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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2險情(二) 文 / 果木子

    片刻,人影已到近前。

    楚寧在季桓身後抬眼瞧去,是七八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手裡無一不拿著棍棒刀斧,目光貪婪流氣,一看便是慣跡的地痞流氓。

    她掃視一眼四周,不見村戶,看來離剛才的小鎮已經很遠了,這些人來得倒真快難不成是一早就被盯上了?可他們幾人衣著簡單更是不曾張揚,怎會被這些人盯上?

    這時季桓背在身後的手輕輕在她手心點了兩下,似在說「放心,沒事」,楚寧心中一動,立即想明白這些地痞是沖何而來,不禁下意識的抓緊了季桓的手。

    那七八個賊人似就見獵物的餓狼一般,貪婪的目光不懷好意的在季桓和他身後只露出半邊衣袍的楚寧身上打轉。

    其中一個個子略高,眼梢耷拉的長臉男已先行嘿嘿笑道:「老大,咱們弟兄已經多久沒飽餐一頓葷腥了,這回總算得了一票,那婆」

    被稱作老大的小鬍子瞪他一眼,眼珠在季桓腰間來回掃,約莫是在尋錢袋。旁邊一個矮個子的猥瑣男沖長臉男擠擠眼睛,聲音淫/賤的道:「李三兒,嘿嘿,你說的葷腥是哪個葷腥啊?是你上面要吃還是下面那玩意要吃?」說著還探身往季桓的身後看了兩眼報告老公,申請離婚全文閱讀。

    這十足下流的一句話引得幾人一通混笑,目光也更加流氣。

    在他們說話間,季桓已帶著楚寧挪了兩步,靠在一棵樹旁。他本來漫不經心的看著地面,似乎這些人的到來對他來說並沒什麼影響,聽了剛剛那話才懶懶的抬頭看了一眼,他臉上沒什麼氣憤的表情,便是眼神也沒顯示出冷意,但一眼往方才矮個子的猥瑣男身上一盯,讓他渾身都不自在起來,臉上的淫/笑一僵,悄悄往後退了兩步。

    其他幾人彷彿也有同感,哄笑立即無聲,只緊了緊手中的棍棒。

    那小鬍子老大咳嗽兩聲,用粗胖的手指指著季桓粗聲粗氣的說話:「你,把身上的錢都給老子留下就可以滾啦,俺們不想為難你,你身後的那個得留下!快些快些,別讓老子自己動手!」

    季桓瞥他一眼,十分無奈的道:「我沒錢,這可怎麼是好?」

    小鬍子在他身上看了一圈,確實沒有看見錢袋和太值錢的東西,嘴裡罵罵咧咧:「他媽的,敢糊弄老子,沒錢你也甭走了!老子男女不忌!」

    他這一喊,後面跟著的那幾個氣勢立即又回來些,嘴裡嘖嘖有聲。

    季桓像是歎了口氣,忽地問:「方纔那女子私下給了你多少銀錢?」

    地痞們一愣,紛紛看向小鬍子,先剛的猥瑣男瞅瞅眾人奸笑著說:「胡老大,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吧,咱們弟兄裡你一向都是拿大頭的,咋還背著咱們吃獨食兒哩。」

    這群地痞流氓本就都是極其貪財圖利之人,為利能沆瀣一氣,自然也能為利即刻反目。

    此時覺得眼前兩人無論如何跑不了,倒先被季桓一句話挑得內訌了。

    實際上他們是太過貪利的小人心思,否則只需想想他們本也注意到了這外來的行客,也是有著劫財的心思,那人只需說兩句「他們隨身財物頗豐,所帶女子異常貌美」之類的話撩撥一下,他們這些早紅了眼的地皮們自然就來了,怎需給什麼錢,不過是他們自己心裡都各懷心思猜忌罷了。

    楚寧聽著這話,心說果然是桃兒那丫頭!心底正冷笑,卻透過季桓的肩膀看到他受傷的那隻手的衣袖不時在地上撫動一下。

    她心裡奇怪,定睛看去,——前方季桓衣袖所過之處竟不知何時已然插了一排細細的針尖朝上的銀針!

