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玨見唯一的一個幫手都走了,側著腦袋看向衛子傾,一臉的苦色。
「雨兒,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幹這種事了!」要是知道他的結果是這樣,還真的會考慮一下要不要那樣做!
「錯了?我告訴你晚了!」
「我真的要死了,你看我的肩上,都滲出血色來了,我真的再也不會騙你了,我發誓就這麼一次,我只是想知道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我只是想知道你還在乎我嗎?」
穆玨的語氣中充滿了誠懇,夾雜著痛苦還有一絲喜悅,衛子傾心中的氣在收拾了他一番後其實也消了不少,此時此刻又見他語氣誠懇,一臉的無辜和可憐。
上前一步,輕輕踹了一下穆玨,卻見穆玨頓時大聲呼痛,滾著身子,剛好抬起了左肩,遁尋著望去,果然隱約能見到白布上邊的血痕了。
輕歎一聲,算了,她可不想昨晚的辛苦白費了,蹲下身來。
伸手到他後背上,就欲解開帶子,低聲詢問道:「下次還敢不敢戲弄我?」
穆玨登時搖頭,「不敢了不敢了,戲弄誰都不敢再戲弄你了!」
衛子傾瞪了他一眼,便回過頭來專心給他解帶子。
「呼……」
穆玨如重釋放般,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剛剛那下可真是差點要了他的命,肩上固然很痛,可是他的腳差一點就被折斷了。
衛子傾面露一絲尷尬,自然是看到了穆玨此時此刻的反應,是不是真的有點過了,看到他都爬在地上了,心中不免生出一絲內疚。
邁步靠近了一些,低下頭來湊近他,輕咳道:「咳咳,那個……沒事吧?」
穆玨偏過頭去,一副賭氣的模樣,沒有理會衛子傾的話,現在知道問我有事沒有了吧?真是的,下手一點都不心軟,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衛子傾心下微慌,這人怎麼不理人呀?
看向他的左肩,白布已經被血色包圍,很明顯的看到了上邊緩緩滲出來的血色,微抿著小嘴,伸手輕輕撫了上去,剛剛觸及到那傷口時候。
卻見穆玨的身子微微抽動了一下,連帶著衛子傾的心也跟著動了一下。
「很痛吧?趕緊起來,我從新給你包紮!」
穆玨微微擺手,頭還是偏向別處,嘟嚷道:「算了算了,不敢麻煩你了,真是的,一個女人下手這麼狠!怎麼不乾脆給我弄斷了!」
衛子傾沉默了片刻,人不都是這樣嗎,你不對人家狠,別人就會對你狠,與其死在別人手中,還不如先將敵人給解決掉,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想必後,面色冷然,淡淡開口:「嗯,這個提議不錯,如果我數三下,你還不起來,大可以試試你說的方法,絕對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什麼?」穆玨驚訝出聲,回頭看向她。
卻見她面色冷然,嘴裡淡淡數道:「一,二……」
見她不似在開玩笑的樣子,而且嘴裡的話越發的讓人覺得森寒,穆玨的直覺告訴他,如果第三聲下來,他還不起來的話,她肯定會鐵了心的讓他斷手斷腳。
於是在衛子傾的第三下還為脫口而出的時候,穆玨登時從地面上躥了起來。
衛子傾嘴角含笑,就知道這人需要用暴力對待,就在心底偷樂時候,還未起身來。
就被穆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動作撲倒在地,穆玨將她的雙手困於手掌之中,知道她的本事不小,用膝蓋壓住她的雙腿,將她壓在身下無法動彈。
「嗯?」後背撞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回過神來,「穆玨?你要幹嘛?」嘴裡同時怒吼出聲。
在抬眼之際,剛好對上了穆玨帶著一絲詭異的目光,深情之中又帶著邪氣,還夾著著一味的霸道,卻又不失溫柔。
頓時讓衛子傾忘了要說下去的話,怒氣也被他這一眼給壓了下去。
見身下的老虎頓時溫潤了下來,穆玨知道他成功了,心底是一抹說不出的感覺,只覺得別樣的充實和踏實,看著她就覺得很溫馨。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手了,儘管是六哥所喜歡的,他也不會放手了,因為知道她的心裡不是沒有他!
嘴角微微上揚,蒼白的臉上也漸漸紅潤起來,兩日氣若游絲,相互吐到面上,相互交錯。
一時間忘了這尷尬的動作,衛子傾反常的沒有動作,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穆玨,穆玨的眼中滿是柔情,緩緩的低下頭來。
就在兩人唇瓣相交之際,衛子傾的腦中突然晃過一個人影,心上念道:穆漓!
