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三章
不等濕地草龍驚怒翻身,一層銀黑的力量將它壓制得動彈不得,大嘴發出「嗷嗷」叫聲,慌亂、害怕,在擁有君王氣息的銀月面前,凶狠的眼神流露出哀求。()
銀華蓮重新密蓋在了身上,銀槍和銀鞭同時出現在手中。
濕地草龍感覺到了位面位標又是閃動,拚命搖頭擺尾。
空間裂開,班克羅夫特「嗖」得跳了出來。
作為一匹凶殘.狡詐的魔狼,班克羅夫特並沒有像銀月想的那樣毫無防備,他一跳出空間立即就是下蹲側跳,速度敏捷快速,拉出一排虛影,然後「撲通」,掉進了河中。
銀月沒有想到班克羅夫.特如此謹慎,十拿九穩的銀鞭纏繞落了空,隨即而至的銀槍刺到半途也只有縮了回來。
偷襲算是.失敗了。
班克羅夫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他從水中躍出,狼頭是左右擺動,飛快掃視周圍的環境。
他在荒淵之地實在是被殺怕.了,全身緊繃的如同正要出洞尋食的老鼠。
看到周圍.只有銀月一個人,班克羅夫特才放了一半的心,走過來踢了濕地草龍一腳:「你這傢伙許久不見又豐滿了啊。」
濕地草.龍「嗷」叫了一聲。
「銀月。你拿著鞭子和槍做什麼呢?放心。這裡安全地很。
班克羅夫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銀月見狀笑了笑:「還不是為你戒備。小心些總是好地。」
班克羅夫特笑道:「是啊!」他再次巡視了一次周圍。仰頭「嗷」一聲:「我班克羅夫特又回來了!哈哈……」
銀月笑道:「是啊。你又回來了。」話音一落。當即運用速度法則。到了班克羅夫特身後。銀鞭如條閃光地銀蛇。漫天飛舞。空間扭曲出無形波紋。把班克羅夫特包在了裡面。
班克羅夫特大驚失色:「銀月你……」
話音未落,銀鞭猛地一收,將班克羅夫特死死纏住,只露出班克羅夫特的狼頭,班克羅夫特頓時動彈不得。
「唉!班克羅夫特,你還記得丹倫布克曼嗎?」
「丹倫布克曼?他是誰?老狼我不認識。」事情過了一千多年,丹倫布克曼的實力在荒淵之地實在渺小,而且班克羅夫特兩千年前煉製的黑暗騎士並不止丹倫布克曼一個,早就將丹倫布克曼忘了個乾乾淨淨,一點印象沒有,他奮力掙扎,怎麼都掙扎不開,銀鞭反而陷進**中,他憤怒狂吼:「銀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竟然忘了他。」銀月拉起班克羅夫特飛了起來:「他可沒有忘記你,一千多年來一直不曾忘記你,我也不親手殺你,就讓他親自動手吧。」
班克羅夫特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心中慌亂起來:「銀月,等等,等等……你不會真的讓他殺我吧?」
「唉!」
聽到銀月這聲歎息,班克羅夫特心沉到了谷底,一股悲憤衝進腦海,他大叫道:「銀月,你太無情無義了,怎麼說當年也是我把你從長毛魔熊手裡救出來的,你在冰洞修煉,也是我在暗處保你平安。」
「你不說我還忘了,那件事情丹倫布克曼對我說過,當年那些長毛魔熊是你指使的吧,你讓它們圍攻我,讓我走投無路,然後再出手救我,好想讓我以身相報,是不是?」
