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域是用魔法將空間扭曲所形成的特殊空間。龐大的魔法元素聚集在封閉的空間。將外界完全隔開。你們看到空間之中廣闊無垠。好像把整個世界都罩了進去。是因為空間扭曲的緣故。你們感覺自己是在直線飛行。實際上不過是在有限的範圍內打著轉。要想出去。必須找到它不完善的地方。尋找出與外界一線相連的領域間隙。不然的話。就要憑借更為強大的力量強行破開領域。」
回過神的葛羅亞對眾人大致解釋了什麼是領域。他由衷讚美道：「溫蒂妮小姐的領域已經相當完美。我們要出去還真不容易。」
基恩氣道：「你還有心讚她。我們都快死了。」
葛羅亞笑道：「哈哈。在她的領域中。她可以為所欲為。你們實力太弱。她一個念頭就能將你們全部殺死。現在風平浪靜。足可以看出她對我滿含深情。不忍心危害我的性命。」
桑席嘟嚕一句：「臭美！」
葛羅亞彷彿沒有聽見：「唉。溫蒂妮小姐可真是漂亮迷人啊！」
基恩徹底發現。葛羅亞發春了。
他憂鬱道：「照你這麼說。她的領域如果完美無缺。我們就永遠出不去？」
「以你們現在的實力。確實是這樣。」
基恩皺皺眉頭：「怎麼判定她的領域是否完美？」
「很簡單。完美領域會完全隔絕外面的世界。我所說的隔絕是包括一切地。視線、氣味、物體、空氣、空間等等。不過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魔法元素。比如說這個水系領域。領域中除了溫蒂妮小姐操控的水系魔法元素再沒有別地魔法元素。溫蒂妮小姐地領域如果完美無缺。你施展不了魔法。不過你看看。你還能用漂浮術。這說明什麼。說明溫蒂妮小姐的領域沒有完全隔開空間。你的咒語仍能借來力量。這就是證明。不過你想一下子施展出高級魔法。卻也不可能。正如雞蛋殼上開個肉眼看不到地小洞。從中取出雞蛋的速度會有多快呢？」
基恩明白了。自己等人正如被困在一個雞蛋殼裡。雞蛋殼上有洞。可能還不止一個。外面的魔法元素可以進來。卻只能緩緩地進。高級魔法會調集大量的魔法元素。但是顯然。無法一時進入。魔法不能在有限地時間凝聚需要的魔法元素。最後當然會以失敗收尾。
腦中電光一閃。似是捕捉到什麼關鍵之處。仔細一想。忽然想到一個方法。
魔法成型時魔法元素的湧動十分明顯。利用這一點豈不是很容易找到缺處。
但問題是現在控制著十個人地飛行。精神力難以過度集中。
他忽地高聲叫道：「尊敬地溫蒂妮小姐。您讓我們足不沾地。實難為您找到領域的不足處。您看是不是可以讓我們落下呢？」
溫蒂妮出現在半空中。風輕雲淡地一笑：「你想站在地上便站吧。何必問我。」
話落又是消失。
基恩猶豫一下。帶著眾人飛下。他先試著落地。有葛羅亞保護。倒是不太擔心自己受傷。足尖點了點。沒有之前那種寒意。放心大膽地落在地上。
站立一會。才將眾人放下。
此時眾人心都寒了。沒人敢再去挑釁溫蒂妮的怒火。一對對眼睛都是盯在基恩身上。
基恩審視時空間戒指。空間戒指裡高級魔法卷軸少得可憐。幾卷親手製造地再生術。還有一卷材料室老魔法師布努埃爾送的觸發式魔法卷軸五雷轟頂。
再生術他是不會輕易用的。五雷轟頂卻也不能輕易用。倒不是說這卷魔法卷軸的威力是空間戒指中威力最大的。而是因為它是觸發式的。觸發式魔法卷軸他只是在叢林裡樹立神使威信而製造過幾卷。一直沒想到其用處。但心裡總覺得布努埃爾年老成精。不會浪費幾十年精力而研究出一無是處的東西。留下它。是萬一時間長了。自己對觸發式魔法卷軸的製法有所忘了。「坎拉奇。你那裡有沒有高級魔法卷軸。」基恩不得不打起坎拉奇的主意。
坎拉奇立即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取出了十卷。家族內爭以來。為了防身。他的身上從來就不缺少魔法卷軸。其中竟然還有一卷珍貴的九級魔法卷軸炎火之劍。
別說他已經把基恩當成朋友。就算不是。在被困的局面下也不會有所藏私。他勉強笑了笑：「基恩。你看哪卷用得上？」
基恩想也沒想。就把那卷炎火之劍挑了出來：「就這卷。」
坎拉奇頓時笑得比哭還難看：「非要用這卷嗎？」
