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鹹的淚刺痛傷口,手掌虎口細小的兩個窟窿直冒血。
慕容尉遲單手將她攬在心口位置,她真的生氣了,真的用盡力氣,小東西學會有仇必報了,他不由搖頭卻也笑了。
「你咬了他,他也很疼,你還恨嗎?」
她神智迷糊,聽不清慕容尉遲說了什麼,只是念叨,「他打我」他一個冰冷的眼神一記耳光,連映瞳驚訝、委屈、生氣。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習慣他的寵溺,慕容尉遲對她態度陡然轉變,那份強烈落差令她心頭莫名悲傷。
她疼,也要慕容尉遲知道她有多疼。
「朕知道你會疼、你委屈,卻不能心軟。你不該去蕭廷芳那裡,你來了朕要怎麼繼續演下去消除太后疑心?朕要保皇姐平安,更不能讓你離開朕身邊。你說朕是你最親近的舅父,你不信朕,卻信太后那番話。瞳瞳,你何時能明白朕的用心?」
夜靜謐,懷裡的她不再發抖,她手臂勾著他脖頸,牢牢抱緊不放,火熱的身子熨燙他的身體,呼吸滾燙,精緻小臉滿是痛楚,冷汗濕了髮絲帖服臉頰,很不舒服。
他伸手替她撥開濡濕髮絲,她蹙眉輕哼,表情難受不已,眼睛虛張,清亮眸子蒙上一層水氣凝向他,虛弱至極哼哼著,「我難受。」
「朕去端藥餵你,吃了藥就會好,」她怕苦,他總要哄著她。
「不吃。」小腦袋蹭著慕容尉遲胸膛,「我躺著難受,我要出去走走。」
「不行。」他一口回絕。
骨節寸寸痛楚,她疼的低聲嗚咽,發洩般,尖尖的牙齒又咬在他脖頸。
「舅父疼啊」聲音綿糯似撒嬌。
微痛酥癢的感覺,在他眼裡燃起一簇幽暗的火,明瞭又滅,面對這樣的她,慕容尉遲溫柔一笑,露出鮮少的無奈神情。
直到天明,慕容尉遲一直抱著她在屋中來回慢走,他腰側傷口今夜第二次裂開鮮血濕透衣衫,每走一步痛苦可想而知,他卻隱忍不發。
懷裡的人兒依在他肩頭睡的安寧,出了一身汗,身體熱度也漸漸沒有之前那麼嚇人。
慕容尉遲放她在床榻,順勢解開她濕透衣衫,她再不喜歡他碰她身體,他卻不能不這麼做。她身體受不得寒意,除卻按時服用祛寒的藥物,哪怕盛夏他也不准她在外納涼,確保她一點傷風受涼也不會有,精心呵護她這朵嬌弱的花蕾。
褪去羅衫,他拿了熱帕子擦拭她身體,少女的雪白胴/體有著令他呼吸一滯的誘人曲線,他對情/欲一向自控得當,卻對她起了慾念。
視線落在她胸一側,那裡有塊不大的傷疤,有些年頭的舊傷,可想傷的時候極重,本是白玉無瑕的身子,這傷格外醒目。
頓時他眸子揚了狠戾,俯身親吻她的傷痕,那姿態卻虔誠到幾乎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