銀月聲音淡漠,彷彿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沒有憤慨,也沒有怨恨,畢竟狼人所作所為不過是要奪取她的芳心,只是手段太過陰險了一些,在隨後的歲月中,狼人暗中保護她,算是兩相抵過,所以她不想親自動手,索**給丹倫布克曼下手。
提到那件事,班克羅夫特忽地就想起丹倫布克曼這人來了,原來是他……
「他、他還沒死嗎?你、你在和我開玩笑的是嗎?好銀月,這玩笑開得太過火了。」
「玩笑?你說呢?」銀月在地下夾縫中飛行極快,尋找著出路。
「……銀月……」
狼人的聲音開始發顫了,感覺到了死期將近,銀月不是在開玩笑,他突然動用位面位標,卻赫然發現留在遺棄之地黑暗騎士的位面位標根本不在了,他不知道,就在他離開之後,那黑暗騎士掐滅了自己的靈魂之火,灰色煙滅了。
事實上那黑暗騎士就算不死,位面位標還存在,掌握了初步空間規則的銀月也不會如狼人的意。
「想利用位面位標?班克羅夫特,在我手裡你是沒辦法利用位面位標的。作為荒淵之地新生的君王,你認為還能逃走嗎?」
銀月輕淡的聲音徹底讓班克羅夫特絕望,他一時毫無尊嚴的哀求,請銀月大人有大量,放過他一條賤命,一時又義憤填膺地破口大罵銀月無情無義,陰險狠毒,過不久又自怨自哀,罵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了人。
他情緒激動,胡言亂語。
最後是嚎啕大哭:「親愛的銀月,您就饒了我吧……」
銀月只當他嚇瘋掉,不理不睬。
很快,銀月找到了出路,速度規則一經運用,化成銀光激射出去。到了荒淵之地上面,感知散發出去,很快捕捉到留在丹倫布克曼身上的位面位標,她現在所處的位置離丹倫布克曼並不算遠。
沒有多久,銀月回到了自己選擇的臨時洞府,在萬米之下,見到了丹倫布克曼。
跟隨著銀月,丹倫布克曼的實力和狼人班克羅夫特相差無幾,他和銀月的分工十分明確,銀月修煉挑戰君王,他則在荒淵之地上收伏各類亡靈生物,建立亡靈軍團,如今亡靈軍團已有六萬之眾,還收伏了十幾名以前魔王的亡靈手下,暗暗發展著領地。
銀月挑戰魔王埃爾韋拉之後消失,丹倫布克曼一直提心吊膽,銀月和埃爾韋拉一戰,導致荒淵之地格局大變,七大魔王同時隕落四位,僅剩下三位,三位魔王抱緊成團,軍團收攏,放棄了大片領地,丹倫布克曼幾乎不廢吹灰之力,就建立了銀月新一代君王的稱號,佔據了大片領地,但在同時,他深深擔心銀月,日子是在焦急中度過的。
終於,銀月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丹倫布克曼真是喜出望外,迎上去道:「你真是讓
死了。」
銀月心中一暖,笑道:「沒什麼擔心的,我回基恩那裡去了趟,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銀鞭一動,將班克羅夫特甩到了丹倫布克曼面前。
丹倫布克曼一眼認了出來,他發出「嘎嘎」的乾笑,大聲道:「班克羅夫特,你也有今天。」
班克羅夫特面無血色,他是完全想起來了,絕望地望向銀月。
銀月心中一軟.,柔聲道:「你就為基恩做些貢獻吧,靈魂之火我會為你保留。」她對丹倫布克曼道:「你給他一個痛快,不要折磨他了。」
丹倫布克曼背上插有十.幾根長矛,中間有兩根是金色的,那是黃金龍龍牙製成,他拔出黃金矛,班克羅夫特哀號一聲,黃金矛穿透了班克羅夫特的頭顱。
銀月取出.了班克羅夫特黑紅間雜的拳大魔核,又將班克羅夫特的屍體中抽出靈魂之火,看到燥動的多彩靈魂,銀月和丹倫布克曼均感驚奇,怎麼會是多彩的?
