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霆沉默,連映瞳見了頓時火氣湧上,她就不該信慕容尉遲這麼好心答應她要求。
她提起學武,因為始終記得當初家破被賣,她們姐妹逃跑,如果她跑的再快一點,就不會連累姐姐再度被抓回賣掉。
所以她要自己變強,不要再拖累身邊的人,慕容尉遲將她囚困在皇宮,真以為她會乖乖坐以待斃?
這個男人手段強硬,心裡所想無人猜透,一旦被惹惱他凶狠暴烈,帶著懲罰性。連家滿門,還有那幾個死於他劍下的無賴,時隔幾年那慘況還歷歷在目。
他對她好是沒錯,可那又怎樣?改變不了他欠下連家一門血債的事實!
她不再衝動做事,安心乖乖的學璇姨所教的,不過想令慕容尉遲漸漸對她監視放鬆。
只要能做到這點,總有辦法離開皇宮。她不是以前容易受騙的小孩子,慕容尉遲再不能用姐姐生死威脅她。
連映瞳完全不想再聽宗霆說什麼,她衝出學堂,一路橫衝直撞,風嗆入心口每呼吸一下疼得如刀剜血肉。
她好似撞上什麼柔軟的東西,聽見耳邊銀鈴聲響不停,期間伴隨一聲痛苦驚呼,下一刻連映瞳自己也飛撲在地嗉。
「哎呀痛死我啦!你怎麼搞的,走路不看啊!」那嗓音清脆,隨即連映瞳肩頭被人重重拍打。
「對不起。」她艱難側轉身子試圖爬起來。
「瞳瞳!」清脆嗓音充滿驚喜。
她怔了怔,慕容尉遲是宮裡唯一知曉她本名的人。再仔細瞧著眼前異域打扮濃妝艷抹的風情女子,從眉眼裡逐漸地她認出是誰。
「小寒!」
去年宴請他國使節,小寒是宮中舞坊找來教胡旋舞的舞姬。席間,連映瞳意外發現佩戴在舞姬小寒脖頸間的玉珮與姐姐的好生相似暗。
她之後仔細看了,確實是姐姐的那枚。
小寒是生長在沙漠的流民,自小四處流浪表演歌舞,她告訴連映瞳,玉珮原屬於一個官賣為奴的中原女子,幾個月前意外死在沙漠。
正巧小寒經過,見玉珮確實漂亮,又可憐女子年紀輕輕早亡異鄉,出錢幫忙安葬了死去的女子。
那時連映瞳聽聞噩耗,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姐姐和她竟然天人永隔,只剩下她一個人獨活人世,所以她不會再懼怕什麼了。
「可不是我嘛,好久不見想不想我?」小寒一個媚眼拋過去,眉梢眼角儘是風情萬種。
連映瞳漸漸平復心情,笑了笑道,「當然想你,快一年不見,變更美了。」
小寒眼神掠過連映瞳,收斂笑容瞇起眼眸盯著連映瞳看了好一會兒。
聽聞沙漠流民懂古老的秘術,類似中原的占卜術可預知未來禍福,連映瞳半開玩笑隨口問道:「幫我瞧瞧,神婆?」
「瞳瞳,遠離碧色眼眸的人。」小寒難得皺了眉頭。
連映瞳聞言整個人怔住,碧色眼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