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金鈴在牆頭上雙手伸開轉了一個圈,像是舞蹈一般,那無數條紛雜的鞭子全部匯成了一股猶如老樹樁大小的籐蔓,帶著強大的漩渦氣流向季絃歌以扭曲前進的方式衝擊過來……
那強大的漩渦氣流向季絃歌以扭曲前進的方式衝擊過來……
這種情況下季絃歌是沒有實力與金鈴硬碰硬的,便是嘴角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一個斜轉身,腳在地上畫出長長的一道痕跡!
而與此同時灑落在四周的枯樹紛紛衝過來,以看似雜亂無章時則有序的方式強而有力的阻擋了金鈴的進攻,兩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在空中捲起強大的氣流,像是來自於天外的龍捲風一般。
金鈴瞬間收回了幻影鞭,狠狠的說道:「你竟然可以控制黃鐘陣法?」
金鈴收勢之後,院子中紛雜的枯樹也收了勢,院子中一片凌亂,像是遭人打劫過一般。
灰霧落地之後,房頂上的金鈴才看清楚,院中氧的那個女子衣裙飄飄以她為圓心,整個院子有著一圈圈菱形的痕跡交錯縱橫!
原來方才季絃歌每一步都是有計劃地,在抵擋住金鈴的攻擊之外還要重新佈置這黃鐘陣法!
金鈴被黃鐘陣法攻擊的有點應接不暇,幻影鞭的鞭痕在空中不停的抵擋著變化莫測的黃鐘陣法,她道:「沒想到你竟然會黃鐘陣法!」
「沒想到姑姑竟然不會黃鐘陣法?」季絃歌坐到了一個橫在路中央的枯樹上,也學著金鈴的樣子翹起了二郎腿。
「小歌兒,今天進到這,我們後會有期吧!」金鈴說著便是又是一招擺脫了黃鐘陣法,飛身離去,待金鈴離去季絃歌臉上的淺笑變成了一抹冷笑。
這金鈴若真僅僅是媚宮的左祭司,那這媚宮的實力真是不容小覷,要對抗媚宮的話,光靠孟氏一族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擁有怎樣的力量才能對抗媚宮?
可是這媚宮存在於武林這麼多年,依舊獨居一偶自己可以應付得了嗎……
季絃歌歎了一口氣,看來世道禪師不在宗緹寺內,方才自己混饒了視聽,不一會僧人估計就會來這裡一探究竟,此地不宜久留。
離開世道禪師的院落季絃歌本來想要就此離開的,但是突然腦海中響起了孟乾的話:鏡花水月……
鏡花水月這四個四會代表著什麼含義?
繁星谷?
季絃歌不由得想起一起上次與燕寒秋從繁星谷離開是在那水底看見的景象,難道,《碧瑤山水圖》在繁星谷的水底?
季絃歌想到這裡便是往美人池走去。
夜晚的美人池別有一番風味,光滑如鏡的水面上反射出了美好的月色,讓人有一種不知不覺沉靜在這靜匿中的感覺!
季絃歌便是沒有多想一頭沉浸了美人池,美人池的池底如同白天一樣,季絃歌知道已經到了繁星谷確實沒有露頭,繼續往深處游去才看見上次自己看見的的那個隱約的景象。
季絃歌便是又近了幾分,才看清楚了上次那個不停吐水的黑色水洞裡面的景象。
這是一個透明的石頭很大很大,石頭種的景象看不分明,但是可以隱約看出一本書狀的東西,書狀?
若是書狀便是不可能是《碧瑤山水圖》,那會是什麼?
但是石頭上方有兩個手掌印,一個大一些一個小一些,明顯是一個男子一個女子的手掌印!季絃歌試著推開水流,將自己的手印了上去,驚異的發先這塊石頭上竟是有內力流竄,而且與自己的內力同屬一宗,鳳銜天下?
可是明顯這塊石頭被人封住了巨大的能量,猜也能猜到必是注入了鳳銜天下九成的功力,而現在自己不僅不能驅動反而會被裡面強大的力量阻礙。
季絃歌收了式看看旁邊的大手掌,心中一猜測,便是把手放了上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了回來。
果然,是九重玄冥!
季絃歌游回美人池岸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季絃歌被夜風吹的倒是有些冷。
只是,那美人池下的究竟是什麼需要鳳銜天下和九重玄冥的全部功力合力驅動?
只是不是《碧瑤山水圖》,拿著鏡花水月就說的不是這裡,哎,又斷了一條線索!
「阿嚏!」被風吹得有些難受的季絃歌不住的打了個噴嚏,這宗緹寺現在是沒有辦法待下去,本來就想去找上官止,現在不如就直接去淡雲閣罷了!
季絃歌騎著馬到了淡雲閣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有些亮了,本來從美人池上來的季絃歌就是渾身濕漉漉的,再加上策馬狂奔到了淡雲閣,一路上儘是吹了風,下馬的時候季絃歌已經感覺到覺到有些微微地頭痛了。
實在是沒有精力應付淡雲閣的侍衛便是從後面翻了上去,此時淡雲閣的人大部分還在睡覺,所以季絃歌也比較好行動。
季絃歌走了兩步腳不知道觸發了什麼,突然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音,季絃歌這才看見整個房頂上都是不停搖晃的鈴鐺!
