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聲音像是九天之外的雪蓮飄然而至,像是清風一般掠過沒有個人的耳邊,卻是怎麼也捉不住,顯示突然下凡的仙人……
季絃歌轉過頭去,只見那男子一身水藍色的長衣,內衫是白色的秀金裡褂,顯示出男子的世家風範。
男子的眉目好像是上一輩子見過的容顏一般,在心中總是有著微微的倒影現在人站在了這裡總是有些不真切的,只是哪裡開始見到了有些花白的頭髮,現在已經全白了,想是孟懷古一般的銀絲在風中飛動,好像下一顆就會消失不見。
但是季絃歌卻是沒有想上前邁進一步,季絃歌道現在還記得,在離開的那個時候,在京都的時候,孟梓祤放棄了自己,去救了屬於她的百姓和天下。
季絃歌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孟梓祤不會這麼做,但是並不代表自己是不難過的,現在看到孟梓祤,一就是這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心裡更加的不舒服了。
而現在,自己的死訊在整個大燕國傳的沸沸揚揚,就連燕寒秋都來了,可是孟梓祤來這裡也僅僅不過是為了大月氏,早在孟家的宗祠再加上月神祭還有以前的許多事情,季絃歌早就知道大月氏與孟氏一族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再加上孟梓祤與自己說的點點滴滴。
不過,孟梓祤為了大月氏千里迢迢的來到邊地,還是讓季絃歌疑惑了一下,沒有想到,口口聲聲說什麼都不願管的男人,到底還是為了孟氏一族,為了天下蒼生甘願犧牲一切。
「右相,你來雲陽城怎麼也不和朕知會一聲?」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皇上,臣出發之日,曾飛鴿傳書,若是皇上到現在還沒有收到,那必然是路上出了問題……」孟梓祤淡淡的說道,不卑不亢,就好像是在與朋友閒聊一般。
「孟梓祤!」似乎是被孟梓祤的態度激怒了,燕寒秋的聲音帶著更深的冷意,但是也是只有季絃歌這種待在他身邊很久的人才聽得出來,其他人不過以為皇上在於右相閒談。
「暮千蘭朕一定會處理掉!孟家出面也沒有用!」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沒想到大燕國的皇上竟然對一個小女子遲遲不放過?」聲音是從季絃歌身後很近的地方傳過來的,但是還沒有等季絃歌轉過身子來,後面的男子已經抱住了她。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幅度,季絃歌輕易地就知道了這個人就是蕭瑱。
季絃歌也不掙扎,只是聽蕭瑱說道:「要是知道兄妹身份讓你被這麼多人惦記著,我就不答應你玩這個遊戲了,淘氣……」
蕭瑱的聲音明明是帶著笑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季絃歌的後背就是冒了一陣子的冷汗。
夜西樓轉了過來聽著蕭瑱摟著季絃歌的那一雙手道:「這麼說,你們是把我們大家刷著玩了?那還真是有本事呢~」
「這倒是在下道歉了,我未婚妻本來就喜歡玩,本來也是想要順著他的但是沒有想到將是熱了這麼多的是非……」蕭瑱說著愛戀的刮了一下季絃歌的鼻子。
「你……」季絃歌轉過身子看著蕭瑱不知道這廝在打什麼主意。
「娘子,玩夠了就行了,不要再傷害別人的心了這樣不好……」蕭瑱說著深情款款的看著季絃歌。
要不是小針眼點一閃而過的含義季絃歌真的要以為這是一位深情的夫君了。
「知道了,人家也只是覺得有意思嗎!」季絃歌說著雙手碰上了小鎮的臉頰就落下了一個吻,只不過,小鎮不自然的微微將頭扭了一點點一直與這個吻落在了嘴邊。
雖然眾人只看到兩個人的濃情蜜意但是季絃歌卻是看到了蕭瑱眼中嫌棄的目光。
一個人在情急之下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只有想是秦夢雪那種糊裡才會泰山崩與面前二面不改色的。
蕭瑱的確是對自己沒有興趣那麼他為什麼要將自己留在她的身邊?
「皇上,祝大人與我談了這麼多生意,我想我說句話還是可以的吧?這位程郢和暮千蘭是在下的朋友,不知道在下可不可以暫時爆他們平安?」蕭瑱一手摟著季絃歌一邊說道。
「朋友?」燕寒秋冷冷的問道,有看了看祝子言,「你與祝子言做了什麼交易?」
「貿易而已。」
「喔?子言?」燕寒秋叫道。
祝子言的背後突然一涼,銀狠狠地看著蕭瑱,明明說好,嗎這是一個秘密的,為什麼蕭瑱要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祝大人,我是個生意人,當然是挑最好的合作夥伴了,既然你們大燕國的皇帝都在這裡,我想我也不需要和你做生意了……」蕭瑱淡淡的笑了笑。
「祝大人,看來你背著朕暗地裡做了不少事情……」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祝子言跪了下來說道:「皇上恕罪,朕只是想要在一切都還沒有定奪之前,先不告知皇上畢竟要試試唄了無法對皇上交代……」
「喔,是這樣嗎?」燕寒秋看著跪在地上的祝子言說道。
「是!」
「那,關於換了皇后工具導致皇后出示的這件事情呢?」燕寒秋有時空冷冷的說道。
祝子言一怔,沒有想到燕寒秋會重提這件事情,一時之間沒有了華語。
「說!」
「趁沒有換過皇后娘娘的東西!」祝子言說道,倒著這個地步上面,祝子言怎麼樣也不能承認的,「皇上,緊緊憑藉著一副耳環怎麼就將陳定罪?萬一是別人陷害的呢?」
「那你背著真囤積金銀呢?」燕寒秋冷冷的說道,「祝子言,你真的以為真什麼都查不出來?」
「皇上?!朕說過了這一切都是為了皇上!」祝子言言之鑿鑿。
「很好,那你就和手下的人清點一下帳目吧,朕也好看看你的成果!」燕寒秋冷冷德剛說到,好像並不在意祝子言的師太。
「是!」祝子言低著頭說道,但是心中卻是無限的憤恨,自己做了這麼久的工作,竟然被這個大陳國的人給毀了!
