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雪怎麼了?」季絃歌急急地抬起身子,卻是因為後背的疼痛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蒼藍摟住季絃歌,讓季絃歌的姿勢舒服一點。
「我家公子自前幾日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中不出來,今天我實在擔心就將門撞了開,才發現公子身受重傷!」秦泰急急的說道。
「身受重傷?」
「是呀,自從上次的武林大會之後,公子的身體就一直不好,這次不知道又是怎麼了,公子不肯吃藥,又將我轟了出來,說他想要自己一個人呆著!」秦泰一口氣說完,才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季絃歌不說話,低著頭,睫毛遮住了眼睛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季姑娘,你就去看看公子吧,這個世界上能說的動公子的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季姑娘我求你了!」秦泰說著就要下跪,季絃歌想去阻止奈何牽動了後背的傷口,疼得她一咧嘴。
蒼藍一根銀針飛出直直的紮在秦泰的面前阻止了秦泰下跪的動作。
「秦叔,你先回去吧……」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季姑娘……」
「秦叔,公子他受傷了?」歡舞在門口大聲地喊道,雙手插著腰眼睛瞪得圓圓的。
秦泰點點頭。
歡舞的嘴撅的圓圓的,低下頭過了好一會才說:「可是小姐也受傷了……」
季絃歌無奈的搖搖頭道:「還算你有良心!」
「小姐!」歡舞雙手插著腰,滿臉的不滿。
「季姑娘受傷了?難道是和公子一起受傷的嗎?」秦泰走上前兩步關切的問道。
「自是不是的,你想多了秦叔,你先回去好好照顧秦夢雪,我會去看他的!」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季姑娘,拜託你了……」秦泰捋了捋自己的白鬍子,又眼神莫名的看了看季絃歌身邊的蒼藍,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離開了房間。
「你現在哪都不能去!」秦泰走後,蒼藍用雙手將季絃歌的頭板正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
「我這樣子能去哪啊……」季絃歌虛弱的笑了笑,好像每一個神經的牽動都能帶動她後背上的傷口。
蒼藍提替季絃歌弄好舒服的姿勢,自己走到桌子旁去搗藥。
季絃歌卻是深深地陷入了憂慮之中,受傷?武林大會之後身體一直不好?
季絃歌想起秦夢雪那蒼白的臉色,秦夢雪的確是一幅單薄身子骨的樣子,但是那樣虛弱的樣子的確也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臉上。
「你是誰啊?你要做什麼?」歡舞的聲音像是蹦豆子,清脆利落。
「奴婢白芷,奉皇上之命,給皇后娘娘送粥來……」白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千回百轉,纏綿悱惻。
「白芷?誰啊?」歡舞雙手插著腰,擋在白白芷前面,大聲的問道。
「歡舞讓她進來!」季絃歌道。
歡舞不情不願的讓開門,袁華看著歡舞撅著嘴,道:「娘娘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理由,歡舞姑娘不用過於擔心!」
「她是我家小姐不是你家小姐,你當然不擔心啦!」歡舞雙手插著腰,眼睛瞪得圓圓的,步步逼近袁華。
「歡舞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袁華抱拳,被歡舞逼得步步後退。
季絃歌無奈的笑笑,然後看著面前已經跪下行禮的白芷道:「起來吧!粥放那就好,幫我謝謝皇上!」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白芷微微低頭,起身,卻在轉身離開之際被季絃歌看到她的懷中露出一角明黃色的帕子。
雖然不清楚還是能隱約看到帕子上面的飛龍躍海的圖案的小半邊,那是專屬於皇家的圖案,燕寒秋的帕子?
