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騙我?」終於兩個人沉默了許久,紅殤將季絃歌的身子掰過來面對著自己,一字一句的問道。
季絃歌看著紅殤,道:「殤大哥,那時候我身上有傷,你又要殺我,我想是個人都不會說出來的吧?」
「你害怕?」
「當然怕,萬一當時你揮手就殺了我,我哭的地方都沒有啊……」季絃歌道,「人在關鍵的時候總是會想著自保的不是嗎?」
「你也是這樣的嗎?」
「當然,甚至更甚……」季絃歌道,「我們做這麼多事情不都是為了更好的活著麼?再不濟,也不能那麼莫名其妙的被你殺了吧?我早就說過,對於我這條小命,我還是很喜歡呢……」
最起碼,在他們毀了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只不過這句話季絃歌沒有說出來。
「你是,弓兒嗎?」紅殤看著女子,輕聲的問道。
季絃歌抬起頭,直直的看進紅殤的雙眼之中,然後緩緩的說道:「是的,我是弓兒,但是我也是季絃歌……」
「呵呵,是啊,季絃歌,你為了躲避追殺,寧願隱藏身份呆在要殺自己的人身邊親暱相處,你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紅殤的聲音有些急促,抓著季絃歌的雙肩微微有一些用力。
季絃歌懶懶的笑了笑:「殤大哥,我不隱藏身份,難道告訴你我就是季絃歌,然後讓讓你一刀殺了我嗎?」
「若是你告訴我,若是你告訴我實話的話……」
「若是我當時告訴你實話的話,你會怎樣,會放過我,然後大發善心帶我來玉陽城嗎?」季絃歌厲聲的說道,少了一絲的慵懶顯得整個人有些嚴肅!
紅殤的話多多少少她也是有些在意的,可是紅殤似乎面對這樣的季絃歌說不上話來。
「怎麼,你會嗎?」季絃歌往前跨上一步,厲聲的說道,她也是有些生氣的,那種情況下她沒有辦法,若是可以躲掉,無論如何也是不想要和血鳳閣的人扯上關係的,一個夜西樓難道還不足以讓她吸取教訓嗎?
紅殤看著死死盯著自己的女子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他會嗎?他會嗎?若是當時這個女子說自己就是季絃歌的話,他定是會當場就了結了她的吧?
也是,有誰會那麼傻在那種情況下還承認自己的身份!
紅殤在心中無奈的笑笑,似乎遇到這個女子自己常常會變得很無奈,可是面前的女子離自己已經快要貼上了,女子一臉質問的表情,明明是自己受騙了,但是這個女子卻是一臉她很委屈,她逼不得已的樣子,紅殤真的是欲哭無淚。
「殤大哥,我從沒有想過故意騙你,但是我想要活著,為了活著,什麼事情我都能做得出來的,更何況不過是隱藏身份,身為血鳳閣的殺手,你應該比我更懂這兩個字的涵義……」季絃歌理直氣壯地看著紅殤的雙眼,「我不會送上門給你殺的,我……」
季絃歌還未說完,紅殤一把將季絃歌摟緊了懷裡,季絃歌一怔,隨即放鬆,淡淡的說道:「作為血鳳閣排名第二的殺手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獵物的……」
「是的……」紅殤道。
「但是殤大哥,不要太小看我,我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哦……」季絃歌調笑的說道。
「你走吧,離潼江遠遠的,離血鳳閣遠遠的……」紅殤似乎思索了許久說道!
「既然你不能放手,我也不能放手,那便回到各自的位置,我相信,作為血鳳閣排名第二的紅字輩殺手有這樣的能力,我可不認為你能到這個位置上面,會是多麼善良的人……」
紅殤剛想開口說什麼,季絃歌用指腹堵住了他的嘴道:「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覺得我騙你有什麼錯,但是殤大哥,我騙了你是事實……」季絃歌的聲音突然變小。
「若是下一次真的在血鳳閣見面的,我不會手下留情的……」紅殤鬆開季絃歌說道。
季絃歌點點頭,紅殤往後推後了一步,這是季絃歌才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蒼藍,男子手上的藥還冒著熱氣,卻是猜不到他站在那裡多久了。
蒼藍如水般的眼睛溫柔的看著季絃歌,也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裡。
「蒼藍……」季絃歌道。
紅殤回過身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蒼藍,他來了有多久,紅殤竟是一點也沒有發覺,紅殤不禁打量起了這個蒼藍……
蒼藍走到了季絃歌的身邊,將季絃歌身上披著的紅殤的狐裘拿了下來,將自己的狐裘披到了季絃歌的身上,然後將狐裘換給了紅殤說道:「謝謝……」
「藥苦不苦?」季絃歌看著那碗藥有些閃躲!
