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宮笙卻是本能的身子一緊繃,兩個人一陣較量,雙雙抬手,最後一招,非死即活!
然而這最後一招並不是季絃歌和南宮笙的招數,而是蕭瑱的。
這是季絃歌第一次看蕭瑱出手蕭瑱的武功造詣遠遠的超出了季絃歌的想像,如風如霧,招數虛虛實實甚至也許還沒有出招。
南宮笙想來也是沒有想到蕭瑱會突然對自己出手,而季絃歌自然是要趁著這個空檔,一點也沒有給南宮笙留餘地。
蕭瑱要麼不出手一出手還真是下了死手,季絃歌甚至都沒有看清楚蕭瑱的武功路數就只見蕭瑱在已經出手。
雖然不知道蕭瑱的武功究竟是什麼但是與鳳銜天下就然沒有相衝不過季絃歌現在沒有時間研究蕭瑱而是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南宮笙。
南宮笙被打的連連後退才發現了不遠處的南宮禹玉和他懷中的女子突然就瞭然了一切看著季絃歌哈哈大笑起來:「季絃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那般陰險!」
「過獎!」季絃歌笑道,看著不遠處的南宮禹玉看著自己莫名的眼神頃刻便是明白,衝著自己搖搖頭。
「南宮笙我告訴過你的吧,要是想要處理掉的人就不要留活口,既然你留下了蕭容裳的性命,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季絃歌道。
「我的好哥哥,真是沒有想到你會和外人一起對付我!」南宮笙看著南宮禹玉,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在黑暗中觸目驚心般的相似。
「阿笙!」南宮禹玉的臉上是濃濃的擔憂但是估計著手中的蕭容裳便是不能動彈半分。
「南宮笙,你不該傷害小姑姑!」蕭瑱冷冷的說道。
蕭瑱一直都是衣服什麼都不在意的表情現在這一副認真的表情倒是讓季絃歌有些吃驚看來蕭瑱真的很在意這個小姑姑!
「哈哈哈,不該,什麼是不該?小時候他們和我說我不該和哥哥搶玩具長大了他們又和我說我不該和哥哥搶家主之位後來又是蕭容裳,究竟什麼是該什麼是不該?你們真的以為我在意這一切?!哈哈哈!」南宮笙狂笑起來突然眼睛變得十分的湛藍,像是大海一般。
「阿笙不要!」南宮禹玉驚呼出來。
但是已經來不及南宮笙已經將千仞鋸在手上割除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黑色的血潺潺的順著劍刃流在了地上,形成了奇怪的圖案。
「『覆滅』!」蕭瑱道,「南宮笙,你竟然練了覆滅!難道你不知道這已經是禁忌了嗎?!」
「哈哈哈,什麼是禁忌?!能贏不就好了嗎?」南宮笙狂笑道。
戰局更加的緊張,從四面八方湧來的媚宮的人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人,人數雖然不是十分得多但是沒有一個都是殺招盡顯。
蕭瑱看著那邊被圍攻的蕭容裳,南宮禹玉武功盡失除了朱顏和紅萼在一旁分離的廝殺著他只是死死地抱著蕭容裳。
「蕭瑱,你剛才已經助了我一臂之力現在他已經受了重傷,現在只是時間問題,你不用管我!」
蕭瑱聽著季絃歌這麼說道:「倒是少有見你這麼深明大義的時候!」
「你!」
「小心!」蕭瑱認真地看著季絃歌說道。
季絃歌一怔隨即無賴的笑了笑:「死不了!」
蕭瑱要去幫南宮禹玉便是只有季絃歌和南宮笙的對峙了。
但是南宮笙已經元氣大傷不管是用什麼武功已經回天乏力了。
但是他抱著同歸於盡的樣子於季絃歌步步相逼。
風氣塵埃,季絃歌像是翩然的蝴蝶一般,一個翻身,將士將南宮笙手上的千仞鋸化為了自己的武器,深深地刺進了南宮笙的胸口。
「阿笙!」南宮禹玉驚呼道,「不要!」
季絃歌轉過頭看著南宮禹玉,便是鬆了手,整個場面即使那般的混亂但是站在漩渦中心的季絃歌和南宮笙的周圍竟是安靜的詭異。
南宮笙已經不支,倒在了地上胸口不斷地溢出血跡來。
季絃歌看著南宮笙,眼睛死死地盯著南宮笙的胸口插著的千仞鋸問道:「我師父的死究竟與你有沒有關係?!」
「呵呵,季絃歌,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我師父死的時候,正是你與媚宮時間有聯繫的時候,這千仞鋸,你究竟是怎麼得來的?!」季絃歌走上前一步道。
「阿笙!」南宮禹玉急急地走了過來,將倒在地上滿臉蒼白的南宮勝扶了起來,一手扶住了南宮勝不斷流血的胸口道,「阿笙,你會沒有事情!」
