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強有力穩穩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跳不由越跳越快,雙頰的溫度也頓時升高,馬兒穩穩的前行,突地腦海中回想起剛剛在客棧裡他伸手抬住自己的場面,他眼中的神情,心跳越來越來,手也不由自主的更用力的抱著他!
穆漓感受到她的變化,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衛子傾,她在想什麼?
衛子傾越想越心慌,這讓她感覺很不爽,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是個冷血殺手,她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她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表露出自己的心聲呢,她怎麼就這麼輕易的交出自己的心呢。
頓時搖了搖頭,穆漓見到,開口輕聲問道:「怎麼了?」
衛子傾立時抬起頭來,兩人神情相對,眼神交流,衛子傾只覺被點擊了一般,一股電流從頭留到腳,她到底怎麼了?
頓時雙頰緋紅,一股熱氣在臉上傳開,穆漓眉眼一挑,將她的不自在盡收眼底,只是沒有點破,不想讓她覺得更加尷尬!
「駕!」低吼一聲,馬兒迅速前進,衛子傾在心底埋怨自己剛剛的失誤!
換好心情,臉上的熱已經褪去了一半,重新抬起頭來看向穆漓!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靜靜的說道。
穆漓眉眼一挑,暗道:還以為你忘記了!嘴角微揚,薄唇啟開,堅定的回到:「自然是去幫你報仇!」
「你找得到媚生?你知道她去哪裡了?」衛子傾面帶疑惑。
穆漓低眉看著她,斜長的鳳目流出別樣的光彩,一抹自信的笑意自他性感的薄唇傳出,「自然知道!」
衛子傾依舊疑惑的看著穆漓,只見穆漓鬆開一隻手來,放置唇邊,吹起口哨,直衝雲霄之外,這時天際中傳來一聲鳥兒的叫聲,聲音混元有力,劃破長空!
衛子傾遁聲抬眼望去,只見皓月下方,一隻飛鳥掠過,向他們這裡直直的撲來。
穆漓拉住馬繩,衛子傾抱緊他的腰身,馬兒揚踢,嘶吼一聲,頓時停了下來。衛子傾抬起頭來,看向飛鳥,只見飛鳥通體呈雪白色,羽毛如雪一般的光滑白亮,在夜空中顯得別樣耀眼!
這鳥絕非一般,只看一眼,衛子傾就不禁暗自驚訝!
穆漓伸出右手來,那鳥就乖乖的往他手臂上站去,衛子傾驚訝的看著它!
薄唇輕起,「這些日子又偷懶了,怎麼越來越沉了!」
「它能聽懂嗎,想不到你還會說鳥語……」衛子傾開口諷刺到。
「這是天上才有的鳥,雪山飛鳥,自然能懂人性,想要摸摸嗎?」
「可以嗎?」
「試試看……」
說罷將手抬近衛子傾,衛子傾也甚是喜歡這飛鳥,這時滿眼欣喜的看著它,飛鳥也轉過小腦袋,看向衛子傾,黑珠子一般的眼睛上下轉動,甚是可愛。
衛子傾慢慢的抬起手來,神色欣喜,白淨的手就向它的小腦袋上伸去,卻見飛鳥一動不動,見到衛子傾的手伸來時候,也不躲閃,反而將小腦袋低下,湊近衛子傾,在她的手上蹭了蹭,衛子傾忍不住露出笑意,果然好通人性,在它光滑的羽毛上來回摩擦!
