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傾對他無害的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因為才從湖水中出來,衛子傾的長髮已經全部被打濕了,額頭和臉頰上還貼著幾縷**的青絲,顯得她有些狼狽,卻很真實。
這樣的笑容裡面沒有夾雜著任何感情,沒有諂媚和假意,只是一個微笑,一個不帶任何情緒的笑容,一時間讓楚仁看得移不開眼來。
衛子傾微微俯身,說道:「我這不是嚇唬你而已,果然你們男人只在乎下半身!唉,沒勁……」
說著,衛子傾搖了搖頭,就要起身離去,男子被她的話說得有些迷糊,想要移動身子,卻發現他的手臂根本動不了,好似麻木了一般。
不由叫道:「不好!」
衛子傾已經起身來,背對著男子,就要離去,「沒有什麼好不好的,男人嘛不都是這樣的,再說了,本姑娘也確實美得不可方物,哈哈哈,可以理解的,行了,你也沒有死,我也該回去了!」
男子欲動,可是剛才受傷的手臂根本使不上勁來,剛撐起的身子,又撲通一下撲到了地上去。
衛子傾聞聲側頭看去,見男子手臂上的衣衫被血漬沁濕了一片,不由皺了皺柳眉。
兩步上前去,扶起男子,「喂?你沒事吧?」
男子氣息微弱,一股冷意傳遍他的全身,原本想說話,嘴還未張開,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衛子傾不由大驚,兩步蹲下,伸手就探到男子鼻息間,有一絲微弱的氣息,這是怎麼回事?
衛子傾思索著,手不由攀上男子的手臂,一股黏黏的感覺從手掌處傳來,衛子傾抬起手掌來到眼前定睛一看,雖然月色並不明亮,可是卻也讓她看清了,這血色是暗紅色,和平日裡的鮮紅根本不一樣。
突然想起了他剛剛為她擋的那一箭,「箭上有毒!」腦海裡憶起男子的話語。
見男子已經徹底暈了過去,衛子傾無奈,輕歎了一口氣,看來一時半會還不能回去。
想著便捲起袖子,兩手插在男子的雙腋下,用勁的拖著男子離去。
衛子傾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這個男子拖到了樹林深處,將男子平躺在地上,然後將他的外衣都脫了下來,男子身上被湖水打濕了,衛子傾頓了一會,然後將男子拖到樹邊上,便轉身離去……
不多一會,衛子傾就抱了一堆乾柴走到男子的身旁,在平趟的地方將柴火生起來,火光映得衛子傾的臉頰微微泛紅,見柴火已經生起了,衛子傾起身移步走到男子的身旁。
蹲下身來,藉著熊熊的火光,衛子傾看到男子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嘴唇也是烏紫烏紫的,這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
於是伸手迅速的將男子身上的衣服解開,扔在火堆旁邊烤著,轉過頭來,在火光的映射下,肌膚呈現健康的蜜色,健碩的肌肉襯托出好看的肌理線條,衛子傾見之不由微微吸了一口氣,這男人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那些男模在這人面前真是弱爆了!
不過此時不是打望的時候,衛子傾打了一個冷戰後回過神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受傷手臂上的衣袖給褪出來,一道很明顯的擦傷在男子的右臂上,傷口的邊緣都變成了黑色,還有黑色的液體從傷口處慢慢的流出來。
「這些人下手可真狠!」衛子傾不由罵道,暗想著要是剛才她被這箭給射中了,估計現在躺著的人就是她了。
然後毫不遲疑的拿出綁在腳踝處的匕首,將男子拖到了明亮處,藉著紅火的火光,衛子傾呼吸沉穩,面色沉靜,一臉認真的拿著匕首忙碌著,將已經壞死的肌肉割去,然後將匕首在火堆裡燒得通紅,衛子傾拿到嘴巴用氣息吹了吹。
「嗯……差點燙到本姑娘的嘴了!」衛子傾頓時將頭往後揚了揚。
然後轉過身來,看著雙目緊閉的男子,有些面帶同情的對男子說道:「會有點燙,你得忍忍,這裡沒有酒,所以只好用這個給你消毒了,不然不好包草藥!」
說著,衛子傾的臉色變回了以往的冷靜,雙唇微微抿著,一咬牙便將匕首往著男子的傷口處貼去。
「呲……」頓時傳來一股烤鐵板燒的聲音,衛子傾不由顫抖了一下眼睫毛。
男子彷彿感受到痛意,面上微微抽搐了一下,衛子傾自是看見了,連忙開口道:「忍忍就好了!」
兩秒之後,衛子傾拿開了匕首,埋下頭向傷口處看去,只見男子的手臂被燙的通紅,衛子傾放下手中的匕首,拿起邊上她剛才出去找乾柴的時候找到的草藥——「牧靡草」。
幸好桃源村這裡氣候環境好,適合牧靡草的生長,牧靡草是解毒的好東西,衛子傾將其拿起放在口中咀嚼著,待嚼碎之後,吐在手掌之中,在手中弄均勻之後,便貼在了傷口處。
拿起已經烤乾的絲帕,將草藥捆在傷口處,然後又拿起牧靡草在嘴裡咀嚼著,同樣是嚼碎,然後搬開男子的嘴來,吐到了男子的嘴裡,抬起他的下顎,使他吞下去,一直這樣餵了他整整好幾株牧靡草,衛子傾才停了下來。
坐到一旁,忙活了半天,她也有些累了,拍了拍手,轉頭看著男子輪廓分明的五官,見他仍舊閉著雙眼,不過男子嘴上的唇色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烏紫了,漸漸的變得有些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