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大哥……」季絃歌笑了出來,朝院子中央的男子揮揮手。
紅殤笑了笑,在雪地中飛雪漂泊顯得這個的男子格外的凹凸。
紅殤站在原地並沒有過多的行為,但是雪花落在的身上,讓季絃歌想起了第一次見這個男子的時候,那是這個男子也是一臉大氣,毫不掩飾的笑容,好像並不是來殺她的而是來救她的,事實是他的確救了她……
季絃歌走到門前將門打開道:「殤大哥,外面下雪了,進來吧……」
紅殤點點頭。
紅殤一進來就一把將季絃歌緊緊的摟在了懷中,讓季絃歌一時之間連雙手都在札在空中並沒有來得及放下來。
「殤大哥……」季絃歌的聲音被淹沒在紅殤緊緊的懷抱之中。
此時,門還沒有來得及關好,外面的雪花已經緩緩的飄進屋子裡面飄到兩個人的身上,但是兩個人確實似乎渾然不覺。
紅殤將季絃歌的雙肩扶穩放開她,灼灼的目光看得季絃歌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
「你可知二爺是什麼人?」紅殤說出來的話帶著絲絲的責備卻是掩蓋不住的關切,「你怎麼敢去招惹他?!」
季絃歌微微仰起頭看著面前的男子,男子的笑容被憂愁取代而至,自己在男子的眼中看見了自己迷茫的雙眼。
「殤大哥,你忘記了,你說過要等我好了之後會和我好好較量一番的,你不會想要使用美人計吧?我可是不會中計的!」季絃歌揚起一張小臉笑著說道。
紅殤用手勾了勾季絃歌的鼻子道:「你可真是個白眼狼!」
「呵呵,難道,殤大哥會不殺我與整個血鳳閣為敵嗎?」
紅殤並沒有說話,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曖昧的味道。
兩個人就這麼相擁了許久許久,屋子內隨著外面寒冷的空氣飄了進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季絃歌突然就雙手攬上了紅殤的腰間。
紅殤一愣,隨即道:「弓兒,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嗎?若是你不願意自己一個人離開這裡,我陪你一起離開,好嗎?」
季絃歌的雙手緩緩的垂了下去,整個人癱軟了在紅殤的懷裡,聲音有些小帶著一點點微弱的氣息:「殤大哥,你似乎並不是在詢問我的意見呢……」
話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然後季絃歌整個身子便是癱軟了在紅殤的懷裡。
季絃歌睡了一個比較安穩的覺,等到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紅殤的懷裡,男子似乎感覺到了女子的動靜,低下頭來看著懷中的女子如夢初醒般的姿態自是有一番的迷人魂魄。
「殤大哥……」季絃歌笑了笑,扶著紅殤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不大不小的馬車,便是直視著這個男子道,「這是何意啊?」
「弓兒,不要怪我,今晚的血祭太危險了,你一定不能參加,若是你參加了血祭,那無異於就將你的身份暴漏與眾人,那時候我也沒有辦法保你周全。」紅殤看著直視著自己的女子眼神中全是笑意,也看不出來她究竟有沒有生氣。
「哦?這麼說殤大哥是想要保我周全了?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不殺我的意思了麼?」
「我會帶你遠走高飛,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就是說,我的名字在血鳳閣的追殺榜上這一事情依舊是沒有得到解決?」季絃歌好笑的看著紅殤道,「我們這叫做,私奔?」
聽到季絃歌說這私奔兩個字,紅殤的臉上有這一閃而過的紅暈,轉瞬消失不見,道:「弓兒,你相信我,血祭並不適合你去,我想過了,你不過是一介女子,被捲進去別人的恩恩怨怨中本來就不甚公平,我現在帶你走,這一切就都有了一個瞭解了!」
「你覺得逃避就能了結一切?」季絃歌動了動因為窩著太久而有些酸軟的胳膊,「包括對我使用迷藥?」
紅殤看著眼中劃過一絲的心疼,將季絃歌的胳膊拉到自己的懷裡,為女子細心的按摩著道:「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弓兒,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定是不會和我心甘情願一起走的。」
「所以你用強的?可是這也不是你的性格呀,殤大哥?」季絃歌淺笑盈盈的看著紅殤,男子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疲倦,可見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的。
紅殤將季絃歌摟緊了懷裡道:「我會先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至於你在血鳳閣追殺榜上的事情,等血祭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會讓西樓好好處理的!」
「可是……」季絃歌輕輕地推開了紅殤,「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走?」
這一句話成功的讓紅殤愣了愣,道:「我……」
「我需要金銀珠寶,你有嗎?」