季絃歌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踩到了機關,本來這機關就設得巧妙,但是季絃歌若是在平時定時會發現,只是她現在渾身發熱,頭有些暈乎乎,沒有注意!
正想揮手毀了這滿屋的鈴鐺卻是聽見吱嘎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便是看見上官止出面在正對面的房間中。
此時季絃歌的眼神已經有些模糊便是只看見了一團淺紫色。
「姑娘深夜造訪不知有何事?」上官止扶扶眼鏡大方一笑問道。
「來這淡雲閣自然是住宿了……」季絃歌道卻是聲音有些虛弱。
「來淡雲閣住宿的人都是從大門進來的……」
只見頃刻之間,方纔那站在對面的女子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後,她的身子貼著自己的身子這叫恪守禮儀的上官止怎能受得了?!
可是那個女子的手已經掐上了自己的脖頸,卻是嘴中吐出的熱氣讓他耳根不由自主的泛紅,但是上官止依舊是上官止,就是被人牽制,也十分鎮定。
「上官止,你才識了得,你真的願意埋沒在這小小的淡雲閣中嗎?」季絃歌的手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掐變成了無聲的撫摸,讓一向緊守君子之禮與女子保持一定距離的上官止渾身一緊。
「你真的不願意讓你發明的這些東西為萬人稱頌,流芳百世嗎?」季絃歌虛弱的聲音卻重重的敲打在上官止的心上,他何嘗不想?
可是,他不行,不是他不想,是已經被剝奪了資格,不然也不會如此安靜的偏安於京都的角落。
上官止頸上的手勁已經沒有什麼力道了,但是季絃歌灼熱的溫度傳遞給了上官止!
上官止本來是可以掙脫開季絃歌的,但不知道是因為季絃歌所說的話所觸動,還是因為感受到了女子的體溫,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以至於沒有覺察出來季絃歌的不正常。
「姑娘究竟是何意?」上官止問道。
「我,自是想要你……」季絃歌話沒說完已經失去了意識,鬆開了上官止向後栽去。
上官止在身後的力量消失的時候第一時間的轉過身子,便是想也沒想的攬住了女子的腰身,在季絃歌來說方纔那句話自是沒有說完的。
但是在上官止聽來便是成了:「我自是想要你。」
上官止的臉有些微紅,卻在接觸到女子不正常的體溫終於回過神來,如此摟著這女子才發現外面的一層衣衫雖然已經干了,但是裡面依舊是濕濕的,這女子去了哪裡,怎麼弄得這樣?
上官止心中不止一遍的說到男女授受不清,可是當下的情況也不是顧忌這個的情況,上官止便是將季絃歌抱進了房間才去找了大夫和侍女。
倒是沒有什麼大症狀,感染了風寒,上官止沒有進房間一直守在門口,季絃歌身邊留了一個臨時請來的小丫頭伺候著,也不能怪上官止,這淡雲閣除了來的客人可是沒有什麼女色的,上官止是讀聖賢書長大的,明白成親之前與女子都是要保持一定距離的。
更何況有那件事情,他更是不會輕易在靠近女子了……
只是這個女子他還是有印象的,上次她來帶走那個男子,對那個男子的相互之心可見一般,倒是令上官止有些詫異,先不說這女子的武功尚在男兒之上,就是一介弱質女流願意為了自己喜歡的男子惹上權貴,拋頭露面,這份情誼就應該令人佩服的!
上官止晃晃頭,天已經大亮,他依舊守在季絃歌的門口,手中拿著一本書仔細的看著,沒有絲毫困意的樣子。
門吱嘎一聲打開了,婢女從裡面走出來道:「公子,那位姑娘已經醒了,說請公子去見她呢,那奴婢還需要留在這麼?」
「不用了,去拿銀子吧!」
「謝謝公子,有事再來找奴婢!」
「嗯!」
上官止敲了敲門,昨日是因為她生病,現在直接進女子的閨房好像與理不符。
「你進來還是不進來?」季絃歌在床上,剛好可以從打開門的縫隙中看到上官止來回走來走去猶豫不決,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是開口了,聲音因為病的緣故微微有些沙啞,少了幾分戾氣但是人心心生憐愛。
「這,孤男寡女與理不符!」
「迂腐!」季絃歌歎口氣,「你若是不進來,我可就這樣出去了,我這樣子出去,豈非更是於理不符?」
上官止想想她一個女子,總是不能這樣就出來的,便是硬著頭皮進了去,但是卻是把門打開著,這動作在季絃歌看來竟是有些掩耳盜鈴的感受。
「手上拿的什麼,我看看……」
上官止指指自己的書,季絃歌點點頭。
「不過是我平時亂塗亂畫的,你肯定是沒興趣的!」說著上官止將書遞給了季絃歌,便是拿了個椅子坐離季絃歌一米之外。
季絃歌翻開冊子裡面竟是些奇奇怪怪的圖,季絃歌又看看屋子內的佈置,便是瞭然,這圖便是這些奇怪裝置的由來!
