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他伸出長臂,輕而易舉的將她拉入懷中,低頭邪氣的對她撲灑了口熱氣。阮思姿以為吸入鼻中的會是濃濃的酒味,卻沒想只是淡淡的酒香。她看了眼桌面上一直半滿的水晶杯,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般眼前一亮,「啊!你根本就沒有喝酒對不對?」
遲漓宸眉心一蹙,似乎不悅被人看穿了他的表面,「你怎麼知道?」
「每次,我都只是看到你搖著酒杯子,然後淺啜,我早就懷疑你根本就是在做戲,就好像你點燃了一根雪茄放在指間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壓根就不抽!」阮思姿得意洋洋的說出自己的發現,哼哼,這下被她抓到把柄了吧?
「原來你一直在注意我?」他邪笑,摟在腰間的手更緊了。
的確,他很少喝酒,也不吸煙,所作的一切不過是一種假象,畢竟,應酬喝酒抽煙是少不了的。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能輕易的看穿,或許,越笨的人就越容易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假象吧。
「沒有啦,我只是……只是不小心看到了而已。」那雙看著她的眸子似乎越來越灼熱,盯得她說話都不順暢了。
「你把我到嘴邊的食物放走了,你說該怎麼辦?」他毫不掩飾眼底想要她的念頭,他知道,如果她不是真的單純到無可救藥的話應該能意會他話裡的意思。
「呃呵呵……總裁,夜闌人靜,咱們也該回去了哦。」阮思姿半懂半不懂的推開這個不動如山的胸膛,他的眼神好像……好像要燃燒她一樣,她要逃!
「是啊,總該要做點事才對得起這個夜闌人靜時刻。」音落,不等她反應過來,他義無反顧的吻上這張渴盼了很久的紅唇。
他的氣息很炙熱,火熱的唇覆蓋在她的唇上輾轉吸吮,雙手用力地把她揉進懷裡,兩人的身體越來越貼近。
他的吻很強勢,火熱的舌頭強勢而霸道地糾纏著她的舌頭,硬是要逼她回應他,溫熱的手緩緩地摩挲著她的背部,蠱惑她的理智與身心。
「唔!唔……」她掄起拳頭捶打他,卻無法推開他的禁錮,他的唇緩慢地移到她的雙頰上,輕柔地啃咬著她小巧的耳垂,陣陣酥.麻的感覺使她忍不住輕輕顫抖著。
忽然,他的手熟練的來到了她的禁地,隔著衣物摩裟著,吻,落在她右耳上的紅痣,沉聲邪魅的問,「告訴我,你還是完整的麼?」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迷失了感官中的阮思姿霎時駭然,雙手撐在他的胸膛間,驚恐的問,「你……你說什麼?」
「也該是時候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了!告訴我,這五年來,有人這樣摟過你麼?」低沉嘶啞的嗓音充滿了磁性,讓人無法抗拒的淪陷其中。
阮思姿傻眼的看著狂佞而笑的他,「你……早就知道了?」
阮思姿吐字不清的嘴又被遲漓宸封住了,她早已因為他強勢的愛撫癱軟在他硬邦邦的胸膛裡,這種感覺好奇怪,比以前他親她、抱她的時候更加猛烈。
「真是學不乖,上次喝醉酒的那晚我教過你什麼?」他離開了她的唇,將她壓在身下邪笑著提醒。
喝醉酒的那晚?
阮思姿緩緩重組混沌的記憶,一閃,便回到了她喝醉酒的那天晚上,迷迷糊糊的畫面。
「呃……原來酒是這麼好喝……嘻嘻……你……你是誰……」
「遲漓宸。」
「呵呵……遲……遲什麼來著?」
「漓宸。」
「嗯,漓……宸……幹嘛你的皮膚比我還好啊……」
「唔……遲……那個遲什麼的……」
「宸。」
「喂!呵呵……好奇怪的名字……」
「宸,遲漓宸,記住了。」
零碎的片段徹底回想起來,阮思姿本來已經通紅通紅的臉蛋這下像火在燒。
完了!上次她喝醉酒的時候對他又掐又鬧,現在他該不會要跟她算舊賬吧?
「想起來了?那現在知道該叫我什麼了?」
「嗯唔……我哪裡知道該叫你總裁,或是叫你遲漓宸,或者是叫漓宸,還是叫……」
「嗯?」他期待的挑眉邪笑,大手盡情的享受著她滑嫩的肌膚,她的肌膚粉嫩程度是他見過最美的,每每都讓他愛不惜手。
「嗯唔……你的手別動來動去的啦!如果……叫你……宸的話好奇怪的說。」她試著推拒他不安分的手,紅著臉嬌羞的抗議。
確定已經把往上竄的火苗壓住了,遲漓宸如她所願的放開了手,翻身而起,順帶著將她拉到腿上,「沒什麼奇怪的,我給你這個權利!」
如此羞人的畫面,她不知所措的埋首進他的胸膛,捶著他,「都怪你讓我變成這樣子!」
「繼續替我守著身體,時機到的時候我會解決它!」他邪魅的吐息在她頸窩,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替她拉好衣服,扣好紐扣。
「我……我自己來啦!」阮思姿聽到他霸道的命令,臉紅心跳的跳離他的大腿,雙手抖索的扣起扣子來。
完了!他早就知道五年前揚言霸佔他的人是她了,所以這些日子以來親她抱她全是因為五年前的報復,一定是這樣的!
