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桃源村上百口人的性命,我便要讓你比死要痛苦一百倍!」衛子傾冷冷的說著,然後轉身背對著趙承煊,面對著穆漓,臉上身上還有未幹盡的血漬。
穆漓向前邁出一步來,他的身上也殘留著衛子傾留在他身上的血漬,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將臉上那道鮮紅的血跡摸去。
「先出去吧!他逃不掉的。」語氣柔和的對著衛子傾說著。
穆漓嘴角勾勒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夾雜著一絲邪魅而詭異,輕呼一聲,「呵……」便轉身離去!
「不對啊,剛剛明明就聽見有人這裡的?」其中一個人摸著腦袋四處張望,最後鬱悶的說著。
正欲推開房門進去的時候,腳下卻踩到了一包東西。
心中詫異,彎下身子來看去,見是兩個用紙包起來的東西,重疊在一起,用白色的繩子將其串在一起。
以最快的速度洗好,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抬起手臂在原地轉了一圈,雖然衣服是新得,可是卻不太合身,對於衛子傾這小身板來說顯得有些寬大。
微皺起額頭,眼中變得越發深邃,連天行會的人都無法查出穆玨府中那女子的身份,她到底是何來頭……
另外一個人則抬起腿來,在這人屁股上用力一踢,「有有有,有什麼人啊,我看是有鬼吧!」
剛剛那個說有人的侍衛聽言後,再看向四周,也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兩侍衛靠得近一些,然後二人四處張望著離開了這裡。
然後厲眼看向張濤,冷冷的開口說道:「張領事要來帶走人,也得要先給個理由吧!」
打開房門,抬頭看向月空,此時應該是三更天了,她還得趕緊回去才是。
張濤搖了搖頭,「呵呵,知不知道帶去審問了便知道了!上……」
聽著外邊的架勢好像來了好些人,衛子傾不敢怠慢,疾步走了出來,便見張濤帶著一眾侍衛立在她的院中。
「少主大人!」房裡頓時多出兩名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聽聞穆漓的話後,便從暗處飛奔過來,單膝跪在地上。
他來勢洶洶的是要做什麼?心中暗自揣度著。
「誒,怎麼說踢人就踢人,剛剛我明明就聽見這裡有人打噴嚏的!」
抬起右手,微微擺了兩下,跪在地上的二人便起身來,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一旁。
「有些時候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我已幫你順利將趙承煊擄來,也大方的將他交予你處置,你卻在這裡懷疑我,這便是你報答恩人的方式嗎?」
「紅媽媽,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我就可以親手殺死仇人為你們報仇了……」
衛子傾不由白了兩人一眼,竟然說她是鬼?
面上鎮定自若,揚眉看向張濤,冷聲說道:「我乃行得正坐得端,趙將軍一事我根本不知曉,我會隨你們去見月貴妃,不過我自己會走!」
腦海中迅速閃過這些想法,往屋裡後退一步。
衛子傾微微點了點頭,便跟著穆漓一同離開這個密室,回到了書房裡,已經準備好一個木桶,旁邊放著一套乾淨的衣服。估摸著是穆漓為她準備的,想不到他竟然能想得這麼周全,不過她可沒有心思在這裡洗換衣服。
張濤上前一步,同樣厲聲說道:「我乃奉了月貴妃密旨,皇上的允許,帶你去審問盤查,昨夜裡月貴妃的侄子趙將軍無故失蹤,經過盤查,昨夜裡你好像不在這裡,帶我擒回去對峙便知曉!」
本欲翻牆而去,卻適時止住了腳步,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來到漓王府的時候,遇到的王大娘還有啞巴,不由輕笑出聲,暗自搖了搖頭,便抬步飛奔而去!
衛子傾緊蹙娥眉,他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
房門被關上,好一會衛子傾才回過神來,走至木桶邊上,脫掉滿是血腥味道的衣服,將束頭髮的髮帶解開,滿頭青絲如瀑布一般一瀉而下,以最快的速度脫去身上的衣服,因為沾染著趙承煊的血,讓她一想到便覺得噁心!