「我……」
「我需要權勢地位,你有嗎?」
「我……」
「殤大哥,我要的東西你給得起嗎?就想要帶我走?」季絃歌看著有些呆了的紅殤,淡淡的說道。
只見紅殤從馬車的一角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了季絃歌,季絃歌打開盒子才發現裡面全部都是金銀珠寶,還有許多的銀票。
「這是?」
「這些都會是你的!」
「呵呵……」季絃歌隨意將一張銀票捏了起來端詳了一下又放了回去,道,「就這些?」
「弓兒,這些錢,可以讓你豐衣足食一輩子……」
「可是,我要的不僅僅是豐衣足食一輩子,我要的可以坦坦蕩蕩的活著,而不是需要這樣的落荒而逃,你懂嗎,殤大哥?而且,你不該對我下藥……」季絃歌將盒子推到了一邊說道。
「弓兒,我知道你不會跟我走的,只有……」
「既然你知道我不會跟你走的,就更不應該如此,殤大哥,不論我說的是什麼理由,但是我要裡下來定是有非留不可的理由,這個暫且不說,你真的可以拋下這裡的一切?那些孩子們呢?你一直以來想要的自由呢?你都不要了?」季絃歌一字一句的說道,「難道,你之前殺的那麼多人全部都白殺了?」
「弓兒,我只是先帶你離開,我一定會說服西樓的!」
「殤大哥,我會回去的,你不應該勉強我,更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勉強我……」季絃歌指著那一項珠寶說道,「你的這些並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並不是豐衣足食,而是富甲天下,我要的要不是落荒而逃,而是實力穩固,這些你都能給我嗎?」
「弓兒……」紅殤好看的臉上一向讓人覺得舒服的笑容此刻竟是有一點點的勉強,似乎不相信這樣的話於是從女子的嘴中說出來的。
「不錯,你看到的是我,我是季絃歌,所以,你所謂的那種穩定生活並不適合我,……」季絃歌說完移到了馬車的邊上將簾子掀開衝著架馬車的人說道,「停車!」
可是駕馬車的人似乎並沒有聽到季絃歌的話語一般,不予理會。
「弓兒!」紅殤一把抓住了季絃歌的手腕說道,「我知道你並非如你說的那一般,你不過是想要與我賭氣罷了……」
「呵呵……」季絃歌不可置信的看著紅殤道,「殤大哥,我為何要與你置氣,你與我是什麼關係?」
紅殤的手慢慢的鬆開,看著季絃歌,似有千般話語但是一句都沒有說出來。
「其實殤大哥,我就是如你看到的一般,我是血鳳閣追殺榜上的人,並不是受什麼所謂的無辜牽連,買通血鳳閣的人正是我的親生妹妹,被親生妹妹追殺的人,殤大哥你還會認為是好人嗎?我不是……」季絃歌看著紅殤目光灼灼。
「我沒有理由,沒有借口,沒有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需要權勢,我要力量,只有這樣,我才能永遠站在不敗之地,永遠,可以拒絕一切我不想要的事情。」季絃歌看著紅殤還是沒有反應道,「我利用了你啊,殤大哥,我利用了你,利用了你,你究竟知不知道啊,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血鳳閣的人,所以利用你……」
紅殤笑了,溫柔而大氣,他握住了季絃歌的雙手道:「我知道。」
「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季絃歌不想要欺騙面前的這個男子,什麼血鳳閣的笑面閻羅?
在季絃歌的眼中,這只是一個傻到不能再傻的男人,一個傻到自己竟然不忍心在他身上打主意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當今的皇后娘娘,但是沒有關係,既然你已經逃了出來……」
「殤大哥……」季絃歌一把反握住了紅殤的雙手道,「為何,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何?」
季絃歌的話,讓紅殤整個血液在一瞬間突然就凝結住了,紅殤從來沒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也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甚至,在帶著這個女子出逃的時候心中都沒有過多的思考什麼。
難道他沒有問過自己嗎?
不,他當然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但是卻是從來沒有答案。
「我……」
「殤大哥,你連自己都不清楚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憑什麼要我跟你走?」季絃歌苦笑連連,「我要走了,遲了的話,就真的趕不上好戲了。」
季絃歌說完一把拉開簾子,反手點了駕馬車人的穴位,一手接過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看了看周圍的景致,看來還沒有離開玉陽城,只不過是走了山路,現在回去還是來得及的,幸虧這大雪也已經停了。
「你中了迷香,現在你就算回去,也沒有縛雞之力!」紅殤抓住季絃歌的衣袖說道。
季絃歌回眸一笑,若萬千盛輝在眼前展開一般,女子道:「殤大哥,所以我說,你並不瞭解我,我怎麼可能被迷香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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