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和他算什麼,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喜歡他的吻,他的碰觸,喜歡他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溫柔,喜歡他那過分的緊張……
她對他的喜歡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範圍內……
翻來覆去睡不著的阮思姿不斷的想起爸爸背叛皇億的那件事,不斷的想起老媽的話,以其花羽謙那天喝醉酒時所說的醉話。再加上他的未婚妻回來了,更加讓她煩躁的下了一個決定,下床拎著抱枕朝書房奔去。
書房被無聲的推開來,還在研究『水戒』資料的遲漓宸先是看了眼時間,望向她,伸出手對她展開懷抱,「睡不著嗎?」
她的作息習慣是必須十二點之前睡的,當然,如果有他的『打擾』那就另當別論了。
阮思姿定定的站在他眼前,雖然那懷抱很暖,很有誘惑力,但是她現在不想待在那裡。
遲遲等不到她投入懷抱,遲漓宸沒耐性的伸手一撈,輕而易舉的將佳人撈入懷中。瞇起黑眸,緊盯著她嬌美的身子,黑眸裡的激燙火焰,讓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她本能的遮住胸口,在他的視線下羞紅了臉。這件睡衣雖然該遮的全遮了,但是低胸的剪裁,仍然暴露出一片白潤的脖頸,加上布料菲薄,透過燈光,那玲瓏的身段更是隱約可見,誘人極了。
他看著她的眼光,飢渴而熱烈,彷彿他很餓很餓,而她剛好就是一頓豐盛的大餐。
看到那單薄的絲綢面料,他勾唇壞笑,「穿這麼少,是方便我嗎?」
音落,大手已經不客氣的在她身上遊走起來,這小女人的出現倒是讓他緊繃的神經線輕鬆了不少。
「我只是來跟你說一件事。」阮思姿看到他眼裡的邪惡,身體勉強又挪開幾公分。雖然兩人早已經到密不可分的程度了,但是她還是不習慣時不時就需索的他。似乎只要他想要,她就沒辦法抗拒。
「半夜三更能說的事無非是那種了,是嗎?」他低語的邪笑,頭一點一點的下沉,偏向她的脖頸間。
「不是的!我是來跟你說我不要做你的特助了!」阮思姿很艱難的才說出心裡反覆練習了好久的話。結果,在施展曖昧的男人只是稍微停頓了下,濕熱的唇舌急於掃過她的脖頸,「現在你不是我的特助,而是我的女人!」
嘶啞邪魅的嗓音根本就已經能讓人失去抵抗力,加上他似有若無的吻,讓阮思姿忍不住輕顫連連。
她知道再不說就沒機會了,於是乎,一股腦的說出自己長久以來的目的。
「我從做你的特助開始就想著怎麼讓你辭退我!所以,我要你毫無條件的辭退我!!」
終於,在她身上貪歡的男人算是徹底停了下來,回過臉來,正面對著她,黑眸裡迸發出凌厲森冷的戾氣。
「如果我想放早就放了,還用得著等你開口嗎?」他輕輕嗤笑。
阮思姿的眸子睜大了好幾倍,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她的意圖了?
「就算……就算你不放人,我也要唔……」
『走』字還沒說完,薄厚適中的唇瓣已經封住了她的。在她鬆口氣的同時,長舌趁機溜進,狂烈的索取她的甜蜜。
纏綿**的掠奪一番後,他放開她,賜予她呼吸的機會。而她卻抓著這個機會繼續頑抗,「我就是要走!」
下一秒。
嘶……
他的黑眸除了燃著赤紅的火焰外,還有陰鷙的冰冷。她咬住紅唇,就怕再說下去,立刻就要被剝得光溜溜。
「怪就怪你姓阮!」他冷笑,探手握住她小巧的下顎,霸道的欺身上前,薄唇旋即印上水嫩的紅唇,品嚐她的香甜。
「唔……」她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抗議,話尾就被他吞了。
思姿被吻得迷迷糊糊,羞怯的伸手圈住他的頸項,以生澀的方式回吻。這舉動取悅了他,她能夠感受到,游移在身上的撫觸變得更炙熱……
這吻纏綿悱惻,誘惑得讓她失了魂,當他的唇挪栘到她頸間時,她已經嬌喘吁吁,腦子裡一片空白了。
「姿兒。」他輕聲的喚,緩緩啃著她,唇齒劃過細緻的肌膚。
「嗯?」她一陣瑟縮,抖得更厲害。
「我要你!」
簡單的三個字,表明了他接下來要佔有她的決心。
「你想要我嗎?」黝暗的眸子筆直望入她的眼中,在霸道之中,還藏著些許溫柔。
「我……我……」阮思姿望著眼前這個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粉臉兒愈來愈紅潤。
心中的羞怯與遲疑,全在他給予的情.欲烈焰中,被燒得一乾二淨,隨心的圈住他強壯的頸項,主動獻上柔嫩的唇……
阮思姿坐在吧檯前看著老闆娘調酒。等待吧是一個能讓人放鬆身心的地方,沒有噪雜的色彩,安靜優美的環境再加上醉人的酒水,這裡,不就是一個人間天堂嗎?
