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有多麼深厚的功力,竟是可以隱藏氣息,跟著自己如此之久!
金鈴就不用多說了,媚宮的左護法自是不能小看的,之前的幾次交手季絃歌可是都沒有佔到多少便宜的。
而金鈴身後的兩個男子很是特別,一個男子就靠在棺木旁邊坐在地上,男子臉上卻是塗抹的厚厚的脂粉,尤其是眼睛上畫著黑濃黑濃的眼線,男子的眼睛是閉著的尤其顯得這黑濃的眼線覆蓋了這眼皮。
男子的嘴上塗抹了暗紅色的胭脂,使得嘴角上揚像是在恐怖的笑著,即使男子看起來就是在睡覺,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這樣的妝容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既詭異又可怖!
男子的身旁立著一桿長槍,長槍從頭到尾掛著一圈圈的鐵環。
媚宮左護法座下,雉妖。
而另一個男子,十分的肥胖大約有三四個金鈴那般,站在金鈴的後面竟是硬生生的比金鈴高出來了三個頭,兩條腿如柱子般粗大,穿著厚厚棉褲只顯得更加臃腫,而上身只有一個短而薄的布馬甲,裝飾的肌肉,和粗壯掛著肥肉的胳膊,正在左右的甩著。
肥而大的頭上只有一點點的頭髮梳了一個拳頭般大的髮髻,其餘的地方都是光光的肥肉堆積,只見男人的左手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銀質的的鉤子,在搖曳的燭光之下反射著滲人的光芒。
臉上倒是沒有多餘的贅肉,使得和全身上下極度的不符合,但是那雙眼睛在幾個女子的身上晃來晃去,充滿著淫穢的目光。
媚宮左護法座下,姜彪。
季絃歌打量著三個人,這兩個人給季絃歌的感覺不是很陌生,對於沉寂許久的媚宮暗地裡的活動可是少不了的,特別是這幾年活動明顯越來越大。
落紅齋自然是有關於媚宮的部分資料的,至少媚宮中左護法座下的兩大煞神如雷貫耳!
雉妖的銀鴉槍是上古遺留下來的神兵利器,一手醉槍更是耍得出神入化!
姜彪的鐵抓銀鉤最喜歡對付女子,常常將女子的衣服全部挑掉,與他對戰的女子最後常常被欺辱至死。
媚宮有左祭司與右祭祀,左祭祀金鈴在江湖中的名號要比右祭祀大多了,媚宮這兩年暗中在江湖上進行的事情,幾乎都是金玲在打理,而這金鈴手下的兩大煞神,更是讓江湖中人很是頭疼。
「姑姑啊,為了對付我,您連兩大煞神都集中到一起了,是不是說明,絃歌很是有福氣呢,據說這江湖上同時見到兩大煞神的人可是不多……」季絃歌懶懶的說道,輕輕的聲音迴盪在空蕩的墓室之中。
「歌兒,姑姑現在算是知道了,你可不比你那娘親單純,這花花腸子多著呢,姑姑不是要防著點嗎?只要你乖乖的交出《碧瑤山水圖》,姑姑會替你向宮主求情,說不定宮主會留你一條命呢……」金玲也不急,就坐在石棺上,一下一下晃著腳,鈴鐺叮叮噹噹的響著。
「哦,當真如此?」季絃歌懶懶的說道,看起來倒真像是認真的考慮金鈴的這個提議,心中卻是看是算計著若是打起來,兩方勝負。
這邊若是當真按照暮千蘭所說,他們三人已經中毒,那麼現在根本就發揮不了全部的實力,那麼現在能夠與金鈴交手的便是只有自己和蒼藍了。
通過與金鈴的幾次交手,季絃歌都很清楚以現在自己實力,根本不是金鈴的對手,而兩大煞神看起來也不是簡單的人,怎麼看自己這一邊都是處於下風的!