顯然兩人無心研究狼人的靈魂.,銀月把狼人的靈魂之火交給丹倫布克曼:「你擅長黑暗力量,將它放進一具黑武士的軀體裡吧,不要委屈了他,他畢竟是一個強者。」
丹倫布克曼嘎嘎笑道:「正.好,讓他也體驗一下活不活死不死的感覺。」
他手下黑.武士數量不少,立即選擇了一個,將靈魂之火抽了出來,運用黑暗力量將班克羅夫特的靈魂之火塞進那具軀體。
乾枯的.瞳孔冒出彩色焰火,班克羅夫特又活了過來,以黑武士的身份活了過來。
看著地上還冒著血的強壯屍體,又看看如今乾巴的骷髏身軀,班克羅夫特接受不了,「嗒吧嗒吧」大哭,但這時的他哪還有眼淚,枯手摸了半天也沒摸出半點淚,他怔了半天,突然伸手朝丹倫布克曼抓去。
失去**和魔核,僅靠靈魂之火,班克羅夫特實力剛剛維持在聖域,這一抓風聲嚇人,但丹倫布克曼是看也不看,揮手就把班克羅夫特打在石壁上,差點讓班克羅夫特散了架。
丹倫布克曼威壓散發出來,沉聲道:「班克羅夫特,你要適應新的身份,下次再敢冒犯我,黑武士你就別當了,直接去當個小骷髏好了。」
銀月瞥了眼,對丹倫布克曼道:「荒淵之地的事暫時交給你,等基恩完全吸收了魔核,我再回來,你要小心。」
……
……
坦桑小木屋中,阿南達處在半暈迷中,桑席和基恩默不出聲,基恩回來時桑席連連追問曼茜,基恩被問得不耐煩,對著桑席大發雷霆,嚇得桑席不敢吭聲。
氣氛很是壓抑。
晨星眨吧眨吧眼睛,飛進木屋的一根主梁,藏在裡面不再出來。
聽著北風的呼嘯,望著飛絮一樣的大雪,兩人就這麼在木屋中坐了一天。
直到銀月從荒淵之地回來。
桑席見到銀月是大叫一聲,小精靈晨星被驚動,從主梁中露出小腦袋。
銀月立有所覺,臨空伸手將晨星抓了出來,晨星拚命扭動身體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可她身體太小,就是拚命喊叫也有如蚊子在哼哼。
銀月大是好奇,舉在眼前看了半天,看得她臉紅脖子粗,將晨星拋開,皺眉道:「怎麼不穿衣服?」
晨星感覺到懾人的威壓,嚇得鑽進桑席鎧甲裡。
銀月把狼人的魔核塞進默不作聲的基恩手中,柔聲道:「你把這顆魔核煉化之後就去帝都,到時我會幫你。
基恩悵然若失,問道:「你還要走嗎?」
銀月笑道:「我時刻能來,怎麼能說是走呢?基恩,我時刻就在你的身邊啊。」嬌美的笑容藏著不捨和希冀,她希望基恩能向以前那樣上前抱住自己親自己,她不會再躲再避讓,但基恩顯然是沉浸在失去曼茜的痛苦中,她的心隱隱作痛了,強裝著笑容撕開了空間,看了眼木床上的阿南達,走了進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就是銀月。
她就像是一陣風,飄忽不定。
基恩想留住她,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長時間和曼茜相聚在一起,同眠共枕,心中是真正的愛上了精靈,這讓他有種背叛了銀月的罪惡感,哪怕一直以來銀月並不反對他的行為,心中仍是充滿內疚。
有時候不免去想,如果,只是如果,三個人能無憂無慮地生活在一起,還有什麼可求?