「暮歌姐,你真好,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阮思姿啜飲暮歌為她調的不會醉的酒,羨慕的道。要是她也能有這樣的自由多好。
當年她就是和暮歌姐在這件酒吧認識的,以前開這間酒吧的老闆娘嫁人了,暮歌姐就頂下了這間酒吧。
「今天沒跟在你老闆身邊真是難得哦。」暮歌淺笑,明明只比思姿長一年,似乎早已看遍世間百態一樣。所以,調出來的酒別有一番讓人開懷的滋味。
「暮歌姐,你幹嘛提他啦!」阮思姿撇撇嘴,很不樂意提到某個男人。
這陣子,他忙著『水戒』的事,似乎連飯都沒有好好吃,而她又不屑幫他的忙,所以就忙裡偷閒跑出來玩了。
「怎麼?你們吵架了?」似乎什麼都逃不過暮歌的精銳的眼睛,阮思姿無奈的歎息了聲,無話可說了。
暮歌姐告訴她說,遲漓宸那些天壓根就沒有碰她分毫,據說是因為花澤逸,凡是花澤逸碰過的女人他絕對不會碰,同樣的,花澤逸也一樣有這個禁忌,凡是遲漓宸的女人,他自然也不會碰。
所以,暮歌姐壓根就是花澤逸的女人!
「柿子,像遲漓宸那樣的男人得下點功夫,小心他從手中溜走了。」暮歌真心的給這個缺少愛情神經的軟柿子忠告。
「下功夫?怎麼樣才算下功夫?」阮思姿擰起秀眉,對遲漓宸還需要用功夫嗎?她可打不過他咧!
暮歌招手讓她附耳過來,然後在她耳邊悄悄傳授秘籍,阮思姿聽得眼睛是越瞪越大,臉蛋上兩團紅撲撲的雲兒在撲閃撲閃。
「啊!暮歌姐,用不著那樣吧?那種『功夫』我學不來啦!」聽完後,阮思姿的心還是忍不住怦怦直跳,臉紅耳赤的低呼。
「想要綁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綁住他的『胃』,難道你不想看到他為你瘋狂的樣子嗎?」暮歌隱著笑意,繼續教壞人家,其實,那樣的事她也沒做過啦,只不過是聽來的。
她想,相比之下,遲漓宸應該是一個很好實施的對象,因為他夠寵阮思姿,而花澤逸就免了吧,他的心永遠是冷的,沒有人能夠捂暖。
瘋狂?他會嗎?他瘋狂的樣子會怎麼樣?
阮思姿忍不住臆想他瘋狂的樣子,可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因為在她的印象裡,他從來沒怎麼做出淡定以外的表情啊?
揮手告別唯一的好友,一輛車子似乎已經等很久了似的,朝阮思姿開過來,並停在她面前,車窗打下來,阮思姿的表情顯然是很驚訝看到車裡面的人。
她沒法拒絕的上了車……
「我可以叫思姿嗎?」豪華的加長房車裡,尊貴的花夫人打破了車內尷尬的氣氛。
「呵呵……當然可以了。」自從上車起,阮思姿就緊張得手心冒汗。
她也是那天隨著遲漓宸去醫院探望的時候第一次見面,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花澤逸的親母,花羽謙的小媽。
「我有事想見小……遲總一面,可是他不願意見我,所以,麻煩你了。」花夫人脫口而出的稱呼卻臨時改了口。
阮思姿暗自鬆了口氣,還以為花夫人找她有什麼事呢。聽她的語氣,顯然自己已經沒有可以拒絕的理由。
好奇心又從心底蹭蹭的竄起,她好想不顧一切的問這個女人,為什麼她和遲漓宸的關係是啥?
不行!
衝動是魔鬼!
好奇害死貓!
不能問!堅決不能問!
「思姿,你是不是有事要問我?」就在阮思姿拚命與內心的好奇做鬥爭時,花夫人的一句話讓她的功力一下子湮了。
「我……」
不行!絕不可以問!
思姿緊咬住下唇,緊閉牙關,這是人家的事,不能夠過問的。
「怎麼了?」花夫人見她漲得通紅的臉,有些擔憂的追問。
「呵……沒事,我沒什麼可問的。」阮思姿僵著笑,慶幸自己終於斷然結束可以問的機會了。
遲漓宸結束了一天的奔波,推掉了去夜店快活的機會,一心只想回到漓園。連他都沒有察覺,結束工作後便是回家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然而,本以為回到漓園可以好好放鬆一下身心時,一個不速之客讓他的怒火瞬間不點自然。
換下鞋,踏進家門,客廳裡,一個永遠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女人緩緩站起身,滿心歡喜的看著他。
「啞叔!」遲漓宸怒不可謁的喚來啞叔,「是誰讓她進來的!!」
沒等啞叔打手勢,一個嬌嫩的嗓音從廚房裡傳出,「是我!」
遲漓宸陰沉著一張臉,冷瞪了一眼花夫人,幾步上前,狠狠的揮開思姿手上端著的水果,「是你讓她進來的?誰給你這個權利了!」
「啊!我的水果啊!」阮思姿完全過濾掉他的怒火,心疼的蹲下身去悼念好不容易切好的水果拼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