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絃歌一手壓著清畫的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一邊用擠出來的聲音費勁的說道:「他是,我弟弟啊……」
燕寒秋聞言,驀地鬆開了手,看著季絃歌彎下腰不停地咳嗽,冷冷的表情上並沒有什麼變換,只是將視線換到了清畫的身上,冷冷的說道:「弟弟?」
「咳咳咳咳咳!」季絃歌只是一個勁的咳嗽,而清畫忙著幫她拍後背,都沒有理會他說的話。
「季絃歌!朕在問你話!」燕寒秋看著兩人熟悉的互動冷冷的說道。
季絃歌在心中罵了燕寒秋無數遍,然後才直起身子,蒼白的小臉上淺淺的笑著:「皇上,您都快將臣妾掐死了,臣妾怎麼說啊~」
燕寒秋看著季絃歌因為喘不上氣憋得有點通紅的小臉,可是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表情,話中的鋒芒也是半分沒有減,不禁眼神中的冷氣更甚,這個女子非要用劍戳進她的心窩她才會認輸嗎?
「季絃歌!」燕寒秋看著季絃歌不以為然的樣子冷冷的喊道。
「是我弟弟!」季絃歌壓住清畫的手又緊了幾分,示意清畫不要輕舉妄動。
「我記得左相只有一個兒子,可是多年前不是已經暴斃身亡了嗎?」燕寒秋看看清畫又看看季絃歌冷冷的說道。
「不是暴斃了,只是身染重病送出去醫治而已……」季絃歌道。
燕寒秋看著季絃歌在考慮她話中的可信度,可是左相府的確曾經有過一個嫡子因為身染病症而對外宣稱死亡,現在突然出現,是真是假,左相應該是最清楚的了吧?
「這麼說他真正的名字不叫做清畫?」燕寒秋道,「我記得左相的兒子叫做……」
「季何年……」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這麼說左相也知道清畫先生就是季何年了?」
「自是不知道的,皇上應該很清楚,我與弟弟是一母所出,而我們的母親並不受寵,所以當年我爹爹只是將弟弟送出去救助,之前便是再也沒有聞及弟弟的情況……」
季絃歌並不怕燕寒秋去找季丘,季何年被季丘送出去救治是事實,從那之後再也沒有過問也是事實,只不過中間出現的小插曲是季絃歌將季何年劫走,送到了師父那裡救治而已。
這麼多年了,季丘認不認得出真正的季何年都是問題,更何況季丘於心有愧,就更是會阻礙正常的判斷力了。
燕寒秋對於季家的事情自是清楚的,只是突然冒出來一個季何年竟然是清畫先生?
但是仔細想想,季絃歌的畫中與清畫先生的手法極為相似,當時以為季絃歌與其他人一樣是喜歡清畫先生的畫的,但是現在想來那樣的手法不像是學習,到像是有自己的風格,現在想來他們是姐弟倒是也說得過去了!
只是,清畫先生究竟是不是季何年,還是要左相出面,畢竟父親是不可能認錯自己的孩子的。
只是燕寒秋萬萬沒有想到,父親自然是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的,但是若是從未當做孩子又如何認得出?
「皇上,現在相信臣妾是可以讓清畫為皇上刻制模子的嗎?」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你要白芷究竟做什麼?」
「皇上這不是很明顯嗎?白芷勾引皇上,臣妾很是嫉妒呢,她在皇上的身邊,臣妾夜不能寐所以只好將她要到臣妾自己的身邊了……」季絃歌一片深情地說道,這是實話,白芷在燕寒秋的身邊,季絃歌自是擔心的,放到自己身邊,才好調查媚宮的事情。
「你吃醋?」
季絃歌隨即樓上燕寒秋的胳膊道:「臣妾自然是吃醋的啊,皇上身邊有個那樣的狐媚子,怎麼可能不吃醋?」
然後,還未等燕寒秋開口,便是鬆開了燕寒秋的胳膊,胳膊上突然一空,燕寒秋的眸子微不可為的深了一下。
季絃歌看著滿牆掛著的畫淺笑道:「還是皇上覺得一個女子比得上你這鑄新錢的國家大事?」
明明方纔還是一副嬌羞的模樣,現在又是神態自如,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季絃歌?!
「皇上~」季絃歌又走到燕寒秋的身邊,那金步搖在燕寒秋的眼前晃來晃去,在陽光的照射下有點刺眼睛,「現在臣妾身邊沒個丫頭的,你都不願意給臣妾個丫頭嗎?」
燕寒秋不說話,季絃歌便是一直搖著燕寒秋的胳膊,搖啊搖的,把燕寒秋搖的晃來晃去的,燕寒秋一把甩開季絃歌,可是季絃歌身上的東西太多,又因為搖燕寒秋搖的太忘我沒站穩差點摔倒,又被燕寒秋一把給抱了回來。
「隨你!」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季絃歌繼續搖晃著燕寒秋的胳膊低著頭,嘴角閃過一抹狡猾的笑容。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在不經意間太陽落下去又升起來,天氣依舊炎熱異常,但是晚上倒是沒有那麼熱了!
