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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5「交流」 文 / 果木子

    ——究竟為的是什麼?

    這問題在楚寧腦中停留了不到三秒,還沒來得及細究,脖頸間的異樣帶著絲絲疼痛迅速傳入大腦,楚寧驀地驚醒,她現在在季府,面對的是一個捉摸不透的男人。

    她拚命去推季桓,卻發現這原本看起來精瘦且正病著的男人身如鋼鐵,丁點兒推拒不動。正掙扎的時候,季桓突然下狠口咬了一下,楚寧悴不及防的驚呼出聲。

    季桓抬起頭,冷笑著看她:「怎麼,知道痛了?現在想清楚沒有?」

    男人蒼白的臉上冷峻如霜,楚寧意識到自己這下真的是激怒他了。

    她心頭不知為何劃過一絲驚怕,嘴裡卻仍舊死硬:「你這個唔」

    季桓一面縛住她的雙手,一面猛地低頭準確的覆上她的唇。

    溫熱的氣息在她唇上輾轉幾下,舌尖迅速頂開她的牙關放肆的在檀口中掃蕩,似溫柔又似霸道,直吮她牙根發麻發酸,季桓才稍稍放開來,俊眉微挑,他問:

    「還沒想明白?那我們多來幾次這樣的交流,慢慢就明白了。」

    楚寧腦中熱血上湧,這下真的傻啦,紅眼直直瞪著他,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手被縛著,在她思維恢復正常以前她已經腰上用力一抬頭咬在了季桓的下巴上!

    那清晰的牙印讓她心裡微微解恨,不能拳打腳踢總要咬回來才算!

    這種人類最直接的反應倒似乎取悅了季桓,他竟輕聲笑起來,楚寧在他身下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膛的微微震動。

    半晌,季桓徐徐放開楚寧,摸著下巴道:「唔,這個交流的法子有待改進,位置要往上移一點才好。」

    楚寧遺憾自己的牙齒真是不夠利,可心里餘悸未消也不敢亂說話了。

    季桓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心中不欲逼得太急,他起身下床道:

    「今兒白日裡你也累了一天,好好歇著吧。前事已過就如煙塵你若再記著便是與自己過不去,你自此是我季府的人,以後我」

    他說到這裡卻沒再說下去了,彎腰將楚寧拉起又替她整了下衣裳,將花兒草兒叫進來吩咐幾句,在兩個丫頭的的驚詫目光中腳步虛浮的出了門。

    他雖懂醫,可那藥也是真,剛恢復了些體力但被楚寧這一氣也是氣血翻湧,勉強撐到書房,終是眼前一黑暈倒過去青冥天最新章節。

    楚寧只顧捂著嘴坐在床上發怔,自然沒注意到他走時略有不穩身形。

    這一夜她徹底失眠,抱著被子坐在床角發了半宿的呆。那被當做物品送來送去的屈辱和不甘,便像感染所化的膿一樣,被季桓一一刺中,在剛剛那一時刻流的到處都是。

    ——而現在,堵了一肚子的話終於在今晚一股腦的拋了出來,情緒得以發洩,她反而輕鬆了。

    一輕鬆腦子也開始轉個,事實已然如此,為何還要因為別人的行為來懲罰自己呢?就如季明月所說,現今階段,她必定是要在這院子裡過活,何必要那麼計較。

    這晚心裡的疙瘩一解,楚寧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回想季明月和花兒那日的話,季桓這院子裡好似還真就只住了她一個楚寧立即對目前的生存環境做了簡略分析:

    其一,季桓尚未娶正妻也無其他妾室,自己既不用看人臉色又不用成日掛著假笑應付一堆姐姐妹妹,首先要自在的多;

    其二,季家人口相對簡單,兩位小姐一個冰雪聰明一個二的可以,但自己不去主動招惹人家似乎也沒有招惹她的興趣;除去季夫人在蘭安寺見過自己到時可能有些輕視之外,這環境與在燕家比起來確不知強了多少倍。

    楚寧抹著嘴想季桓那廝今晚的舉動,覺得以後還是不要激怒他為妙,這人若真用起手段來十個她都不是個,還是別往槍口上撞了。

    五更正點的時候,東方天際展露出第一縷晨曦,楚寧的心中豁然開朗,終於不用天不亮就給人請安,這日子多美好啊!

