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燕寒秋冷冷的拒絕,同時緊緊地抓住季絃歌的手。
季絃歌也冷笑道:「皇上何以如此護著白芷?」
「皇后為何對白芷有這麼大的興趣?」
季絃歌和燕寒秋兩個人不相上下的對峙著,誰也不肯想讓。
季絃歌就是不明白,燕寒秋留著白芷究竟想要做什麼?
「皇上!」這時在虛空中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季絃歌一驚,這燕寒秋的暗衛果然是無聲無息嗎?
進了這尋美閣自己竟然都沒有發現,究竟是每一個暗衛都如此厲害,還是就一個呢?
燕寒秋眼色一冷便是放棄了和季絃歌的對峙。
燕寒秋環顧了一下四周道:「朕突然發現,對於皇后,朕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皇上的事情,臣妾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多!」季絃歌笑著反駁道。
「皇后想知道?」
「不想!」
「可是朕卻是想要知道皇后的事情呢!」燕寒秋的冷氣慢慢的擴散,季絃歌不知道他突然在生什麼氣?
至於季絃歌為什麼知道面無表情的燕寒秋突然生氣了,那就要看著地面越來越厚實的冰層了。
於是季絃歌決定冬天的時候絕對不惹這位冰塊生氣。
「袁華留下來保護皇后娘娘!」燕寒秋冷冷的說道,「皇后總是讓朕驚喜連連!這個尋美閣朕很有興趣!不過皇后最好好好處理那些男人,不然或許一個不小心,皇后就永遠見不到他們了!」
「皇上才是要好好保護白芷呢!或許一個不小心,白芷也會葬身火海呢!」季絃歌淺笑道。
「皇后在威脅朕?」
「是皇上不顧我們兩人的合作,硬要放一個危險的人在身邊!」季絃歌道。
「朕留白芷在身邊,自是有朕的理由的!」燕寒秋冷冷的說道,眼睛中的冷氣恨不得把季絃歌殺死。
「難道皇上不知道那場火是白芷放的嗎?」季絃歌道,「皇上難道不知道那把火的目的是想要挑起民憤嗎?皇上難道……」
「夠了!」燕寒秋冷冷的打斷了季絃歌,「皇后不要自作聰明!倒是皇后,為什麼對白芷有著這麼大的興趣,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對朕圖謀不軌嗎?朕應該相信皇后是如此的關心朕嗎?」
季絃歌看著燕寒秋的眼睛不著痕跡的說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皇上的安危自是臣妾最關心!」
白芷十有**是媚宮的人,季絃歌雖然不知道白芷留在燕寒秋身邊的目的,但是媚宮的人潛伏在皇宮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金玲逼著自己與她回媚宮是為了什麼?
會不會與《碧瑤山水圖》有關?
如果是的話,如今江湖上的人都以為《碧瑤山水圖》在季府,在他那丞相爹爹的手裡,為什麼金鈴會來找自己?
季絃歌越想越覺得這裡面有一個驚天的大陰謀,而自己正在不可抑止的被捲進去!
不要!
她做這麼多是為了逃離陰謀,不是被捲入陰謀中的!
看來一切的速度要加快了!
「皇后你又在發呆!」燕寒秋一手掐其季絃歌的下巴冷冷的說道。
「臣妾在想,皇上如此護著白芷,哦,當時在火場裡還不顧一切的救了白紙,皇上可是喜歡那位白芷啊?」季絃歌淺笑道。
「那皇后也不顧一切的從火場裡救了朕,皇后可是喜歡朕啊?」燕寒秋冷冷的反問道。
「皇上說對了……」季絃歌的一句話讓燕寒秋的眸子更冷了,「臣妾不喜歡皇上還能喜歡誰呢?」
燕寒秋一陣冷風一雙大手掐上了季絃歌的脖子,燕寒秋冷冷的語氣比以前更加的嚴重:「季絃歌,不要挑戰朕的底線!」
歡舞在下面看見季絃歌被燕寒秋掐住,眼睛瞪得圓圓的,正要出手,袁華一把抓住了歡舞,道:「沒事的,皇上不會傷害皇后的!」
「大將軍,你哪只眼睛看到不會傷害了,你沒看到小姐的臉色已經不好了嗎?」歡舞雙手叉著腰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袁華怒氣沖沖的說道。
「不是用眼睛,是用心!」袁華承受著歡舞的怒氣,卻是一點也沒有放開手,「更何況你現在過去還會受傷的!」
「你!大將軍你是瞧不起人嘍?」歡舞說著已經一道白綾抽出向袁華襲去,袁華一把抓住歡舞的白綾老實的說道,「不是的,歡舞姑娘你誤會了!」
歡舞使勁的拉著自己的白綾,奈何袁華不放手,歡舞便是是重重的一腳踩到了袁華的腳上用力之大連自己都一下子沒站穩,差點摔倒了一邊,幸虧袁華扶住了歡舞!
