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呢?小姐會為我所有嗎?」
季絃歌停住了腳步一陣冷風吹過,她打了一個冷戰,道:「花花,你曾經說過你擁有的比我想的要多的多,如果你指的是塞外突蠻一族的話,那我還真是不敢和你合作,這塞外之人傳說可是吃人的!」
夜西樓一怔道:「難道小姐也相信那些荒繆之談?」
「吃人這一說確實有些誇張了就算真的吃人也不會讓人知道的不是?但是這突蠻一族的確是凶殘善戰和他們合作我還真是有些忌諱呢!」季絃歌道。
「小姐倒是調查了不少果然這世間的事情就沒有瞞得過落紅齋的!那小姐定是知道我身邊誰是突蠻之人了吧?」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是梁宗楷吧?」
「呵呵,怎麼小姐你看宗楷像不像吃人之人?」
「梁宗楷我又不熟,不過花花啊,你能和突蠻之人有所交集,我還真是很詫異呢!花花啊,但是這到底是塞外之人你自己可是要小心。」
夜西樓剛想要說些什麼,這時候天空中突然炸開了一朵絢爛的煙花,夜西樓眼色一閃。
季絃歌笑了笑,在夜西樓凝神之際離開了巷子。
天色已經很晚了,街上除了打更的幾乎沒有什麼人在走動了,但是季絃歌還是加快了腳步。
只不過,這時候跟著她的人已經在隱僻的地方堵住了去路。
季絃歌索性也不走了!
這本來就是一條居民居住的小巷子,但是此刻確實有一股不屬於城市中荒涼的味道。
偶爾會有一兩隻野貓跑過去,讓季絃歌想到了雪球,那傢伙在玉陽城的時候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季絃歌站在巷子的中間等了半天都不見得有動靜,不禁開口道:「我說這天都快亮了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走了!」
不一會暗處陸陸續續的閃出了幾個陰影,在月光的照射下面模模糊糊的能看清楚他們的長相。
在眾人身後的男子靠在牆上,臉上厚厚的脂粉在這夜晚都是尤為的明顯,眼睛是閉著的,像是睡著了一般,眼皮上面用黑色畫著重重的眼線在這深夜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男子的身旁立著一根銀鴉槍,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幽幽的白光顯示出了兵器的鋒利。
男子也不說話,只是靠在牆上睡覺,但是那微弱的氣息讓季絃歌一時也不好判斷他的內力究竟有多麼的深厚!
最關鍵的是雉妖怎麼會出現在京都?
那金玲呢?
於是變成了敵不動我不動的局面。
季絃歌不知道雉妖的實力究竟是怎麼樣,可是現在的自己是不是雉妖的對手?
季絃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這一動雉妖倒是說話了聲音帶著濃濃的陰陽怪調的唱腔像是在戲台上唱戲一般:「落主想跑嗎?」
季絃歌聽著渾身瞬間就起了雞皮疙瘩,道:「哪裡啊,雉妖護法在我怎麼敢跑呢?」
「我們雉妖祭祀已經是媚宮的左護法了!」身邊一個長得像是個猴子一般的人說道。
「左護法?」季絃歌默默地重複到她沒有問那金玲呢而是仔細打量著雉妖,男子並沒有什麼大的情緒起伏嘴上面畫著重重的黑色的唇線顯得嘴巴又大又滑稽。
「怎麼樣,落主願不願意將《碧瑤山水圖》交出來呢?」雉妖陰陽怪氣的說道。
季絃歌依舊是沒有說話,難道金鈴沒有告訴雉妖《碧瑤山水圖》的地點自己已經找到了嗎?看著雉妖這僅僅是想要這幅圖的樣子,季絃歌卻是可以推定,只要並不清楚關於《碧瑤山水圖》真正的事情。
金鈴沒有和他說,也就是說,金鈴沒有和媚宮說?
季絃歌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世道禪師和自己說,娘親並沒有拖累金鈴,也沒有說出金鈴的名字金鈴的一切都不是娘親所為的。
而現在,金鈴竟然沒有將《碧瑤山水圖》最關鍵的秘密告訴媚宮的人,季絃歌更加懷疑當年的問題究竟是不是出了什麼紕漏!