    重新找回自己的楚同學抱著被子心滿意足的去補覺了。

    這一覺直睡到下午方醒,但心境的不同使得她看一切都有了些微異,連帶著對一臉怒意的花兒草兒也和顏悅色不少。

    這一天季桓當然沒有過來,楚寧只以為他已然去上朝了,不知那人還可憐兮兮的在書房裡躺屍,但即便是養病也比上朝輕鬆不了多少。

    昨日裡是孟家人代為告假,因此很多人都不知曉,今兒一看季大人還未癒,不少探病的便一股腦都來了。

    先是宮裡的,皇帝特指了御醫前來,後是太子府的人還有幾位王爺也派了人前來,再下來便是相熟的同僚,季大人略顯蒼白的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淡笑,但幾乎來探病的人們都發現季大人又多了一個招牌動作,——用手掩著下巴。

    發現的人多了,於是,善於挖掘問題的人們很快總結出季大人的病因:邪風入體,下巴歪了

    在這些人中,孟谷陽是最後一個來的。他進門時臉色並不好看,瞥了季桓兩眼,半天也沒說話。

    季桓笑了笑:「你見過燕家老七了?」

    孟谷陽青著一張臉,這下才沉著聲音道:

    「你們一個個的都好心思呀,送的時候明明說的是燕家的一個丫頭,怎麼轉眼就成了燕家老七的妾了?隨隨便便一個也罷了,卻還是個他極上心的!你們這都打的什麼迷?」

    季桓一哂:「燕府送人的時候是這般與你說的?」

    孟谷陽翻個白眼:「別打岔,這個時候燕家哪裡敢跟我說實情,且送人來的是老大和老三,燕瑾那會兒估計正被燕夫人關著呢,我問他兩個定然問不出什麼。

    但我也問過你呀,這人你若沒看上,他們敢冒懵的送?既然你看上了,那必定是見過也知道身份的,你怎麼不事先說與我,現今我也被迫著上了你們這條賊船了英雄無敵之亡靈暴君最新章節!燕瑾今兒個見了我倒似仇人一般!」

    季桓沉吟一下,正色道:「此事我沒與你先行說明是我的不對,但正是考略到你與燕家的關係我才沒與你事先通氣,如此你也不過是聽信燕朗與燕展的話好心幫忙而已,若是知情了,豈不為難?」

    孟谷陽斜著眼睛哼了一聲,表示他依舊不滿。過會兒他也發現季桓一直用手捂著下巴,忍不住好奇問道:「你下巴怎麼了,不會真歪了吧?」

    季桓稍有點不自然,咳了一聲道:「你也信那不著邊際的話。」

    孟谷陽見他神色難得不對,幾步跨過去一把將他胳膊拉下來,怔了一下後哈哈大笑。

    季桓的下巴上整齊的兩排小牙印,上邊牙印處還帶著血絲,可見下嘴極狠。孟小哥笑得全身都抖,喘著氣道:

    「呀,你這是偷香不成反被咬啊!這性子也忒潑了點,不會就是你從燕家要來那人吧,這叫什麼來著?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你現在倒像成了那豆腐了,任揉任咬。來來來,讓小爺也咬一個。」

    說著作勢便要往過湊。

    季桓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我眼下倒真需你幫忙到燕家要個人。」

    孟谷陽胳膊一軟,差點噴他一臉老血:「要命了點兒吧?剛撬了人家的心頭好,如今又想怎樣?」

    季桓搖搖頭:「你怎的還不明白,這送人一事不過正趕了個巧時機,燕瑾愈是如此燕家日後便愈發容不了她,如今一舉兩得他們何樂而不為。」

    孟谷陽蹙眉道:

    「哪家不是如此?便是你日後娶了正妻難道還能對她一護到底?且我須得醒你兩句,季大人正妻的位子京中多少雙眼睛盯著你自是知道,聖上亦有賜婚之意,不過一直在掂量哪家更合適罷了,到時正妻進了門你如何保她不受丁點兒委屈,說到底是個妾,你莫要迷了心竅。」

    見季桓不語,他沒好氣的又道:「這下又是什麼人?」

    季桓這才開口:「這次當真是個丫頭,既是燕瑾知曉也必會幫你。」

    孟谷陽想想前兩日見到燕瑾那副模樣,突然道:「就因一個女子讓他記恨於你不是件明智之事,日後燕家」

    他話沒有挑明季桓早已明白,日後燕家若是無事,燕瑾與他怕是難容。

    季桓挑眉,臉上的笑似真似假:「若真有那時,你當如何?」

    孟谷陽起身拍拍屁股,回答的很沒節操:「嗯,當然是誰厲害我就要靠著誰啦。」

    季桓也不在意,孟家與燕家除卻多年的交情以外還有一件雙方都不願提及的事:

    當年孟谷陽屬意四小姐燕盈,也是鬧著非要娶過門的,可孟家只有他這一個嫡子,燕盈又背有「剋夫」之名,孟家老夫人怎捨得讓自己的兒子有一丁點兒閃失,遂死活不准。

    這事之後兩家雖然關係未斷但總有些微妙,直至今年燕盈出嫁方好些。所以孟谷陽對燕家兄弟是有一點內疚的成分在的不然以他與季桓的關係此事定是「賊鼠一窩」,哪會跑來質問。

    倆人對看一眼,也不多說。孟谷陽賊笑著指指季桓的下巴,仰首出了門。

    季桓臉上神色微微冷凝,正要叫人的時候地明進來報:「素心打蘭安寺回來了,現正在門外等著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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