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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歌妓的誘惑(下) 文 / 望水橋

    陳菲菲一聽他還要拉自己一塊呆在這裡,心想這可不行,他野口要是不出門的話,自己的計劃還怎麼往下執行?必須想辦法讓他出去,想到這裡,她又扭著身體擺出一個誘人的姿態,說他的前任渡邊一郎在這裡打死過人,她在這樣的地方更加害怕,到了晚上根本就睡不著覺,耳朵裡全都是人臨死前的慘叫聲,她這番話說完,就見野口谷河渾身打了個激靈。

    「我們出去,不在這裡了!」野口谷河站起身來,「我會告訴他們,重新給我選一個辦公樓,這棟樓不好,不要了!」他心裡暗想難怪自己會在辦公室裡見到那麼古怪一張鬼臉,原來這樓一直就不乾淨,他打定主意,先到偵緝隊隊部去呆段日子,等選好新的辦公樓就把憲兵司令部整個搬過去。

    「太君要去哪兒?」陳菲菲一隻手跨在他的胳膊上,把臉貼近他的肩膀,半睜著眼睛看著他的臉,做出小鳥依人的樣子。

    「上次你不是要在眠月樓給我唱歌跳舞嗎?那次遇到詭異之事未能成行,不如現在去怎麼樣?」野口谷河被憋了這麼久,也想出去放縱一下,他叫來王桂芝,又帶了兩個全副武裝的日本兵做保鏢,他自以為萬無一失,開著汽車直奔眠月樓而去。

    來到眠月樓門口,陳菲菲往黑壓壓的飛簷上看了看,心想野口谷河倒是很配合,沒怎麼費口舌就自己主動要求來了,眼下計劃第一步已經完成,她知道耿長樂的身手,只要計劃如預料般一步步往下進行,最終必能成功。

    王桂芝帶頭,大呼小叫進了大堂,老鴇子帶著一幫濃妝艷抹的女人把他們幾個團團圍住,野口谷河被女人們擠得動彈不得,聞到的全都是頭油脂粉的刺鼻味道,他心裡暗想:這女人的相貌氣質真的相差甚遠,這些女人儘管身上的顏色比陳菲菲艷麗得多,可她們根本就不敢往陳菲菲跟前靠,因為她們自己知道,誰過去都會被比作鳳凰身旁的麻雀。

    野口谷河領著王桂芝和兩個日本兵忙著挑選中意的女人,陳菲菲獨自一人坐在妓院中間的大圓桌旁,在她面前站著一排更年輕些的女孩,她們都是妓院裡的歌舞伎,她正在挑選給她伴舞的女孩,只見她翹起二郎腿,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細長的香煙,慢慢點上,然後悠悠然吐出一個白色煙圈,那種旁若無人的氣場讓周圍的女人無不黯然失色。

    等到野口他們挑好了人,都是一人摟著兩個女人往樓上走,包房都在上面,陳菲菲也知道這一點,因此讓耿長樂在二樓的飛簷上挨個房間去聽,因為她待會兒會唱歌,只要聽到她的聲音就可以確定目標的位置。

    天色已變暗,無論從哪裡看,誰都不會注意到二樓外面竟然躲著一個人。

    等到野口等人在包房裡坐定,陳菲菲已經換好了衣服,帶著一隊伴舞女郎列隊進入,她們都穿著和服,除了陳菲菲,其他人臉上都塗著純白色粉底,用折扇半遮著臉,妖嬈地如日本女人般邁著小碎步跑到男人們跟前,未曾開始,先齊刷刷屈膝行禮。

    「可以開始了嗎?」她用日語問道,野口點點頭,她舞起紙折扇,開始唱起日本的《櫻花》。

    她的聲音宛如一根綿軟的羽毛,被暖熏熏的微風吹拂著,撓撥著人神經最敏感的部位,**的聲音配合著撩人的舞姿,刺激著在場每個男人的**。

    王桂芝跪坐在榻榻米上,左右各有一個女人服侍他吃東西,剛剛才喝了兩杯清酒,看著陳菲菲眼波流轉地在身前載歌載舞,她不時地會貼到自己身旁,讓那紙扇略過自己的臉,眼神中透著曖昧,讓他浮想聯翩。

    一個月前,他還對這女人怕得要死,半個月前,他又對這個女人恨得要死,如今,他對這個女人想得要死,不過眼下她是屬於自己的長官野口的,誰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有機會和她共度良宵呢?

