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絃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尋美閣」的,甚至到走進了房間,腦中還是昏昏噩噩的。
「小姐,奴家一直叫你,你怎麼不理奴家啊,莫不是把奴家給忘了……」糯米糕一樣黏稠的聲音,一陣淡淡的玫瑰花香襲來,一個柔軟的身子撲進了季絃歌的懷裡。
季絃歌看著懷裡的花西樓,第一次沒有推開他,眼神淡淡的憂傷,道:「我聽到他在喊我了……」
花西樓一震,面前的女子眼睛中滿滿的都是憂傷,像是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
一直以為這樣一個女子是不會軟弱,不會憂傷的,但是原來她也會有這麼脆弱的神情?
他?
是誰會讓她有如此脆弱的神情,那天帶走她的那個男子?武林盟主秦夢雪?
不,這個女子不應該有如此的表情!
「小姐~你怎麼了,你這樣,奴家會心疼的……」花西樓不停地往季絃歌的懷裡蹭。
「讓開!」季絃歌冷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花西樓一愣,抬起頭,在看這個女子,哪裡還有半點憂傷虛弱的樣子。
季絃歌嘴角掛著淺笑,好似剛才的一切傷感全部都不存在。
「我今天沒有心情和你玩,出去!」季絃歌冷冷的說道,用手揉了揉頭。
「小姐,你凶奴家~你凶奴家~」花西樓低下頭,這男子狹長而邪魅的桃花眼中竟是充滿了淚水,仿若再說一個狠話他立刻就會哭出來。
季絃歌看著這麼一個如花美眷在自己的面前淚眼朦朧的,突然就哭笑不得。
看著季絃歌無奈的笑容,花西樓水蛇般的身子又纏到了季絃歌的身上,糯糯的聲音像是年糕在嘴裡細細地咀嚼:「小姐笑了~」
「這叫苦笑,你明白麼?」季絃歌推推花西樓,奈何無果,索性就讓他坐在腿上。
「不管是什麼笑,小姐笑了,奴家就開心~」花西樓棕色的長髮隨著花西樓一起蹭著季絃歌的脖頸,弄的季絃歌一陣瘙癢。
「當真~」季絃歌一手抬起花西樓嫵媚妖嬈的臉,曖昧的說道。
一陣濃濃的玫瑰香味瀰漫在整個房間中,花西樓絕美的臉龐像是精緻的瓷器,吹彈可破,帶著邪魅的笑容向季絃歌靠近。
季絃歌順手就去解花西樓的衣服,花西樓一把抓住了季絃歌的手,黏黏的說道:「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你說呢?」季絃歌笑道。
「小姐可是要對奴家負責~」
「若是我滿意,自是會負責的……」
花西樓撇撇嘴,笑容魅惑蒼生,棕色的頭髮有幾縷搭在嘴邊誘人十分。
「小姐啊!」門通的一聲被推開,季絃歌連忙躲開頭,花西樓的俊臉撲了一個空。
歡舞已經出現在門口雙手插著腰,圓圓的眼睛瞪著大大的。
「我說歡舞,你要是再這麼大驚小怪的,我便是把你嫁掉算了!」季絃歌一手撫頭,一手推開了花西樓。
「小姐……」歡舞嘟著圓圓的嘴巴,道,「還不是被那個什麼侍衛長給氣著了麼……」
「沒氣著的時候,也沒見你收斂點!我家的門不要錢是不?」季絃歌淡淡的說道,充滿了無奈。
「小姐……」歡舞嘟著嘴小聲的說。
「看看,一說賠錢,聲音都小了……」季絃歌淺笑道。
「什麼啊,小姐,這尤物才賠錢呢好不,吃好的住好的,沒給咱們『尋美閣』賺回一分錢來。」歡舞氣鼓鼓的看著花西樓,不可否認這傢伙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隻妖孽,可關鍵是,這只妖孽除了小姐,根本不讓其他人近身。
「可是真的?」季絃歌看著花西樓,語氣調笑。
「小姐,奴家是小姐的人,自是要為小姐守身如玉的啊~」花西樓扭著水蛇腰,眼看又要纏上季絃歌。
「花花啊,你要是不能為本小姐賺錢,我留你何用?」季絃歌一手抬起花西樓妖孽般絕美的容顏,淺笑道。
「小姐,你怎麼能如此狠心啊~」糯糯的聲音瞬間又帶上了一股哭腔。
季絃歌用手扶扶頭,道:「你離我遠點,你身上的味道熏得我頭疼……」
花西樓掀起自己的袖子,如玉般的肌膚裸漏出來,竟是比最好的瓷器都要精緻,他自己把胳膊放到鼻前嗅了嗅道:「哪有,奴家明明很香很香~」說著就往季絃歌的面前放。
季絃歌「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花西樓這是讓人哭笑不得。
「其實小姐笑起來最好看了……」花西樓糯糯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季絃歌竟是從這聲音中聽出了幾許不一樣的味道,深深的看著花西樓的雙眼,但是那雙邪魅的眼睛中滿是笑意,好似剛才的異樣只是自己的一場幻覺。
「歡舞,你剛才說什麼侍衛長?」季絃歌躲開花西樓的眼神,這個妖孽,要不就是太會掩飾,要不就是自己剛才心神不定,才會差點被他迷惑了去。
「喔,對了,那個什麼鐵戟軍一等侍衛長,袁,袁……」歡舞雙手叉著腰,圓圓的眼睛轉啊轉的在回想。
「袁華?」
「對對對對,就是那個袁華,不知道又想來找什麼事情,賴在樓下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