「等一下……」季絃歌叫住了白芷。
白芷轉過身來每一個動作都是媚態萬千渾然天成,但是就是因為太過與自然反而顯得不自然。
「你可是與皇上待在一起過?」季絃歌問道。
白芷跪了下來道:「奴婢有罪!」
「起來吧,你有什麼罪,倒是你想要說什麼?」季絃歌的聲音很是虛弱,但是語氣卻是饒有風趣。
「皇后什麼意思?奴婢不明白……」白芷微微低下頭,看似惶恐卻是身子的穩重顯示她的不慌不忙。
「你故意露出帕子的一角給我看,不就是想要告訴本宮什麼嗎?」季絃歌說道,聲音不大卻是在整個房間中變成有利的支撐。
「皇后……」白芷依舊沒有抬起頭,「奴婢不敢……」
「該不會皇上寵信了你吧?」季絃歌的話中是濃濃的笑意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
「奴婢那晚的確在皇上房中……」白芷抬起頭神情是緊張的眼神卻是帶著隱隱的媚笑。
「喔,這樣啊,正好本宮現在沒辦法伺候皇上,你是貴妃的大宮女,剛好你們倆個人可以一起伺候皇上……」季絃歌淡淡的笑道。
白芷楞了一下,雖然還在笑但是明顯滯澀了一下,可能是對季絃歌的回答沒有料想到,又問道:「皇后?」
「後宮之中想要往上爬的女人很多,但是我總覺得你和他們不一樣……不如這樣,我幫你爬到你想要爬的位置,作為交換你要為我所用!」季絃歌下意識的想要支起身子直視白芷,但是牽動了傷口又被蒼藍溫柔的抱回了懷裡。
白芷抬起頭那個男子懷中的女子,她被遮住了面容看不清表情,但是從聲音中可以聽出來這話並不是開玩笑的,白芷嫵媚的眼中出現了絲絲的疑惑。
「怎麼樣?這個交易你並不吃虧,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你想要爬到燕寒秋的身邊總不會錯吧?」季絃歌道,「內侍局對於大宮女的考核一向非常嚴格,而今年有只有你一個人考中了大宮女,從一名剛進宮不到三個月的小宮女一躍而上成為了大宮女,我是說你有本事呢,還是你想讓我想的更多?」
季絃歌說的話有點多感覺到有點疲憊,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奴婢會聽皇后娘娘吩咐!」白芷回答。
「我不管你什麼目的,我也沒有興趣,我會安排你進後宮,你今晚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這樣,至於後宮爭鬥自己解決,不要來找我,至於你的目的只要與我無關,我絕不會插手!」
「奴婢謝謝皇后娘娘!」白芷媚笑道,「做為回報奴婢會幫皇后娘娘除掉貴妃!」
「我說過,後宮爭鬥我沒有興趣,你想要怎麼做是你的事情,但是你要記住不要再來打我主意,也不要在我身上動心思,若是你妨礙到我,殺無赦!」季絃歌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完。
「奴婢謹記!」白芷道。
白芷退下去後,蒼藍將季絃歌慢慢的放倒,給她將被褥蓋好,又把了把脈。
「孟千涼怎麼樣了?歡舞說她暈倒了,為什麼會暈倒?」季絃歌抓住想要離開床邊的蒼藍。
蒼藍無聲得道:「你好好休息就好……」
「告訴我……」季絃歌的聲音很虛弱,但是卻是堅定有力,「你和孟千涼的婚約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牽扯到神醫谷和孟府,不是你說解除就可以解除的!」
蒼藍坐回到床邊握住季絃歌的手道:「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蒼藍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想孟府和神醫谷聯姻,會不會只是想要你醫治孟千涼這麼簡單的原因呢?」季絃歌道,「會不會有其他原因嗎?如果有可能會是什麼原因呢?」
「你現在不要想那麼多……好好休息……」蒼藍溫潤的眼中有了一絲絲的不悅。
「蒼藍,你說這孟府,這右相,明明不理會朝中之事,這孟梓祤看著好像什麼都不管似的,可是我總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是這右相究竟是站在皇上這一邊還是站在我爹爹這一邊……」
蒼藍撫撫季絃歌的頭示意她不要再想了。
「孟梓祤,燕寒秋,秦夢雪,他們三個人見過面嗎?我記得晚宴前一天我在宮中碰見過孟梓祤,他是去見燕寒秋的,那是他應該知道秦夢雪已經來了,難道……」季絃歌一怔突然想要起身,卻是牽動了身後的傷口痛得低喊了一聲。
蒼藍無奈的拿住她無聲的說道:「別亂動,傷口會裂開!」
「蒼藍你說,孟梓祤會不會也在找《碧瑤山水圖》,如果他真的在找是為誰而找?」季絃歌一把抓住蒼藍的手腕問道。
