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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0章 包圍與反包圍! 文 / 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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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走出了酒樓,瑾玉一個抬眸,便見離面前豪華馬車不遠的後方又駛來了一輛,與身前的這輛一模一樣。

    「是這樣的,考慮到了人多,本王這才多準備了一輛。」明逍淺笑著解釋,「那便我與齊王同乘,湘王及你的女護衛與王妃同乘如何?」

    瑾玉淡淡地斜他一眼。

    還真是明目張膽,真當她不知他與東方榮辰同乘一輛是要商討什麼機密事。

    亦或者他不是以為她不知道,只是並不在乎她知不知道。他素來就是這麼膽大自負的。

    「那就這樣罷。」她只是輕飄飄地道了這麼一句,等著後頭那輛馬車停留在了她身前,與珍惜和顧紫雁一同坐了進去。

    在去郡王府的路上,三人都只是安靜地坐著,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顧紫雁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瑾玉。」

    她只是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聽到顧紫雁喚自己,瑾玉詢問般的眼神望向了她。

    顧紫雁同樣看著她,眸色清冷,好片刻才開口道:「近來過得好麼?」

    瑾玉原以為她是要說什麼事才想了半天,沒料到是問這個,且這句話在旁人聽來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她卻從中聽出了一絲情感。

    「我還好。」她心下歎息一聲,面上波瀾不驚,「你過得如何?」

    「還算如意。」顧紫雁似是隨意地說了一句,而後又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怎麼這次我沒有見著十一哥?」

    瑾玉聽聞此話,眸色微訝,「你知道他也在?」

    顧紫雁知道凰音詐死的事兒她倒是不驚奇,畢竟是親兄妹,沒有隱瞞也正常,她訝異的是顧紫雁竟然知道他的行蹤。

    「阿瀾常常給我寫信,信中有提到你們,說他為了能陪在你身旁,易容在宮裡做了御醫,廖城海寇一案,你們是一起去的。」顧紫雁說著,唇角難得扯了一絲淺淡的笑容,「我從未想到他會願意弄一個這樣的身份,他素來是很傲氣的。乍一聽到,也覺得稀奇,所以這次在覃州見到你,有些疑惑怎麼他沒有與你同行。」

    瑾玉聽得挑起了眉,「他願意屈尊降貴當個小小御醫,人前與我說話都下官下官自稱,我暗地裡也笑過不少次,不過回頭想想,他當初不是連男寵都當了?這御醫聽起來可比男寵風光很多。」

    顧紫雁沉吟片刻道:「但是以前的凰音公子可是十分囂張恣意的,有你在沒人敢說他什麼,反觀御醫,循規蹈矩很多,似乎比男寵更不好當,多了些約束呢。」

    「其實他無論用什麼身份都是那副德行,目中無人,眼睛像是長在天上,對於這一點我們不用擔心。」瑾玉說到這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朝顧紫雁道,「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也是這樣麼?有沒有過什麼糗事,快說來聽聽!」

    此話一出,饒是素來木訥的珍惜聽得也不由得眼角抽了抽。

    殿下怎麼就會喜歡打探人家的私事呢。

    同一時,顧紫雁卻是眸色一暗,他們小時候……

    她已經不知該如何敘說,記憶裡關於年少的那一部分,是她極不願意提起的。

    但是她不能讓瑾玉看出來。

    思及此,她抬起了頭,望著對面女子期待的眸光,扯出了一個笑容,「十一哥小時候麼,活潑愛笑,雖說脾氣不是十分好,卻不難相處,有的時候若是要他幫些什麼,他總是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但付諸行動的時候卻半點也不含糊,至於糗事,似乎沒有印象。」

    「原來臭脾氣是天生的,難怪長大了改不過來,甚至更惡劣,他小時候肯定不會像現在一樣笑裡藏刀。」瑾玉呼了一口氣,似是有些遺憾地道,「怎麼就沒出糗過呢?還是說紫雁你不敢說,你告訴我我也好找機會取笑他,我絕不會說是你說的。」

