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門輕輕的被推開又關上,男子靠在了門上,身子妖嬈,絕美的面孔在霧氣中看的不真切,那聲音像是糯米糕一般粘粘的像是怎麼扯都扯不斷:「小姐,奴家就知道是你~」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小姐,你的味道,奴家一聞就聞出來了呢~」花西樓靠在牆上一臉的妖媚,大冷天的,這妖孽竟然將衣領大大的敞開,露出了一大片白嫩的肌膚,引人遐想。
「你是狗嗎?」季絃歌嘲笑道。
夜西樓突然變得可憐兮兮的模樣,往前走了一步道,聲音無限嬌弱惹人憐愛:「那小姐要領奴家回去嗎?」
「我可領不起馬上要成為夜家主事的人!」季絃歌瞪了夜西樓一眼,將水潦到了自己身上,翩翩的玫瑰花瓣落在了白嫩的肌膚上,霧氣中一片旖旎。
夜西樓眼神一暗,不過很快掩蓋在濃濃的水霧之中:「奴家就知道,殤殤那張嘴就是靠不住~」
「你和紅殤是什麼關係?」
「小姐,你好討厭,應該是奴家問你,你和殤殤是什麼關係?」花戲樓扭著水蛇腰走到了浴桶的邊上,趴在了浴桶邊上,順手拿起身旁的水舀幫季絃歌一下下的沖洗著身子。
「花花,這和你沒有關係吧,現在和你有關係的是,你在偷看我洗澡~」
「奴家是光明正大看的好不好~」夜西樓不滿意的撅撅嘴,邪魅的一雙桃花眼中有著絲絲霧氣,「再說了,小姐看奴家洗澡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奴家才看了一次~」
「你和紅殤是什麼關係?又問了一遍」季絃歌一點也不想理會夜西樓。
「小姐,你和殤殤是什麼關係啊~」夜西樓也重複了一遍。
「你煩不煩人啊~」季絃歌抬起手,潑了夜西樓一身的水漬,「夜家沒事幹是不?看來你很閒!」
「小姐,奴家聽說你受了重傷,真的好擔心,你沒有事情,真好~」夜西樓淡棕色的長髮漂浮在水面上,髮梢的地方碰到了季絃歌的肌膚有一股瘙癢的感覺。
「哦?是麼……」季絃歌看著夜西樓的眼睛,那雙霧氣濛濛的眼睛中真的是擔心無疑,「那夜家的主事是怎麼回事?先是和血鳳閣有所牽扯,現在又是夜家,怎麼,上次沒有除掉我,現在要再來一次嗎?」
「小姐,奴家怎麼會傷害你呢~」夜西樓的頭又往下低了低,半張臉進入了水中顯得妖媚如妖。
「花花啊,你在我身邊一直都是有目的的,不會傷害我?那上次算是什麼?」季絃歌用手指挑起了夜西樓的下巴對上了夜西樓迷離的雙眼。
「小姐~」
「讓我來猜猜,也許剛開始你只是為了生意來接近我,但是你不可能不認識僱主季雲舒,從上次在後巷你與那黑衣人的對話看來,你們的關係並不好,既然如此,你花西樓怎麼可能是隨便聽命於人的?」季絃歌用手背輕輕地拂過夜西樓的臉頰。
「不,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你夜西樓,夜公子了呢~」
「小姐~」
「如果你接觸了季雲舒,但是你又不會隨便聽命於血鳳閣,那麼你依舊留在我身邊的目的就只有一個,《碧瑤山水圖》!」季絃歌撫摸著花西樓淡棕色的長髮緩緩地說道。
「小姐,只說對了一半呢~」夜西樓半閉著眼睛很享受季絃歌的撫摸。
突然,季絃歌一直在撫摸夜西樓喉結的手緊緊地掐住了夜西樓的喉結,夜西樓艱難的壓下了一口口水。
「花花啊,我對你們夜家與血鳳閣的事情沒有興趣,我來這裡也是有事情的,若是你妨礙到了我的事情,我們可就要新仇舊恨一塊算了!」季絃歌笑的無害,手上的力度卻是越來越大。
「小姐,好不公平……殤殤也是血鳳閣的人,小姐,卻是對他笑了……」一句話被掐住脖子的夜西樓說得十分的費勁,但是卻是委屈十分,配上他那獨有的粘稠的聲音倒是顯得季絃歌欺負了他似的。
「我對你沒有笑嗎?」
「你對他是真的笑了~」夜西樓聲音低到了極致,委屈到了極致,好像季絃歌是個負心漢似的,搞得季絃歌在這一刻以為自己是個男人呢!
