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一世安逸太久了,讓她忘記了當犯罪側寫員時的冷靜。姬茉歌做著深呼吸,回憶著當年自己的做法。
由著小慈帶著,不一會兒姬茉歌就來到了凰秋夜的住處。
「侯爺,姬小姐來了。」
凰秋夜收起手中的書,淡淡道:「進來」
鍾闊道:「姬小姐,請。」
一進房中,姬茉歌就能感覺到屬於凰秋夜的那種壓迫感,冰冰冷冷帶著沉沉的氣息。即便其中夾雜著冷香,也無法讓人忽視其中的危險。
凰秋夜看著姬茉歌道:「你要見本侯?」
姬茉歌定了定心神,盡量冷靜的道:「是,我想和侯爺談談。」由於到底有些緊張,姬茉歌的聲音顯得有些不對,但眸中的堅定卻讓人佩服。
「談談?」凰秋夜唇瓣揚起,帶出幾聲輕笑。
這輕笑包含著幾分對不自量力的嘲諷,但姬茉歌卻不為所動。
姬茉歌堅定的看著凰秋夜道:「不止是談,是談判!」
凰秋夜倒是有幾分意外,姬茉歌對他的態度一向是形表於色,如今這樣子看來是想通了什麼。談判,這倒是頭一回有人敢跟他說這個。
凰秋夜道:「談判什麼?」
姬茉歌深吸口氣,道:「侯爺,我希望你能放過相府。」她知道這句話不過是異想天開,但是她還是決定拼一回,如果成功那麼相府就有可能奪得一線生機。
姬茉歌說完這句,就等著凰秋夜的反應。
凰秋夜看著姬茉歌淡淡道:「繼續。」
姬茉歌心裡微微鬆了口氣,但是卻是更加緊張,「侯爺,我可以讓我爹和大哥從此遠離朝廷,不會再妨礙侯爺的任何事情,請侯爺手下留情。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我爹只是因為身在相位,很多事情並不是他本身要對侯爺做的,想必侯爺定然是清楚。」
凰秋夜緩緩道:「斬草必除根,姬英年若是死了,可以省下本侯不少麻煩。」
「侯爺說得不錯,」姬茉歌壓下心底的怒意道:「可是侯爺,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不是比斬草除根重要嗎?」
凰秋夜眸色微斂,那其中的冷色一閃而過,「看來姬小姐是想好籌碼了?」
「敢問侯爺,為何一定要置相府於死地?」
只是如此?
凰秋夜拿起手邊的書,漫不經心道:「本侯只是聽從皇上的命令。」
見凰秋夜這般回答,姬茉歌也知道他只是敷衍自己。
姬茉歌道:「侯爺,如果你想要得到我爹手上的東西,茉歌可以幫你。」
相府和雪衣侯府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以往她並不在意,但是剛才梳理的一遍,她相信爹一定會掌握雪衣侯一些證據,不然雪衣侯何必一定要讓相府滅亡。
凰秋夜抬眸看向姬茉歌。
那狹長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她,其中的眸色不斷的加深,姬茉歌想起那一晚,渾身冰冷的感覺又回來,心裡止不住覺得驚秫。
「姬小姐還知道什麼?」淡淡的話語,帶著不易察覺的冰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