    顧紫雁:「……真的沒有。」

    「唉,沒有就算了。」又歎了一口氣,狀若隨意地道,「皇室子弟文韜武略精通琴棋書畫這些都正常,不過他作為一個皇子竟然精通廚藝,且還能歌善舞,這就有點讓人驚奇了,是何原因?」

    文武雙全的不難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隨處可見,但會唱會跳會下廚的那就有點奇葩了。

    「怎麼原來十一哥沒有告訴你麼?」顧紫雁望著瑾玉,眸中飛速地劃過一抹訝然。

    原來,他沒有告訴她……

    顧紫雁的情緒被瑾玉很好的捕捉,她再次開口依舊很是隨意,「我曾取笑他像女孩子,所以他也許覺得面子掛不住,這才沒說。」

    顧紫雁道:「原來如此,他會這些……也許是因為他自己感興趣。」

    她知道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秋名山裡的事她不能洩露給她。

    自己感興趣……聽起來多有意思。瑾玉心下冷哼,顧雲凰這些個姐妹真是不好套話,每每問到關鍵總是能卡住,然後開始胡謅逃避,采薇如此,紫雁也是如此。

    真當她好騙。

    也許她該問問阿瀾?不過那小妮子最會裝傻充愣也許最不好套話。

    「罷了,不問你了,你約莫是怕被你哥知道了回頭報復你,那我也就不給你添麻煩了。」瑾玉說得雲淡風輕,「此次我來覃州,他也來了,不過他有事情暫時離開,之所以來覃州,是因為廖城海寇一案其實並未解決,不過也快了。」

    她這番話聽得顧紫雁有些不大能理解。

    海寇案未解決來了覃州,這是為何?

    本想開口問,哪知馬車外頭忽的響起車伕勒馬之聲,車身又動了幾下便停下來了。

    「湘王殿下,王妃,到了。」

    原來二人說話間,已經到了明逍的郡王府。

    「到了,下車罷。」瑾玉朝著顧紫雁淡淡一笑,而後揭開了車簾先行下了馬車。

    顧紫雁珍惜相繼也下了車。「這郡王府很是氣派。」瑾玉站於府門之前,望著朱紅色大門之上的金絲楠木匾額,以及房簷之上被日光照耀得泛著光澤的五彩琉璃瓦頂,挑眉道,「郡王倒是會過日子的人。」

    明逍才下了馬車,聽見她的話,低笑一聲。

    「湘王過獎,再氣派也是比不上你的永陵宮。」

    「各有各的好就是了。」瑾玉偏過頭望著正緩步走來的男子,淡淡地回了一句。

    明逍笑道:「湘王若是有興趣,宴席過後本王邀你一同在王府參觀一圈如何?」

    瑾玉道:「好啊。」

    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機會參觀你的郡王府了。

    「那咱們就不要在府門口杵著了,都進去可好?」明逍說著,已率先走到了前頭,將眾人領進了府內。

    眾人並未走多久,遠遠地便看見了前方花園裡圍桌而坐的眾賓客,但明逍卻並未將他們帶過去,而是朝著右邊走,「南面還有一處花園,景色更美,下人已經佈置好了酒菜。」

    瑾玉聞言道:「為何我們要去另一處?」

    明逍同她解釋,「雙親過世的早,湘王也該知道家父征戰沙場多年,居住皇城與親友甚少來往,父親為國捐軀,明逍承蒙陛下厚愛賜了這封地覃州,此地沒有父親的好友或是外戚,故而每年慶賀生辰沒有什麼長輩,都是些權貴公子酒肉朋友,家世雖不錯,卻也沒有資格與齊王湘王同席。」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東方榮辰似是不大贊同,「今日你是主,我們是客,客人同席沒有什麼不好,何必計較尊卑呢。」

