是當年被活沉大海的阮家豪了。
當年,才十四歲的他就偷偷把這個男人救起來了,卻耗了十多年的時間也沒能從這個半身不遂的男人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
「還不錯!你的女朋友嗎?」阮家豪沒多大情緒的道,因為,他什麼都忘了,連自己的名字,所有的所有都忘了,只是有人硬是不相信而已。
「你就不怕我傷害你女兒?」花羽謙不相信他沒有弱點。
「那位小姐這麼可愛,你下不了手的。」阮家豪胸有成竹,似乎把對方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了一樣,更是不承認她就是自己的女兒。
什麼『水戒』什麼真相,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度過餘生,忘了好,忘了好啊。
「不在乎是吧?很好!改天我安排皇億的總裁來跟你見見面,你覺得怎麼樣?」花羽謙湊近,陰笑棽棽,昔日在他身上放浪形骸的形象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就別白費心機了,我說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就算記得,何況我現在這幅樣子,你覺得人家還有可能認得出來嗎?執著未必是件好事啊。」阮家豪語氣淡然,恍如隔絕了塵世間的紛紛擾擾,身心逍遙於大自然裡。
「我都執著了這麼多年,還會在意繼續執著下去嗎!你一天不說出真相,我一天都不會消停!接下來你可能不會再像過去那樣過得那麼平靜了。」
雙手環胸的花羽謙放下了手,嘴邊揚起森冷狡詐的弧度,恍如是個天生的掌握著,將一切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接下來貓捉老鼠的遊戲又開始了,阮思姿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總裁唯命是從,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毫無怨言。整整一個星期,整個公司都籠罩在暴風雨裡,總裁和特助看起來很不對勁,所有人看到避之惟恐不及。
他們沒事發生比有事發生還嚴重,好像一個隨時會爆的炸彈,讓人防不勝防。員工們上班天天像在打游擊戰,提心吊膽,戰戰兢兢。
今天,遲漓宸正專心埋頭批閱文件,忽然一張請假條遞過來,他停下筆,懶懶抬眸,好像等了很久一樣看著她。
「理由!」
「這上面不是寫著嘛!該不是瞎子也會傳染吧!」她尖酸刻薄的道,手指在請假條那一欄請假原由重重敲打。
冷銳的眸子淡淡掃過那張請假條,結果,上面的兩個大字瞬時讓他瞪大了眼睛。
結婚!
「你要結婚了?」他以平靜的口吻問道。
「是啊,在特助的條約裡可沒說不能結婚!」阮思姿得意的揚眉,視線落在他左手上早已沒影的紅繩。
遲漓宸,如果有一天這根紅繩斷了,我們之間會怎樣?
她記得那天晚上有這樣問過他,當時他沒有作答。
沒作答那就是不在乎了。
「恭喜。」他揚唇微笑,阮思姿對他的反應暗暗吃驚,他居然這麼爽快?太反常了吧?在她的印象裡,他可從來沒這麼大方過。
「謝謝。」阮思姿也學著很大方的微笑。難道她這步棋走錯了?
他當真一點都不在乎她,連她嫁人都不管了?
他最近的確也很安分,沒有強迫她,甚至連一個吻都沒有,更別說碰了。難道她知道她有馬上要嫁人的打算,所以待嫁的女人不可碰?
是這樣子麼?
