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官家小妾種田記

正文 58標題無能... 文 / 果木子

    過了端陽節,京中天氣真正熱了起來。

    不同於南方無時無處不鑽人毛孔的潮濕悶熱,這熱是干烈的,你若在太陽下便覺得那熱炙烤的人皮膚發疼,可你若到了樹蔭下立即會涼快很多,楚寧是北方人,這感受是她十分熟悉,只是愁壞了一眾南方來的奶奶小姐,躲在屋子裡甚少出門。

    好在北方早晚溫差較大,白日裡日頭毒辣,一早一晚就舒服的多,楚寧早起去請安時心情甚是明朗超級老虎機系統。

    前幾日燕瑾來說她老爹的案子終於有了進展,原是刑部已將劫災糧的賊人一併捕了。

    在刑部這些人一直不鬆口,卻在大理寺受審時不知被用了什麼手段,招供說原本他們劫糧的地點是定在琨州薊縣境內的,可提前一天突然得到消息說琨州薊縣與淄縣交接之地原本就是界限不清,之前兩邊一直就到底是那邊地盤扯皮不休,因此兩邊都有人駐守。

    可不知為何琨州薊縣那邊前兩日突然撤了人,也不再就地盤問題與淄縣相爭了,而淄縣一時不知緣由,還當薊縣那邊又耍什麼花樣,因此也派了一隊人回去傳報,兩邊的心思都不在,淄縣駐守的人又減了數,他們這才臨時改意在那劫了災糧。

    而且,劫來的糧食也並非如他們之前所說高價轉賣,而是在第二日一入琨州便再次被劫了。事情牽涉到自身,他們自然不敢聲張,也只暗下吃了個啞巴虧。

    事情急轉,朝廷的視線立即從淄縣轉移到了琨州薊縣。後面的詳情燕瑾並未再細說,楚寧確是心裡已定,按如此,淄縣一眾便成了次要責任,她老爹一條命應是無虞了。

    很快五月底六月初的時候便有了確切結果,中間琨州薊縣什麼的彎彎繞繞楚寧並不清楚,燕瑾也並未與她敘說整個案子,帶來的消息只是關於淄縣一票被牽扯的官員。

    雖然他們已從主要責任變成了被坑的次要責任,但事情仍在,淄縣縣令被擼了官職並罰金,下面的官員酌情不同,被罰降一到兩級並罰一年到半年俸祿。這些人本就是芝麻大小的屁官,一降基本上也就沒品級了。

    楚寧的老爹據說因是積極交代事實,並在災糧被劫後帶人全力追捕而因公負傷,所以從輕被降了兩級職,從一個芝麻從七品的縣丞變成了渣渣九品的典史,罰半年俸祿。九品典史其實等同只掛了個名,沒任何權利,但對楚家來說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結果了。楚老爹本也快到了致事的年紀,如此到也清閒。

    燕瑾給她說完的第四日楚寧就接到了娘家的來信,此事剛完燕家又在京中她老爹不宜親自上門謝恩,信裡信外的意思自然是要楚寧這個做小妾的好好感謝一下燕瑾。

    楚寧心中雖不免冷笑但也悄悄放了心,經此一事,楚明昉對這正主的親娘總歸能好一些,正房那裡也能有個忌諱。自己雖不能盡孝也算盡了一份心。

    這般想著,楚寧也覺得單就此事來說是要謝謝燕瑾的。

    季馨月的話楚寧選擇了左耳聽右耳冒,那一對兄妹,誰知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讓寒丫準備了幾個拿手的菜,她後退兩步端端正正蹲身給燕瑾福了一禮:「妾身謝七爺此次援手,因著要避諱父親不好在此時親自上門,今兒便由妾身略備薄酒,謝七爺大恩,日後妾身必定盡心盡力做牛做馬的伺候好七爺。」

    燕瑾坐在楠木的方桌之後,挑眉看著半蹲在地上的楚寧。

    最後一句話他是很滿意的,可是她臉上這一副嚴肅又客氣的表情讓他心裡不是很爽,按說小妾對他感恩戴德然後認真明理的跟他致謝這是一點錯也沒有的,可他就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因為那嚴肅和客氣背後隱隱透著的是疏離意味。

    他心裡一歎掃了眼桌上的菜和酒,唇角一勾溫聲道:「過來。」

    楚姑娘今兒十分聽話,起身乖覺的走到他跟前,燕瑾拉了她的手坐下,道:「你既是我房裡的人我護你自是應該,以後不必這般外道。今兒你若執意要謝就陪我喝幾杯。」

    楚寧有絲為難:「妾身不會喝酒。」

    燕瑾不說話挑眉看著她,心說今兒這麼好的機會豈能放過?

    楚寧糾結了一下,端起杯子往前一遞:「那妾身敬七爺蘿莉人妻偵探社最新章節。」

    燕瑾滿意的與她一碰,心中暗暗打著小算盤。

    七盅酒過後楚寧小臉發紅,眼睛發亮,絲毫不見醉倒的趨勢。

    又是七盅酒過後楚寧臉色如熟透蘋果,眼睛發出幽幽的光,仍是沒有任何要醉的趨勢

    於是,燕瑾同學憂傷了誰能告訴他為毛一個閨中弱質貌似比他還能喝?別的女子都是三五杯下肚便粉面酡紅,醉意遐生,真個沒醉也會佯裝醉了,為何這丫頭偏是一副越喝越清醒的模樣?

    燕瑾無力扶額,心中甚是後悔是誰說要喝酒的?

