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季絃歌眼中的溫柔,紅殤一把將發呆的季絃歌摟緊了懷中,女子的溫度灼熱了自己身上的溫度:「相信我,我們會很平淡,也會很幸福……」
「幸福……」季絃歌在紅殤的懷裡有那麼一瞬間失了心神,迷失在紅殤的所謂的幸福之中。
「嗯,幸福……」
這時突然吹來一陣子的寒風與紅殤的懷中溫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季絃歌突然就回過了心神,輕輕地推開了紅殤道:「殤大哥……」
「弓兒……」
「我要走了!」
「你!」紅殤緊緊的抱著季絃歌不讓她走,好巧不巧的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血鳳閣打扮得下人一路小跑了過來,走到了紅殤的耳邊一陣子的低語,紅殤的表情變得十分的難看。
紅殤鬆開了季絃歌道:「我有點事情要去解決,你等著我,我會去楊子寨接你的……」
「不會是,孩子們出事情了吧?」
紅殤難看的表情告訴了季絃歌的答案,季絃歌道:「你快去吧,不能耽誤的我沒有事情。」
「這個……」紅殤看了看手上的銀票有些猶豫。
「得了,你拿回去吧,萬一用得著呢,我真的不需要,不過是說來玩玩的!」季絃歌還沒說完紅殤一下子就將東西塞到了季絃歌的懷中,道,「等我。」
待紅殤離開後,季絃歌才上了馬車,馬車緩緩的移動起來,暮千蘭手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了一壺酒來,又從身後變出了三個酒杯,一個遞給了歡舞,一個遞給了季絃歌,為兩個人倒上酒。
「暮千蘭,你這酒不會是從血鳳閣之中偷出來的吧?」季絃歌一口喝下打趣地說道。
「妹子,這話老娘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做偷啊,老娘可是光明正大的拿出來的!」暮千蘭一杯乾了下肚傻兮兮的笑道。
「男人婆,你還真是本事,堂堂楊子寨的二當家竟然偷酒!」歡舞一杯下肚嘲笑的說道。
「有本事你別喝啊!」暮千蘭說著伸手就要搶了歡舞的酒杯,歡舞自是不給的,兩個人就隔著季絃歌差點在馬車裡面過起手來。
季絃歌無奈的扶扶頭,往後退了退,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袁侍衛長啊,你要不要進來幫你媳婦一把?」
此話一出外面駕馬車的袁華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倒是歡舞不知道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還是因為還害羞臉上竟然是通紅了幾分的。
「呀,原來野蠻女還是有相公的啊!」暮千蘭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啊,你才是野蠻女呢!」
「哈哈哈!」季絃歌突然就捂著嘴笑了起來,讓面前的兩個女子都有點納悶的看著她。
「我說你們兩個人怎麼和冤家似的,一見面就吵架啊,要吵架出去吵,你們倆弄得我頭疼死了!」季絃歌說著作勢還用難受的表情揉揉頭。
「小姐你沒事吧?」歡舞移到了季絃歌的身邊,用手替季絃歌輕輕地揉著兩邊的太陽穴,聲音明顯的放小了。
「你說呢?」季絃歌挑眉。
歡舞不在做聲。
「暮千蘭,我問你,二當家和血鳳閣的人是不是是舊識?」季絃歌半瞇著眼睛看著暮千蘭說道。
「應該是吧,反正自我懂事以來阿郢就和紅殤他們關係很好了,我想他們大約是舊相識吧……」暮千蘭歪著腦袋想了想。
季絃歌點了點頭,道:「暮千蘭,你還喜歡祝子言嗎?」
「妹子,你幹嘛突然問這個啊!」暮千蘭低下頭,看不清情緒。
「你先回答我唄,你看,我可是什麼都沒有瞞著你呢!」
「妹子你可真好意思,你瞞著老娘的事情還少啊!」
「呵呵,暮千蘭,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算了!」說完季絃歌就閉上了眼做閉目養神狀。
「妹子?妹子?」暮千蘭試探的叫了一聲,季絃歌並沒有回答她。
於是暮千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嗯,老娘喜歡他,老娘喜歡子言,無論他做了什麼事情姥娘就是喜歡他,看不到的時候想著他,看到的時候心裡又難受的不行,妹子,這就是喜歡的吧?