基恩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坎拉奇咧咧嘴：「這卷可是至少有五十年歷史。我只有一卷……」
基恩怔了怔：「你不是吧。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捨得？」魔法卷軸上沒有留製造者的名。表面陳舊泛黃。邊緣磨損的厲害。也不知轉換過多少人的手。被多少人撫摸過而不捨得用掉。
坎拉奇見基恩會錯意。苦笑了一聲。忙道：「不是捨不捨得的問題。問題是我不保證它有效。呃。你不要這樣看我。我的朋友。製造它的魔導師無從考究。按道理能製造九級魔法卷軸的魔法師只能是魔導師。百年來火系魔導師只有葛羅亞閣下。從沒聽說還有另一位火系魔導師的存在。這卷魔法卷軸也不知轉過多少人的手。直到五十年前被我父親從一位流浪的法師手裡購買。因為沒有名字的原因。所以價格很是低廉。」
基恩愣道：「那你還擔心什麼。有效無效也損失不了幾個錢。你不會是因為家主之爭連錢也沒有了吧？」
坎拉奇長長一歎：「不是。我地朋友。我的處境你不知道。這卷魔法卷軸從某種意義上來是我的護身符。它即使沒有效。也能起到威懾的作用。你想想。如果跑來一個刺客。突然發現我拿出一卷九級魔法卷軸。他還會不要命地向我衝過來嗎？擁有九級實力地人可並不多。更何況實力到了九級的人。很少有人會當刺客。」
基恩算是懂了坎拉奇的意思。一卷顯示製造成功地九級魔法卷軸確實是能起到很好的恫嚇作用。對坎拉奇而言。手下人實力不足便只能依賴這個方法了。
視線停留在坎拉奇臉上的傷疤處良久。基恩淡淡道：「你就不用多想了。」
坎拉奇愣了愣。不解基恩此話的意思。
基恩也不多作解釋。毫不遲疑地撕了這卷魔法卷軸。撕碎地同時。他閉上了眼睛。純以精神觸感來感應魔法元素。
周圍瞬間出現點點紅星。數以萬計。火系魔法元素氣息一時十分濃厚。但是正如葛羅亞所說。這些量的火系魔法元素雖然看上去極為濃厚。但是離九級魔法所需的量仍是遠遠不如。它們凝聚成團。卻連一團火焰也不能形成。不時有些火點從四處急劇靠攏……
基恩很快感應到十幾股魔法元素地浪流。每一股必是溫蒂妮領域地一個缺陷。基恩沒想到會有十幾股之多。
這些源頭有遠有近。近的離基恩不足五米。遠地卻是飄渺無定。
基恩毫不遲疑。眼睛都沒睜開。運起雷光變就往最近的源頭處衝過去。
誰知……
咚！
坎拉奇把所有希望放在基恩身上。視線不離左右。只見基恩身體晃了晃。化成一道虛影。還不等他吃驚張開嘴。就見基恩一頭就那麼撞在了旁邊地冰山上。整個人都嵌了進去。轉眼就被冰封在了裡面。
坎拉奇頓時傻了眼。
不止他傻了眼。其他人沒有不驚呆了的。任誰都不會想到基恩會往冰山上撞去。一時沒有一個人說話。
沒過一會。曼茜最先回過神。她用了平生從未有過的失態尖聲大叫。一頭衝了過去。
但不等她衝近。冰山中葛羅亞的火焰騰的大盛。冰山頓時溶開一個洞。基恩從中跳了出來。連打幾個寒戰。
「你……你沒事吧？」曼茜幾乎快哭了出來。
「他自然沒事。可是我就有事了。」
葛羅亞的火焰比之前微弱了許多。原本比基恩要高出許多的火焰。現在卻是讓他的個頭比基恩還要矮上一個頭。曼茜離基恩近在咫尺卻感覺不到葛羅亞火焰的溫度。對於這個藏在基恩體內的靈魂。她有種說不出的畏懼和羞赧。
還在基恩剛到「最後樂園」時。基恩召喚出過葛羅亞。並殺死了一名獸人戰士。她一直認為那是基恩召喚出的火人。到今天。她才知道是藏在基恩體內的另一個靈魂。本來這也沒什麼。但對她卻不同。她是基恩的妻子。夜夜和基恩睡在一張床上。自然會做些夫妻之間的密事。現在知道這火人是另一個人的靈魂。豈不是夜夜都被他盯著看著？
曼茜不由得就站在了基恩另一邊。抓住了基恩的胳膊。怯聲問葛羅亞：「你怎麼有事了？」
葛羅亞做出一個抓頭的動作：「我差點被他給害死了呢。你說這事大不大？」
望著火焰形成的紅瞳。曼茜忽地有些緊張：「那、那你想怎麼樣？你可別生氣。」
「我想怎麼樣？生氣？」葛羅亞盯著曼茜哈哈大笑。笑完直接就縮回到基恩體內去了。
曼茜鬆了口氣：「真、真是一個怪人、怪靈魂。基恩。你剛才是怎麼了啊？」