照顧阿南達的事交給了桑席,從空間戒指取出足夠的食物以及一些金幣留下,基恩一人出了城,他需要一個寧靜的地方反省和修煉。
這個地方就是母親的冰墳。
母親死後,父親把母親的屍體葬在了北城門口十里的小冰山山腳下。
十一年,基恩只回來過一次,那就是將父親親自殺死回來向母親泣訴的一次,那一次讓他的心無比堅冷,同時背上了沉重的罪惡枷鎖。
如今他知道了,父親根本就不是懦弱的膽小鬼,為了保護他,父親忍氣吞聲,血淚流進肚子,父親背著沉重的壓力,還要面對他充滿寒氣的雙眼,悲傷的父親才終日飲酒大醉。
最後……最後被他親手殺死,丟在了冰原上,填進了冰原魔狼的肚子中。
原來……他一直就錯了,大錯特錯。
弒父啊,大逆不道,天地不容。
論起殘忍,論起陰毒,誰還能比得上他?
他認為世上的人都是虛偽而凶殘的,原來最凶殘的那個人卻是自己。
基恩跪在已經看不清墳墓模樣的冰丘前放聲痛哭,一切不可挽回,自己又該怎麼面對自己啊!
悲痛欲絕,他哭昏過去。
天地似是受到他悲痛絕倫的情緒影響,響起了一道霹靂,寒風大起,大雪密集的連呼吸的空隙都給遮住。
基恩伏在墳前一動不動,很快,大雪就將他的身體蓋住,形成了雪丘。
許久,許久……
大雪漸停,寒風漸止。
雪丘動了動,基恩終於清醒過來,他立起身,灰色眼睛閃過仇恨的目光,一切都是龍在天造成的,是他殺了母親,是他讓自己殺了父親。
基恩抹去臉上的淚冰,將母親的冰墳重新清理
一拳在冰山腳打出一個洞,就在洞中,他開始吸食銀t+核。
這顆魔核蘊含的力量難以想像,很快無法轉換成他本體的灰色魔力,沉在生命海洋中的魔核明顯大了一圈,旋轉速度達到驚人的地步,引起生命海洋的潮汐,又下沉了不少。
魔力充盈,他拿出極品空白魔法卷軸,開始製造七級魔法,直到把魔力耗盡,然後進入冥想。
冥想完,再製造魔法卷軸,再冥想……直到可以繼續吸食魔核。
他沒有休息,週而復始,餓了就吃空間戒指裡儲存的食物,渴了隨手拍下冰塊大口咀嚼,他沉入到一種瘋狂之極的修煉中。
公爵莫丁那坎特死了,坦桑城沒有主人,陛下也是不管不問,城裡流言滿天飛。
有人說:「陛下窮於應.付叛亂,不管坦桑了。」
有人說:.「地獄裡的惡魔降臨了,就在城南,降臨時出現好大好恐怖的骨城,十里之內所有人的靈魂都被吸走了,陛下把坦桑送給惡魔了。」
有人說:「兩年前就有先兆,.狼人跑來作亂就是先兆,末日要來了。」
……
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傳言傳遍了全城,幾十萬人人心惶惶,在這個偏僻的北方邊陲,沒有實力高強的武士和魔法師,縱然有,也在幾次大戰後快速離開了,所以沒有人能告訴這些居民,這裡沒有惡魔,只是實力高強的人跑到這裡打了幾場架而已。
原本生.活的環境就是極為惡劣,現在沒有城主,傳言一起,強壯的居民們便舉家遷徙,就在寒風中大雪裡,從城南門出城,冒著被凍死被冰原魔狼吃掉的危險,朝南方行進。
剩下的是家中沒有男人從而沒有能力遠遷的老人和婦孺。
坦桑越來越像是一座死城,籠罩著悲涼。
但與之相反的,卻有多批人穿過封鎖的北喬行省,往坦桑而來。
他們中有騎士有魔法師,無不是高級騎士和大魔法師,還有一些想混水摸魚的中級騎士和中級魔法師遠遠吊著。
他們一批接一批的從各個方向進了坦桑,在城中各個地方搜索,尋找一個叫基恩的小孩。
他們推開了一扇扇無人的大門,久久不見一個活人,陰森古怪。聯想到路上冒雪奔走的人流,他們總覺得不太對勁,怎麼全都棄城而逃了呢?
