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頭疼欲裂,一睜眼,便是全世界。
是的,夏暖風,她就是我的全世界!
她縮在床角,身上包裹著大部分的被子,而我則趴在床上,只感覺到臀部蓋著被子的一角。
我撫著額頭坐了起來,腦部的神經抽搐著,一時半會我還搞不清楚狀況,為什麼,我會一絲不掛的趴在床上?而夏暖風,很顯然,被子下面的身軀同樣是光裸的,我望著她的時候,眼神不由自主的曖昧了起來。
夏暖風的眼睛很紅,應該是哭了很久之後的結果,眼角已經乾涸,再流不出一滴淚水,視線茫然的盯著大床中央,大床中央是一抹嫣紅,紅的刺眼。
眼睛一陣刺痛,昨晚的記憶排山倒海的向我湧來,一股窒息感瞬間將我淹沒。
我記得夏暖風的掙扎,我記得她的哭聲,我記得她的指甲嵌進我背部肌肉裡的疼痛,我記得我不顧一切的穿破她的身體,我記得她撕裂般的哭喊,原來,她和那個陸博所謂的一夜情,根本就不存在!
夏暖風的第一次是屬於我的,可我卻沒有因此而感到驚喜。
因為,我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我強暴了我的親妹妹!
酒精作祟?不!這不是我的借口,我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她,太想要她了!她在我身下掙扎,她不遣餘力的反抗,這些,都沒有讓我就此收手,反而讓我更加的興奮,更加不顧一切的剝光了她,佔有了她!
夏暖風還在哭,身體抖的一顫一顫的,我曾經對自己說過,在她還沒有對我有感覺以前,我不會對她用強的,可昨夜…明知道她是我妹妹,可我卻更控制不住自己!
是恨吧!恨夏清芳…也恨夏暖風…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是我妹妹?為什麼該死的老天要和我開一個這樣的玩笑?為什麼!
我暴戾的吼了一聲,抬頭憤恨的瞪著夏暖風,這一具讓我欲罷不能的身體卻流著一半和我相同的血液!該死的!
我跳下床,衝出了夏暖風的房間。
……
我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腦海裡全都是夏暖風的影子,不知道,她到底哭夠了沒有?是不是哭累了躺在床上睡著了?肚子餓不餓?吃過飯了沒有?
終於,我還是擔心她,打開房門出去了。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它就是這麼巧。我打開房門的時候,正好聽到樓下傳來的幾聲悶響。我衝下樓,夏暖風正拖著行李箱艱難的往外走。
後來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時候我沒有開門出去,也許我和夏暖風之間,也不會有之後的恩恩怨怨。
我衝過把夏暖風粗暴的扯了回來,鎖上大廳的門,甚至將她推到地上。我像是一隻發了狂的野獸,瞪著猩紅的眼睛,衝著夏暖風吼:「你想去哪裡?你以為你逃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夏暖風,如果我要下地獄,那你也跑不了!你和我,必須一起!
夏暖風瞪著她紅腫的眼睛,用我從沒有見過的眼神看著我,陌生之中帶著深深的恐懼,這一刻,我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夏勁風,而是一個陌生人,一個讓她畏懼的變態陌生人!
是,我是變態!是夏暖風讓我變成了連我自己都痛恨的變態!如果我不是變態,我又怎麼會想把夏暖風留在身邊,我又怎麼會對她的身體有興趣?她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夏暖風了,而是我妹妹,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痛恨我的身份,痛恨夏暖風的身份!這恨讓我變得瘋狂。我砸了夏暖風的行李箱,在她的哭喊聲中,我再一次將她壓在了身下…
事後,夏暖風哭著問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是啊,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這麼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夏暖風什麼都沒做,但是她錯了!錯就錯在,她的母親不該是夏清芳!不該是我爸爸此生最愛的女人!夏暖風不該是他們所謂的愛情結晶!
「因為,你媽媽害死了我爸爸!」這是我給夏暖風的理由。我恨她母親,所以,我恨她!
恐怕夏暖風永遠都不會知道,我之所以恨她,不是因為她母親害死了我爸爸,而是因為,她是我親妹妹…
「你胡說!媽媽怎麼可能害死爸爸?她那麼愛爸爸…」夏暖風不相信。
我冷哼:「愛又怎麼了?而且你確定你媽媽愛的是我爸爸而不是我家的錢?」
愛又怎麼了?夏暖風,我也愛你,可你卻在我心上紮了這麼深的一刀,你知道嗎?我願意拿我所擁有的一切來換你不是我妹妹!