基恩盯著冰山為之苦笑：「沒事。我忘了睜眼。」他心中無比納悶：難道這方法不對？
很快。溫蒂妮的身影出現在冰山中。蔚藍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宛然一笑：「你倒是聰明。只是可惜。這些地方是我有意留下的空隙。並不是真地缺點所在。我可以隨時封補。你還得多動動腦子才行。」
基恩為之氣結：「沒事弄出些空隙出來做什麼？」
溫蒂妮「咯咯」笑道：「逗你玩啊。」
基恩氣極而笑：「哈哈。你在把我們當老鼠玩嗎？」盯著溫蒂妮。他已然動念用神劍試上一試。想這女人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出現在眼前的多半就是真身。只要用神劍一擊必殺。自然就能脫困而出。
但他剛一動念。意識之海就響起葛羅亞蒼老的聲音：「她是我的。我可不准你傷她。」
基恩立即頭大了。
只聽溫蒂妮清脆笑道：「喲。生氣了。瞧你一點禁不起玩笑。好了。我可不喜歡看你發怒地樣子。你慢慢想吧。」
機會就這麼稍縱即逝了。
「葛羅亞。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想和我一起死在裡面嗎？」基恩十分火大。偏偏又對這個不經自己同意便藏在身體裡地傢伙無可奈何葛羅亞忙道：「冷靜。要冷靜。領域空間是魔法元素形成。領域之內溫蒂妮小姐可以瞬間施展任何水系魔法。想殺她並不容易。而且她沒有惡意。何必冒險去激怒她呢？」
基恩嗤之以鼻：「你倒是會找借口。」
「呃！我是跟你在叢林學的。」
「……」基恩愣了愣：「你這是被她的美色迷昏了頭。遲早會後悔地。」
葛羅亞真誠地感歎：「我很寂寞！寧可在美色中死去。也不想孤獨的活著。」
基恩啞口無言。這還是那個在北方出現的自稱無敵的老傢伙嗎？
「既然這樣。以你魔導師地實力和見識。你就不能幫我想想方法嗎？」
葛羅亞道：「領域空間再怎麼完善也不能隔絕向神借助力量的魔法咒語。如果能完全隔絕也就不是領域了。溫蒂妮小姐很清楚這一點。你在領域之內施展高級魔法。大量魔法元素就會聚集過來。在外圍會對領域形成衝擊。從而從領域的間隙中滲漏進來。這一點毋庸置疑。其中必定有真正地領域間隙。領域畢竟由魔法調運魔法元素形成。間隙地產生和魔導師本身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不是說修復就能修復地。只是溫蒂妮小姐操控領域自如。顯然掌握領域時來以久。她在你使用魔法卷軸之後。特意讓領域露出多的間隙。混淆你地感覺。從而將真正的間隙隱匿起來。讓你一時無法找到。」
基恩氣道：「她這是在作弊。」說完就知自己說了傻話。從頭至尾。溫蒂妮就沒說讓他找到間隙就行了。而是說「破解脫困出去」。所謂利用他幫忙找到間隙不過是葛羅亞的猜測罷了。
葛羅亞不以為然：「我們才被困在領域內不久。你就能想到這個方法。我想溫蒂妮小姐是很看重你的。」
基恩灰心道：「看重我的聰明才智？希望我能給她多找幾個藍色深淵的缺陷出來？我可不希望被她看重。」
葛羅亞沉聲道：「凡是能成為一代傳奇的武者和魔法師。他們在面臨絕境時絕不是灰心喪氣。他們往往更能激發出鬥志。從而破困而出。我告訴你基恩。能成為真正強者的人是性格注定的。一個軟弱的人再怎麼有天賦也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
理誰都會說。望著茫茫藍色世界。基恩卻是一點信心也沒有。有鬥志有毅力是好。但有時候還是要靠運氣的。在不能對溫蒂妮這個五百年前的魔導師使用神劍的情況下。他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在得知體內有葛羅亞的靈魂存在後。他一直就沒過多的去想葛羅亞的存在會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和傷害。或者說葛羅亞有沒有能力對自己造成負面上的影響。一直以來葛羅來的存在無疑是幫助他活下來最根本的原因。在寒冷的北方不至於讓他凍死、在帝都家中擊殺火系大魔法師、在叢林中解困擊殺獸人戰士從而豎立威信。等等。所以他一直認為葛羅亞存在於體內是件莫大的幸事。但是現在呢？葛羅亞蕩漾地春心成了他生存最大的阻礙。甚至覺得要是真惹怒了葛羅亞。葛羅亞反而會造成直接的危害。