    瑾玉聽得眉梢一挑,心中已是有了計較。

    為了不使二人唱戲太勞累,自己聽得煩,她適時開口,「三皇兄且由著他吧,既然他是主,那麼我們便隨他安排好了。」

    最終他們還是隨著明逍到了南面的花園,與之前所見的賓客隔了開。

    「兩處都有客,這下子明逍你該如何?」瑾玉坐了下來後,朝他問。

    「他們大多年年都來,但齊王湘王來此的機會卻是不多的。」明逍笑道,「明逍先失陪與他們喝幾杯賠罪。」

    東方榮辰點了點頭,「是該如此,我們坐這兒等你。」

    「謝齊王體諒。」明逍朝著東方榮辰微一頜首,隨後轉身走了。

    瑾玉望了一眼他離開的身影,眸中飛速地劃過一抹冷然。此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明逍便回來了。

    「讓諸位久等,本王自罰一杯。」似是歉意地笑了笑,而後便自行斟了酒一飲而盡。

    「沒有久等。」瑾玉道,「莫非明逍認為本王是那般缺乏耐心的人,一盞茶的時間也等不得?」

    說著,還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明逍察覺瑾玉話中有話,好似洞悉了一切,眸底迅速掠過一絲冷意,稍縱即逝。

    而下一刻,他又笑著道,「哪裡,不過是本王自己過意不去而已。」

    瑾玉微一挑眉,不再言語。

    接下來便是明逍和東方榮辰寒暄了幾句,幾杯酒喝下之後,明逍又像是隨意地問道:「齊王來覃州是受邀而來,就是不知道湘王來覃州是為了何事?」

    瑾玉淡淡道:「公事。」

    明逍來了興致,「這樣麼,覃州既然為明逍的封地,那麼朝廷中有什麼事是能幫得上忙的,湘王大可提出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既然明逍如此熱心,那麼一會兒就告訴你。」感受著輕風掠過耳畔的清涼之感,瑾玉唇角輕輕一勾,從身後的珍惜手上將禮盒拿了過來,放置在了桌子上,「不過在這這之前呢,你得先收了禮物,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東方榮辰見此道:「本王與王妃亦是準備了禮品了,不過落在了酒樓的客房未帶來,回頭讓人送過來。」

    「諸位都如此客氣。」明逍笑著道,「那麼,卻之不恭了。」

    才想將桌子上的禮盒收起來,瑾玉卻道:「明逍你先別收,此禮現場拆開才好看,今日的賓客那麼多,你收到的禮物定然也多,要是把這份給忘了,恐怕是個遺憾呢。」

    「什麼禮品如此特別?」明逍還未接話,卻是顧紫雁先開口說了,「真是讓人好奇。」

    此話一出,她身旁的東方榮辰眸底劃過一抹訝異。

    她素來漠然,對萬事好似漠不關心,這樣的話從她口中出來是極為難得。

    「既然王妃也想看,而湘王也那麼說了,那麼本王便直接拆了。」明逍低笑一聲,很是大方地當著眾人的面將捆紮著禮盒的綢帶拆了開,指尖觸上盒蓋的那一刻,眸色警戒。

    東方瑾玉,且看你耍什麼花招,左右你今日是我網中之魚,逃不開的。

    沒有猶豫地,他將那禮盒的蓋子揭了開,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大盆十分精美的白菊,然而還不待他看清楚,一股煙粉便迅速地瀰漫在了空氣中,一瞬間模糊了視線,他幾乎想也不想的,伸手拿過原本距離自己不過幾寸的瓷質酒杯,往地上狠狠一砸。

    瓷杯碎裂的聲音分外清晰,瑾玉聽著耳邊無比清晰的數道衣抉破空之聲,唇間逸出一聲冷笑,伸手將那禮盒拖拽到了跟前,打火石從袖間滑落,她低頭對著那盆白菊下露出土壤之外的一截火藥線引迅速一點,而後身形迅速掠到身旁的一襲紫衫邊,抓傷她的手腕,低聲道:「掩住口鼻,退後!」

    顧紫雁在煙霧繚繞中聽得她這一句話,幾乎是下意識地跟著她疾退,而後屏住了呼吸。

    「轟——」一聲爆炸之聲響徹空氣之中,此時二人早已退出了好幾丈外,卻依稀還能見著煙塵之中的朵朵白色花瓣飄零。

    瑾玉勾了勾唇。

    忽然一陣輕風來,千爆萬爆——菊花開!