季絃歌正在心中思量著,卻是見蒼藍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蒼藍……」季絃歌小聲地說道。
蒼藍回過身來在季絃歌的身邊耳語:「你不是金鈴的對手!」
雖然事實如此,可是讓蒼藍……
「放心!」蒼藍溫柔地說道。
「怎麼,歌兒,你這是不願意交出《碧瑤山水圖》了?」金鈴晃著腳一字一句的問道。
「姑姑,若是我不交出來,你會放過我嗎?」季絃歌可憐兮兮的說道。
「那就只有愧對你娘了,也算是你娘當初從媚宮偷出《碧瑤山水圖》的報應吧……」金鈴的語氣中妖媚帶著一絲的狠厲。
幾人便是以極速的運動拉開了陣勢,蒼藍牽制住了想要上前對付季絃歌的金鈴,而季絃歌則是硬生生的被姜彪巨大肥碩的身子給攔住來的。
本來歡舞想要過來幫忙季絃歌但是不運功不覺得,一運功竟是感覺渾身無力,提起內力實在是勉勉強強。
暮千蘭雖是也同樣的渾身無力,但是還是強撐著從身後拿出了兩把大刀。
袁華看著兩個明顯運功困難的女子,擋在了兩個人的前面。
金鈴依舊是坐在木棺之上,但是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層層纏繞的幻影鞭,看著蒼藍媚笑道:「怎麼,這神醫谷唯一的繼承人要和我動手嗎?那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不如來我這裡,我讓你嘗嘗真正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滋味……」
蒼藍臉上只是淡淡而疏離的笑容,壓根沒有將金鈴的話放在眼中。
「你可知這丫頭得罪了媚宮就意味著以後有無窮無盡的麻煩?」金鈴厲聲的說道,「你們神醫谷確定為了這一個小丫頭片子要和媚宮作對?」
蒼藍沒有理會金鈴,只是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但是渾身的高傲無比,不將任何人放到眼裡。
金鈴見蒼藍如此不將自己放到眼裡,心中一氣,便是飛身下來,一道幻影長鞭甩了過去,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白霧。
而蒼藍身子未動,手中的幾根金針紛紛飛向金鈴,金鈴連連閃躲,終是落於一旁。
蒼藍與金鈴幾個回合下來持於平手,誰也沒有佔到半分的便宜,但是看這蒼藍的模樣似乎沒有多大的損傷,倒是金鈴身上已經有幾處被金針劃傷。
季絃歌這邊光是從身材上看,季絃歌還真真是處於劣勢的!
只見姜彪邁著緩慢地大步子,滿眼都是污穢的顏色,他一走整個土地都似乎一顫,他看著季絃歌道:「小娘子,不知道你衣服裡面是怎樣的光景,哎呀,看這個樣子衣服撕裂了也一定很有看頭……放心,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說著姜彪一個憑空翻身,銀鉤劃下,真真是比看起來的腰身型靈活得多!
季絃歌一招鳳銜天下,雙手的指甲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她一躍而起,地上的塵土在強烈的功力驅動之下竟是變成了滾滾的龍捲風給了姜彪重重的一擊。
姜彪的身子往後連著退了好幾步,動靜那叫個地動山搖啊。
「這難道是?」姜彪暗暗的說道,「鳳銜天下?」
季絃歌笑了一臉慵懶,沒有說話。
「有意思!」姜彪快步向季絃歌奔來,看似沒有招式的動作一個個鉤子劃下卻是極具殺傷力,季絃歌雖是可以抵擋,但是連連後退,鳳銜天下第五層沒有突破,又面對如此高手,實在是頭疼!
只見姜彪兩隻粗壯的腿撇著外八字向季絃歌攻擊,季絃歌靈活轉身卻是在身後被姜彪不知如何攻來的鐵爪劃破了胳膊,而傷口恰好便是方才劃破的地方,棉布已經被劃破,還沒有癒合的傷口上又添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喜歡白皙的皮膚……」姜彪舔了舔嘴唇,猥瑣的說道。
蒼藍見狀想要去幫忙,但是金鈴硬生生的纏住了蒼藍,蒼藍只得先專心解決了金鈴,季絃歌與姜彪陷入了苦戰。
袁華,歡舞,暮千蘭這邊倒是半天沒有動靜的,原因是雉妖一直躺在原地耷拉著頭睡覺,沒有抬頭半分,但是三人皆是不敢大意。
「你們還不動手嗎?你們不動手,我可是要先動手了……」那明明閉著眼睛仿若睡覺一般的男子開口說話,聲音像是唱戲一般陰陽怪調,男女不分。
歡舞袖子中甩出了長長的白綾,蓄勢待發。
但是那人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讓人懷疑他是個瞎子,只見他緩緩的站起來,手中的銀鴉槍緩慢的轉動著,越來越快,快到上面的環圈都已經看不分明了。
雉妖的動作很快,腳幾乎是貼著地面而滑行的,眼睛已經沒有睜開,卻是可以很清楚的分辨每個人的方位!
他像是喝醉了一般東倒西歪,但是快速旋轉的銀鴉槍已經將歡舞的白綾盡數粉碎。
如此一來,在這個較大的墓室之中對戰的三組人,只有蒼藍與金鈴勢均力敵,分不出勝負,剩下兩邊明顯都是季絃歌這一邊的處於劣勢。
姜彪一個馬步大掌,瞬間有強勁的內力衝向季絃歌,季絃歌被濃濃的掌風震到了好幾米之外的牆上!
