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成親!」孟梓祤堅定地說道。
季絃歌看著孟梓祤突然就笑了:「孟梓祤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從前,有一隻老虎,很喜歡吃人,常常跑下山在山下的村莊中尋找這可口的食物……」季絃歌說這又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掛著笑容,但是若是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女子臉上的笑容像極了他對面男子臉上的笑容。
孟梓祤看著季絃歌,眼中除了和女子一樣的笑容之外,便是滿滿的寵溺。
「後來,有一位修道之人,沒有辦法忍受百姓被老虎傷害,便是自己走到了那片住著老虎的林子,見到老虎之後,便是告訴老虎,你吃了我吧,不要再傷害那些村民了……」季絃歌一字一句的說道,然後臉上換上了俏皮的笑容說道,「然後你猜怎麼樣了?」
「老虎吃了這位仙人,然後,老虎被感化,終於悔悟……」孟梓祤淡淡的說道,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好像知道女子要說的這個故事,但是還是願意聽下去,耐心異常。
「錯,孟哥哥,你一定是記錯了……」季絃歌一聲孟哥哥叫的是的千回百轉讓孟梓祤一瞬間有些失神,好想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個只會跟在自己的身後甜甜的叫著孟哥哥的女孩又重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後來,老虎吃了這位修道之人之後,沒有了阻止的人,繼續蠶食百姓……」季絃歌笑的十分的怪異,「孟哥哥,我不是猛虎,你也不是修道之人,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野獸是會被感化的,就算是有,也不會那麼恰好就落在了你的頭上,而我,如果你一定要將我比喻為野獸,我只能說,就算吃了再多的人,只要我還沒有吃飽,都是不會停止的……」
「歌兒……」
「哎,右相大人,就不要送了,我還有事情……」季絃歌想要走,但是孟梓祤幾步就跨上了剛才自己的步步退後,拉住了季絃歌的手。
「你做什麼?綁架啊!」季絃歌有些不悅。
「歌兒,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談完……」
「我們有什麼事情好談?」
「你要答應我,不要再讓夜西樓在城裡做哪些事情了,用老百姓並不能引出來什麼人?」
「你怎麼就知道是老百姓呢?萬一是偽裝的呢?」
「歌兒,我說過,戰爭之後,百姓已經夠苦了,他們不應該在捲入我們的是是非非之中……」
「其實你是想要說我的吧?真可惜還要將你老人家帶進來!真是不好意思了!」
「歌兒!」
「放手!」
「歌兒!」
「放手!」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願意先放手,季絃歌凶狠狠的,但是孟梓祤卻是一臉的包容。
讓季絃歌想打架都沒有源頭。
「呦,這是做什麼呢~」季絃歌眼前一花,便是落入了一個微涼的怪懷抱之中,男子身上的淡淡玫瑰花香縈繞不去。
「夜主事……」孟梓祤並沒有動手搶,反而微微的行禮,「在京都,多謝你救了歌兒……」
「呦,孟大人這是以身份謝謝我啊……」夜西樓將季絃歌緊緊地摟在懷裡,好像要揉碎懷裡的這個女孩子一般。
「夜主事,你當初救了歌兒,我很感激,但是並不代表你可以對他為所欲為……」孟梓祤淡淡的說道,好像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情。
「為所欲為?」夜西樓委屈的說道,「孟大人可真是冤枉我,對我為所欲為的明明就是小姐,是不是?哎呦!」
夜西樓狠狠的掐了夜西樓一下子,夜西樓誇張的叫了出來。
「夜主事……」孟梓祤似乎並沒有將這一切放在眼裡,但是一直看著季絃歌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夜西樓的身上。
眼睛中不再有濃濃的寵溺,而是一直以來的飄忽不定,和清冷威嚴:「夜主事,我希望你可以撤出在雲陽城的人,不然,孟家會插手這件事情……」
「喔?是這樣嗎?不過這麼多年來孟家與夜家一直互不相干,而且兩家人可以說是世交了,孟大人真的要這麼做嗎?」夜西樓一邊和孟梓祤談著重要的事情但是一邊手在季絃歌胳膊上面輕輕的騷弄這弄的季絃歌一陣戰慄但是又不好再孟梓祤的面前表現出來。
只能氣的狠狠地扭著夜西樓的腰間。
「小姐,你把奴家的腰扭壞了,今天晚上在床上怎麼辦呀~」夜西樓將季絃歌一把拉進了懷裡,在季絃歌的耳邊輕聲的說著,但是目光卻是看著孟梓祤的,這話語雖然說得很輕,要是論聲音來說的話,孟梓祤是聽不見那麼小聲的耳語的,但是夜西樓雖然摟著季絃歌,目光卻是看著孟梓祤的,一字一句要的很認真嘴型很標準,很明顯就是要說給孟梓祤聽得。