衛子傾頓時抬眼看向穆漓,卻見穆漓也正看著她,面帶笑意,開口說道:「它好可愛,叫什麼名字?」
穆漓一挑眉眼,「小師妹給它取名叫小雪,天山上還有一隻,叫小白!」衛子傾只覺神情,還有一隻?「是不是一雌一雄?真好!至少還有個伴!」
「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不行,我不要,它們是你養的,跟不了我的!」
「不會,你是除了小師妹第二個能摸它的人,是第一個讓它主動蹭頭來你摸的,它會認你的!小雪是雌的,跟你也剛好!」衛子傾抬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麼叫跟她也剛好!穆漓見差不多,也不打算繼續逗她,將衛子傾的左臂抬起來,右臂輕輕一抖,小雪就飛到了衛子傾的手臂上,衛子傾欣喜,對於鳥她不知道,但是在現代時候,她倒是訓練了一隻鷹,也是這樣攀在她的手臂上,只是後來離開大漠了,便將它放了,此時那舊時的感覺一下子被點燃。
只見穆漓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來,打開瓶蓋,放到小雪的鼻尖處,小雪湊近嗅了嗅!
穆漓輕輕抖了抖衛子傾的左手,小雪頓時就從衛子傾手臂上騰飛而起,衛子傾回過頭來,看向穆漓,「你給它聞了什麼?」
穆漓神秘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不告訴你,反正能找到媚生就成!」「小氣!」衛子傾輕哼一聲,立時轉過頭去。
穆漓在她耳邊低語道:「剛剛給那個妖女餵了一顆藥丸,此藥丸無色無味!」
「有毒沒?」
「沒有!」
「沒毒?那還給她吃!」
衛子傾頓時洩氣,沒有毒那還餵給她吃,想到她被媚生折磨的時候,又是下軟香粉又是下蠱的!
穆漓淺笑,淡淡說道:「可是小雪能聞到那個味道,剛剛我就是給小雪聞了,所以它會帶著我們去找到她!」
衛子傾眼中流過一絲精光,抬眼看向穆漓,鳳目傳情,突地衛子傾一驚,開口說道:「你不會也給我吃了這個吧?」16xry。
鳳目微瞇,若有所思的說道:「你這倒是提醒我了,不如來一顆?」
「不要!」衛子傾立時回過頭去,這個穆漓,真不是一般的腹黑,穆漓帶笑,小雪已經識得你身上的味道了,還怕你跑掉嗎?
「抱緊我!」耳邊傳來穆漓命令一般的聲音,衛子傾彆扭的低著頭,穆漓拉起馬繩,駕馬而去!
衛子傾轉過身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將頭埋得很低!
手也不自覺的探入他的懷中,拿出那個他剛剛拿出來的玉瓶,不著痕跡的放入袖口之中。
穆漓嘴角含笑……
天空中飛鳥一聲驚叫,劃破長空,林間的鳥兒聞聲頓時一陣急躁,全部從樹林裡飛向天際。而此時正在林間休息的二人,同時也驚訝的看向周圍,鳥了群飛,有著不小的動盪,林簫走近媚生,拔出長劍。
「幫主?你先走,我來斷後……」
媚生邁步繞到林簫身旁,藍色的瞳眸冷厲的看向四周,全身上下都散發出警惕,冷冷的開口說道:「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而且穆漓是衝著我來的,待會有什麼事情,你先走……」
林簫心中一動,立刻反駁道:「幫主,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護著你,你先走……」
媚生拔出手中長劍,一種熟悉的氣場自遠處傳來,她知道穆漓就在周圍,他是衝著她來的,那個女人應該也在,低聲說道:「行了,這個時候容不得婆婆媽媽,我們的行蹤不能暴露,他不知道我的底細,暫時不會殺我,你要找機會回到青龍幫,他不識得你!」
「可是……」
「這是命令!」媚生冷聲說道,容不得任何人反抗,更何況是對她惟命是從的林簫,林簫選著閉上嘴來,知道她決定了的事情是不容更改的。
馬兒穩穩的停在樹林外,衛子傾鬆開抱住穆漓的頭,轉過頭來直直的看向林間深處,她自然看到林間白鳥齊飛,知道媚生肯定躲藏在裡面。
穆漓傳來平穩的呼吸,強健有節奏,也靜靜的看向林間,正想著對付媚生的法子,雙手還是穿過衛子傾的兩手內壁拉著馬繩。
衛子傾欲動作,穆漓頓時夾起衛子傾,從馬背上飛起身來,腳下在馬背上重重一踩,馬兒便先跑進樹林裡,然後穩穩的落於地面上。
將衛子傾放到地上,才鬆開她,然後拉起她的手,腳尖點地,拉著衛子傾就跑進樹林裡。
馬兒馬不停蹄的向前跑去,林間二人自然是聽到了馬蹄聲,林簫全身警惕,面上顯現出少有的緊張神色。緊了緊手中的劍。
馬兒向兩人迅速跑去,林簫腳尖點地,率先向前,一個翻身,手中長劍一揮,就斬斷馬兒的兩條前腿,馬兒頓時跪在地上,而馬背上並沒有如期滾下人來!