季絃歌吐了一口血靠著牆站了起來,狐裘已經被鉤子鉤的分成了一塊塊隨便掉落了一地。
「小娘子,受了我的鐵抓銀鉤竟然還能站起來,小小年紀便是由此修為當真不錯,不過還是嫩了點啊,不如你跟了我,每日將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來幫你一把如何?」姜彪的眼中盯著季絃歌的胸前,好像能看到什麼似的,滿臉微紅的**之色。
季絃歌的臉色有些蒼白!
不愧是媚宮的兩大煞神之一,媚宮光是這左祭司與其手下的人就如此的難纏,更不要說是其他的了!
若是真要對付媚宮,究竟從何下手?!
季絃歌提上力來,手指甲慢慢的變成血紅色,抬手一招鳳銜天下將地上的石棺蓋子捲了起來!
石棺的蓋子瞬間像是利箭一般以急速衝向姜彪,姜彪的銀鉤子頂著石棺蓋子往後連連劃退,然後「砰」地一聲巨響,整個石棺變成了碎片,而姜彪帶有銀鉤的手上全部都是血。
姜彪的臉上帶著一些怒氣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讓你嘗嘗這銀鉤鐵錘的滋味!」
姜彪說著,帶著銀鉤的手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地面劇烈的晃動著,一股強大的內力像是一股無形的地蛇向著季絃歌衝來,季絃歌想要出手,奈何渾身好像被強大的吸力吸住一般不得動彈半分!
而另外一邊,雉妖已經將歡舞與袁華重傷,袁華儘管身受重傷,但是依舊護在歡舞的面前,暮千蘭兩把大刀交錯著與雉妖交手,雉妖連眼睛都沒有睜,卻是快速旋轉的銀鴉槍將暮千蘭手上的兩把大刀都一分為二,下一步就要刺傷暮千蘭!
兩邊均是千鈞一髮,只見整個墓室塵土飛揚,油燈上的燭火閃爍異常,兩邊均爆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蒼藍的金針將金鈴的幻影鞭盡數打散,才有了空隙去關注那邊的戰況。
整個墓室一陣劇烈的震動,灰塵滾滾,方才碎裂的石棺蓋子炸成了粉末,灰塵盡沉。
雉妖與姜彪同時發現,他們兩個人方纔所攻擊的地方沒有了人影!
灰塵散盡,眾人這才發現,一個身著熊皮大襖的魁梧男子抱住了暮千蘭,男子臉上一個銀製的面具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男子對於懷中的那個女子就像是最珍貴的東西一般輕輕的放了下來!
竟是程郢?!
對面的雉妖笑了起來,但是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道:「援兵?跟在我們後面來的嗎?倒是不簡單……」
「真是胡鬧,你可知他若是認真起來,你們幾個都會沒命!」程郢看看暮千蘭歡舞和袁華,沒好氣的說道。
「不錯,是有眼色的人……不過,你們幾個還真是讓人提不起來唱戲的興趣……」雉妖滿是遺憾的說道,嘴角的笑容因為黑紅色的胭脂十分的詭異可怖。
而另一邊的季絃歌,被一個身著水藍色棉衣的男子抱在了懷中,男子的如翩翩佳公子般立於一旁,一點也看不出來方才躲過了一擊重襲!
但是男子身子哪怕是穿了較厚的棉衣也是顯得十分的單薄,看起來總是感覺馬上就要倒下去,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辦法站穩似的,更何況懷中還抱著一個女子。
男子的臉色十分的蒼白,看不出來一點點的血色,卻是依舊掩飾不住他的風華絕代,他就是站在那裡,狐裘被塵土刮得掀起一角,他毫不變色,仿若站在山巔之上俯覽眾生一般!
這樣的氣質除了秦夢雪又有幾人能相似?
秦夢雪將季絃歌放了下來,然後用手摀住嘴一陣子猛烈的咳嗽,在突然停下來的戰局中,在空蕩安靜的墓室之中,這連續隱忍的咳嗽聲顯得格外的清晰,
直到好像都要將心咳出來一般,秦夢雪才停止了下來,蒼白的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的血色!
整個人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一般,而他懷中的那個女子一直沒有說話,但是身體卻是和男子因為劇烈咳嗽而起起伏伏的身體一起的起起伏伏。
雉妖沒有用盡全力,所以即使程郢阻斷了自己的攻擊,也沒有什麼意外的,但是姜彪不同,方纔那一擊被季絃歌激怒的他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功力來對付這個女子,只是竟是被躲開了,而且分文未傷!
怎麼可能?!
面前的男子明明看著像是要病入膏肓,怎麼可能躲開自己那麼強力的攻擊?
他究竟是誰?!