蒼藍笑笑道:「加了糖了,進去吧……」
「嗯!」季絃歌點點頭,然後看著紅殤說道,「不論如何,謝謝你,殤大哥,再見面若是交手的話,不要手下留情,因為我也不會……」
蒼藍攬著季絃歌進了房間,自始至終始終站在風刮來的方向,為季絃歌當著風。
「你說得對,我不是善良的人,下次見面,若是你要對血鳳閣不利,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紅殤說道。
季絃歌停了一下沒有回頭,但是卻是懶懶的說道:「嗯,我和期待與血鳳閣排名第二的殺手笑面閻羅,好好地交一次手……」
紅殤手中掛著還留有季絃歌氣味的狐裘轉身離開,天空中突然開始飄雪,很單薄的雪,輕而易舉的就能落在人的頭上衣服上,但是久久都沒有融化。
原來這個世上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願意為她擋風,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願意為她熬藥……
紅殤的雙拳緊緊地握住,身影在大雪中緩緩的消失。
而蒼藍與季絃歌還站在原地沒有動,蒼藍看著紅殤的身影消失溫溫的說道:「他走了……」
季絃歌這才走進了屋子,屋子中沒有暖爐,但是這樹屋確是並不寒冷,與外面的寒風瑟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不是故意要騙他的……」季絃歌坐到桌子的旁邊淡淡的說道,「也從來沒想要利用他……」
蒼藍也坐了下來,將藥遞到了季絃歌的手裡,藥溫溫的看起來明顯是蒼藍方才用內力一直將藥溫著,男子溫柔地說道:「我知道……若是你想要利用他,剛才就不會那麼說了,你完全可以利用他進入血鳳閣的內部,可是你沒有……」
季絃歌欣慰的一笑,還好這個世上就算所有人都誤會她,還有一個蒼藍是相信她的,只要這樣就夠了……
季絃歌喝了一口藥道:「我們家蒼藍的藥永遠都是甜的……」
「你知道無論是內力還是藥,對於你其實都是徒勞的……」蒼藍道,「下個月的十五若是你的鳳銜天下這一層還是過不去的話,可能會經脈紊亂,到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的身子我能不清楚嗎?但是,哎,蒼藍和我說說,你怎麼能說話了,是神醫谷的長老們醫好你的嗎?」季絃歌道。
「雖然是毒尊的毒起來很費時費力,不過好在解開了……」
「什麼?你解開的?」季絃歌詫異地問道。
「可是費了我好些時日,你從哪弄來的這麼怪異的毒藥?毒尊?是從秦盟主那裡得來的吧?」蒼藍道。
季絃歌有點心虛的笑笑,轉念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將毒解了的?」
「那晚之前……」蒼藍道,但是曖昧的語言讓季絃歌知道了所謂那晚是哪一晚……
「你竟然一直瞞著我?」
「那時,你並不想讓我開口說話不是嗎?」蒼藍一語中的,讓季絃歌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我本來想著等這些事情告一段落,就幫你去尋解藥的,不過那日在大火中聽見你能說話,我真的好開心……」季絃歌握住蒼藍的手有一絲討好的意味。
「既然聽見了,你還是離開了……」蒼藍似乎完全沒有被季絃歌的討好影響,溫溫的說道。
是的,當日蒼藍沒有看錯,他明明看到了季絃歌在火中的身影的,他怎麼可能看錯?!