「我媽媽是真的愛爸爸的,不是愛爸爸的錢!」夏暖風哭著反駁。
我又能說什麼呢?反正,我說什麼她都不會信。
「你想搬出去?」我朝她逼近,原來,這就是她哭了一天之後的結果,不找我鬧,不找我負責,而是想要默默的逃開我!
「你對我都…那樣了,你覺得我還會住在家裡嗎?」
想走!門都沒有!
「既然你媽媽不在了,那麼她做的好事,就由你這個女兒來償還吧!」我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我對視,「你的滋味不錯,我很喜歡,在我玩膩你之前,你哪裡都不能去!」
「夏勁風,你混蛋!你簡直就是個魔鬼!」
「不許連名帶姓的叫我!以後要叫我…哥哥…」哥哥…我要讓你時刻提醒著我,你——夏暖風!是我的親妹妹!「我親愛的好妹妹,從此以後,這個家裡就只剩下你和我相依為命了,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一定!
……
「夏勁風,不要,我求求你,夠了…」
啪!清脆的巴掌聲…
「我說過什麼,你不記得?」
「哥…」
「很好,我的好妹妹,把腿張開…」
「……你什麼時候才會放了我?」
「暫時不會。」
「難道這兩年,還不夠嗎?」
是的,不夠,可能這一輩子都不夠!
「也許再兩年就夠了…」
「夏勁風,你這個魔鬼,我詛咒你將來不得好死!」
「……是嗎?不用將來,現在你已經讓我欲仙欲死了!」
「啊——」
……
「暖暖,不要,不要走…」
突然,手被病床上的人抓緊,夏暖風猛然驚醒,看到眼前的一幕,眼淚便刷拉拉的流了下來。
夏勁風躺在病床上整整昏迷了一個月,當醫生說他有可能醒不過來的時候,夏暖風幾乎要哭死過去。她害怕夏勁風和和風一樣,會一輩子躺在病床上,再也不能說話,再也不會醒過來…
不會的!不會的!夏勁風那種禍害,他怎麼可能會醒不過來?他一定會醒過來的!這樣自我催眠之後,夏暖風每天風雨無阻,堅定的守在夏勁風的病床前,一直握著他的手,一直等著他醒過來。
終於,他醒了,而且,他還叫著她的名字…
「暖暖,不要,不要走,我不會讓你走的!」
這個禽獸,就算說夢話都這麼霸道。
「夏勁風,我不會走的,除非你趕我走,否者,我一定不會走的…」夏暖風的眼眶濕潤了,高興,她是真的高興,她很想去叫醫生,可夏勁風抓著她的手抓得實在緊,而且…他沙啞無力的聲音透著強烈的不安,她也實在是不忍心走。
「夏勁風,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在這裡,我不會走的…」
她溫柔的輕喃似乎真的叫睡夢中的他聽見了,他的額上不再有新的汗水冒出來,緊鎖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開,不安的情緒似乎慢慢的穩定了下來,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著,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無比熟悉的淚眼,和夢裡面的一樣,哭的很淒慘,只不過,夢裡面,她看他的眼神充滿恨意,而現在,她的淚眼裡滿是關切。夏勁風滿足的舒了口氣,手卻仍舊緊緊的抓著她的。
「你先放手,我去叫醫生,馬上回來。」夏暖風忍不住眼淚,想到夏勁風為她擋子彈差點死掉,她就感到害怕和難過…
夏勁風一點要放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抓得更緊了。
「我怎麼會在醫院裡?」一睜開眼睛就全身疼,而且,這個房間的擺設相當的簡潔,他的另一隻手背上還紮著一根針,如果他的腦子沒有中槍的話,那麼,他想他應該是在醫院裡。
「你…都忘記了?」不是吧?這麼嚴重的事情夏勁風居然不記得了?夏暖風淚奔,哭得更悲壯了:「你知不知道你為了救我差點死掉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嚇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擔心你?你知不知道我…唔…」
夏暖風還在囉唆,夏勁風只覺得腦袋嗡嗡的被她吵得生疼,手臂一用力,直接將夏暖風扯了過去,夏暖風趴在他身上,紅唇立馬被他封住……
這吻,積攢了太多太多的思念,在夏勁風粗暴的侵佔下,夏暖風忍不住回應他,然後這吻便持續著…持續著…直到——
夏暖風喘著粗氣移開唇,彆扭道:「好了,夠了!」媽的!他居然被夏暖風壓的吃不消,他的身體幾時這麼脆弱過?
夏暖風臉巨紅,一想到剛才自己的配合以及比他還要飢渴的表現,飛快的從他身上起來,站直了身體,結結巴巴道:「那個…我…我…我很高興…」
眼淚,又忍不住了…夏勁風,你終於醒了…我…我真的…真的…很高興…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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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冬天!恨死冬天了!冷的想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