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生同樣揚眉,低聲說道:「去揭發白芷靖,說她並不是真正的公主!不然……」
說罷,手持一柄鋒利的匕首,沿著穆玨的胸膛緩緩往上抬去,最後停在他白淨的脖頸上,衛子傾冷冷的看著她,另外一隻手已經緊緊的拽成了拳頭,儘管渾身無力,媚生也感受到從她身上所爆發出來的一股強大的力量。
不由暗自驚歎,中了她的軟香粉,竟然還有這樣的力氣,已經很是不錯了。
「去還是不去?」冷冷說道。
衛子傾低眉看向雙目緊閉卻依舊微微顫抖的穆玨,定定的說道:「去!」
媚生滿意的看著面前妥協的衛子傾,鬆開她的手,立起身來,冷冷的撇著衛子傾!
衛子傾只覺身子頓時一軟,眼見就要倒下去,一手撐在地上。
「不過,你不會是想讓我就這樣去吧!」
「當然不會……」
衛子傾向穆玨身旁坐了過去,伸手輕撫他的臉頰,比起先前要消瘦許多,而且下顎也泛起了粗粗的鬍渣,輕輕的磨砂著。
這一幕被媚生看在眼中,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是滋味,冷哼一聲:「哼,放心好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和他當過一晚的夫妻,他沒事,只是被我扛回來的時候打暈了而已!」
冷冷的撇著衛子傾,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穆玨,抬眼看向一旁的林簫,林簫會意,上前一步,便將穆玨從地上扶了起來,直直的往床上走去,然後將穆玨放到床上,衛子傾險些摔倒。
媚生一步上前來,將衛子傾一把拉了起來。1czov。
「原以為你會有多了不起,看來也不過如此!」說罷,便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來,放開衛子傾,衛子傾依著桌邊站穩身形,心中冷笑,若是不用如此手段,豈會讓你這般欺負?終有一天我會一一討回來的!
下顎頓時被媚生一把捏住,想要甩開,卻被重重一捏,頓時唇齒大開,媚生手掌一抬,一粒金黃色的小藥丸便被送入衛子傾嘴裡,想要試圖吐出來,就被合上嘴來,抬起下顎,被迫吞了下去。
媚生見衛子傾吞下了藥丸,這才鬆開手來,衛子傾伸手撫上脖子處,厲眼看向媚生。
「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當然是解藥了,你難道要這樣渾身軟綿綿的去完成任務嗎?」
衛子傾擰眉,「什麼意思?」
媚生嬌媚出聲:「今晚是剎月國月夕節,不是你表現的最好機會嗎?剎月國所有皇親貴族都在,越寧國二皇子也在,煙北國最尊貴的王上也在,用你越寧國護送使者的身份去揭穿白芷靖是假的,在路上就被人所殺害,剎月國懷恨在心,將穆玨追殺,謊稱被關在大牢裡,而此時剎月國昭告天下靖公主安全回國,是想要用假公主與煙北國聯姻,由此借得軍隊與越寧過抗衡!聽明白了嗎?」
衛子傾黑眸輕顫,這一條計謀好毒好辣,好一招借刀殺人,好一個心思縝密的女子,心狠手辣不說,心機竟然也如此城府,真是可惜了是個女兒身!
如果她真要像媚生說的這樣去做,那麼相信第一個會死的人就是她自己,詆毀剎月國公主,挑撥三國之間的利益,將所有矛盾都推到了最高峰,這之後三國之間會是一個怎樣關係。
越寧國二皇子也在宴會之上的話,她說出穆玨被殺害,他又會如何自處?為了自己國家的面子,他勢必不會袖手旁觀吧,越寧國和剎月國之間的矛盾便會越來越劣,甚至會到無可挽救的地步,
而煙北國王上楚仁在場,她若是說出白芷靖是假的,是剎月國的計謀,用此來換取救援,是否會被剎月皇當場射死?
剎月國對外宣稱穆玨被關押在大牢,可是牢中並無穆玨,一切將會不點自破,而白芷靖就算是真的,一時半會也是百口莫辯,待辨認出她的真相後,也是大勢已去,無法挽回,到那時,剎月國只有討好煙北國,讓其借兵用來抵禦越寧國,會用什麼法子去討好呢?
總之,她是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而她將要去點燃這個無法挽回的矛盾,她要怎麼做才能挽回最小的損失呢?
這時,床上的穆玨頓時翻身,將衛子傾的思想頓時拉了回來,側頭看向躺在床上的穆玨。
「想清楚了沒?你若是不去,那麼他的命也就沒了!」
穆玨啊穆玨,你是如何落入媚生手中的?而且剎月皇為何要將你押入大牢?這其中會不會有人搗鼓?總之不管怎麼樣,此時此刻我都非去不可,真是這輩子栽倒在你手中了,要是當初你不請命讓我跟你一起的話,我怎麼會有如此遭遇?