媚生美眸微顫,移步上來,拉起林簫,低語說道:「快跑,就趁現在……」
說罷,用力就將林簫往旁邊一推,林簫回過頭來看向媚生,媚生靜靜的立在原地,眼神直直的看向馬兒奔來的方向。
見林簫沒有離去,美眸微動,林簫心一狠,轉身離去。
穆漓拉著衛子傾迅速的移動著,衛子傾跟在他身後,兩條長腿迅速的交叉前行,並未覺得太過費力,並且都只是腳尖觸到地面,感覺好像在飛一般!
然後跟隨著穆漓同時停了下來,抬眼看向對面,只見媚生側身立於他們對面,手握長劍,靜靜的立在原地,好似一尊美麗的雕像一般,感覺到他們二人。
靜靜的回過頭來,藍色的瞳眸露出一絲狠戾,直直的看向衛子傾,衛子傾鬆開穆漓的手,向前邁出一步來!
冷聲哼道:「呵呵,沒想到你也有今日,被人追的滋味不好受吧!」
媚生氣勢未減分毫,面色沉厲冷冷的看著衛子傾,兩人眼神交匯,好似兩道電流交匯,電石火花,一點即燃,緩緩的舉起手中長劍,同樣冷聲說道:「哼,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吧!」
衛子傾嘴角微揚,邁步上前,拔出手中飛星劍,「嘶!「飛星出鞘,發出清脆的聲響,好似迎風的風鈴一般,空靈招魂。
丟下劍鞘,直直的對準媚生,穆漓知趣的往後退去數步,雙手環抱於胸前,流月劍插在雙手間附於胸前,拖著下顎,斜靠在一棵樹上,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衛子傾冷哼一聲,媚生聞言,也不在多說其他,舉著長劍就向衛子傾刺來,衛子傾邁步上前,飛星劍擋開媚生舉來的劍,兩劍相碰,發出清脆的摩擦聲。
一個轉身,順勢收回飛星劍,兩人相對錯過,飛星劍直直的向後刺去,媚生腳尖點地,身子頓時向上飛去,在空中一個完美的翻身,同時也揮動手中長劍,衛子傾的劍刺了個空,同時身子向下撲去,沿著地面向後縮去。
兩人的劍都同時撲了個空,媚生迅速站穩,衛子傾也迅速直起身來,兩人都迅速的調整好位置,又迅速向對方攻去。
這樣好幾個回合下來,誰也沒有吃虧,打成平手,媚生暗自驚訝,想不到這丫頭的劍法如此精妙,而且劍法相當奇怪,變換無窮,沒有固定的招式,腦中迅速轉動,想著她這劍法出自哪出?卻始終沒有頭緒,讓她解的好費勁。
衛子傾全神貫注於對敵上,全身精力都在劍上和應付媚生所發起的攻擊,她不會輕功,唯有動作靈活多變,才得以應付媚生,而媚生好就好在會輕功,且輕功了得,她既討不了好,卻也沒有吃虧!