意識到這一點的季絃歌突然鬆開了手,靠到了身後的桶邊上懶懶的說道:「因為他的笑容也是真的……」
「咳咳咳咳……」夜西樓趴在木桶的邊上咳嗽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抬起充滿水霧的眼睛,然後輕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妖孽迷人的笑容,不可否認,這個笑容確實能迷倒萬千眾人,包括季絃歌,「小姐若是喜歡笑,奴家天天給小姐笑,好不好?」
「不敢不敢,你的哪次笑容後面沒有算計?」季絃歌慵懶的說道。
突然夜西樓向季絃歌撲了過來,季絃歌倒是沒有準備,紅唇便是被男子薄薄的雙唇附上!
男子的唇有些微涼,男子用舌頭撬開了季絃歌的牙齒,在裡面溫柔的摩挲著,不得不說,夜西樓的技術很好,甚至有些技巧是當初歡舞教自己而自己還沒有來得及用的。
夜西樓雙手在水底下緊緊地抓住了季絃歌的雙手,夜西樓的雙唇涼薄無比,但是這個吻卻是十分的火熱,好像要將季絃歌每一次說過的話全部都含在嘴裡。
整個過程中,夜西樓完全佔據了主導的位置,不由的季絃歌反抗半分,與其說是一個吻,更像是一種無言的抗議,好像也想要將自己滿腹的心思通過這麼一個吻傳遞給季絃歌。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吻讓季絃歌有絲絲的心痛,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在淡雲閣見到的那個花西樓,眉宇之間儘是悲傷,想到這裡,季絃歌本能的想要回應現在的這個夜西樓。
得到了回應的夜西樓吻得更加的動情,狹長而充滿邪魅的桃花眼**迷離,這個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直到兩個人都有些受不了,夜西樓方才停下來!
相比於夜西樓的**滿滿,季絃歌就顯得冷靜的多了。
夜西樓有些不滿撅著嘴道:「小姐,奴家伺候的不好嗎~」
「沒有,技術不錯……」季絃歌話一出,夜西樓的眸子明顯的暗了下去,「只是我不知道你這次又有什麼目的……」
「小姐……」夜西樓雙手捧起季絃歌的臉,糯糯的說道,「小姐,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奴家呢?」
「我相信過你……」季絃歌慵懶的說道,夜西樓的眸子一亮,「可是,你背叛了我,或者可以說,你利用了我……」
「小姐,為什麼你會認為奴家利用了你,而不是幫了你呢~」夜西樓笑的有些苦澀,使得妖孽般美艷更加的惹人憐愛。
「夜家主事的心思,我可是猜不透的~」季絃歌慵懶的說道。
夜西樓媚眼一挑,渾身上下已經濕答答的了,他又湊近了水桶裡的季絃歌,道:「小姐~」
「怎麼,還想要繼續嗎?」季絃歌沒等夜西樓回答,便是已經一把拉下夜西樓的脖子,吻上了夜西樓的唇!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蹂躪,她狠狠地將夜西樓的嘴唇咬出了血,無聲的控訴著他對自己的欺騙。
而夜西樓卻是一點也沒有反抗,反而一臉甘之如飴的表情,偶爾一兩聲若有似無的呻吟聲惹的季絃歌嘴上的力度更重了!