蒼藍將季絃歌慢慢安撫,用銀針施在了她的睡穴上,季絃歌才慢慢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想得太多了,季絃歌的夢裡又是一片嘈雜,很多人在救火,火勢很大,一個小女孩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哭聲很真實就像在耳邊一樣,周圍的人來來回回的穿梭,季絃歌想要去救那個小女孩,可是感覺離得很近卻怎麼也夠不到。
這時又是那個簫聲響起來,飄渺的像風一樣卻是一下去吹散了整個夢境。
季絃歌緩緩的睜開眼睛,渾身就像壓了重物一樣沒有一絲的力氣動彈。
睜開眼睛沒有預料中的那個男子,倒是身著藏青色長衫的男子背對著自己站在窗前,簫聲的音調很高,讓人如坐雲端。
「孟哥哥?」季絃歌輕聲喊道,想要起來卻是發現渾身都沒有力氣。
孟梓祤回過頭來將玉簫別在身後,道:「你醒了……」
「剛才那首曲子好熟悉,不是一般的曲子吧?」
「它叫做還夢令。」孟梓祤走到季絃歌的床前,用手背貼上季絃歌的頭,「燒是退掉一點了……」
「蒼藍呢?」
「去幫你弄藥了……」孟梓祤道。
「我的傷勢可是加重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季絃歌想要起來,但是身後的傷口疼痛難忍。
「你體內的氣息不定,氣血回衝,強行使用內力已經使你的內息紊亂,再加上你身後的傷口總是無法癒合,已經開始有腐爛的趨向,倒是你高燒反反覆覆……」孟梓祤說道。
「你說我會死嗎?孟哥哥?」季絃歌問道。
「不會。」孟梓祤看著季絃歌,那雙看透一切的雙眼似乎也染上了一絲愁雲。
「我也覺得不會,我想要活著……」季絃歌淺笑道。
孟梓祤看著季絃歌,突然道:「你害怕。」
「是啊,我害怕,沒有那麼多大道理,不會為了誰誰誰,很簡單,我想活著,我還不想死……」季絃歌道。
孟梓祤撫上季絃歌的手,點點頭。
「孟千涼怎麼樣了?」季絃歌問道。
「還在昏迷中,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要在過幾天才能醒來吧……」孟梓祤道。
「孟千涼究竟得了什麼病?」
「打娘胎裡就有的,腦中有異物,情緒會不穩定,病發的時候會昏迷不醒,而且一昏迷就是很長的時間,蒼兄說過,每一次都不敢保證千涼還會不會醒來……」孟梓祤說到,語氣中沒有遺憾,沒有傷感,只有的是滿滿的釋懷,好似一切早已經看透。
「孟千涼自打娘胎就有的這個病,就說明從一開始就有人為孟千涼看病了,對嗎?」季絃歌皺皺眉頭道,「孟千涼的這個病實屬罕見,很少有人能診斷出來,但是以蒼藍的年紀計算,孟千涼出生的時候,蒼藍不可能為孟千涼診治。
可是除了神醫谷,這是上不可能有這麼高醫術的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為孟千涼診治的人是神醫谷的谷主,蒼藍的父親!」
「看你燒得糊里糊塗的,沒想到還有如此縝密的思維!」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錯,你猜的全對。」
「可是如果這樣子,蒼藍為孟千涼診治就會是理所應當的,不應該是因為要醫治孟千涼而用婚約拴住蒼藍,那麼你們孟府和神醫谷聯姻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季絃歌看著孟梓祤眼神中黝黑深邃不可測。
「我看你,腦子清楚得很,一點也不像身受重傷的樣子!」孟梓祤道嘴角的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無奈。
「我說過,我不會死,既然不會死,該做的事情就不會停!」季絃歌虛弱的笑笑,蒼白地臉上是一股叫做生命力東西。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累,放下現在你所追逐的,你會比現在開心……」孟梓祤道。
「如是有一天兵臨城下,你會用盡一切辦法去救你的百姓們嗎?」季絃歌道。
孟梓祤瞭然的點點頭。
「孟哥哥,你是一個想要普度眾生的仙人,而我呢,我沒有那麼大的想法,我只是想要救贖我自己!」季絃歌道。
「為名為利值得嗎?」
「名呢我是不在意的,但是利呢,我是一定要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不為利的人,就算是你,你所想要的利便是你的百姓安樂,我只是不想要用一層虛偽的外衣去掩飾是我想要的東西……」季絃歌道。
「你是一個女子,肩上不應該承擔那麼多東西……」孟梓祤說著,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若是我有爹有娘在身邊為我撐起一片天,那麼我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相夫教子安享一生……」季絃歌好像說了太久聲音漸漸的變弱,但是最後一句話不知道是因為累了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輕得像是風一般帶著微微的歎息,「但是沒有,所以我只能自己為自己撐起一片天了……」