兩人刀劍相搏,不相上下,竟也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衛子傾向外甩開向她胸口刺來的長劍,舉步上前,一腳踢去,媚生頓時變幻招式,收回半層力道,借力向旁邊側身,同時也出腳向衛子傾的腰間踢去,衛子傾見狀,收回飛星劍側身直面媚生的飛來一腳,用飛星劍擋住了媚生的一腳。
兩人同時向後退去數步,立於原地,穆漓在邊上打了一個哈欠,看了一會,也看懂了衛子傾的打法,和媚生的劍法,這兩人這樣打下去,就算是打到天亮都無法有一個分曉,知道衛子傾在她手上吃不了虧後,也放鬆了警惕,散漫的看向四周。
突覺不對,屏氣凝神,周圍不遠處果然還有一個人,薄唇輕抿。
媚生冷冷的看著衛子傾,衛子傾同樣冷厲的看著媚生,揚起下顎,月光灑在她週身,媚生美眸微動,眼神不自覺的掃到了她頭上的玉簪。
片刻後,出言冷聲哼道:「哼,不過也是個被人遺棄的公主而已!」
「所以我們兩人才要分個高下,你不也是被遺棄的公主嗎?」衛子傾冷聲回到,穆漓頓時回過神來,神色深沉的投向媚生,倒是和他有幾分相像,十五年前不是已經被當做祭品祭奠河神了嗎?
被衛子傾說出來,媚生藍色的瞳眸顫抖,「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我憑什麼就不能知道,接招吧!」說罷,衛子傾舉劍邁步上前,劍氣凌厲,帶著一股強勁的力道,向她直直的刺去。
媚生也被激怒了,藍色的瞳眸變得更加深邃,冷哼一聲,全身上下氣流串動,身體周圍隱隱可見一層薄薄的氣流。
穆漓看出其中端倪,暗歎:西方邪功?
衛子傾舉劍上前,直直的向媚生刺去,只見媚生嘴角帶著冷笑,沒有舉劍擋開她的劍,衛子傾心中疑惑,只感受到周圍的氣流湧動,並沒有在意其他,依舊舉著劍。
眼看就要刺到媚生,卻突然停住了,劍無法向前,好似前面有一道堅硬的鐵壁一般,劍尖就直直的立於空氣之中,穆漓鬆開雙手。
頓時拔劍上前,同時嘴裡大叫一聲:「丫頭小心!」在上用眼行。
可是還是遲了一步,衛子傾哪裡知道媚生使的是什麼邪功,也沒想到媚生會運用內力抵擋,硬生生的就將她的劍隔在她身體之外,只見媚生用力一怔,胸口起伏,一股強大的氣流將衛子傾推開,呈一個拋物線就被拋了出去。
穆漓飛身上前手張開左臂,將衛子傾抱入懷中,同時手中流月劍在空中飛舞,運用內力抵擋媚生棲身上前的攻擊,刀劍相碰聲又再次在林間響起,穆漓面色凌厲,他沒想到媚生會突然用內力來對付她,這樣的情況她自然不是她的對手,而且這內力好生強大!
絲毫不敢怠慢,運用了七成功力,匯聚於流月劍上,媚生藍色的瞳眸中已經鍍上了一層腥紅,她拚命的揮舞著手中長劍,劍氣逼人,將穆漓也逼退了數步。
衛子傾沒有內力,無法抵擋媚生強勢的攻擊,剛剛她著了媚生的道,被那突然的一怔,胸口只覺要被震碎了一般,口腹中頓時一股腥甜,輕輕一晃,一口血水就從嘴裡噴了出來!
「咳咳……」
穆漓神情認真,又用了一層內力匯於流月劍上,劍氣強大,就向媚生揮了去!媚生被活生生的逼退回去,同時也被劍氣所傷,被彈了回去,穩穩的站立於地面之上,迅速調理內息,剛剛被穆漓打亂了內息,渾身上下真氣亂竄,胸口微微起伏,強忍住不讓那一口腥甜吐出來,眼神凌厲的看向對面的二人!