這時外面有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季絃歌停止了折磨夜西樓,在男子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夜主事,看來你的經驗很豐富嘛!」
夜西樓桃花眼一緊,眼底有一絲的慍怒,剛準備說什麼,只聽見門被大力的推開了。
房間裡霧氣濃濃,映入紅殤眼前的景像是,男子趴在木桶上面,衣衫有些凌亂。
「西樓,你在做什麼?」紅殤有些怒氣的說道,雖然看不見,但是這倒是第一次季絃歌見到紅殤生氣。
花西樓轉了過來,妖嬈的靠在了木桶的邊緣,整個身子濕漉漉的,前襟大大的開著,胸前一滴一滴的水漬滑過顯得十分的嫵媚,薄薄的雙唇被咬破的痕跡,有滴滴的血跡滲到了嘴角像是開出了一朵血色的曼陀羅。
只能感受到一陣的掌風夜西樓快速的閃躲,兩個人的位置瞬間調換。
「弓兒,你沒有事情吧?」紅殤沒有轉頭,不好意思去看在泡在浴桶中的女子。
「如你所見……」季絃歌懶懶的說道,擦了擦嘴邊沾上的血跡,靠到了桶邊上。
「西樓,我有沒有說過,他不是你能動的女子!」紅殤有些慍怒,臉上的笑意不再。
「殤殤真討厭!」夜西樓也不去整理衣服,便是靠在了門上,一雙桃花眼彎起了誘人的幅度,「你不是說,我想要的,你都會幫我嗎?那我要她!」
「不行!」紅殤果斷的拒絕!
「嘖嘖嘖嘖,殤殤看來也是和那些老傢伙們一般說一套做一套呢!」
「只有她,不行!」紅殤道,看著夜西樓滿臉的**使得他更加的妖艷,又看看他嘴角的血跡,紅殤突然心中有一股怒火。
「殤殤,你生氣了?」夜西樓玩味說道,並將長髮上的水一點點的擠下來,「要與我動手嗎?」
紅殤渾身環繞著一股氣流,他剛向前邁了一步,身後一雙濕嗒嗒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溫柔堅定。
「殤大哥,你生氣了嗎?」季絃歌甜甜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夜西樓眼中一黯,苦笑了一下!
你何時用這麼溫柔的語調與我說過話?
「他動了你,是麼?」紅殤沒有轉過身子卻有一點點臉紅。
「你是說,嘴?」季絃歌明知故問道。
紅殤沒有回答,卻是看著夜西樓有著濃濃的敵意,自己如此保護的女子,怎麼能任他如此欺負,即使是夜西樓也不行!
正當夜西樓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是看見那浴桶中的女子站了起來,濃濃的水霧中,女子的身子被紅殤擋住。
聽見嘩啦啦的水聲,又看見夜西樓眼中異樣,紅殤自然是可以猜到身後的女子做了什麼事情,更是不好意思回頭了。
可是身子卻是被女子一下子拉了過去,女子的身子就這樣呈現在水霧之中,紅殤連忙別過了頭去,女子的唇卻是輕輕地迎上了自己的雙唇,帶著一點點的水,伴著一點點的血腥味。
紅殤愣住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觸碰女子的雙唇,竟是如此的柔軟如此的美好,美好到想要更進一步。
可是,女子卻是停了下來,慵懶的說道:「方纔我與夜公子的不過是技術上的切磋,不算是吻,這個才是……」
夜西樓與紅殤的身體同時一震!
不算是吻麼,不算是吻麼,不算是吻麼?!
夜西樓在心中暗暗重複了三次,雙拳緊緊地握住,臉上的笑容卻是沒有減退半分,剛想要開開口質問,卻是又被那個女子搶了先:「沒有感情的吻,再多的技巧也不過是個形式,吻,之所以有吻,是因為有感情的存在……」
一句話,卻是叫兩個男子全部愣住,紅殤之所以愣住是因為後一句,而夜西樓之所以愣住是因為前一句。
沒有感情麼?
