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煊聞言後,停頓了片刻,低喃出聲:「桃源村?」思緒著她口中說的地方。
手頓在半空中,衛子傾見狀,神情依舊迷離,她要掙扎,就算是只有最後一口氣了,她也要為她自己爭取機會……
動了動被趙承煊壓在身下的身子,卻軟得如一灘泥一般,有氣而無力,身體不斷的產生一股燥熱感,口乾舌燥,鬆開一隻手向他揮了去,卻剛剛伸到半空時候,無力的脫落。
不著意的碰到了趙承煊僅剩的一隻手,如此便將他的神情拉了回來。
趙承煊立時回過神來,低眉狠戾的看向她,一雙賊眼放過一絲精光。
「給我老實一點,雖然我也不會對你憐香惜玉!哈哈哈……」
回過神來的趙承煊,語氣中滿是狂妄的口氣,仿似狂風暴雨一般,襲捲著衛子傾的心。
動作果然一點也不溫柔,手掌一揮,就將她護在胸前的手給揮去,想要伸手阻止的力氣都沒有,身子軟軟的,一點勁也使不上,衛子傾的面色潮紅,神情也變得有些迷離,卻依舊帶著一股子冷漠和仇恨。
她恨這個男人,這個內心殘暴,視人命如螻蟻一般的畜生,而她衛子傾,卻被這樣一個齷蹉噁心的人壓在身下。
「撕!」胸前的衣服被他無情的撕碎,在空曠的房間裡,久久徘徊著撕碎的聲音,也如同號角一般,深深的傳入她的耳中。
胸前頓時一涼,她知道她的衣服被撕碎了,而她卻無能為力,一絲涼意,讓她清醒了不少,眼中迷離褪去大半。
頓時睜開眼來,直愣愣的看向趙承煊。
冰冷的話從她口中淡淡脫出,「放開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語氣鏗鏘有力,不容抗拒,比之先前的柔弱,多了幾分戾氣,恰似一團寒冰一般,冷冷的冒著雪白的煙霧,讓人望而卻步。
果然,趙承煊聞言後,又一次停下手中的動作,被撕碎的衣服還在他的手掌中,呈現出拋出去的動作。
愣神了片刻,看向她,卻見她面色潮紅,紅唇似殷,面若紅桃,娥眉遠黛,一雙眸子透著冰涼刺骨的寒意,卻是那般的別樣迷人,一時讓人迷離雙眼。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將手中的衣服呈拋物線的拋到地上,嘴角上揚,眼露猥,瑣的光芒。
悻悻說道:「呵呵,想不到你還有幾分姿色!如此我就更加不會憐惜你了,至於後悔……恐怕今生你是看不到了!」
說著,就埋下頭來……
「砰!」房門被一腳踢開。
同時外邊傳來打鬥聲,刀劍相碰,很是激烈。
穆玨身形一晃,就來到了屏風後面,他的心好似一塊石頭一般,沉甸甸的掛在嗓子眼上。
而床上,是一片凌亂,衛子傾上身只著了一件白色繡花肚兜,頭髮散亂的搭在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白如雪的肌膚上一條條明顯的紅痕,而她身上正坐著一個衣衫不整,少了一隻臂膀的男人。
心中的怒火,似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翻江倒海,一旦爆發,便是毀滅性的災難……
手中的長劍頓時脫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坐在衛子傾身上的男人襲去,趙承煊的嘴差一點就觸及到她雪白的肌膚上,頓時停了下來。
自己已經知道房間裡多了一個人,雖然斷了手臂,可是在媚生的幫助下,武功也恢復了一些,動作也不慢,長劍揮過,他頓時起身,穆玨的劍就從衛子傾胸前劃過。
趙承煊一個翻身,就從她身上起來,頭髮同樣散亂,披在胸前,衣衫不整,露出一大片胸前的肌膚。
穆玨看見,眼中仿似能竄出火苗來一般,掃了一眼趙承煊,褲子是好好的穿上,再看向床上,卻見到衛子傾上身幾乎已經被八光,下身穿了一條白色的褲子,心中一緊,甚是憐惜的看了一眼雙目閉上的女人。
狠戾開口道:「趙承煊,我要殺了你這個畜生。」
趙承煊聞言後,仿似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看著穆玨,冷冷開口對他說道:「哈哈哈哈,穆玨呀穆玨,如今是什麼形式你還不知道嗎?趙家一倒,趙貴妃被賜三尺白綾,你的母妃都死了,你還有什麼依靠?如今就只剩下我和你,殺了我,你孤立無援,穆漓那個心機城府極深的狐狸,你遲早會死在他手中,如今不好好想想你的後路,倒是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殺我,真是為趙家丟臉!」