「咳咳……」衛子傾忍不住輕咳出聲,每咳嗽一聲,都會帶出一口鮮紅的液體,自嘴角流出,沿著嘴邊弧線向下滴落,穆漓輕輕的將衛子傾放在地上,從後拖住她的身體!
衛子傾只覺胸口劇痛,並且感覺吼間不斷的湧出液體,不由微微皺眉,勉強站穩身子,抬眼看向對面的媚生!
雖然疼痛難耐,氣勢依舊不減,冷聲哼道:「哼,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比不過我就用內力逼退我,不覺卑鄙嗎?咳咳……」
媚生剛剛也受了傷,而且還被反噬,此時也比衛子傾好不到哪點去,卻依舊強撐住,她要多給些時間讓林簫離開,他們不會殺了她,可是林簫在這裡就不一樣了,說不定會殺林簫來威脅自己!
舉起劍來,強壓下亂竄的氣流,「哼,兵不厭詐,只怪你自己不會罷了!」
「哼,那就讓我來會會你這個煙北公主!」穆漓舉起劍來,媚生眉目輕佻,她不是他的對手,剛剛明顯的感受到他並沒有全力以對,而她就被打亂了陣法,被反噬不說,還負了傷!
但是依舊強撐住,穆漓低眉看了一眼衛子傾,伸手用袍子在她嘴角輕輕擦拭,眼中帶著點點歉意。好像在說:對不起,剛剛是我疏忽了!
衛子傾受不了他如此溫柔的樣子,倔強的微微側過頭去,她真是沒用,差點就命喪於媚生手中,她的力量真的好渺小……
也不打破衛子傾心中的倔強,低聲說道:「你能撐住嗎?」
衛子傾低聲回到:「嗯!」
穆漓見狀,打橫將衛子傾抱起,動作很輕,往旁邊的大樹上飛去,然後將她輕輕的放下,坐靠在樹上,抬眼看向四周,一招之內解決媚生,再回來解決另外一個人!
想必後,神色一冷,緊了緊手中的劍,抬眼看向媚生,神色懾人,直看入媚生心間,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一步!
只見穆漓頓時彈地而起,迅速向媚生逼去,帶著強勁的劍氣,揮出手中流月劍,威力強大,震懾四周,穆漓使出絕招——斬立決!
媚生迫於強大的內力壓境,又被劍氣所傷,根本無法運功抵擋,頓時彈地而起,往後呈拋物線墜落,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噗!」口中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趴在地上,手中的劍已經被打落,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撫上胸口,胸口劇烈起伏,忍不住又噴出一口血水,她已經無力在運氣抵擋,此刻就是有一個手無寸鐵的人,想要她的命都很簡單!
穆漓頓時收回流月,一個飛身就要往衛子傾靠近,卻頓時頓住了腳步,立於原地!
林簫手中長劍比在衛子傾的脖頸上,穆漓冷冷的看著林簫,動作倒是很快!
衛子傾的飛星劍安靜的躺在地上,渾身軟弱無力的被林簫一把提著手臂,勉強站穩身子,嘴角還殘留血絲,髮髻散亂,額頭上也搭著幾縷黑色青絲,面無表情的看著穆漓。
林簫拉過衛子傾,衛子傾輕咳一聲,跟著林簫向前走去。
走到穆漓身前,從他身側走過,倒退著向媚生走去,一邊說道:「放我們走,我就放了她,不然……」說著手中的劍離衛子傾的脖頸更近了一些,幾乎就貼到了那白希的嫩肉上。
穆漓神情冷然,隨著林簫的動作轉過身來,直直的看向林簫,眼神又沿著他的劍看向了衛子傾的脖頸處!
身後倒在地上的媚生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林簫,虛弱的開口說道:「誰叫你回來的?你這個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