「哥哥……」南宮笙看著自己面前這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容顏的時候,竟然笑了,臉色的眼眸漸漸褪去變得黝黑發亮。
「阿笙,沒有事情的,一切都來得及……還來得及回頭!」
南宮禹玉用自己僅有的一點護住心脈的內力源源不斷輸進南宮笙的體內,不顧自己的生死。
但是南宮笙抓住了南宮禹玉的手阻止了他:「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哥哥……」
「阿笙!」
南宮笙用近乎癡迷的目光看著南宮禹玉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哥哥,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還是沒有墮落,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墮落?!為什麼,你不恨我嗎?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與魔鬼做了交易!」
「阿笙!」
「哥哥,為什麼?!為什麼要要喜歡蕭容裳?!我以為你是與我一般的!為什麼你要喜歡蕭容裳?!一定是她勾引你的對不對?!」南宮笙地聲音越來越小,眼睛中確實顯示出了一個孩子般的人性。
「阿笙,你不要說話,阿笙,我會救你!」
「我的哥哥,你還是和小時候一般,不論我做了什麼都能原諒我嗎?」
「是的,阿笙,我原諒你,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
「我殺了大長老!」
「我原諒你。」
「我折磨蕭容裳!」
「我原諒你!」
「我對你有了不該有的感情……」南宮笙笑著看著南宮禹玉,臉上有了一絲惡作劇的笑容不知道是真是假。
外面喊打喊殺,血光沖天,但是確實在這對兄弟的世界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南宮禹玉,看著南宮笙,好像想要從那張與子怡一模一樣的臉上找到是真是假的分辨。
「我做了那麼多,你確實還沒有注意到我的,就是因為蕭容裳,為什麼,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南宮笙伸起手去撫摸面前那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容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只有我,我只有你,除此之外我什麼都可以不要的,可是,你要是選擇了蕭容裳!」
「我原諒你!」南宮禹玉看著自己從小到大疼愛的弟弟,溫柔地說道,就像是小時候他打碎了花盆躲在床底下面不敢出來一般。
就像是小時候,他一次次的錯壞事怕自己責備他時,那樣,包容一切,原諒一切,只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弟弟,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哥哥……真是不公平啊,我們明明一樣的,為什麼你感受不到我感受呢?」南宮笙苦笑的說道,「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在地獄煎熬呢?哈哈……」
「阿笙,我原諒你,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南宮禹玉,看著自己的弟弟,眼中充滿了真心實意的寬恕。
南宮笙突然心口一緊,一口血吐了出來。
南宮禹玉連忙想要為其輸送真氣。
南宮笙擋住了他,卻是轉頭看向了一直看著自己的季絃歌:「季絃歌,你一定會嘲笑我吧,對自己的親生哥哥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很骯髒吧?!」
季絃歌看著面前連個一模一樣的人兒,確實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你師父……啊!」南宮笙剛想要說些什麼,卻是一根銀針從南宮笙的脖頸直直的穿了過來,直接斃命!
南宮笙微微張著嘴,眼睛睜著,但是想要對季絃歌說的話卻是永遠都說不出來了!
「阿笙!」南宮禹玉驚呼著!