以前在靈山的時候,秦夢雪也愛搗鼓些這樣的東西,不過好像都沒有這上官止的精細!
這上官止真是個寶,說不定不光是能幫自己經營銀號,若是將來有了軍隊,那麼他定是打造出來無人能及的武器吧?!
可是現在,要怎麼說服他?
「上官老闆,好歹我們也算見了兩次面了,我能喚你阿止嗎?上官老闆叫的實在是累人……」季絃歌一邊看書一邊貌似不經意的說道,也不看上官止,所以自是不知道上官止現在的表情。
「這……」上官止有些為難,男未婚女未嫁就叫的如此親暱,這未免有失體統。
「你呢……可以隨便稱呼我,隨你方便,絃歌,歌兒,小歌,大歌,你喜歡就好!」季絃歌調皮的說道,引得上官止笑了出來。
季絃歌抬頭看上官止,上官止立刻尷尬的掩住了笑容。
「想好了,稱呼決定了,我們就可以直接進入正題了!」季絃歌將書扣在床上淺笑道。
「正題?」上官止疑惑的問道。
「是呀,所以你快點,我時間有限!」季絃歌看著上官止,淺笑盈盈,怎麼看,怎麼像就要吃掉小白兔的大灰狼!
「在下還是叫季姑娘吧……」上官止低下頭,不敢正視季絃歌。
「隨你……」季絃歌道,「不過昨天謝謝了……」
「舉手之勞……」
「進入正題……」季絃歌下了床,她早已經換上了上官止為她拿來的衣服,簡單不繁瑣,像及了面前的這個男子,「我想要你……」
季絃歌故意一停,便是見上官止臉紅的別過頭去道:「姑娘,怎可說出這樣的話?」
「哈哈哈,阿止,你知道,一個人心中想什麼就會以為別人會說出什麼樣的話……」季絃歌笑了起來,「我是想要你和我合作!」
「合作?」聽到這兩個字,上官止抬起頭,正好撞見了女子認真的笑容,她點點頭,眼睛裡一片幽深,讓上官止看不出情緒,一直沒注意,她有這麼一雙眼睛,一雙讓人無法看透的眼睛。
「身為男兒之身,定是想要有所作為的吧?我相信你缺的是機會,我來做你的伯樂,可好?」季絃歌道,她不相信擁有滿腹才華的男子,會甘心淪落於市井之內!
「只要你願意與我合作,我保證會讓你成為這大燕國,不,這久翰大陸上上的第一之人!」季絃歌自信滿滿的說道。
上官止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暗了下去,道:「在下早已淡泊名利,這些也是做來好玩的……恕難從命……」
「就算你淡泊名利,難道你不希望你做的東西流傳下去嗎?你要白白埋沒你的才幹麼?若是你真心如此,這淡雲閣就不會是這番光景了……」季絃歌知道,從一來這淡雲閣就知道,這上官止已定是不願意自己精心設計的這些東西不能見光的。
「在下恕難從命!」上官止站了起來,表情有些不善,「季姑娘如果身體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離開了……」
季絃歌微微蹙眉,試探的問道:「你在害怕什麼?」
「季姑娘請……」上官止扶扶眼鏡,直接下了逐客令,清秀乾淨的臉上微微有些怒氣。
被說中了?
本來季絃歌怎麼也要說服這個上官止答應的,但是,卻是從打開的門看到了上次的調戲花西樓得到中年男子!
只見他懷中摟著一個男子,一襲水綠色的長衫,帶著一點點帶棕色的頭髮遮住了面容。
這妖孽,真是不讓人省心!
上官止正想著怎麼讓季絃歌離開,一抬頭屋裡已經沒了人影,便是用手扶扶眼鏡,掩飾了心中的那一抹不安。
「我說鍾大人,你對我的男人還真是鍥而不捨啊!」季絃歌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上官止轉過身子,便是看見季絃歌已將鍾膾方才樓的男子摟在了懷中。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見男人就搶啊,這麼缺男人!用不用本官將你扔到窯子裡去?」鍾膾厲聲道。
季絃歌沒有理會鍾膾的惡言相向,卻是被懷中不停發抖的身子怔住了,那身子渾身都在發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卻是又在努力的壓下這份驚嚇,在害怕?
笑話了,那妖孽還有害怕的時候?怎麼可能發抖?!
想到這裡,季絃歌一手挑住瑟瑟發抖的男子的下巴,竟然不是花西樓!
搶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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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勒,上官止同學不答應幫忙呢~腫麼辦?
還有大家覺得要不要把這個差點被當做花西樓的這個小美男留在季絃歌身邊呢?我可以保證,他很乖的,嘻嘻~
謝謝a月撒樓蘭的2顆鑽石~
推薦一首老歌《往事隨風》,很有味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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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群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