自從老娘和子言分開後,老娘再也沒有和別的男子上過床了!老娘就喜歡和子言上床的感覺,這是不是就是喜歡呢?」
「暮千蘭你還真是……」季絃歌看著面前的女子,就算是男女之事也是說得極為坦坦蕩蕩的,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認真地看著暮千蘭說道,「祝子言那個人,並非善類,暮千蘭,既然你們兩個人已經攤開了,就不要再走回頭路,雖然我不能體會你的那種感覺,但是,我想慢慢的也就會忘了。」
暮千蘭有些頹廢的搖了搖頭道:「妹子,老娘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當你越想要忘記一個人的時候,他就那麼根深蒂固的在你的腦中揮之不去,老娘現在一睡覺,就好像可以聽見子言的琴聲,哎,說起來老娘已經很久沒有聽見子言的琴聲了!」
「暮千蘭,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你以為的深情無限,也許都是人家的一張迷網,為了將你網住,難道你就想要一直心甘情願的呆在這一張網裡,等著他用你引誘來更大的獵物嗎?」
「妹子,說實話老娘有些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老娘知道,子言他的確是利用了老娘,但是,老娘仔細想了想,好像除了喜歡子言我也沒有別的可做了……」
季絃歌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真不知道這個暮千蘭真的是這麼想的,還是她的表達能力有問題。
「暮千蘭,你要是這麼想的話,我想你很快就能忘了祝子言的!」
「為什麼?」
「你忘了,我還需要你幫我,好好照顧我留在這的人呢。」
「妹子你要離開啊?!」
「嗯,等我的這些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我就會離開的。」
「那……」
「所以,暮千蘭,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嗯,你放心妹子,老娘活著一天,就會好好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恩……」季絃歌將馬車中的小窗簾捲上去,有一點點的冷風灌了進來,讓人也變得清醒了一些,「暮千蘭,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以後,不,也許現在就有一個人一直喜歡著你……」
「誰呀?」
季絃歌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嘿嘿,老娘是個粗人,還真的不知道,不過老娘想子言有句話是說的對的。」
「什麼?」
「他說老娘搶回去的那些個男子沒有一個是真心待老娘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暮千蘭雖然還是在笑這的,但是臉上還是有著掩不住的淡淡的落寞。
季絃歌的手俯上了暮千蘭有些粗糙的手,道:「暮千蘭,你要相信,總有那麼一個人是喜歡著你的,不管早或晚,他總是會出現的!」
或許已經出現了,季絃歌看著暮千蘭,突然就想到了那個戴著面具的冷漠男子,雖然說不上什麼原因,但是總覺得那個程郢或許就是一直等著暮千蘭的男子,退一萬步,就算不是,季絃歌也是相信程郢一定會為暮千蘭找到那樣的男子的。
「暮千蘭,你覺得二當家他?對你來說是什麼?」季絃歌想到這裡,突然開口問道。
「阿郢啊,其實,在老娘心裡,一直把阿郢當做是長輩的,你別看老娘這麼樣子和阿郢,其實偷偷告訴你,老娘還是很害怕阿郢的,畢竟阿郢是照顧著我長大的,老娘的記憶中有一大半都是阿郢,嗯,對老娘來說就像是父親一樣……」暮千蘭邊想著邊說著,突然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很是驚異地看著季絃歌問道,「妹子啊,你不會是看上阿郢了吧?!」
季絃歌搡了一下暮千蘭說道:「暮千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可是對大叔沒有什麼興趣!」
「嘿嘿。」
「暮千蘭,你是不是也認為我和外面的人說的那般,男寵無數,嗜殺成性?」季絃歌將頭扭過去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輕聲的問道。
「男寵無數怎麼了,一個男人滿足不了,多要幾個也沒有錯啊,至於嗜殺成性嘛,不殺別人難道等著別人來殺自己嗎?」
季絃歌猛的轉過頭,看見面前的女子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好像自己問了一個多麼莫名其妙的東西。
季絃歌突然就無奈的笑了起來,程郢啊,程郢,你真是養了一個怎麼樣的奇女子啊,這樣的女子,你要養給別人做妻子的嗎?
「不過,妹子,剛才你說的總會有那麼一個男子等著你,那樣的男子,妹子找到了嗎?」
季絃歌愣了一下,然後莞爾,點了點頭。
「是不是那個神醫?」暮千蘭一臉得逞的笑容。
「是又怎麼樣?」
「可是妹子,我可看,那個夜主事對你也是不簡單呢!」暮千蘭煞有其事的說道。
「他啊,不過是有所圖謀罷了……」
「老娘看不像……」
「暮千蘭,我身上所有的價值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雖然可笑的是,這個價值很多與我本人無關,但是,很多人都對這些價值感興趣的!」季絃歌道。
「妹子啊!」暮千蘭認真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和個爺們一樣的道,「老娘是真的喜歡你,喜歡你這個人!」
這時正在給季絃歌捏肩膀的歡舞手停頓了一下,看著暮千蘭信誓旦旦的樣子,臉上出現了大大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是頗具挑釁的意味:「呦,沒想到,男人婆還有這麼煽情的一面啊!」
「你!」暮千蘭剛想要反駁什麼,季絃歌扶扶頭,恐怕著一場吵鬧又要開始,卻是這一切被一聲馬的長長的嘶鳴聲打斷了。
馬車停了下來,季絃歌從馬車的小窗戶往外看去,看到了不少人。
袁華掀起了簾子道:「小姐……」
季絃歌伸出手制止袁華說了下去,道:「我知道。」
季絃歌下了馬車,便是看見並排處的地方,樓以陌也已經下了馬車。
大斧山的半山腰,停了不少的人,而這些女子紛紛衣著單薄,以奇怪的排列站著,女子的中間偏後方,一個男子雙腿盤著坐在一棵高高的雪松下面,閉著眼睛,眼皮上面黑色的胭脂描繪的大片陰影觸目驚心,他身旁立著銀鴉槍,而他本人看起來就像是熟睡中一般。
媚宮左護法座下雉妖。
看到雉妖,季絃歌猛的轉過頭,便是看見了金鈴穿著一身僅僅將自己的胸部和臀部裹住的衣裳站在積雪中,讓人看了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真是比樓以陌有過之而無不及。
樓以陌……
季絃歌這才發現金鈴的表現有些奇怪,而金鈴的目光看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邊不遠處的樓以陌。
「好久不見了,鈴兒……」樓以陌淡淡的開口,卻是驚呆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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