聽到這話,穆玨心中一沉,他知道趙家完了,也知道母妃去了,只是他還是忍不住要跑出來尋她,如今尋到她了,卻見到了這樣一個場面,心中怒意難耐。
「嗯!」躺在床上的人不自覺的嚶嚀出聲,渾身上下實在太不舒服,身上不住的發熱,讓她又開始迷離起來。
穆玨回神,想到剛剛她受到的屈辱,只恨不得將趙承煊千刀萬剮,冷哼一聲:「呸,趙家就是因為有了你這樣的畜生,才會受到滅頂之災,我要殺了你為雨兒報仇!」
說罷,就已經棲身上前,形如一陣輕煙一般,動作迅猛,手中集滿真氣,以氣形成劍,就向趙承煊襲去……
趙承煊見狀,同是習武之人,趙承煊自然懂得避讓,本就不是穆玨的對手,如今又斷了一隻手,自然是拼不過穆玨的。
一下子退到了屏風外邊,穆玨棲身來到衛子傾床邊,手一揮,床裡面的被子就輕柔的搭在她的身上,雙目迷離,緩緩睜開來,一張模糊的臉印在瞳眸之中。
已經分不清是穆玨還是穆漓,就在要叫出穆玨的名字時候,卻又仿似看見了穆漓,「穆……穆?」
反正知道已經不是趙承煊了,索性最後連名字也沒有叫出來,就暈了過去。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無助,神情也不似以往那般犀利,卻看得穆玨心中一痛,是他來晚了,都是他的錯,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沒有說話,見她已經閉上了眼,以為已經沒事了,便拔出劍來,就轉身走了出去,他要追到趙承煊,他要幫她親手殺了那個畜生,那個險些將她玷污了的畜生。
一陣風似的,就消失在空曠的房間裡,院外,媚生形如游龍一般,若隱若現的圍繞著梁少秋,兩人正在激烈的打鬥。
雖然是個女人,卻絲毫沒有一點要輸的氣勢,柒夏在院門外焦急的看著打鬥的場面,因為太過激烈,她的功力不足,不敢靠得太近,就那麼緊緊的盯著梁少秋。
穆玨遁尋這趙承煊的身影追了出去……
不多一會,就見穆漓疾馳而來,來不及勒馬就已經翻身下馬,一晃身就來到柒夏身旁,伸手一拉,就將她打橫抱起,往院中飛了去。
但看院內激烈打鬥的二人,依舊不分上下,放下柒夏。
一落地,就焦急的開口:「大師兄,你可算來了!這個女人好生厲害,師兄都已經和她鬥了上百個回合了,每當師兄快要贏了的時候,她就突然不見了!大師兄你快想想辦法呀。」
說話的聲音,將打鬥中的媚生吸引了過來,向穆漓頭來一抹詭異的神情,藍色的眸子似一柄利劍一般,深深的向他刺來。
而後又突然隱沒,梁少秋絲毫不敢怠慢的和她打鬥著,因為反應迅猛,內力深厚,在媚生手中也吃不到虧。
穆漓面色沉冷,身上那獨屬於他的王者風範,讓他看上去永遠那麼特別不容小覷。
看了一會,便淡淡開口:「你的寶貝師兄暫時沒事!跟我去找她。」
說罷,就拉起柒夏往各個廂房裡面找去。
「啊?」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兒,柒夏驚得叫出聲來。
穆漓額頭緊蹙,衛子傾沉浸在中了媚藥的痛苦之中,紅唇微微張開,長而捲翹的睫毛輕顫著,一手撐開身上蓋住的被子。
一絲涼意,讓她頓時覺得舒服了好多。
雪白的帶著傷痕的肌膚裸。露在外,柒夏頓時伸手摀住雙眼。
穆漓卻將她的手拿下來,冷聲說道:「別不好意思,同是女人,有什麼不能看的!」
「啊?」再一次驚訝出聲來。
被穆漓拉著上前,「快給她看看,有解藥否?」
雖然努力的克制,卻依舊能聽出來他語氣中的那份著急,從來都是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如今為了她,幾次沒了形象,上次也是這樣著急的把她背會剎月國皇宮,這次又為了她,丟下一大堆事情,從皇宮裡面趕了出來,只為尋到她。
柒夏面帶笑意的看著一臉急色的穆漓,不急不慢的說道:「大師兄,你是真的很愛阿雨吧!」
穆漓愣了一下,對於這個問題,同樣在心底反問著自己,他愛上她了嗎?
見他不回答,柒夏又繼續說道:「阿雨讓我明白了,我是那麼的喜歡梁師兄,她看上去很冰冷,其實心很善,人很好,我喜歡她做我的嫂子!」
穆漓面色沉厲,「快給她看病!」
柒夏嘟嚷著嘴,「知道了知道了,就問問也不行!」
說罷,便坐下來,拉過衛子傾的手腕,搭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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