季絃歌緩緩地睡去了,孟梓祤為她將被褥蓋好。
然後將身後的玉簫放到嘴邊簫聲又緩緩地響起。
季絃歌的夢裡這次沒有大火只有如清風般的簫聲糾結纏繞在身邊,令她如在仙霧中沉睡一般。
夢裡面她聽到了秦夢雪的聲音,秦夢雪的聲音有著一種強烈的磁性吸引著她,她想要掙開雙眼卻是怎麼也睜不開。
模糊中又是聽到了燕寒秋那冷冷的聲音卻是聽不真切,想要睜開眼睛卻是眼皮上如有千斤重一般怎麼也睜不開。
季絃歌在床上躺著,表情痛苦額上的汗水如雨一樣往下流,而這個房間的確聚集了很多人。
蒼藍在桌子前面伏案寫著什麼,燕寒秋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秦夢雪站在季絃歌的床前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僵硬的翩翩笑容。
歡舞在季絃歌的窗前坐著,替季絃歌擦拭不停湧出來的汗。
蒼藍寫好藥方拿過來給秦夢雪,秦夢雪看看藥方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道:「這個藥方只能讓她的燒暫時退下,治標不治本……」
蒼藍點點頭。
「內傷加外傷,只能用這個藥方先拖延一下時間!」秦夢雪微微皺著某頭。
蒼藍看這秦夢雪蒼白的面孔,無聲的說道:「你的傷很重。」
「不礙事……」秦夢雪謙謙笑容,翩翩公子,不是季絃歌,誰能看到他狐狸般的精明?
「蒼神醫,你既然是神醫谷的人,應該聽過飛星傳針吧?」秦夢雪道。
蒼藍點點頭。
「飛星傳針可以逆向打通人的奇經八脈,但是卻是需要很高的內力來控制針的運行,而且在這過程中必須要以普通的銀針封鎖經過的穴位,這兩個步奏必須緊密相隨若是錯一步必是筋脈俱斷!」秦夢雪看著蒼藍道。
「你會醫術?」蒼藍無聲的問道。
秦夢雪點點頭,翩翩微笑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自信。
「可是飛星傳針必須要兩個醫術極高的人相互配合,稍有不慎就再也回天乏術,秦盟主,你真的會醫術?」燕寒秋站起來,冷冷的看著秦夢雪,「足以駕馭飛星傳針的醫術?」
秦夢雪翩翩一笑道:「或許秦某不是出自於神醫谷,對於醫人還真是沒有什麼興趣,但是若是論起醫術,秦某自認不會比神醫谷的人差。」
「朕將皇后將交給你們一定不能出絲毫差池!」
可是這是蒼藍不知道什麼時候寫的一張紙遞給了秦夢雪:你身上有傷,不能用飛星傳針!
「沒事的,不會影響你,現在只有這一個方法可以治她了!」秦夢雪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季絃歌,眼神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這時一直在窗前站著的孟梓祤突然開口說道:「飛星傳針需要三個時辰,這期間絕對不能有任何人打擾,我會在門口守著。」
「孟愛卿,朕同你一起!」燕寒秋冷冷地說道。
「臣遵旨!」
「歡舞你帶著人去燒熱水,一燒好就端進來!」秦夢雪吩咐道。
「知道了公子……」歡舞大聲地回答道。
幾個男人互相看了一下,互相點頭,孟梓祤和燕寒秋便是退出了房間,只留下秦夢雪和蒼藍在房間中。
燕寒秋一身明黃色的外衫在這烈日下竟是顯的幽暗異常。
孟梓祤一身藏青色的長身,卻是身後那一頭有黑的髮絲顯得整個人就要消失在陽光中,飄渺無影。
屋內細細碎碎的動靜,屋外兩個氣質迥異的男子靜靜地站著,像是雕塑一般沒有移動過。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最關鍵的第三個時辰,院子裡只有來來回回換水的下人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這時炎熱炙烤卻是安靜的詭異的空氣中,突然在燕寒秋得身後響起了冷冷的聲音:「皇上,城中高溫持續,已經數百名人因為中熱而死!
朝中來報,左相將死亡的人隔開不作處理,導致有少數疫病病情傳出,請皇上盡快回去處理!」
燕寒秋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一個小僧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對孟梓祤說道:「孟大人,令妹所住的院子著火了!」
------題外話------
幾個男人為了季絃歌聯手哇,尤其素蒼藍和秦盟主聯手哇……不知道絃歌會好嗎?
乃們要不要猜猜接下來會怎麼樣?
謝謝xzywzq2的一張月票,夢輕塵一張5分的評價票,灰常感謝你們~愛你們……
再吼一聲,在看盜版的親們,來看正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