「至於你……」燕寒秋看了蕭瑱說道,「不過是一個做生意的人,真憑什麼要和你談判?」
「如果我是蕭瑱呢?」蕭瑱的話因剛落,季絃歌渾身一震,長裙子下面的教狠狠的躲在了蕭瑱的腳上,這個混蛋,說什麼呢?
燕寒秋眉頭微不可為的粗了起來,道:「大陳國的戰神,蕭瑱?」
「我們在戰場上見過,你不是蕭瑱!」潘朔說道,當日季絃歌與蕭瑱在戰場上交手的時候,自己在城牆上面看的清清楚楚,這個人絕對不會是蕭瑱。
「那這樣呢?」蕭瑱輕輕地撤掉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來的那一張臉,威嚴高貴,世家子弟的氣息盡顯無疑,不是燕寒秋這種為了皇位在血裡面打滾出來的人比得上的。
「蕭瑱?!」裴源瑾道,「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蕭瑱的這個舉動,讓整個大廳裡面的人都蒙上了一股濃濃的緊張,季絃歌明顯的感覺到外面的腳步聲移動,蕭瑱這是做什麼?!
「大燕的皇上,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應為你一定收到了我們大陳國的新皇送來的書函……」蕭瑱不慌不忙地說道。
秦夢雪給燕寒秋的書函?!
蕭瑱不是和秦夢雪不對盤嗎?!
「你就是大陳國派來與朕談判的人?」
「不錯,那麼現在,我有理由給我的朋友說清了麼?」蕭瑱又繞到了剛才給暮千蘭和程郢說請上面。
季絃歌在蕭瑱的懷裡,手狠狠地在蕭瑱的腰間扭著麻花,混蛋,竟然騙了自己!
還真的以為蕭瑱無聊到來陪自己!
沒有想到,竟然是和秦夢雪達成了協議!
燕寒秋看看蕭瑱,又看看孟梓祤終於說道:「既然蕭大將軍是為了放了這兩個人,那朕暫且可以放過他們,不過,這兩個人還是交給孟家處理比較好,你剛才也聽到了,孟家時一定要這兩個人的……」
燕寒秋寧願將這兩個人交給孟梓祤也是不會給蕭瑱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大月氏唯一一個後裔了,而一個是烏雅一族的人,怎麼能落入到大陳國的手中。
「好。」
「不過,堂堂大陳國的戰神怎麼會認識我們大燕國的人?」燕寒秋道。
「我自然是不熟悉了,不過,這兩位使我們新皇的朋友,自然也就是在下的朋友……」蕭瑱說道。
「秦夢雪……」燕寒秋低聲的默念道。
秦夢雪與季絃歌的關係,倒像是幫季絃歌救下兩個人的作風。
「好,那今天就這樣吧,將祝大人待下去,嚴加看管,朕日後要親自審問!」燕寒秋看著跪在地上的祝子言說道。
「是!」立刻從門外來了一批人,站在祝子言的身邊,做出了請字的表情。
祝子言站了起來,走過了暮千蘭的身邊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暮千蘭,那一眼飽含著無限的深情,只不過,暮千蘭緊緊的拉著程郢並沒有看見。
「眾位都散了吧,既然蕭瑱是新皇派來的人,我們到裡屋說!」燕寒秋道。
「娘子,我去去就回,你自己去玩,小心,不要再招惹別人了,不然,這兩個人可就不知道報不報的住了……」蕭瑱在季絃歌的耳邊說道,頗有一絲絲的警告的味道。
「你威脅我?」季絃歌道。
「好像是這樣呢!」
「可是怎麼辦呢?他們連個人的死活和我有關係嗎?」季絃歌淡淡的說道,然後推開了蕭瑱,大聲的說道,「我會很乖的,相公,你快去做正經事情吧……」
「大陳國的戰神什麼時候有個妻子了,可真是稀奇的時候,恐怕連大陳國的百姓都不知道吧?」白芷在蕭瑱離開季絃歌想燕寒秋走過去的時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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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傳上,再捉蟲哈,前面的全部都捉完蟲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