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真的什麼都可以?」桃花眼閃過一抹阮思姿看不到的狡詐。
「誒喲!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的啦!快說快說。」阮思姿激動的抓上他的手,急切的央求,哪知自己已經落進了人家的陷阱裡。
其實她也可以自己去查的,可是,遲漓宸不讓,所以她就算有特助的光環也無法調動人手,所以,只能拜託這個混世魔王啦。
「嗯……」花羽謙托腮努力的思考起來,一手環胸的轉在她身邊,盯著她,似乎不知道該從她身上哪裡下手才好。
阮思姿警鈴才慢半拍的響起,趕緊雙手護胸,驚恐的看著他,「謙哥哥,看你的眼神該不會想把我宰了來賣吧?」一般露出這種眼神的通常只有宰豬的人才會為難啊。
「我哪裡捨得!」花羽謙突然壞笑,又露出一貫的輕佻湊近她耳邊,「我的條件是,我要你!」
「啊?」他的呼吸湊得太近,阮思姿實在不習慣的推開,愣愣的問道,「謙哥哥,你要我做些什麼啊?」
「做一些只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可以做的事。」他都說得這麼白了,她該不會還不懂吧?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可以做的事多了,不是有一句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我很樂意做你的搭檔!」阮思姿自認為很聰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尤為驕傲。
「小思姿,我說得是,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抓住她大聲吼道,真要被她氣死了。
「哈哈……謙哥哥,原來你生氣起來這麼醜啊!」看著在眼前放大的黑臉,阮思姿咯咯大笑,這可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看到謙哥哥在她面前發飆呢。
咦?剛才他後面的話說了什麼?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啊!!」那句話好恐怖的再次迴繞,阮思姿驚懼的跳開了好遠,做出一個停止靠近的手勢,撐著蒼白的笑意,「謙哥哥,你可以把剛才的話收回,就當今晚我們從來沒見過面,拜拜!!」
上次他說喜歡她,她可以當做是玩笑話,這次他張明大膽的要她做他的女人,而且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表情,認真的有點嚇人,她想,還是先溜了再說吧。
「小思姿,人不能言而無信的!」花羽謙早就洞察了她要落荒而逃的心思,先一步把她抓到眼前。
「什麼什麼啊!我又沒字據,又沒蓋章唔……」
嘴還未歇,溫潤的唇瓣突如其來的吻上了,阮思姿只覺得天翻地覆,風起雲湧。眼睛瞪得眼珠子幾乎都跑出來了,四肢僵得比石頭還硬。
花羽謙並不打算深入這個吻,而是選擇放開了她,手指壓在她柔軟的唇上,「喏,章已經蓋過了,咱們的口頭之約正式起效!」
說完,他還得意的吧唧了把嘴,想像著她唇瓣的甜美。
「謙哥哥,我告訴你,這玩笑開大了!」說完,阮思姿一鼓作氣,一個飛毛腿過去,將他踢飛,隨後轉身就走。
應付一個遲漓宸已經夠難的了,現在連謙哥哥也來湊熱鬧,她是招誰惹誰了啊!
「別忘了你的承諾!」花羽謙被踢倒在地上,他揉著胸口,看著阮思姿氣鼓鼓的跑開,大聲嚷嚷,嘴邊揚起柔和的笑。能把他一個七尺男兒踢得老遠,可見她那一腳踢得可真不輕啊。
晨光暖陽。
雷亞斯。
「聽說你這幾天出面,跟皇億搶到了好幾單生意?」花澤逸看著這個連坐姿都散漫得很的弟弟,冷聲過問。
花羽謙玩著手裡的太陽眼鏡,嘴角帶著邪氣的笑,眼眸微微一掀,瀟灑的起身,「不用太感謝我,只是隨便玩玩而已。」
「做什麼別太過,遲漓宸可不像你想像中那麼溫順!」花澤逸在他的身後提醒,他知道這個弟弟雖然表面吊兒郎當,很愛玩,但是骨子裡對做生意很有天分,無奈,他生性頑劣,不拘一格,所以就算鐵籠子也未必關得了他。
「呵……同一個肚皮裡出來的,狠也狠不到哪去!」花羽謙斜眼輕蔑的嗤笑,戴上太陽墨鏡,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花澤逸眸子陰沉了下來,眼底深藏的恨怒隱隱可見。
同一個肚皮裡出來的!