    想到這個,他不由得乾笑了幾聲,隨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選對了主子真的很重要!」他喝酒的時候還想著野口和渡邊的區別,渡邊從不信任任何人,而野口則不一樣,只要你真認他當乾爹,他就真認你當乾兒子,對於立志於做乾兒子的王桂芝而言,這無疑是個巨大的福利。

    「還是我的眼光准,薛半仙給你燒紙…」他歪著嘴橫著自己「創立」的小調,色瞇瞇的盯著陳菲菲從和服裡露出來的雪白大腿,這又是另一種誘惑,他偷眼瞧了瞧野口谷河,發現他也專注於陳菲菲露出的一抹亮色。

    「總有一天這小娘們兒得是我的。」他胡思亂想著,覺得自己身體越發輕飄飄似乎要飛起來,眼前一切都變得緩慢,音樂聲也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

    陳菲菲此時也是同樣的感覺,她知道鎮靜劑開始發揮效力了,身後的伴舞女郎有的已經軟綿綿跌倒了,她的雙腿也慢慢變軟,背靠著身後的女孩們慢慢斜著滑坐於地。

    耿長樂已經找到了他們包間的位置,一直蹲在窗外聽著裡面的動靜,直到聽到裡面傳出的歌聲戛然而止,他知道時候到了,於是把一件黑色的斗篷套在身上,只露出一張臉,又用鍋底灰把臉上塗抹成一團漆黑,想想裝扮地應該差不多了,接著從外面往裡推開窗戶,爬到了屋裡。

    一進屋看到一群人東倒西歪躺了一地,眼睛都還睜著,只不過不能說話,不能動彈,陳菲菲也倒在人群裡,他想起臨走前她的囑咐:進去後不要管其他事情,只要拗斷野口谷河的腦袋,然後立刻離開,一切隨之了結,想到這裡,他伸出胳膊,對著野口谷河一步步向前逼近。

    他向前逼近的時候,還特意裝作一頓一頓的樣子,在他的印象裡,「鬼」要是會走路的話,一定是這麼走的,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讓自己的形象看上去更逼真一些。

    陳菲菲此時就躺在地上,意識還沒有消失,見他毫不協調地逼近野口谷河,心裡有些著急,她希望耿長樂能一下就把野口的脖子拗斷,最關鍵的一步沒做完,她心裡就不踏實,可現在自己無法開口也不能開口,她只能在陷入昏睡之前默默祈願,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

    耿長樂終於走到野口谷河跟前,見他背靠著一張桌子,身體傾斜但是沒有倒下,他沒法動彈,只是用充滿驚恐的神色看著自己,往日的戾氣全然不見,此時的他宛如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無助地等待著最終命運的降臨。

    耿長樂把他的腦袋扶正,一隻手按在他的天靈蓋上,另一隻手握住他的下巴,此時只要他兩隻胳膊一用勁,就會聽到「卡擦」一聲,野口谷河這個名字也就隨之灰飛煙滅,縣大隊成立之後的第一個任務即將完成,他雙手開始發力,隨後做出了致命的一扭。此時野口谷河在鎮靜劑的作用下陷入了昏睡階段,其他人也都一樣,沒人會知道野口將死在他手裡。

    令他感到詫異的是,在他雙手同時發力下,野口谷河的腦袋竟然紋絲未動,只見另一雙黑色乾癟的手也按在野口谷河的腦袋上,隨後更令他大吃一驚的是,一個黑色的腦袋慢慢從野口谷河背後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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