見侍衛向她圍過來,衛子傾不由拿出皇后百里婉霜賞賜的寶劍,高聲說道:「我有皇后娘娘親自賞賜的寶劍在手,你們誰敢動我!」
便冷聲開口說道:「張領事,有事你就直說吧!」
「砰……」院落的大門被人一腳狠狠的踢開,衛子傾立時從床上坐起身來,穿上靴子,迅速的穿好衣服,動作只在幾秒之內便完成了。
順著旁邊的一棵樹爬了上去,剛爬上樹,躲進了樹葉從中,便見樹下邊爬過兩個侍衛,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張濤翹起下顎,一臉的輕蔑,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抬手召回侍衛,然後對著衛子傾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呵,爽快,來人,將吳雨帶走!」說著張濤便後退了一步,身後的兩排侍衛整裝上前,一副就要捉拿要犯的樣子,衛子傾不由疑惑,平白無故怎麼會來抓她?難道昨晚趙承煊失蹤已經懷疑到她頭上來了,這不可能,知道的人只有穆漓一人,而且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她不應該會被發現,除非是穆漓故意放出消息,說是她幹的……
將手中的藥放到了桌面上,也沒有想其他,便直直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脫下靴子便躺尚了床。
厲聲說道:「慢著,我是帶刀正四品貼身侍衛,你們豈能碰我!」
穆漓淡淡笑之,並沒有否認,衛子傾又繼續說道:「那麼你將會如何處置媚生?將她留在將軍府還是將她擄去了其他地方,或者說媚生就是你的暗人?」
雙眼緊閉著,咬住下唇,現在她的心都還在忍不住的顫抖,她終於可以手刃仇人了,看到那不住流血的手臂,她的心中流過一絲塊感,是的,就算是殺人如麻的她,竟然會有一種殺人的塊感。
聞言後,穆漓輕佻了一下眉眼,好看的俊眉一邊挑起,眼中透著一絲精光,看向衛子傾。
不多一會,便睡著了!
深吸一口氣後,便從樹上攀爬下來,不多一會就來到自己的院落門外。
想到這裡,便踱步走了出去,瘦小的身影躥踱在黑夜之中,不多一會便來到王府的後院中,
「派人好生看守著,另外再多派兩個人去宮中保護好她!」zvxc。
「關我什麼事!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衛子傾伸手將兩包東西拿起來,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兩副藥,只是這會是誰送來的,知道她生病的人只有穆漓,微微皺眉,便推門走了進去。
衛子傾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總覺得抑鬱難耐,這個人心機沉俯太過深沉,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而且做事滴水不漏,只要將趙家扳倒,她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離開這個人的。
「出來吧!」
翌日清晨,衛子傾是被一群侍衛給吵醒的,她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麼突然,而更多的以後會是什麼?
「是!」
當衛子傾消失在夜色之中時,書房的窗戶大大開,穆漓雙眼直直的看向衛子傾離去的方向,他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突然餘光瞥見了桌上的兩包藥,暗叫一聲糟糕,這藥到底是誰給她送來的?
適時一個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哈切!」然後立時用手捂著嘴。
張濤似恍然大悟一般,嘲笑道:「哦,呵呵呵,難道吳將軍還不知道嗎?昨夜裡出了大事……」
「查清楚是何人了嗎?」穆漓冷靜的話語,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對於這樣的他,天行會的所有人都在熟悉不過,雖然對他感到害怕,卻無人不尊敬他。
「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看見,還打噴嚏,大半夜的哪裡會有什麼人,估計是宮裡的野貓,咱們還是回去吧,你看這裡陰森森的……」
「你在將軍府布得有暗人吧!不然我們不會這麼順利的出來,還能將一個大活人擄到你的府邑里面!」
衛子傾冷笑一聲,雖然剛剛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而且整件事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破綻,細微之中還是隱約能猜測出穆漓的心思,他絕非只是為了幫她這麼簡單。
果然是因為趙承煊一事,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其餘人是如何發現她不在這裡的?趙殘在面。
張濤看著衛子傾,冷笑出聲來:「喲,這吳將軍昨夜裡不是感染風寒了嗎,今日一見,氣色很好啊,哪裡像是受了風寒的樣子?」
穆漓口中的她是指衛子傾,衛子傾一路疾奔,也順利的摸進的皇宮之中。
而且,通過這件事,衛子傾算是認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穆漓將她算計了,讓她如宮其實是他布的一個局,不過也罷,當初也是自己答應入宮的,讓她氣憤的是如今到成了她要承他的情了!
側過身來,冷聲說道:「你放心,有恩必報,我答應你幫你一起滅掉趙家就會做到,而且我會讓趙承煊親眼看見他們趙家是如何滅亡的!」
「既然吳將軍識得大體,那便請吧!」
衛子傾拿起百里婉霜賞賜的長劍,邁步走了出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早晚會和趙家正面交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