看著天上已經圓了的月亮,季絃歌站在朝鳳殿院子的中央,歎了口氣。
夜晚的院子靜匿的可怕,院子中央的櫻花樹依舊開的燦爛無比,季絃歌扶這櫻花樹的粗壯有力的樹幹,突然想到了那個一身水藍色長衫的男子。
這櫻花樹自己在進這朝陽殿之前就已經有了,季絃歌知道朝陽殿在自己進來之前命人整理過,當初自己進到這朝陽殿的時候什麼都沒看到,就是看到這一個詭異至極的櫻花樹,無論四季都是盛然開放,不知道秦夢雪那廝用了什麼手段。
想起秦府那一大片被自己燒掉的櫻花樹林,記得秦叔說那也是秦夢雪運過來的,香山與京都這麼遠,秦夢雪是怎麼做到的?
哎,反正秦夢雪那廝做的事情永遠都是讓別人一知半解!
混蛋!
怎麼又想起他了?
季絃歌看著櫻花樹憤憤的想道,卻是摸索著樹幹像是摸索自己的愛人一般。
真想把這顆樹砍掉,季絃歌歎了口氣,這是一個婢女拎著一壺熱水走了進來,季絃歌示意她放下道:「我這院子也沒人使喚,你來幫我洗頭吧……」
「奴婢遵旨!」這丫頭乖巧的很,便是開始幫季絃歌洗頭,季絃歌長長的頭髮全部泡在了水裡,任由著那丫頭梳理洗淨。
這幾日燕寒秋與清畫一起沒日沒夜的在忙著新幣模子的事情,倒是也少過來,蒼藍還在孟府沒有回來,後宮之中倒是聽說前幾日潘金瑞與季雲舒有了衝突,這早就在季絃歌的預料之中,不過那兩個女子一個真柔弱一個假柔弱,還不知道碰到一起會是一番怎樣有趣的光景呢?
季絃歌這幾日都呆在朝陽殿沒有出去,一來要打消燕寒秋的疑心,再者就是十五快到了,體內的內力十分的不穩定,季絃歌已經可以明白的感受到了,便是只有乖乖地呆在朝陽殿省得到時候秦夢雪的九重玄冥不在,自己應付不了!
鳳銜天下每一層突破的時候都需要九重玄冥的輔助的,以前有秦夢雪,自己也覺得依靠秦夢雪本來就是應該的,誰叫他練了九重玄冥呢?
可是現在,季絃歌卻是一點也不想要找秦夢雪幫忙,但是這次自己強行衝破鳳銜天下的第五層,沒有九重玄冥的幫助體內的力量根本就壓制不住,明晚要怎麼熬過去?
季絃歌正想著,水突然有點燙,便是道:「你倒是比本宮還出神,可是要燙死本宮?」
結果,水又太涼了……
季絃歌無奈的扭過頭道:「你……」
並沒有看見想像中的那名婢女,而是看見了……
燕寒秋?!
「燕寒秋?」季絃歌試探的叫道,燕寒秋便是看到,女子回過頭來,長髮還滴著水眉宇之間,別有一番妖嬈風姿。
「水都滴到衣衫裡了!」燕寒秋冷冷的說道,季絃歌這才乖乖的回過頭去,無奈的忍受這一會燙一會涼的水溫。
燕寒秋終於是笨手笨腳的將季絃歌的頭髮勉強洗乾淨,季絃歌坐在櫻花樹下的軟榻上,而燕寒秋則是站在她身後用布巾替她擦拭著頭髮。
夜風陣陣,櫻花被風吹得碎碎作響,男子一臉冰冷,動作雖然笨手笨腳的卻是小心至極,而坐在軟榻上的女子一臉的無奈,嘴角卻是掛著淺淺的笑容,臉上並沒有上濃濃的妝容,整個人素雅乾淨至極。
「所以說皇上,我還是很需要白芷的,你看我這朝鳳殿淒涼的……」季絃歌淺笑道。
夏日的夜晚,知了在樹間叫著,伴隨著櫻花樹的沙沙聲,使得季絃歌的這句話有了一種意向上的美感。
「若是皇后需要,朕明日便讓內無府派宮女過來!」
「我只要白芷!」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燕寒秋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便是冷冷的道:」恩!「」臣妾謝皇上了!臣妾一定會為皇上物色更美的美人的~「季絃歌甜甜的說道,可惜,你看得了吃不了~
季絃歌在心中暗暗笑了起來。
卻是因為燕寒秋一個重手將頭髮拉痛,悶哼了一聲,抬起頭,道:」你弄疼我了!「
月光下,女子的容顏在長髮中清晰可見,淨白明亮!
燕寒秋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季絃歌,臉上沒有濃濃的妝容,沒有盛氣凌人的氣勢,乾淨質樸的臉頰其實並沒有驚為天人的容顏,嬌怒的樣子像是鄰家的的少女,在普通不過了。
她也會生氣,她也會因為弄疼了她而嗔怒,她此刻平凡的就像是唾手可得一般,儘管那雙眼眸依舊是深不見底的黑暗,但是又怎樣呢?
霎那的失神,片刻的情愫,如此良辰美景,月色燦然……
燕寒秋突然低頭吻上了季絃歌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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