    她等這場風已經挺久了,只有風起,才能製造這漫天花雨,加上爆炸的衝擊力,將花裡的藥粉盡數擴散。

    「哈哈哈哈哈——」

    「嗚嗚嗚——」

    又哭又笑的聲音不絕於耳,待片刻之後煙塵散去,瑾玉也看清了眼下的形勢。

    將近百人的包圍戰術,身著黑衣勁裝手持彎刀的男子將整個花園圍得密密麻麻,原本該是十分拉風的一個陣仗,卻因著大多數人又哭又笑的情景而顯得分外滑稽。

    瑾玉微一挑眉,難怪明逍如此胸有成竹,即便懷疑到禮盒裡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敢揭開。

    這本就是一場鴻門宴。

    「咳!」明逍輕咳了一聲,早在揭開盒子後的那一刻,他就極有先見之明的掩住了口鼻,以為會是什麼迷煙,不想,如今看來,比迷煙還要不樂觀。

    他借口去其他賓客那裡賠罪,便是交代了王府裡的暗衛聽他指示,以摔碎瓷杯為信號包圍花園。

    原本還不想這麼快動手,不想才說了沒幾句話,東方瑾玉就以行動逼他動手。

    「哈哈哈——」

    「嗚嗚嗚——」

    望著周圍又哭又笑的一眾暗衛,他神色陰沉,「東方瑾玉,你在盒子裡放了什麼?」

    「哭笑不得散,顧名思義,哭笑不得,又哭又笑。」瑾玉輕描淡寫道,「不過有點可惜的是看不到你哭了,你倒是有點腦子,你可知我耐著性子跟你說客套話嘴巴都快累死了。」

    明逍冷笑:「你以為我稀罕跟你說客套話?」

    臉皮已經撕破,瑾玉也開門見山道:「你不是問我來覃州所為何事麼,那我就告訴你,我不管你們誰才是海寇案的最後主謀,一起全抓回去蹲大獄如何,留下一個都是禍害。」

    明逍聞言,只一瞬又恢復了淡然模樣,「你認為你還有這個本事?你可有想過你今日來了也許沒有機會再回皇宮。」

    「為什麼沒有呢?」瑾玉說的不溫不火,「膽子大是好事,但是膽子大沒腦子照樣翻不了天。」

    「那我們就試試。」明逍唇畔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若是回不到皇宮,那麼海寇案最後只能算在東方榮澤頭上,我與齊王有千百個方法能置身事外你信是不信?」

    「這麼厲害啊。」瑾玉裝作驚歎的模樣,看向了明逍旁邊沉默了許久的東方榮辰,「是這樣嗎?三哥。」

    東方榮辰聞言,並未回答,只將目光投向了她身邊的顧紫雁,「不過來嗎。」

    顧紫雁淡淡道:「過去如何?」

    「跟她站在一起,你知道後果。」東方榮辰朝她淡淡一笑,「過來。」

    顧紫雁移開目光,「假夫妻一場,此時又何必惺惺作態。」

    「我對你百般遷就,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東方榮辰語氣溫和,眸中卻似聚著一池寒冰。