天知道夜西樓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將渾身氣的發抖的穩下來。
「小姐,好狠的心~」夜西樓鬆開了手,咬了咬薄薄的雙唇舔了舔上面的血腥惹人憐愛。
「夜公子,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你技術不錯,看來可是經過不少美人的調教呢,當時很快活吧……」季絃歌慵懶的說道,整個身子一絲不掛的靠在紅殤的懷裡,不可否認,有那麼一點點的私心,她是故意的!
即將接任夜家的主事,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夜家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主事?
她就不信了,從一開始就為了《碧瑤山水圖》接近自己,現在馬上就要接任夜家的主事,情況會有所改變,恐怕只會更甚吧?
想到這裡,季絃歌就沒來由的一陣氣惱!
夜西樓看著依偎在紅殤懷裡的季絃歌,無限哀怨的說道:「奴家,哪裡不比殤殤好?」
「你哪裡都沒他好!」季絃歌賭氣一般的說道。
一陣沉默,只聽見那個男子清冽的低聲說道:「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從來沒有人碰過我……」
隨後便是碰的一聲關門聲,哪還有夜西樓的影子?
夜西樓一轉眼的功夫已經出了歸風客棧,他靠在了季絃歌房間下面的牆上,衣服沒有弄好,涼風絲絲的劃進自己的胸膛。
看著樓上窗戶裡面透漏出來忽明忽暗的光芒,夜西樓輕撫過自己的雙唇,那裡還留有女子的溫度,他苦笑了一下,自嘲的說道:「嫌我髒麼?嫌我算計了你麼?《碧瑤山水圖》麼?呵呵呵呵呵,夜家啊,呵呵呵,原來真的有不喜歡我的女子呢,呵呵,真好啊……」
夜西樓離開後,紅殤以飛一般的速度推開了季絃歌,離開了房間,直到季絃歌換好衣服叫他,方才進來。
季絃歌穿著鬆垮垮的白裙子,頭髮濕漉漉的打在身上,看著紅殤的樣子,笑的合不攏嘴,道:「殤大哥,我都穿上衣服了,你還這般臉紅,會讓我有種還沒有穿上衣服的錯覺的~!」
看著戲弄自己的季絃歌,紅殤無奈的搖搖頭,走了過去,將自己的棉外衣披在了季絃歌的身上,拿了一塊布幫季絃歌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對不起,我方才有事出去了,不然你也不會被……」紅殤道。
「殤大哥,你和夜西樓的武功誰的高呢?」季絃歌並不在意紅殤的話題,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不知道,我們沒有比試過……」紅殤道,「剛才嚇壞你了吧?」
紅殤的意識裡覺得方纔的季絃歌一定是被夜西樓嚇壞了,才會做出了親吻自己的舉動。
「是呀,嚇死我了,沒想到夜家的主事竟然是個色鬼!」季絃歌吐吐舌頭道。
紅殤一怔,用手刮刮季絃歌的鼻子說道:「也就只有你這麼說……」
「什麼意思?」
「很多女子想要嫁給西樓呢,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女子不喜歡西樓的……」紅殤道。
「是想要嫁給他,還是想要做夜家的主母啊?」季絃歌懶懶的說道,靠在了床邊任紅殤為自己打理著頭髮,不得不說,紅殤的手藝與月琴有的一拼。
「有差別嗎?」
「當然有啊,若是想要嫁給他,那即是夜家毀了還是會和他在一起,若是要做夜家的主母,那不一定是夜西樓啊,萬一以後他被人踢下去了呢……」季絃歌暗自幻想把夜西樓那個妖孽踢下去的樣子,那個妖孽肯定會可憐兮兮地說:「小姐,放過奴家吧……」
想到這裡,季絃歌癡癡的笑了出來,叫他再算計自己,叫他再騙自己!活該!好像夜西樓已經被踢下了台一般!