「涼拌!」季絃歌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我不明白,夜主事究竟在找什麼?」孟梓祤雲淡風輕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暗色,但是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時候倒不是夜西樓回答的時候了,季絃歌推開了夜西樓,但是確實沒有離開男子的懷抱說道:「我在找媚宮的人,還有祝子言的人……」
「什麼意思?媚宮的人在雲陽城?」
「我不確定,但是祝子言的人一定在,既然都是找要就順便找一下吧……」
「那你可知你這些行為已經攪得民不聊生了吧?」
「民不聊生?我想孟大人還不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吧?在停戰之前,再疫病被控制之前,才是民不聊生吧?」季絃歌冷笑了一下,「那些民不聊生都過去了,我現在不過是討要一下我的利息,只要不是祝子言和媚宮的人,我有什麼理由處理掉呢,孟大人會不會管的太多了些?」
「歌兒,有些事情不一定是要有回報的……你是大燕的子民……這是……」
「應該的?呵呵,孟梓祤,那是你,是你們孟氏一族對於大燕有著不可磨滅的責任,在退一萬步,就算是保家衛國,也是你們男兒的事情,與我何干?我不是你,不是做事不求回報的,我差點送了性命,也與秦夢雪做了交易,才換來你們大燕的太平盛世,我現在不過是想要奪取一點點東西,難道是我貪心了嗎?」
「歌兒,人活著不能總是計較得失的……」孟梓祤對於季絃歌彷彿有著十二分的耐心。
但是季絃歌苦笑了一下,總覺得孟梓祤像是在勸說自己棄惡從善似的,更可笑的是,自己還不覺得自己是惡,是不是很可笑?
「孟哥哥,人不是都能活的像你這麼大仁大義的,我本來就沒有為國為民的心思,你讓我站在你的高度想問題,本來就難為我了……」季絃歌淡淡一笑,挽上了夜西樓的手說道,「走吧。」
「歌兒……」孟梓祤的聲音輕輕地在身後想起來,像是纏綿不倦的挽回,讓季絃歌的心跟著一陣小小的顫抖,果然,這個男子無論什麼時候都能輕易牽動自己的心。
「小姐不能回頭哦~」夜西樓糯糯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了起來,「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誰要回頭了!」季絃歌說這拉這夜西樓快步離開了花園之中,再也沒有看那個清風淡雅的男子一眼。
季絃歌一直拉著季絃歌走,直到夜西樓終於是不幹了,停了下來說道:「小姐,奴家累了,走不動了,你再走就出將軍府了……」
季絃歌這才放開了夜西樓的手。
夜西樓看著季絃歌有些發木的手,雙手將季絃歌的臉扳向了自己,道:「我知道,孟梓祤在你的生命中是無可取代的記憶,但是可不可以對我公平一些?你的過去,我是無論如何都來不及參與的,那麼你的現在和將來可不可以分給我一點點?」男子的語氣是季絃歌從來沒有聽過的輕,好像風一吹就散了,但是卻是帶著微微的試探,一種不像是夜西樓作風的試探。
季絃歌的手摸上了夜西樓潔白美好的面容,半響說道:「你是我的花花嗎?」
「如假包換!」
「去你的……」季絃歌笑了笑,「花花,我是不是很壞?」
「小姐,從來沒有壞人問自己是不是很壞?」
「那就是說我是一個好人了?」
「同理。」
「那就是說爺我也不是一個好人了?」
「那要看用什麼評價標準……」夜西樓將季絃歌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傻瓜,孟梓祤是孟氏一族未來的主事,我想從你認識她的第一天起,你就應該知道他的心中孟氏一族是不可磨滅的責任,而你與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花花,你這算是在挑撥離間嗎?」
夜西樓的語氣難得的認真說道:「我實在實話實說。」
「我一個已經一腳踏進地獄裡的人妄圖想要沾染那乾淨的白雪蓮,是我自不量力了……」季絃歌委屈的說道,她是真的很委屈,好像從小到大,孟哥哥都是在教訓自己,不許做這個,不許做那個,這個不對,那個不對,自己在孟哥哥的眼中好像永遠都沒有做對過,想到這裡,季絃歌不禁有些失落。
但是男子濕濕的觸感停留在季絃歌的耳廓上面,季絃歌突然一愣,臉有些發紅,道:「花花,……大庭廣眾的……」
但是還沒有說完,就被男子打斷了,男子在自己的耳邊像是吹氣一般的說道:「沒關係,我陪你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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