    又喝了半會,終於在楚寧眼裡看到一絲迷濛的時候燕瑾自己也有些腦袋發沉了,正想說話的時候去見楚寧啪嗒啪嗒落下淚來。

    燕瑾心中一慌,伸手給她擦了兩下:「好好的,怎麼倒哭起來了。」

    楚寧靜靜一笑,本就哭著,那笑裡看起來竟九分都是苦澀,她喃喃道:「妾身自幼養在嫡母房中,丫頭們耍滑,新鮮的果子從來到不了我這,有的也是些快爛掉的,我卻不捨得扔,便洗洗將她們醃起來,時間久了反倒琢磨出幾種簡單的果子酒出來,今兒這酒的味竟有些像那果子酒呢。」說罷又流出淚來。

    燕瑾心裡一疼,想她必是因接到娘家來信有些惦念母親了。

    庶女養在嫡母房中難免要受些苛待的,大戶人家注重名聲還好些,小門小戶的日子怕是難過的緊。

    他心裡朦朦一動,意識到時話已脫口:「我不會讓瑤兒受這般委屈。」

    楚寧似乎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又自給他斟了一杯,一來一回又是幾杯下肚,楚寧像是終於不支,醉倒在一旁。

    這酒後勁甚大,燕瑾也有些暈,心中無奈半晌歎了口氣抱著她沉沉睡去,卻沒注意楚寧微動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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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辰,晷東街季府。

    初雲閣。

    季馨月長長吁出一口氣從一桌子的紙張中抬起頭,活動了下發酸的手腕,展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哎呦,第十遍終於抄寫完畢,小瓜快來表揚一下你家小姐。」

    小瓜顛顛的跑過來,一邊收拾一邊瞪著眼睛道:「哇,小姐這次寫得真快,小姐抄的真認真,小姐的字寫得真好看。」

    季二小姐的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心情極好的問:「哥哥可回來了?」

    小瓜點頭:「奴婢剛才在前院看見地明瞭,說是少爺剛回來,這會子正在書房忙著呢。」

    季馨月走到前面的小几旁,捏了兩塊棗子糕吃了,在小塌上歪了歪自顧自的說:「那咱們等會兒,也不知哥哥這些天在忙什麼,我這幾日一早給母親請安都沒見他。」

    小瓜眼睛眨了兩下,不好說自家小姐多數時候都是起晚了的,她那個時辰過去,少爺早出府了。

    季馨月躺了一會兒又起來喝了盞茶,終是坐不住了。今兒如果不能交差,自己不知又要被罰上幾天。她拍拍手:「把那些都帶上,給哥哥一交差,明兒就能玩了。」

    小瓜早收拾好,抱著一沓子紙跟在自家小姐後頭歡樂神農。

    到了前院,果然見地明守在書房外面。他與小四都是季桓貼身的,不過地明季馨月見到的時候本就很少,而且天色已擦黑書房卻並未點燈,不竟有絲意外。

    小瓜上前問:「少爺可還在書房裡?」

    地明癱著一張臉給季馨月躬了躬身,卻並未回話。

    小瓜與這貨最不對付,不由便上前踩了他一腳:「問你呢,少爺倒是在不在?剛不說回來了嗎?」

    地明仍是面無表情,半晌答:「在。」

    季馨月在一旁看著小瓜使勁兒踩地明的腳,嘴裡咯咯一笑,剛要往季桓書房去,地明卻在旁邊躬身一攔:「對不起二小姐,少爺說不許人打擾。」

    季馨月愣了愣,哥哥的書房在前院,平日裡沒事她也甚少過來,剛才是等了大半晌,又怕明早如前幾日一般見不找人這才跑來了,不然她豈非又要被多罰一日,她抄書已經抄了一個月了呀!

    剛要再問一句,書房的門啪的一開,季桓已自屋裡出來。

    「怎麼跑到這來了?」季桓睨妹妹一眼,俊眉微蹙。

    季馨月忙討好的笑笑,自小瓜懷中取過那厚厚的一摞紙,塞給季桓:「我抄完了,十遍,一個字都不差,哥哥請檢驗吧。」

    季桓掃了一眼厚厚的紙張,相當懷疑的問:「一個字都不差?」

    「當然當然,差一個字我重新寫。」

    話一說完,小瓜就在一旁扯她的袖子。小姐吶,決心不是這樣表的啊啊!

    果然,季桓立即指著一個字道:「唔,錯了,回去重寫。」

    季二小姐淚流滿面,哥呀,我說的一個字都不差不是對錯的意思,是說一個字都不少啊

    季馨月很鬱悶,慢騰騰的轉身欲走,但幾乎是同時的直覺令她又轉回來,她拉著哥哥往旁邊走了兩步,眼睛往半敞的書房一瞄,笑嘻嘻的低聲道:「哥哥,你是不是藏了什麼人在書房裡?誰呀?我識不識得?」

    季桓瞇起眸子看她一眼,隨即給了她一記大爆栗:「再瞎說改抄二十遍。」

    季馨月揉著發痛的額角頓然醒悟:「啊,是不是來給你診治的名醫?哥哥你的病能好了?」

    季桓一陣頭疼,咬牙:「三十遍。」

    「」

    季小姑娘立即暴走,回去的一路上還在想怪不得前陣子哥哥不要素心或素容伺候,原來是身體有疾,嗚嗚,母親和她竟然都不知道哥哥的病,真是失職,看來哥哥身邊真是要有個心細些的人才行。

    季桓看著妹妹走遠揉揉太陽穴朝地明使了個顏色,返回書房。

    半晌,裡面傳來一聲輕笑。卻並不是季桓。

    作者有話要說:出了趟差,今天才回來,先更這一章,後面我慢慢補吧……

    關於劇情,我也知道慢了些,可大綱裡的內容又不捨得刪

    不過,再有2、3章第一部分也就是在燕家的部分基本就完了。

    第二部分都是跟楠竹的戲,話說我真怕到時全是他倆悶壞了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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