「不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需要離開皇宮,本來我想等出了皇宮就和你們聯繫的,沒想到遇到了金鈴,我的身體在那時候又出了問題,若不是紅殤,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季絃歌我著蒼藍的手說道。
「金鈴?」
「不錯,對了,你知道嗎?金玲也來這玉陽城了,雖然她知道《碧瑤山水圖》畫的地方就是藏鬼山,但是沒有這圖她什麼也做不了……」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看來你的記憶恢復了,包括這《碧瑤山水圖》的……」
「嗯,只要是娘曾經講給我的,我都記起來了,如果沒有意外,等這風雪停一停,我們就可以去藏鬼山一探究竟了……」季絃歌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先研究一下怎麼從大斧山到藏鬼山……」
「看來你已經有了主意……」
「恩……」季絃歌低頭沉思了一下,道,「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在玉陽城的?」
「是清畫說的……」蒼藍道。
「清畫……蒼藍,我走後情況如何?」
蒼藍點點頭,娓娓道來……
本來那一日大火之後,大家都不確定季絃歌就是是生是死,雖然明日對當時的蒼藍說這火是季絃歌自導自演自己放的,但是總歸是不放心的!
後來火熄後,整個廢墟之中沒有一個白骨,大家方才知道,這座被火焚燒的大殿之中根本就沒有人的!
奇怪的是,燕寒秋命人壓制住了這消息,對外謊稱皇后病重,要在深宮內調養,正逢當時大燕國的邊境派兵支援梁國,本已經勝券在握,但是大陳國突然派出了戰神,使得大燕國的軍隊慘敗!
這使得燕寒秋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在季絃歌的身上,最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而在蒼藍和季絃歌說的幾件事情是,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季絃歌已經預料到的。
但是還有有幾件事情是出乎意料的,比如自己沒有事情竟然是孟梓祤說的,當時所有的人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事情,畢竟並沒有回去和他們會合,但是孟梓祤卻是說,自己沒有事情的,他可以肯定。
還有一件事情,是,秦夢雪竟然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而秦府的大門一直緊閉著謝絕任何訪客!
季絃歌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一些疑惑了,按理說不論是什麼原因自己出了事情秦夢雪於情於理都要進宮一探究竟的,可是這秦府的大門緊閉不見任何人,這並不像是秦夢雪一貫的作風。
等一下……
若是秦夢雪沒有出過秦府的大門的話,那皇宮內外都是燕寒秋的人,清畫一個人逃出去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若是帶著一個心智不承受的季何年要出去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想到這裡季絃歌心中一驚,看著蒼藍遲遲不敢將心中的擔憂問出來。
蒼藍看著季絃歌的小臉上滿是隱忍的擔憂,便是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季絃歌的手說道:「放心,阿年沒有事情的……」
季絃歌猛然抬頭,道:「阿年果真是沒有事情的?這怎麼可能,以燕寒秋的性子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阿年出宮的,秦夢雪又不在,清畫怎麼帶著阿年逃出來的?」
「是明日,當日宮裡全部都是明日不下的陣法當人只有明日知道如何離宮……」
「明日他……」
「明日說他欠你一次,這算是還給你的以後兩不相欠……」
季絃歌低頭沉思了一會,問道:「這燕寒秋皇宮中的暗衛是不是還有其他路數的人?」
蒼藍點點頭。
「以前是我大意了,我原以為這暗衛僅僅是有烏雅一族的,但是我忽略了燕寒秋不可能將他的全部實力暴漏於我的眼前,烏雅一族僅僅是暗衛的一部分……」季絃歌扶扶頭,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蒼藍的身邊,一轉身做到了蒼藍的腿上。
蒼藍溫柔的攬著她,兩個人以最親密的姿勢相擁著,季絃歌將頭邁進了蒼藍的胸口,那裡淡淡的藥香味讓她的心神莫名的得到了放鬆。
「看來燕寒秋趁此機會已經將埋伏於皇宮中的媚宮之人盡數剷除了……」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不,他將白芷留了下來……」蒼藍說道。