歡舞一把推開袁華道:「反正你和你那主子是一夥的!」
「在下的確受命於皇恩!」袁華老老實實地說道,倒是依舊不放開歡舞的手。
「你!愚忠!」歡舞怎麼也甩不開袁華的手,索性眼睛瞪得遠遠罵道。
袁華只是老實的一笑,也不做聲反駁。
只見一陣冷風吹過,燕寒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了高台,來到了袁華和歡舞的身邊,袁華連忙放開了歡舞的手等待著燕寒秋的吩咐。
歡舞看著突然空空如也的手,收回了白綾鄙視的看著袁華,跑到了自家小姐的身邊:「小姐你還好吧?」
「嗯!」季絃歌點點頭,用手背輕撫著自己的脖頸,淺笑道,聲音很低,但是在空蕩的大廳內卻是迴盪了好幾遍,「燕寒秋,你連別人喜歡你都不相信,你對自己可是如此的沒有自信?」
燕寒秋一直走在大門口才停下腳步,才用不低不高的聲音冷冷的說道:「這世上任何一個人說喜歡,朕都會相信,唯獨從你季絃歌的嘴裡說出來的喜歡,一點也不值得人相信!」
燕寒秋說完便是拂袖離去留下一地的冰層融化後水漬片片。
季絃歌看著燕寒秋離去的方向,沉默了許久,眼神中的黝黑讓人看不懂她的思慮,她道:「歡舞,把這地方給我打掃乾淨!」
說完也是拂袖上了往二樓走去。
袁華也想跟上卻是反被歡舞拽住了,歡舞眼睛瞪得圓圓的雙手插著腰道:「袁大將軍,你主子幹的好事,你不會想要我們尋美閣的來收拾殘局吧?!」
季絃歌上了樓還是在想燕寒秋方纔的那句話,自己說出來的喜歡就那麼不值得讓人相信嗎?
燕寒秋,你喜歡過人嗎?
或許自己和燕寒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樣的,一樣不會輕易的相信別人,一樣,不會輕易的喜歡別人,甚至一樣的,不會相信有人會單純的喜歡上自己。
蒼藍……
那個溫潤如水的男子突然就這麼毫無預兆的闖進了季絃歌的腦中,或許對於蒼藍自己不是百分之百完全相信的,但是依舊是不願意去懷疑的吧,蒼藍……
我不願意懷疑你,但是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你,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可惡?
這樣我會有人喜歡嗎?
呵呵,季絃歌自嘲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起也開始這麼的兒女情長了!
推開房門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幻棋,季絃歌眼神微微一凌。
「小姐!」幻棋粗糙的臉上依舊是嚴肅至極的表情,但是卻是讓季絃歌莫名覺得心安,雖然說是不擔心的,但是幻棋回來了,終究是放下一份心力。
季絃歌卻是在看到幻棋的衣著時微微蹙起了眉頭,幻棋的麻衣上面全部都是濃濃的血跡,那只斷了右臂空空如也的衣袖血跡更甚。
「怎麼回事?」季絃歌可以看出來這些血跡都不是幻棋的,但是這麼多的血跡,以幻棋的手法也絕不可能是一個人的。
「小姐,幻棋有事稟報!」
「你連衣衫都來不及換,一直在這裡等我,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對嗎?和方才歡舞的離開有關,和,你這一陣子的失蹤有關?」季絃歌坐了下來打量著幻棋,這個男子即使是在剛剛經歷過血戰之後,臉上依舊是是堅毅踏實的表情。
「是,我查到血鳳閣的所在了!」幻棋道。
「喔,這血鳳閣一向神秘,每次交易都是在不同的地方,沒有人知道血鳳閣的總部究竟在什麼地方,你這些日子就是去查血鳳閣了嗎?」季絃歌喝了一口茶說道。
「是,小姐上次被血鳳閣的人追殺,我就想到這不簡單,血鳳閣的血鳳令是不殺死目標不死不休的!若是不找到血鳳閣加以處理,那麼血鳳閣必然會是我們日後甩不掉的大麻煩!」幻棋道。
「不愧是棋術天下第一的幻棋,知其一守其三!」季絃歌滿意的笑了起來,這血鳳閣的確是自己一直想要處理的,落紅齋也查了一陣子了,雖說是有點頭緒了,但是還不明瞭,沒想到幻棋到是先解決了!
「這麼說!」季絃歌想到歡舞衣服上方纔的黑布道,「剛才是血鳳閣的人?」
「是!」
「都處理乾淨沒有!」
「一個不留,小姐放心!」
「嗯,那這血鳳閣的所在究竟是哪裡?」季絃歌玩著手中的空茶杯道。
「潼江!」
「極西之地?」季絃歌手中的動作一停。
「不錯,極西之地的潼江!」幻棋道。
「這極西之地的潼江是久翰大陸兩大家族夜家的所在地,若是血鳳閣的所在地真的是潼江,夜家不可能不知道!」季絃歌低著頭蹙眉,「若是知道,那夜家必是縱容血鳳閣的,極西之地一向不與外界各國交流,可是血鳳閣可是聲名遠播的……」季絃歌道。
「小姐的意思是,這夜家用血鳳閣在各國之間竄梭?」
「落紅齋查到的,血鳳閣的活動最近十分的頻繁,不光是在大燕國,這血鳳閣的行事一向低調,為什麼出現頻繁的時機恰好就在《碧瑤山水圖》在大燕國的時候出現?」季絃歌將手中的空杯子轉了又轉。
「小姐的意思是,這血鳳閣的突然活躍和《碧瑤山水圖》有關係?」幻棋道。
「我還要再想想,再調查一下!」季絃歌將杯子放好道,「你先下去吧,也累了!」
「小姐,幻棋有一個不情之請!」幻棋嚴肅地說道。
「哦?」
「我這次帶回來一個女子,期望小姐可以暫時收留她!」幻棋道。
季絃歌蹙眉,又將手中的杯子旋轉了起來,示意幻棋繼續說下去!
------題外話------
幻棋回來了,可素帶回來的女子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