「秦盟主,別來無恙啊……」金鈴擺脫與蒼藍的交手,往後連連的退上幾步,看到秦夢雪後,眼中一暗,本來這神醫谷的蒼藍就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又有了秦夢雪,局勢一下子就好像對自己十分的不利。
「秦盟主?!」姜彪因為金鈴的話渾身一顫,當今武林誰人不知武林盟主秦夢雪?!
可是,面前的男子就像是一個身患重病的奄奄一息之人,究竟是怎樣大的力量可以接下自己的那一擊?
或許這個秦盟主並不像是傳聞中的那般厲害,就算他再厲害,那個女子已經受傷也會拖累他的行動的!
想到這裡姜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提起渾身的功力,說不定,不過是以訛傳訛,這個武林盟主看起來弱不經風的樣子,能有多厲害?
金玲也看著秦夢雪孱弱的身子有些疑惑,這秦夢雪的身體似乎比上次見面時更加的嚴重了,這樣的身體還能與他人交手嗎?
金鈴可以肯定季絃歌一定不會是姜彪的對手,但是,若是加上秦夢雪……
「丫頭,你就不能消停點嗎?」秦夢雪的聲音充滿了笑意,像是一塊磁鐵一般吸引著你,無法抗拒。
季絃歌慵懶一笑,絲毫不減受傷的窘迫,但是嘴唇的蒼白倒是洩露了她失血過多的現實。
「秦夢雪,你還沒死啊……」季絃歌慵懶無比的說道,靠著秦夢雪的身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從秦夢雪來的那一刻,自己突然覺得,對面那個胖子會很慘……
「你都沒死,我自是要好好活著了……」秦夢雪滿是笑意的說道,壓根沒將對面的對手放到眼裡,但是有些嘶啞的嗓音還是能感覺出來他過度的咳嗽。
「能和武林盟主交手也算是我的榮幸了……」姜彪道。
「丫頭,他傷了你的胳膊呢……」秦夢雪說道。
「是呀,還是在舊傷口之上,疼死了……」
「那我們將他五馬分屍怎麼樣?」
「呀,秦夢雪,你怎麼這麼殘忍?」
「那你說怎麼辦……」
「自然是,挫骨揚灰了!」季絃歌笑的一臉無害,說出了殘忍至極的看法,秦夢雪竟還是一臉贊同的樣子!
「丫頭,這個十五很難熬吧?」秦夢雪道,「讓我順便將你的功力打通吧……」
「秦夢雪,你這麼個病秧子怎麼幫我?」
「幫你啊,綽綽有餘了……」
「秦夢雪,你看不起人!」
整個墓室之中很安靜,所有的人都看著這兩個人在唱獨角戲,仿若這偌大的墓室之中便是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蒼藍看到秦夢雪救下了季絃歌時,整個人緊繃的神經突然一下放鬆了,站到那裡不動了,直接忽視金鈴眼中的敵意,不用擔心那個女子,對面前的敵人自是可以專心應對的!
金鈴也感覺到了蒼藍氣息的不一樣,這個男子方才與自己交手時氣息一直很亂,並不專心,自己也是利用他對於季絃歌的擔心才能找到空隙,現在這個男子好像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的感覺,如此交手,勝負難定!
而另一邊的雉妖雖然被打斷了攻擊,但是並不惱怒,竟然也沒有打算和程郢繼續糾纏的意思!
他反而原地坐了下來,將銀鴉槍立在了一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是嘴角的笑容被胭脂渲染得更下的鬼魅,整個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程郢一邊將暮千蘭等三人護在身後,一邊關注雉妖的一舉一動,坐在地上的雉妖似乎感受到了程郢的防備,用著戲子一般的嗓音,陰陽頓挫的說道,與其說是說,不如說是唱到:「放心,放心,你們這裡沒意思,那邊才有好戲看呢……」
身為當事人的姜彪自然很不滿對面兩個人的嘲弄,紮穩馬步渾身積滿了內力,手上的銀鉤子竟然開始徐徐的冒煙!
只見他一腳一腳向著季絃歌與秦夢雪兩人邁來,每一次跺腳撞擊著地面都發出振聾發聵的響聲!
突然姜彪一個跳起,龐大的身軀輕盈一躍,繼而直直衝下地面上還悠哉悠哉的站著的兩人,嘴中呵斥道:「來嘗嘗我的銀鉤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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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這個男人竟然用如此淫穢的眼神看著咱們絃歌,可素,咱們這邊似乎沒有什麼勝算呢~哎,小妮子,還需要鍛煉和成長,才能更加強大~現在腫麼辦呢?
謝謝婼水生花的1張月票,灰常感謝親~
言言突然發現,大家的有些會員名字,都起得很特別呢,言言都想要拿來用了,嘿嘿,就這樣,謝謝親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