卻是見一道白色的人影,快速的出現,將南宮禹玉一掌打開,長劍挑起了南宮笙的屍體,就像是挑菜市場的肉一般。
季絃歌看著面前不遠處的白衣人,這身衣服的打扮看不出來是男是女,甚至連頭飾也看不出來是男是女。
臉上也是白色的面具,明明應該是強大的對手,但是季絃歌卻好似從這個白衣人的身上感受不到半分的殺氣。
「參見宮主!」
「參見宮主!」
此人已出現,所有的媚宮之人,幾乎全部停下了手中的戰鬥,不顧場合的向著白衣人下跪。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個白衣人的強大氣場所震撼,不敢輕舉妄動半豪。
「媚宮宮主?!」季絃歌的聲音在這空蕩的夜空之中,「媚宮的人總算是有一個人船不是黑色的衣服了……」
女子戲弄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衣人將南宮笙的屍體將天空中一拋,手一揮,南宮笙的屍體竟然在頃刻之間搾成粉末,只留下衣服和身體的殘害從天空之中掉落下來,血腥異常。
「阿笙!」南宮禹玉一反常態的溫和,歇斯底里的叫道。
而插在南宮笙身體裡面的那個千仞鋸,剛好從天空之中落了下來,鮮血淋漓的落在了白衣人的手中。
僅僅是這一招,季絃歌就已經清楚,雖然自己現在的修為已經足以對付南宮笙,但是到了媚宮的宮主這裡,竟是蚍蜉與大樹一般!
頂著白衣人身上的強大氣息,季絃歌的手心不自覺的冒汗。
白衣人搖了搖頭,聲音像是從遠方的傳出來的,一點也不像人就近在眼前:「還差得遠,差得遠!」
「我師父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季絃歌猛然的問了出來。
「你不是已經知道真相了嗎?兇手就在你的身手,只是你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白衣人道。
季絃歌轉過身子,卻是見秦夢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後,握住了自己的手,熟悉的汗,慢慢的散去。
「沒用的東西!」白衣人看著南宮笙的殘骸說道,「圖呢?」
這一句問的很輕,顯然是問的季絃歌。
季絃歌不說話。
白衣人做了奇怪的手勢,千仞鋸在空中攪動起了奇怪的氣流強大而無可比擬。
季絃歌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像是前進的巨石壓著,怎麼都喘不過氣來,確實是突然有了一股力量,看著身邊臉色蒼白的秦夢雪將內裡打進自己的身體。
季絃歌用力一推,將那股巨大的氣流打了回去!
用盡全力,便是只見那個白衣人收回了手,腳未動半分。
秦夢雪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
「九重玄冥被你這麼糟蹋就算是正道工夫,也會墜入魔道!」白衣人將千仞鋸在自己的面前輕輕地晃過,「怎麼,你們要一起上麼?」
季絃歌聽到這句話,轉過身子,才發現,自己的身後,夜西樓與蒼藍一左一右。
「不過,今天不需要我動手了,九重玄冥墜入魔道,怕是柳如風地下有知也不會瞑目的!」白衣人道,用千仞鋸從自己的懷中挑出了一個破碎的香囊,扔在了地上。
「阿年!」這是一邊的月琴叫出來的。
季絃歌緊緊的蹙緊了眉頭:「沒有想到,你竟然用這一招?!」
「鳳銜天下沒有大成,你是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的!」白衣人說道,「明年的武林大會將在大陳國,到時候,帶著圖和你的命,來贖回你要救的人!」
「武林大會?!」
「一幅圖,一條命,換三條人命,和你想要的真相,應該很划算!」
三天人命?!
季絃歌的轉念一想,還有樓叔叔和金鈴!
白衣人說完,又看著極力克制自己身體不適的秦夢雪,話語之中突然到了一絲笑意道,「真是宿命,凡是修煉九重玄冥的人,總是為了修煉鳳銜天下的人耗盡畢生,甚至生命!不過,這一次,本應該保護鳳銜天下的九重玄冥要是墜入魔道,倒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鳳銜天下會死在九重玄冥的手中嗎?」
白衣人的輕笑帶著回音,像是從山谷裡傳來的,卻是在眼前,便是看見白衣人躍上了屋頂,白衣在夜色中緩緩地飄舞。
當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的時候,聲音還緩緩地迴盪在上空:「季絃歌,這一次,我親自在媚宮等著你來,不要讓我失望!」
季絃歌還看著白衣人消失的地方,而院子裡面的媚宮之人也是盡數撤去,卻是身邊的男子突然一腿跪地,捂著胸口,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隱忍的聲音只有近在咫尺的季絃歌能窺測一二。
「秦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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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傳上,在捉蟲哈,之前的全部都捉完蟲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