「怎麼?金鈴都拿不走的東西你覺得你能拿走?」季絃歌也學著雉妖的樣子靠在了牆上轉過頭看著雉妖。
「少拿那個優柔寡斷的女人和我們雉妖護法比!」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又搶先一步的說道,語氣中儘是諂媚,看向雉妖的眼中在月光之下也能看見濃濃的崇拜之情。
「盧渾,和落主說話怎麼可如此無禮?」雉妖一邊說著一邊閉著眼睛整理自己的衣擺就想是一個戲子在台上面搔首弄姿一般。
「嘿嘿,小的知錯了!落主是小的無禮了!」被稱作盧渾的男子笑嘻嘻的看著季絃歌,毫無悔意的說道。
「雉妖你覺得金鈴從我這裡都拿不走《碧瑤山水圖》,你就可以了麼?」季絃歌淡淡的一笑說道。
「難道落主就不顧你的金玲姑姑和樓叔叔的死活了嗎?」雉妖道。
季絃歌心中一沉但臉上上確定是依舊如初。
「雉妖護法可真是說笑了,金鈴三番四次的要至我於死地樓叔叔又護著金鈴我我救他們做什麼難道救了他們來殺我嗎?」
「左護法看來這江湖上說落主陰狠毒辣可真不是沒有理由的,連自己的姑姑都不救!」盧渾笑嘻嘻的在雉妖的面前邀功。
雉妖似乎也是沒有想到季絃歌會這麼說安靜了一會而道:「好歹她也是你娘親的好友,你就這麼不管不顧?」
「好歹她還是你們媚宮的個左護法哦曾經的你們不是也不管不顧,甚至還以她作為要挾?」季絃歌也學著雉妖的模樣將自己的一縷頭髮繞在手上緩緩地纏繞,姿態嫵媚。
但是由於是女子畢竟這世上除了夜西樓那個妖孽能將女人的姿勢做的讓女子都自慚形穢其他的男子到底做出來都是很彆扭的。
本來沒有對比其實也沒有什麼,但是一個女子與一個彆扭的男子同時作出了這個動作,連雉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讓人噁心了,但是將自己逼到這種境界的女子更是十分可惡的。
銀鴉槍轉動了起來,一個瞬間直直的衝向季絃歌的方向。
季絃歌往後退了兩步,不禁心中感慨,好快,比在玉陽城的時候速度要更快地,亦或者在玉陽城的時候雉妖根本就沒有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雉妖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怎麼,落主不屑於和我交手嗎?」
「護法我看他是怕了你了,嘿嘿!」盧渾諂媚的說道,在雉妖的眼前晃來晃去像是一隻猴子。
雉妖一手拍到了盧渾的身上,將盧渾打出去好幾米遠,盧渾拍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
雉妖沒有等季絃歌看看嘲笑著對主僕的時間,便是已經飛身上前,季絃歌運氣,將地上的殘磚破瓦變作了武器,在空縱與雉妖的銀鴉槍交匯處激烈的光芒。
是幾個回合下來,只要身邊帶的人被這兩個人的激戰弄得頻頻後退,這個小小的巷子之中便是只剩下這兩個人在打鬥。
季絃歌翻轉身體,擋過了雉妖的一擊靠在了牆上平復著自己的呼吸,這個雉妖一點也不簡單,之前就懷疑他為什麼願意屈居於金鈴之下現在看來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上看來的這麼簡單。
雉妖究竟是自己在金鈴身邊的還是媚宮的宮主放在金鈴身邊的?
之前樓叔叔說的沒錯,一個金鈴已經讓自己應付的夠嗆了,當時自己還沒有太在意,以為多少樓叔叔有些杞人憂天了,現在看來,媚宮藏龍臥虎,不愧在江湖上這麼多年的名號的地位。
可是自己鳳銜天下還不到火候,這個雉妖的武功確實已經爐火純青了。
後面季絃歌一驚明顯的招架不住了,雉妖的武學於金鈴的不一樣,詭譎多變,與自己的鳳銜天下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本來這次一直沒有突破第七層,自己的身體就已經很虛弱了,若不是那晚秦夢雪,自己恐怕會經脈逆流。
季絃歌努力平復自己的經脈,看著雉妖得意的面孔,雉妖直到現在都沒有睜開眼睛,季絃歌不禁懷疑難道雉妖到現在都沒有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
本來以為自己破了鳳銜天下第七層對付金鈴已經沒有問題的,沒想到又出來一個雉妖?
那傳說中的右護法和宮主究竟又是何許人也?
看來對於鳳銜天下的修煉迫在眉睫!
雉妖又是一個急速的攻擊,季絃歌擋住之後,一口血腥已經用上喉嚨,被季絃歌硬生生的壓制了下去。
「看來鳳銜天下也不是多麼厲害!真是世人危言聳聽了!」盧渾嘲笑的聲音從巷子的尾部傳來,他那像是猴子一般的身軀此刻遠遠地看上去,好像更像是一隻撅著屁股的猴子了。
只要自然是不看小看鳳銜天下的,但是季絃歌的表現也是讓他很詫異的:「沒想到你比起在玉陽城的時候,倒是退步了,把你對付姜彪的本事拿出來,難道我不配做你的對手嗎?」
季絃歌四處看看,慢慢的運功,怎麼樣也不能讓雉妖的手,可是,體內的氣流由於沒有突破第七層被自己硬生生的使用,在自己的身體內胡亂竄,已經瀕臨能控制的極限。
------題外話------
先傳上,稍後捉蟲哈,前幾天的已經捉蟲完畢,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