他人生最大的不幸就是和那個男人是同一個肚皮裡出來的……
「阮小姐,您的花,請簽收。」
整個上午,阮思姿簽收簽到手軟,幾乎整個s市裡所有的花店都給她送花來了,各式各樣的進口花束此刻全部堆積在總裁辦公室裡。
整棟公司大廈的人見到這件事後,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謠言好像個滾球一樣越滾越大。
有的說前幾天她和總裁吵架,總裁為博她歡心所以才送這麼多話。
有的說她是故意讓全公司的女性羨慕嫉妒恨。
厚!她哪有啊!她是無辜的,這些花誰送來的她比她們還不清楚。
遲漓宸開會回來,踏出電梯,原本唧唧喳喳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狐疑的皺了皺眉,走進辦公室。
估計又是那個女人搞的花樣了。
「總裁。」祝櫻黛像是算準了時機,走出自己的辦公室,攔下了他,「總裁,你還是先不要進去的好。」
冷厲的眸光看向祝櫻黛,示意她把話說清楚。祝櫻黛低下頭,支支吾吾了老半天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也不再為難她,執意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刺鼻的花粉傳來,一張紙巾及時遞過來,他感激的看了眼遞紙巾的祝櫻黛,接過來急忙摀住了嘴,皺成一團的臉才舒展了些。
祝櫻黛正要敲門,把隱藏在花海裡的女人叫出來,結果,遲漓宸只是擺擺手,讓她退出去,自己則是捂著鼻子進去。
祝櫻黛還是放心不下的看著他,直到門扉關上,她才黯然神傷的垂眸,即使是花粉,他也義無反顧,難道,裡面那個女人對他來說真的比命還重要嗎?
遲漓宸很快在堆積的花海中間找到了花主,她蹲在那裡,雙手托腮,秀眉緊擰,似乎在困擾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花是好。
「馬上把這些花搬走!」遲漓宸捂著鼻子,重重的命道。
「咦?你回來了?!這些花不是你送的嗎?」阮思姿見到他回來,連忙蹦起來,疑惑的問。
如果不是他送的,那是誰送的?
除了他,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麼無聊了!
「我從來不送女人花!」他不悅的瞪她。
「少來!你上次還不是送了花夫人一束康乃馨。」阮思姿心直口快的道,沒注意到某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更沒注意到他捂著鼻子的動作越來越緊。
遲漓宸肅殺的眼神掃過去,冷然下令,「半個小時內把這些花處理乾淨!」
說完,他快步閃進了休息間。
「幹嘛啊!羨慕別人有花收啊!哼,你讓我處理它們,我偏不!!」阮思姿頑劣的哼道,轉身打算去把整棟公司所有空置的花瓶都搬來,把整間辦公室裝飾成花房,氣死他,氣死他!
一次不行,兩次總可以,兩次還不行,那就三次,她相信總有一天是可以的。
半個小時後。
遲漓宸在休息室裡穩下過敏的情緒後,再打開房門,眼前的場景頓時讓他怒火狂燃,拿出帕子摀住鼻子,陰沉著一張臉走出去,一把拎起插完最後一瓶花的女人。
「哇咧!騰空了!」她的雙腳離地,嚇得哇哇大叫,「快放開我啊!」
天啊,原來他力氣這麼大,一隻手就可以把她拎起來了,如果是兩隻手,那她還不是被摔得零件盡碎?
「叮鈴鈴……」
兜裡的手機響起,阮思姿趕緊接起。
「謙哥哥……什麼?花是你送的?謙哥哥,你……」
手裡的手機忽然被奪走,她抬頭看到一張陰沉的嚇人的臉。
「就這麼想知道惹毛我的下場嗎?如你所願!!」說完,他拽著她往門外走去。阮思姿不小心瞄到了他黑眸中的閃閃淚光。
天啊!他剛才該不是躲在裡面哭吧?
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花被感動得哭了?
阮思姿忘記了自己幾乎是被拖著走,一心揣摩他那比紅珍珠還可貴的淚光……
被拖到一個空曠的工廠,像個好奇寶寶的阮思姿興致闌珊的逛游。結果,被隨身在遲漓宸身邊的兩個保鏢押住。
「呃……遲漓宸,你什麼意思啊?快讓他們放開我啦!」阮思姿不明白的嘟嘴抗議。
遲漓宸陰鷙一笑,對她的求救無動於衷,反而讓兩個保鏢把她押到那邊的冷熱水閘去。
他冷酷優雅的站在那裡,手一揮,上面的水閘立即打開,如潮的冷水從上面潑下,全部潑在阮思姿身上。
「啊!好冷!」最怕洗冷水澡的阮思姿像個跳樑小丑一樣發抖跳竄,想跑開卻無奈雙手分別被銬住了。
然而,就在她剛承受過刺骨的冰冷後,上面的熱水閘又再次打開,冒著熱氣的滾燙熱水洶湧的灑在她身上,她抱頭大叫。
冷熱交加,雖然相剋,但是還是傷了皮膚。
遲漓宸鎮定如神的擺手讓停,兩個保鏢狼狽的阮思姿帶過來,阮思姿像一堆爛泥一樣癱倒在地,身子還止不住的顫抖。
他降下尊貴的身體,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頜,「我可以寵你上天,也可以傷你入骨。」
凌厲的眼神,無情的語氣,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刮過阮思姿都心口。
現在,她終於知道上次祝櫻黛說那句話的意思了。
別人賞你甜棗吃的時候就好好享受,別等到挨了巴掌才知道痛。
原來是在好心的暗示她,別惹毛遲漓宸。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簡直不是人。
「我討厭你!而且會討厭到底……反正惹你生氣是我的目的,要麼就炒了我讓我離開,咱們都落得清靜,要麼就鬥到底!別想我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