城中有幾處可怖的戰鬥痕跡,大雪亦無法覆蓋,看到後令人心寒,有些人當即就打了退堂鼓,任務獎賞是豐厚,可是小命還是要緊,剛進坦桑不久便退走。
還有些藝高膽大的人,橫著心繼續在城中搜索,找到了一些婦孺和老人,問來問去終是問到了基恩以前的住址,朝北城門奔了過來。
遠遠的,他們看到了一個身穿褐色鎧甲的巨漢扛著一柄碩大的錘子站在大道中間。
第一批有四人,三名七級騎士和一名七級大魔法師。
他們上前問:「你也是來抓基恩的嗎?」
這句話一出口,迎來的是巨錘的猛擊和桑席的怒吼:「老子要你們來抓老大。」
桑席那狂亂而威猛無匹的打法頓時打得四人雞飛狗跳,東躲西藏,大地在桑席的巨錘下震顫,狂風因他的聲威而改道。
四人心膽俱寒,水系大魔法師死在了錘下,三人落荒而逃。
三人遇到另一批人數更多、但綜合實力反不如他們的團隊,指點說:「基恩就在前面,快去快去。」
這叫自己吃了虧,巴不得別人也去吃個虧的「好不死你們」的心理。
不用說,很快,那批八人的團隊只剩四個人滾爬了回來,見到等候看笑話的三人,四人同時說:「媽的,老子們就只差那麼一點,只能把那頭豬砍成重傷。」
三人一聽,立即疾奔過去。
四人冷笑道:「去送死吧,蠢豬。」他們再不停留,心知這任務和自己無緣,往城南離開,沿路上遇到同行,把手往北一指:「一群人早過去了,我看你們來不及了。」
桑席迎了一波又一波,五波之後都快過了一天,他的巨錘緩了下來,但他的氣勢還在——兩隻大眼睛睜得滾圓滾圓,大嘴一直不停歇地罵,他牢守基恩的交待,絕不後退一步。
第六波裡只有三人,兩名八級騎士,和一名火系八級大魔法師,這一組人顯然是常年在一起,配合默契,兩人纏住桑席,一人在後不斷用八級火系魔法火鳳朝陽。
桑席手忙腳亂,身體被巨大的火鳳凰燒得體無完膚,鎧甲冒著裊裊青煙,但他的錘子仍是虎虎生風。
兩名八級騎士打得心寒:這人真是個怪物。
桑席的錘子越舞越慢,威勢一旦減弱,不成章法的打法頓時是破綻百出。
終於,槍穿透了桑席的鎧甲,刺進了桑席的**,桑席痛吼一聲,精神一受刺激,左手抓住了還陷在**中的長槍,錘子猛朝對手橫掃過去。
那八級騎士試圖用力拔出武器,穩絲不動,就是這麼一個下意識的拔槍動作,他失去了最佳的閃躲機會,被桑席一錘子砸飛。
另一名八級騎士大驚,拚命催發鬥氣,竭力纏住桑席,口中大叫:「快用魔法。」
「他用不了了。」身後卻是響起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胸口一涼,眼睛看到一截劍尖從心臟位置穿了出來,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張殘破的臉,穿過去,那火系大魔法師身首分離,將冰面染紅。
「啊,兄弟,你起來了……」桑席力竭軟坐下去。
「你值得當我兄弟!」阿南達吐了口血,上前攙扶桑席,苦笑道:「再來一批人,我們兩兄弟就該完蛋了,基恩呢,他到哪裡去了?」
「老大修煉去了,呵呵,老大要我們在這裡等他。」到了這時,桑席還笑的出來。
阿南達笑笑:「他是越來越強大了啊,你不要緊吧?」
「沒事,不疼。我這鎧甲可是寶貝,它會自我修復呢,你看,你快看……」桑席傻呵呵地笑著。
阿南達道:「是啊,是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