「我是恭喜你守活寡。」他勾唇奸笑,「作為你的第一個男人,有必要為你今後的性福考慮,所以讓人替你那即將成為你老公的男人做了個檢查,結果你那老公是個gay,抱歉,沒事先通知你。」
阮思姿只覺得冷汗從背上直流,她甚至不敢想他所謂的『檢查』到底是怎樣個檢查法,gay只是個借口吧。
完了!想想自己真是害人不淺。
不過……
「呵呵……有勞總裁費心了,忘了告訴你,我有備胎!所以,拜拜……我結婚去了。」阮思姿得瑟的眨眨眼,很抱歉的跟他聳聳肩,歡快的跑出辦公室。
山人自有妙計,果然沒錯,還好她背著歡歡留了這一手,不然這一回合肯定輸得很慘。
教堂裡,舉辦著簡陋的婚禮,全是阮氏一族,除此之外,新郎的周圍全都站滿了上百名保鏢,就連雷亞斯的總裁,花澤逸都來捧場了,看來這場婚禮勢在必得。
然而,就在婚禮進行曲剛剛響起的時候,丈母娘卻遲遲沒到,本來荊條有序的婚禮頓時慌作一團。
而挽著新娘的新郎全身都在顫抖。
「阮小姐,我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正步入禮堂,新郎用僅兩個人的聲音問道
「可以啊,死就行了。」阮思姿扮著幸福的新娘,小小聲的威脅。
「你僱傭我的時候沒說有這麼大的危險啊。」連雷亞斯總裁都來了,還帶了上百名的人馬,說是保護他的安全。
「現在說了啊。」阮思姿耍無賴的道,會雇他來演戲是因為他長得的確很像暴發戶,然後憨憨的很好騙。
當然,這是老媽替她挑選的,她哪裡會看人嘛。
然而,就在神父還沒開口宣誓的時候,教堂外闖進來一個人,是遲錦歡。
遲錦歡跑得氣喘吁吁的來到她跟前,思姿低下身去,聽歡歡帶來的緊急消息。
「思姿姐姐,大事不妙了,阿姨在左叔叔的俱樂部裡,打麻將輸了,把你賣了。」
「賣給誰了?」阮思姿只覺得一股陰森森的風拂過。不可能是他吧!
絕對有可能!
「呵呵……我叔叔。」遲錦歡笑嘻嘻的公佈事實。當然,這件事她也暗中摻和了不少,叔叔和思姿姐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嘛。
阮思姿垮下雙肩,本來就希望渺茫,現在只剩下絕望了。
可惡!雖然說這只是一場戲,除了花澤逸和暮歌外,其他的都是臨時演員,但是最起碼身為她老媽的阮女士應該現身吧!
太不敬業了!
而且,花澤逸還是她利用雷亞斯欠阮家一個人情的條件卑鄙要挾過來護航撐場面的,現在可好了,估計人家大總裁一定狠狠鄙視她了。
心裡還在想著不知道怎麼打發人家,花澤逸已經走過來,冷冷道,「燒烤那次,這次的無厘頭,我想雷亞斯欠你們阮家的,還的也該差不多了吧?」
說完,率眾漠然離去。
「柿子,這是怎麼回事啊?」暮歌看到阮思姿一臉絕望的樣子,她擔心的問道。
「暮歌姐,我看我是永遠擺脫不了他了。」因為有一個『盡責』過頭的老媽……
俱樂部,阮思姿風風火火的趕到,走進場子裡一看,恨不得找把刀來當場抹脖子算了。
她老媽那哪是打牌,全程一直花癡的盯著人家瞧,以眼神蹂躪那些美男帥哥,手裡胡亂摸牌,不輸才怪。
「阮女士!」尖銳的吼聲,連阮思姿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能發出這麼有爆發力的聲音。
她箭步上前,看到老媽迷帥哥迷到賣女兒的程度,她就覺得腦門疼。
「阿姨,你女兒來了。」左雲寂對火冒三丈的阮思姿放了個電眼,笑著提醒。
「啊?來就來了唄,我們繼續玩。」阮媽媽依依不捨的收住目光,一臉的陶醉,她最喜歡會放電的帥哥了。
阮思姿看向一直裝作沒看到她的遲漓宸,暗自懷疑,奇怪了,他不是最怕和老媽相處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處得這麼好了?好到把她當東西來交易了!
「遲漓宸,你卑鄙!」阮思姿看到早已被幾個大帥哥迷得七葷八素的老媽,她將火氣發在席間的遲漓宸身上。
可惡的男人,控制了她的人生還不夠,現在連她的家人也要控制了是吧。他這仇報得可真徹底啊。
遲漓宸指著桌面上已經簽好字,正式見效的賣身契,邪魅的淡淡而笑,性感的薄唇輕描淡寫的說,「你老媽已經把你的婚姻決定權賣給我了,以後你要嫁人的話必須得我點頭。」
啊?
阮思姿傻眼,這世上還有這麼一種東西可以賣嗎?
老媽,這下被你害慘了!連最後一點自由都沒了。
很好!她就不信真的鬥不過他!!
漓園裡,夕陽還沒西下,淒厲的慘叫聲從某個房間裡傳出來。
「啊!!救命啊!!」
剛下班還沒換下衣服的遲漓宸聽到聲音,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只見房間裡,一條蛇纏在祝櫻黛的身上,最先發出慘叫的是看護小姐,看不見的祝櫻黛感覺到有東西在自己身上爬行,也跟著害怕的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