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閃電伴隨著雷聲,大雨傾盆而下。透過閃電明亮的光芒,可以清楚的看到窗外被大風大雨吹得東倒西歪的樹枝,不時還會傳來幾聲樹枝被折斷的聲音,一聲聲,敲打著人的心。
凌小薰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眼前的畫面是這樣的熟悉,跟現代新婚之夜的那一刻是何其的相像。因為這可怕的雨天,這可怕的雷聲,她錯過了跟黎昕的洞房,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了這個奇怪的世界。
來到這個世界,她經歷了很多,也曾努力著想要知道有沒有回去的辦法,可是她也知道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想要回去是一回事,要在這個地方好好的活著才是當前最重要的。
可是,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她卻瞪大了眼睛。不是不害怕,只是希望在這幾乎完全的一樣的情況下,她能順利的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
她不知道,她的身體在這響亮的雷聲中已經變得顫抖了起來。但是她仰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的時候,眼神卻溫柔的。
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覺得這個男人長得很像黎昕。黎昕,是你嗎?你來接我回去了嗎?
凌小薰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撫上男人俊逸的臉龐,眼底有淚水在蔓延。
身上的男人愣了一下,看著突然間變得奇怪的女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沒事吧?莫不是被這雷聲給嚇傻了?
修賢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雙犀利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身下的女人,酒精讓他的意識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昕……」凌小薰嘴角勾起,露出了一絲笑容,手已經環住了修賢的脖子,仰頭吻住了他。
修賢渾身一顫,呆呆的感受著凌小薰熾熱的吻,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真的要懷疑了,這個藍婉兒,她到底是不是個女人,明明是她準備要懲罰她,好好的教訓她讓她知道他的厲害的,可為什麼每一次都反過來讓她給調戲欺負了?
她吻得很深情,很投入,相比方才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這一次更能叫一個男人抓狂,何況,修賢現在是個喝醉了酒的男人,他本來就是出於瘋狂狀態的。
「昕……」凌小薰呢喃著,手慢慢的撫上了修賢結實的胸膛。
因為剛從浴桶裡出來,修賢身上只披了一件寬大的浴袍,方才跟凌小薰一陣親熱,浴袍已經退到了腰間,這一刻,凌小薰的身體不停的亂動著,以至於很快就把他的浴袍給蹭掉了。
她卻像是沒有感覺似的,緊緊的抱著他,不停的親吻著。
窗外的大雨還在繼續,雷聲不斷。不時有閃電落下,將屋裡那糾纏在一起那兩具赤果的身體照得明亮。
修賢失控了,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在這個女人這樣的挑逗下,都很難保持理智,何況他早就醉了,即使沒醉,他也已經不清醒。
衣物被一件一件的褪去,狂風吹亂了床前落下的紗帳,也吹亂了床上兩人複雜的心。
「嗯,昕……我愛你……」凌小薰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直線,看著身上線條優美誘人的男人。這不就是她的最愛麼?
上一次因為膽小,她被雷聲嚇暈了,這一次,她說什麼都不會再害怕了。比起這雷聲,她更怕離開他,更怕去到那個莫名其妙的世界。
也許,這段時間在那個世界的一切,其實不過是一場噩夢吧?因為被雷聲嚇暈了,所以她做了一個噩夢,夢醒後,她還在這張熟悉的床上,還在跟黎昕繼續著未完的纏綿。
一定是這樣的……
凌小薰主動的用自己的雙腿纏住了他的身體,緊緊的抱住了他。
是他聽錯了麼?她在叫他的名字?是xin還是賢?窗外狂風呼呼,雨聲不斷,他根本聽不清楚她在叫什麼。但不管她在叫什麼,這一刻,他都將她的呼喚當成了是對他的渴望。
闖進她身體的那一刻,修賢的雙眼變得通紅,奇妙的感覺讓他的行為失去了控制。此刻,他心裡腦裡,全都只剩下一個念頭,得到她,徹底的得到她。
狂風暴雨中,他們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
凌小薰把他當成了黎昕,所以非但不退縮,反而熱情的迎了上去。
任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在這樣的溫柔中清醒過來,從前的黎昕不能,東方嵐不能,現在的修賢也不能。
雨一直下,沒完沒了的,雷聲卻早早就停下了,只有閃電偶爾的晃兩下,像是要偷窺屋裡那叫人面紅耳赤的一幕似的。
修賢忘我的撞擊著身下的女子,緊緊的抱住她,像是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一般。他不是沒有過女人,楚國的賢王,府上的女人不多,卻也不下六七個。他不是好色之徒,在府上一向雨露均沾,一個月一個一次,也至少會有六七個女人。他沒有正妃,但是側妃是朝廷重要大臣的女兒,為了不冷落她,一個月至少會去她的院子三四次。但他從未在任何院子過過夜,幾乎都是像例行公事一般,完事了就離開……
所以他絕對不是一個缺少女人的男人,可是卻還是第一次像此刻這般飢渴,這般瘋狂。
凌晨時分,雨停了,凌小薰和修賢卻睡得正香。累了一夜,兩人相擁而眠,嘴角都帶著淡淡的笑容。
雨過天晴,清晨的陽光衝破了雲端,直射在這房間的角落裡,房間頓時被鍍上了一層金光。這是花滿樓最大的一間客房,也是最貴最豪華的一間,一般都只有像修賢這樣的有錢人才會來住。若不是此刻地上散落著一堆衣服,讓這屋子顯得凌亂不堪,陽光下的房間該是多麼迷人啊。
「吱呀」的一聲,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然而床上沉睡的兩人卻絲毫沒有察覺,依然在做美夢。直到……
「啊!」的一聲尖叫,衝破了天際,險些把屋頂的瓦片震下來。
聞聲,修賢不滿的睜開了雙眼,犀利的目光投到了門口,聲音冷的嚇人,「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