一毫米之間,衛子傾條件反射般的微微側頭,這讓穆玨沒有得逞,衛子傾面色淡然,看向側邊,她是怎麼了?
腦海裡是空白的一片,穆玨心底一陣失落,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心情,她至少第一步接受了他,正要壓低唇瓣,親吻她的臉頰時候。
房門頓時被打開,桃紅走了進來,嘴裡嚷道:「少爺,繩子來了。額?」
然後驚愕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兩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一般,愣愣的看著被壓在地上的她心中最了不起的人?
這是什麼情況?
「咳咳,那個……看來繩子不需要了!」尷尬的開口,然後就要移動腳步。
衛子傾回過頭來瞪了一眼穆玨,意思是說,你看你幹的好事。
「起來!」冷冷開口,穆玨聞聲,眼中似有哀怨,滿腹委屈的鬆開鉗住她的手,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壓制她,就這樣給打攪了。
衛子傾一個翻身,就從地上起身來,上前說道:「不用走了,將我房裡的東西都拿來,咱們吃了早點,包紮完傷口還得出發趕路。
很隨意的避開一切,很快的就恢復了原貌,桃紅不再詢問,也丟開了好奇的目光,丟下手中的繩子,就跑了出去。
一番包紮後,三人默默的吃了有些漸涼的早點,就收拾了包袱走了出去,結賬時候,那掌櫃的一臉諂媚,以為會多給一些小費。
卻不想剛好只給了應該給的,多的一分也沒有。
走的時候,三人見到那掌櫃的面色,黑得能和鍋底相提並論了,強忍著笑意走了出去。
路上時候,三人牽著馬匹一同走著。
「哈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小……少爺,真是太佩服你了,咱們花了一樣的價錢,卻享受了更高級的待遇,真是太厲害了。」
衛子傾面上含笑,這些都是小意思。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錢袋,紫色繡著金線的錢袋,在她手中晃蕩著,開口說道:「咱們去置辦一些東西,然後就趕路了!」
兩人紛紛好奇和驚訝的看著她手中的那個錢袋。
「少爺?你不是說沒錢了嗎?那這個?」
「是啊,你哪裡來的錢袋?」
衛子傾嘴角含笑,淡淡說道:「我是沒有錢啊,不代表別人就沒有錢?咱們快點離開這裡。」
說罷,往四周看了去,好似做賊心虛一般,兩人頓時明白過來這錢袋是怎麼得來的了,三人同時笑顏,然後沖沖的離開了。
穆玨側頭看向衛子傾,眼中帶著笑意,想不到她竟然也幹這種事情,而他堂堂越寧國尊貴無比的十三王爺,卻跟著她一起幹這種事,還逃得如此不亦樂乎。
輕輕搖頭,衛子傾側頭對上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穆玨頓時收起笑意,回頭認真的看向前方……
三人一同在林間穿梭了五天,終於走入了越寧國境內的季陽成,這是一個一年四季如春的地方,站在山頭上望去,似乎都能望到越寧國的都城。
前方是一片霧霾,夕陽就快落山了,穆玨並立在她身旁,順著她的神情望去,似乎也看到了一片陰霾。
來到越寧國兩日了,一路上雖然在趕路,可是卻也依稀聽到了百姓們口中的傳言。
趙家果然已經反了,並且推崇的是二皇子穆少簷做越寧國第四十八屆皇帝,這個讓他有些不得其解,而穆漓所領的十萬大軍,卻好似銷聲匿跡了一般,並沒有出現在越寧國境內。
所以此刻的情形便是,趙家軍圍繞了皇城,太子領著禁衛軍和親衛軍死命抵抗著,消耗著兩方的勢力,皇帝久臥不起,穆玨猜測可能是已經被太子所軟禁了,這時太子的一個機會,相信他是不會放過這個名正言順坐上皇位的機會。
六哥,你到底去了哪裡?
「形勢好像並不樂觀,穆玨,我覺得趙家推崇穆少簷是有原因的!」衛子傾語氣平和。
穆玨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為何會推舉二哥,側頭看向衛子傾。
如果沒有猜錯,那日在荷花池裡遇上的趙放和百里香芙,兩人之間定有殲情,所以她才敢有如此大膽的猜測。
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定定的說道:「穆少簷並非皇子,而是趙放和百里香芙偷情所生下來的!」
穆玨凝眉,面色穩重,深思著衛子傾的話。
顯然有些驚愕她所說的話,可是他知道她不會隨便亂說這等話的,所以才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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