幸事還是不幸？
也許此一時彼一時。到了葛羅亞重新強大。會不會……想到溫蒂妮死了仍能存活在**中。基恩不由冒起深深寒意。說不定哪一天。自己靈魂死了。**卻仍走在大陸之上。而控制他**的人……
戒懼。基恩內心深處升騰起戒懼。對葛羅亞地戒懼。
依賴別人。終歸是不如依賴自己啊！
希伯來府上。蛋形地龍守術搖曳不定。隨時隨地都有崩潰的危險。支持龍守術的二十四塊藍色魔法寶石已經失去了明亮地光澤。僅泛著微弱的魔法光芒。
老管家焦急得來回踱步。望著龍守術中歇斯底里的愛葛妮絲焦躁不安。主人希伯來進皇宮幾個月了。每天他度日如年。祈禱主人快快回來。但是每天在皇宮大門外張望守候的傭人總是一個人而回。再這樣下去。龍守術再困不住瘋了地老夫人了。
「爾澤。爾澤……」
老管家大喊。一個中年僕人匆匆跑來。
「你不是說老魔法師大人三天之內會過來的嗎？今天是第三天了。人呢？天色都暗了。怎麼還沒來？夫人快出來了。」
「我、我不知道啊。他是這樣說的。」
希伯來離府進皇宮之前。曾交待他有事去找帝都魔法學院材料室地老魔法師。三天前他見魔法寶石色彩轉淡。便讓爾澤去求老魔法師幫助。得到回復是三天內老魔法師會來。可三天快過去了。仍不見人影。
「快。快去。再去找老魔法師大人。」
不等老管家說完。支撐龍守術地魔法寶石忽地一顆顆裂了開來。龍守術急劇搖晃幾下。終於崩潰了。
聚集在裡面魔法的餘威化成無匹地狂風吹得老管家和僕人們滿地打滾。房屋龜裂。庭院內大樹傾斜。
愛葛妮絲在狂風中冉冉升起。宛如風中的女神。她地容貌處於年輕時代。希伯來終於研究出永固青春的駐顏術。讓她絕代風華重現。
只是她瘋癲的笑聲讓人實在是恐懼。她飄於空中。一時尖聲厲叫。一時如悲如泣。一時又放聲長嘯。一時又輕柔淡笑。
她的一隻眼睛溫柔如水。一隻眼睛卻凌厲無比。
傭人們嚇得魂不附體。不知所措。
老管家滿頭鮮血。他連滾帶爬過去。張目仰望。惶聲大叫：「夫人。夫人啊。主人還沒回。您不要亂跑啊！」
愛葛妮絲瘋笑良久。忽地凝眸遠望。帝都龐大的魔法元素吸引了她。她喃喃而語：「親愛的。你在哪……」輕風拂裙。越飛越高。飛到百米高。朝帝都中魔法元素匯聚的地方飛去。
帝都西方。從表面看毫無異常。但是有處地方散發著難以想像的大量魔法元素。有人從那裡走過。一步之間跨過了整條街。詫異莫明。
愛葛妮絲飛至過去。素手輕輕一探。立即感應到扭曲的空間。
「原來是水系領域。」
愛葛妮絲忽而厲聲大叫道：「希伯來。我來找你了。你快給老娘出來。幾個月不來看我。你把我忘記了嗎？」忽而柔聲細語：「親愛的。我好想你。我來見你來了。」
她等了片刻。沒人回應她。她勃然大怒：「你這個老不死的。張開領域我就沒辦法了。混蛋。看我怎麼治你。」
接著卻又哀聲道：「你別這樣對他。他是我們的丈夫。」
「閉嘴。就是你一昧縱容。他的膽子才變得這麼大。這次我非要剝他的皮不可。」
「唉。你對他好。他自然會對你好……」
「你太天真了。哼。要不是我。他早就把你甩了。」
「不會的。他……他對我們是真心的。我知道的。他永遠會遷就我們。」
愛葛妮絲彷彿變成了兩個人。在半空中自己對自己爭吵起來。爭吵半天。她厲聲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他都不要我們了。抓住他再說。」
她伸出手。一團旋轉的電芒就在掌心中出現。晴綸天空響起一聲霹靂。粗大熾亮的閃電落於掌上。和掌上電芒連接在一起。就好像拿著一把巨大的電光天劍。散逸的電須讓周圍空間產生不規則的扭曲。她一揮手。劈落。
下面的人看到。無不瞠目結舌。嚇得驚慌逃竄。
但這牽引天際的閃電並沒有落到地面。而是在半空中和肉眼看不到的東西相觸。引發巨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