「白芷?」
「不錯,不僅如此,還將白芷與季雲舒雙雙封為貴妃……」
「這樣啊,皇后重病在身,後宮之中又添新人,這種事也只有燕寒秋能做出來了……」季絃歌慵懶的一笑不以為然,「想要坐山觀虎鬥嗎?燕寒秋燕寒秋利用兩個女人達到你的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呢!」
「等等,除了媚宮,這次我那爹爹那裡再沒有什麼動靜了嗎?」季絃歌眉頭一皺突然問道。
「沒有,左相理所當然的將這次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了媚宮的頭上,畢竟他的府邸之中也有媚宮中人的滲透,也是受害者……」
「看來我那丞相爹爹與媚宮只是合作的關係,那麼既然如此的話,他背後的勢力究竟是什麼?」季絃歌的眉頭緊緊的蹙到一起,想了半天也沒有所獲,「難道燕寒秋就放任我那爹爹如此不管嗎?」
「梁國與大陳國的戰事吃緊,大燕派過去的援兵損失慘重,如今梁國已經被大陳國所佔,梁國相當於大燕的屏障,若是大陳國有意,隨時可以以此為跳板攻打大燕,現在燕寒秋忙著調兵遣將排兵佈陣,對於左相明著是沒有什麼動作的……」
「我想,他是在等,和我一樣,我也在等……」
「等什麼?」
「一個時機……」
蒼藍用嫻熟的手法為懷裡的女子按摩著頭,一下一下的都在恰好的穴位上,力度不大不小讓季絃歌十分的放鬆。
「阿年,現在在什麼地方?」季絃歌淡淡的問道,既然已經就出了皇宮便是可以不用那麼著急了。
「在京都的落紅齋,阿年的情況不易長途跋涉,我們便是將他留在了那裡……」
「蒼藍,你有為阿年瞅瞅嗎?他還能恢復正常嗎?」季絃歌從蒼藍的懷裡起身,認真的看著蒼藍。
蒼藍將季絃歌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溫柔地說道:「其實秦盟主所用之藥所施之針已經是十分精準了,阿年中毒太深,能活下來已經屬於奇跡了,想必秦盟主花了不少心思……」
「恢復不了了嗎?」
「能不能恢復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不過看這樣的情況,身體上面的問題已經被秦盟主調理的沒有什麼大礙了……」蒼藍道,「我會再試著看一下……」
季絃歌點點頭。
「弦兒……」蒼藍的聲音溫柔如水,輕輕的滑過季絃歌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嗯?」季絃歌抬起頭撞進了那一灣湖水的眼中被溫情滿滿的包圍。
「對不起,若是我早一點到,若是我能及時找到你,或許你就不會碰上金玲也就不會走火入魔了……」蒼藍道。
女子的唇就這麼突如其來的吻了上來,帶著一股有些甜味的藥草香味,耳鬢廝磨,季絃歌吐出的熱氣在蒼藍的勃頸處徘徊:「神醫谷的人來了,你被神醫谷的長老們纏住了對嗎?」
「恩……」
「沒關係的,若是你想要這神醫谷,咱們可是神醫谷唯一的繼承人,回去將那些自作主張的老頭都踢下來,神醫谷就是你的了!」
「是你想要吧!」蒼藍寵溺的順順季絃歌的長髮。
「嘿嘿,我家蒼藍真聰明……」季絃歌在蒼藍的耳垂處印上一個淺淺的吻,看著那小東西變得微微的紅潤,「可是神醫谷本來就是你的,你是我的,所以,神醫谷也是我的,我們取回我們的東西,很正常不是嗎?」
蒼藍溫溫的笑著,還要扶著在自己身上亂拱的女子不要掉下去。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要將《碧瑤山水圖》中的秘密解開,我倒是要看看,這世代人爭相搶奪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季絃歌說著一口咬上了蒼藍的耳垂。
「我還有事情和你說……」蒼藍將季絃歌擺正,寵溺的笑笑。
「不要了,喝了藥好睏,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季絃歌將冰涼的小手身進了蒼藍的衣服裡,細細的摩挲,「暮千蘭教了我好多新花樣,想不想試試?」
「大斧山的大當家?」
「恩恩……」
「不要……」
「試一試嘛……」
「不要……」
「試一試……嗯~」
一夜**,藥香瀰漫,溫情肆虐,即使有天大的痛苦,即使要做多麼離經叛道的事情,每當轉身之後,你就在我身邊,便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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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蒼藍公子見面了,事情先放一放,先溫情一集,最近可把絃歌折騰壞了~嘿嘿~
謝謝觸不到的那一抹藍色的3朵鮮花,看到鮮花好開心,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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