誰讓她當年自不量力的去霸佔人家啊,這下完了,簡直是自掘墳墓。
一棟歐式別墅內,暮歌看著眼前這個擁著另一個女人的男人,靜靜的等他給一個解釋。
「你走吧!」花澤逸將早已開好的支票推到她面前,簡練的道。
「為什麼?」暮歌不明白的看著他。
「你沒本事讓那個男人碰你就是失敗了唄!」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幫忙說話。她知道,這個女人也是他的創辦之一,更是他的得意助手。從她真正成為花澤逸的女人開始,這個女人就一直嫉恨她,要不是有花澤逸的威嚴籠罩,只怕她早已死了不下千次。
「難道你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嗎?」她的眼神執著的質問他。
「暮歌,你太自以為是了,你從來就不是總裁的女人,只是一個工具!」花澤逸譏笑。
「花澤逸,真的只是這樣嗎?你收養我只是為了讓我爬上別的男人的床?」暮歌不甘心,執意非等他開口不可。
「可惜,你失敗了!」花澤逸終於開口了,卻是讓暮歌跌入谷底般失望。
「這麼說,從今天起,我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了對嗎?」
他沉默不語,暮歌癡癡的看著他半響,拿起那張支票,邁步走出這個房間。
她不會忘記,這輩子,她曾經傾盡所有的深愛過一個男人,她不會忘記,這份愛,她是用了多少痛去包裹的。
她知道他不是無情,如果無情當年就不會救她回來,他只是用無情來藏起自己的心……
回到漓園,阮思姿洗完浴出來看到床頭櫃多了一個精緻的袋子,她皺皺眉,過去打開一看,是一套最近廣告打得沸沸揚揚,名叫『青春如泉』的化妝品,而且代言人還是在全球各地都有一定名譽的知名女星,完全是還沒上市就已經風靡全球。
前陣子她在各大雜誌、各大螢幕上都看到推銷這個化妝品,據說還沒開始研發出來就已經頻頻有貴婦人下款預定了。
青春貌美是女人追求的目標。女人為了美麗無所不用其極,有時候連命都可以不要。再小器的女人,只要是能回復青春,也會變得慷慨,她們出手的闊綽可以嚇死人。
而她這種跟富貴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只有奢望的份咯。
可是,現在這化妝品怎麼會整套在這裡?她看向房間裡另一個還喘著氣的男人,反正對於他的突然闖入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何況這還是他的房間,又何況,她必須『唯命是從』。
「早點睡吧。」遲漓宸從床上坐起,深幽的眸子懶懶揚起。
「總裁,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從在『紙醉金迷』他放走暮歌姐後她就覺得奇怪,以她的估計,他壓根就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走背叛他的人。可是,卻僅僅是因為她一句話,他說放就放了。
「現在對你好,以後你是要還給我的!」剛沐浴出來的馨香沁入鼻端,他還是忍不住將她扯了過來,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你又幹嘛啦!放開我……」難道抱抱親嘴也是一種病?
他就像是一團火一靠近就讓她忍不住全身發燙,眼下,她的粉頰可能是剛出浴,紅潤潤的,嫩唇微張,小手揪緊他身上的睡袍。
遲漓宸雙眼迸出渴望的火光,俯首吻了上去,輕輕啃咬著她的唇瓣急於飽嘗這美麗的小女人。那雙清澈的大眼兒,跟她身上香甜溫暖的氣息,簡直就像是蠱毒,只是淺淺的一嘗,就讓他的理智迅速瓦解。
「嗯唔……別這樣!」紅唇中逸出軟軟的呻吟,當厚碩的男性身軀貼近,她的心兒狂跳,幾乎難以呼吸。她被他的吻擺佈得神智不清,甚至忘了女性的膽怯與矜持,纖柔的小手,主動環住他健壯的腰腹,嬌小的身軀主動貼靠他結實的身子。
「好奇怪!肯定是傳染病!一定是!」阮思姿惱羞的道。
「呵……」他嗤笑,綁好睡袍起身,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冷聲道,「早點睡吧。」
在他走出去前,阮思姿聽到細微的一聲『呻吟』,眉心微微蹙起,難道他不舒服?
她不知道有人又得回去沖個冷水澡咯!
「咦?老大,你手上戴的那是什麼玩意啊?該不是月老昨晚入夢給你繫上的吧?」
晨光遍灑的早上,辦公室裡,左雲寂喝著香茶,從昨天就注意到遲漓宸手上的紅繩了,只不過因為昨天事情有變才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