    楚寧愣神,想起他方才撫著胸口彎腰佯裝受傷的模樣應該那會子就已將針取出來了。

    季桓這時轉頭衝她一笑,低低說道:「你看,我本來想拚個『寧』子,奈何少了一根針。」

    楚寧這下才又細看,發現那拼成的形狀還真的是個寧字,不過少了最後那一勾。

    心裡一跳,正要說話,卻見方纔正在內訌的流氓們已經開始圍了過來。顯然是那小鬍子已經說服幾人先將他倆拿下回頭再說他的事。

    季桓伸手在衣服上撲了撲,拉著楚寧緩緩站起。他衣服上還有剛剛摔滾所沾的泥土,左手胡亂的繫著楚寧剛剛給他綁的結,髮際也有絲凌亂,然而這些絲毫不能影響他一身從容。

    朗眉一挑,他搖頭道:「罷了,既然你們已看出來那我就只好說實話了,我身上確實還有些銀錢,但不多,餘下的都在方才撞壞的馬車裡」

    地痞裡有人打斷了他的話:「胡說!我們剛已將馬車搜了一遍,娘的什麼都沒有!」

    「那你可將矮几挪開,查看那底下?」

    幾人面面相覷,立即便有人往馬車方向跑去絕世武神最新章節。

    小鬍子瞪眼大喊:「都他娘的給老子回來!那馬車已經撞壞了,還能他娘的跑了不成,這會兒去了的,別說這人等下你們享受不成,就是銀錢也都得給老子吐出來!」

    「這人」顯然說的是楚寧。

    季桓眉心蹙起,這幫人已經不再顧忌,一聽車上還有銀錢,立下都想著快些將男子揍倒,把他身後的女子拉過來好好解解饞,他媽的這一票就圓滿了。

    跑在前面的是小鬍子和猥瑣男,猥瑣男一邊揮著棍棒要往季桓身上招呼一邊還色迷迷的瞟向他身後的楚寧。

    楚寧其實還真沒怎麼害怕,一是她前世裡的身手對付一兩個小混混也是可以的,現在這身子雖不如之前,但心裡上卻沒那麼恐懼。二是季桓在這,興許是他淡定自若的氣場也影響了她,無端的便會覺得出不了什麼大事。

    ——所以,她現在實際更加關心的是誰先踩到那排銀針

    不過令她失望的是,前面的兩人還未踩上銀針就已「嗷」的一聲慘叫,地明那廝不知何時已經蹦了出來。

    其他的人並未看清地明是打那來的,也沒看清他是如何下得手,但錢財就在眼前,一切攔路的都擋不住,所以他們並未退縮反異常的團結起來了。

    五六個人一起朝著地明招呼過去,另有兩人則繞到了樹後,衝著楚寧而來。季桓冷眼旁觀自是早瞄見了這兩人,彎腰撿了幾顆小石子,只是還沒等他手上發勁兒,就見他一直拉著的楚丫頭已經撿了兩塊塊頭略大的石子招呼過去了。

    力道雖然一般,但勝在反應迅速準頭也不賴,分別砸中了一人的腦門和另一人的眉心。

    倆地痞約是沒料到楚寧出手,被打得的楞了楞,此刻才真切看到了楚寧面容,卻見她蓬亂著頭髮,一張臉滿是泥污,唯一雙眼睛閃著冷峭的烏光。兩人對視一眼,那娘們說這小妞長得白淨嬌嫩,仙女一般,這會子咋如此這般?

    他倆的對視也不過眨眼的功夫,瞬間都想在次也他娘的是個女人,抓了再說!