    「廢話何必多說。」瑾玉望著對面的二人,冷冷一笑,「明逍你以摔碎酒杯作為暗號,您難道就沒有想到我以爆炸之聲作為暗號?」

    明逍眸色一緊,抬目望著四處,但所見之處只有他的人,依舊是絕大多數邊哭邊笑,除此之外沒有旁人。

    他冷哼一聲,「虛張聲勢。」

    哪知話音才落,『轟——』的一聲身後的高牆外又想起一道爆炸之聲,比起方纔的花盆爆炸聲音高了數倍,簡直要震破人的耳膜。

    爆炸聲過後則是無數磚瓦落地之上,嗆得眾人又是一陣咳嗽,待明逍轉過身看清了那爆炸的地方,再也維持不住淡然的形象。

    「東方瑾玉,你敢炸我的王府!」

    「為什麼不敢?」瑾玉雲淡風輕的笑,「油桶這個東西真是太好用了,你先別急著生氣,一會兒你會更生氣。」

    話音才落,又是一聲爆炸之聲響徹,這次炸毀的是連著那堵牆的周圍的高牆及建築,爆炸之聲一響就像多米諾骨牌效應般的一堵又一堵的圍牆相繼倒塌,漫天煙塵飛舞在郡王府的上空,足足炸開了五六丈多,待煙塵散去之後,入目是數不清的黑衣暗衛蜂擁而來,人人一襲黑色勁裝手持長弓背著箭囊,闖入王府搭弓直指著依舊哭笑不得的那些彎刀暗衛。

    包圍與反包圍,不過片刻之間。

    「你……」明逍望著前頭不遠處一襲黑衣的女子,「你帶來的暗衛不是全在廖城驛館?」

    他所調查到的訊息真真切切,廖城驛館裡的人一步也未離開。

    「沒錯啊。」瑾玉朝著他笑,「但是我為什麼就一定要找他們呢,我為什麼就不能調動皇宮裡的人呢?留在永陵宮的與留在廖城的,按比例是一半一半,而我自己的人當然沒有這麼多,我為什麼不能找別人借呢?你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呢?」

    明逍望著她的眸光好似能噴火。

    近的不找找遠的,自己的人不用借別人的,這種事也只有她才幹的出來。

    「我早便說了,太過自負總是會吃虧的。」瑾玉淡淡道,「你該學學我,知道自己的斤兩,從不自負,向來謙虛,所以對我有崇敬之情的人才會那麼多,連東方榮澤都不知如何表達對我的欽佩之情。」

    此話一出,她身邊的顧紫雁與珍惜都有些無言。

    難得這樣的時候她還有心情說笑。

    明逍眉梢一跳,「閉嘴!」

    此刻哭笑不得散的藥性快過了,彎刀暗衛們又齊齊繃緊了身子,蓄勢待發。

    雙方的人數都是相差無幾的,可彎刀對上弓箭手,且還是在被包圍的情況之下,似乎並無勝算。

    「你若是以為我的本事僅僅這些,那麼你就錯了。」明逍冷冷一笑,袖間移動,數枚飛鏢落於指間,他一個躍身而起便朝著瑾玉的方向而去。

    如今形勢,她被他的人包圍,而他的人又被她的人包圍,勝負,還很難說。

    利器破空而來,瑾玉三人紛紛側身躲避,而最外層的弓箭手見此也不敢輕舉妄動。

    又是一枚飛鏢朝面門而來,瑾玉俯身避開,再度起身之時手以扣上腰際,將腰間軟劍抖落出來。

    「明逍,咱們打一場!」

    她一個起身,橫劍當空劃開點點銀霜朝著明逍而去,未想,那人見她劍勢而來,只輕輕一笑,而後竟也不迎接,一個閃身躲避開來越過她朝著她身後的二人而去。

    瑾玉沒料到他會如此,反應過來轉身已是來不及,然而電光火石之間,一把利箭破空而來,直朝前方明逍——

    瑾玉眸色一喜。

    不遠處,一襲瘦削醒目的黑色身影站在一處勉強算是完好的牆頭之上,手持一把銀色彎弓,見她看來,朝她淡淡一笑,另一手持箭再度搭了上去,直指她前方的男子。

    再說明逍,堪堪躲避了一箭,抬眸之際,卻募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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