「想什麼呢,傻笑成這樣,弓兒?」紅殤勾勾季絃歌的鼻子說道。
「我在想夜西樓被踢下台的樣子啊!」季絃歌笑的一臉燦爛。
紅殤突然暗下了眸子,道:「那個男人並不如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的無害,你不要打他的注意……」
「我能打他什麼注意啊……」季絃歌被說中心事有些心虛。
「也不要打夜家的主意,夜家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紅殤將季絃歌的臉板正,認真的說道。
「殤大哥,你怎麼這麼厲害,這麼厲害呢……」季絃歌討好的說道。
「你呀……」
「殤大哥,我聽那些人說,你是血鳳閣排名第二的殺手對不對?」
紅殤笑著點點頭。
「那第一是誰呀?」
紅殤搖搖頭:「從來沒有人見過……」
「沒有人見過,他就成了第一啊……」
「因為見過他的人都死了……」紅殤眼神有些悠遠,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半響才又看看季絃歌說道,「你對他感興趣?」
「本來感興趣,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又不感興趣了,我還是很愛惜我這條小命的!」季絃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道。
「你呀!」紅殤無奈的笑笑,但是又是染上一抹愁容,「明日我就要離開玉陽城去潼江了,你一個人真的沒有事情嗎?」
「沒事沒事的,對了,血鳳閣要易主,不會是你吧?」季絃歌看著紅殤問道,要是那樣,還真是麻煩了……
「不是我,你不是江湖中人自是不知道的,血鳳閣的新主人便是西樓……」紅殤淡淡的說道。
「是他?」季絃歌真心吃了一驚,等等,在京都的時候,夜西樓還受制於血鳳閣,怎麼短短一個月就要做閣主了?
「有什麼好吃驚的,血鳳閣是夜家在江湖中的勢力,本來是夜家的大族長在執掌的,現在大族長失蹤了,不可能一日無主!」
「失蹤?等等,夜家的大族長,難道是,夜西樓的舅舅?」
紅殤勾勾季絃歌的鼻子說道:「沒想到你個養在深閨的大小姐,竟然還知道這麼多?」
「誰和你說我是養在深閨的大小姐了?」季絃歌反駁道。
「哦?那你是什麼?」
「我是女俠!」季絃歌笑了出來,燦爛而單純。
「好,我的弓兒是女俠!」紅殤笑著說了出來,但是卻是讓兩人都是一愣!
我的弓兒……
季絃歌一怔,這個男子,好像不是一般的好呢……
自己終有一天是要與他對立的,這樣子是不是對他太不公平了?
「你真的沒有事情嗎?」紅殤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濃濃的擔憂,「馬上就要到十五了……我這次回潼江要一個月左右才能回來,你的毒……」
「沒事的,以前沒有你的時候,我不也活下來了……」季絃歌笑著說道,一臉的無所謂!
這樣的無所謂卻是刺痛了紅殤,他是親眼見過女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的,可是她現在卻是如此輕易的說了出來……
紅殤一把將季絃歌摟進了自己的懷裡,道:「弓兒,其實有時候,疼可以說出來……」
「嗯,你勒疼我了……」季絃歌老實的說道。
紅殤連忙放開了季絃歌,兩個人相視一笑。
「若是遇到什麼麻煩的話,來血鳳閣找我?」紅殤說道。
「若是真的遇到什麼麻煩,還來得及去找你嗎?」季絃歌歪著頭說道。
紅殤蹙蹙眉,好像真的是個問題呢!
季絃歌用手替紅殤將眉頭履平,道:「開玩笑的,能出什麼事呀,我不過是來找人而已……」
紅殤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該不會怕我出事了,你的錢沒有人還了吧?」季絃歌湊上前問道。
紅殤無奈的笑笑,卻是看到女子突然湊上來的臉,莫名的想起了方纔的那一個吻。
「弓兒,我是一個男人……」紅殤突然開口對著近在咫尺的季絃歌說道。
「我知道啊……」季絃歌笑的一臉無害,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紅殤的意思。
紅殤一下子將季絃歌推倒在床上,一隻手還不忘墊在了季絃歌的頭下面,害怕磕疼女子,聲音坦坦蕩蕩毫不別捏,卻是滿是寵溺的笑意:「弓兒,你真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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