    隨即撇了棍棒,從身後抽出兩把砍刀來,呲著牙便要欺上前。

    附近幾個縣都沒什麼收成,他們這幫人更是窮了很久,早想瘋了,今兒哪能收手。

    楚寧苦於手裡沒有傢伙,轉身往季桓看去,見他對眼前的凶險似視而不見,正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楚寧扯他一把,想叫他回神,正瞥見地明手裡拿了從那群人中奪來的一把斧頭和兩把刀朝這邊掠來,而他身後已哀哀嚎叫著倒了一地。

    楚寧心裡頓松,指指那猶自插在地上的銀針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你查的那般清楚,難道竟不知我的閨名並非此『寧』字?」

    說完她自己也是一怔,荒郊野外,尚有流氓地痞挑釁在旁,自己怎生突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真是

    季桓卻神情一展,覺得她問的理所當然,他目光越過已被地明放倒的兩人,又掃視一眼其他蜷縮在地上的人,語氣幽幽:「凝者,靜也。」

    垂眸看看楚寧,他微微搖頭,又淡笑著續道:「寧者,安也。無所謂凝正端簡,只願康寧平安。日後,你便改為這個字吧。」

    康寧平安楚寧攏攏自己的衣袍,看一眼滿地打滾的人,心中一沉。

    季桓卻已彎腰將地上的銀針拔起,地明上前遞上一根:「主子,這是你方才留給屬下的獵艷無雙全文閱讀。」

    季桓搖頭:「髒了。」

    楚寧明白最先那倆人是被何而傷了。

    「馬車修好了?」季桓往右前方看看問。

    地明答道:「車上備著工具,小四在修,雖無法完全像沒撞之前一般,但能用是一定。」

    「這些人」

    季桓收回目光,負手道:「咱們此次出來不能過多聲張,但這些人實在應該換個地方呆著。但去之前」他看一眼地明手裡的銀針,又著重看了先剛的猥瑣男一眼。

    地明十分默契的點頭,兩指捻一撚手中銀針,先行朝著猥瑣男而去。

    季桓邊朝上面的小徑走邊回頭問楚寧:「方纔你不怕?」

    楚寧點頭又搖頭,撿了句他愛聽的說:「怕什麼,您不是在呢麼。」

    下面隱約傳來慘叫聲,卻也立即安靜。不會是被拔了舌頭吧

    楚寧想季桓定是不會讓地明殺了那些人的,畢竟他是朝廷命官,那麼他所說的「換個地方」應該指的是縣裡大牢了。地明是跟著季桓出入大理寺的,如何沒有幾招使人生不如死的手段,這般一折騰怕是不死也都去了半條命了,再往牢裡一扔,可想而知慣會欺軟怕硬的牢犯們會如何對待

    她想到了始作俑者桃兒,心下有些打鼓,季桓偏頭瞅一眼她亂蓬蓬的頭髮:「那女子也自會得了應有的懲罰。」

    楚寧微微閉眼,沒說任何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今日之事,無法原諒。

    ******

    馬車再次行駛在路上已近申時,季桓臨時命改了路線,馬車被小四修了個大概,但不敢如上午那般疾馳,倒正穩穩當當。

    楚寧將季桓左手的布條拆下,見他的手心早已紅腫,原是裡面有許多小虛刺,未及時挑出,反令得手淤腫起來。

    她抽了口氣,這種刺在肉裡的感覺尤其疼的磨人,現今還要一一挑出,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挑了兩下,見季桓閉著眼紋絲不動,好似那手根本不是他的。

    可楚寧依舊覺得不舒服,她吐了口氣,準備說兩句什麼來岔岔神,憋了半天,道:「今日謝謝你救我。」

    季桓長長的睫毛顫動兩下,終是沒睜眼,輕聲說:「本就是我把你帶出來的,自應護你。」

    「地明是何時來的?」

    「我在地上布針的時候。」

    「那怎麼不早叫他出來?」

    「地明喜歡速戰速決,但小四的車還未修好,我們在那乾等著多無聊。」

    「」

    涼涼的微風中,女子執著男人的手,低頭專注的挑著小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天也慢慢黑了下來。

    黑透之際,馬車徐徐駛進了一處莊子。

    作者有話要說:呃最近乃們都不冒泡哦,俺準備了小皮鞭哦,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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