孰是孰非,孰對孰錯,此時還有時間去辯論和判斷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去就去!
轉過頭來看向媚生,坐到桌邊,果然剛剛吃的是解藥,此時四肢已經漸漸恢復有力的感覺來,抬手倒了一杯茶水!
輕抿一下,「我不是不知道你心中所想,此計謀也虧你想得出來,穆玨在你手中,而且我也沒有不去的理由,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媚生眉眼一挑,坐落在衛子傾對面,抬眼看向身側二人,林簫和其另外一人會意,微微點頭,便退了出去。
再看向衛子傾,淡淡說道:「你好像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吧!」
衛子傾神色淡然,放下手中茶杯。
輕笑出聲,「呵呵,我只要你將我身上所中的蠱解開即可,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不如我們就來打個賭,我定能活著從這場風雲裡走出來,毫髮無損的回來找你報仇!你不是一直想要贏我嗎?咱們來一場真正的賭局,真正的較量!所以我相信你會將我身上的蠱給解開的。」
說罷,定定的看著媚生,不管在任何時候,衛子傾都是這麼一個人,都會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而且她不一定就會成為敗者,是否峰迴路轉,她都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不受媚生所控制!
媚生眉眼一挑,嘴角輕輕抿著,兩人靜靜對視!媚生對自己是有把握的,而且穆玨在她手中,相信她不敢亂來,而且這場較量讓她覺得很是興奮。
藍色的瞳眸裡閃過一絲自信的精光,在這一場賭局裡她是不會輸的,到時候既給哥哥爭取了更多的利益,又同時挑起了剎月國和越寧國之間的矛盾,而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女人所去挑起的,她勢必會被剎月國所追殺,就算是不被追殺,她也可以借用剎月國或則越寧國的名義去殺了她,到時候哥哥也無從查起,而這個女人也會死得很慘,就再也不會擔心哥哥被人搶走了!
想必後,媚生舉起右手,手中同時多了一個鈴鐺,手掌微微擺動,「叮叮叮……」一陣急躁的鈴鐺作響,不多一會衛子傾就感覺渾身上下難受至極。
強忍住痛楚和難受,手臂撐到桌面上,抬起右腳來,脫下白色補襪,看向腳踝處的紅點。
正是腳踝處劇痛難耐,將其盤在左腿上,就要伸手去撫摸那緋紅處。
「別動,我正在給你解蠱,你若是伸手去摸,嚇到了蠱蟲,不願意出來,我就無力挽回了!」
聞言後,衛子傾半信半疑,卻也沒有伸手去觸碰,腳依舊搭在左腿上,右手緊緊的撐著身子,額頭上也冒出一排細汗來。
「叮叮叮!」鈴鐺不住的響起,越來越急躁,讓她覺得右腳痛得幾乎失去了知覺。
在肉眼可看見的範圍,看著自己的右腳腳踝處,眼波微顫,只見那紅點越擴越大,並且一股鮮血從那紅點中間流出來,衛子傾看見自己的皮膚頓時破開一個洞來,甚至能看見裡面鮮紅的血肉,這樣的情況下,能不痛嗎?
屆時,鈴鐺聲響越來越大,腳上血口上湧出越來越多的血來,胸口處感到一陣噁心,渾身上下感覺有一道電流滑過一般,轉瞬之間就來到大腿上,然後沿著小腿訊息往下游去,比之剛才更加疼痛難耐,咬緊貝齒,雙手緊握成拳,突地一下,感覺從那血洞裡面鑽出一個東西來,直直的落到地面上,腳踝處的傷口慢慢的合上,沒有剛剛那麼大的洞了。
額頭上冒出一大顆一大顆的汗珠來,期間卻沒有呼痛半句,媚生收起手中鈴鐺,她自然知道解這血清蠱是有多痛,多少成年男子都無法忍受的痛苦,她卻一聲也沒有吭。
生發已淨鋒。「已經解了,休息會將傷口包紮一下便沒事了!」淡淡說到。
衛子傾放下右腳,抬眼看向地面上的一灘血水,剛剛才彈跳出來的東西,在血泊裡翻來覆去的遊蕩著,好似一條蚯蚓一般,只是渾身上下都是血紅色的,看上去極為醜陋和猙獰。
就是這樣的一個東西油走在她的身體裡嗎?讓她渾身猶如萬隻螞蟻在啃食一般,疼痛難耐,竟然是這麼一條醜陋的蟲子。
媚生,你將注入我身上的痛苦,他日必定百倍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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