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的那個風箏怎麼斷了線?」周澤看著天空中遙遙遠去的風箏,急忙回頭問凌東舞,見她手裡拿著匕首,知道是她自己將線割斷的,不解的問道:「你好好的將線割斷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喜歡,怎麼樣!」凌東舞說完,搶到周澤身邊,一揮手,將周澤手上的風箏線也割斷了。
「你幹什麼,是你提議要放風箏的,又使性子!」周澤不滿的嘟囔著。
「對,我現在又不想放了,怎麼樣!」凌東舞雙手叉腰,如同母夜叉一般看著周澤。
周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翻了好幾個白眼,才慢騰騰的說道:「你想怎麼樣就怎樣,我敢說什麼!你說吧,你想幹什麼?」
凌東舞一邊想,一邊四處看,這一看不要緊,嚇了她一跳,周圍的侍衛、侍女,和聞訊出來看熱鬧的一些周澤的妻妾,都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她。周澤雖然為人比蕭昊天隨和些,但那只是相對而言,他畢竟是北漠的巴圖大人,怎麼會如此遷就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敢如此呵斥他們的巴圖大人?
凌東舞這時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過分了,她和周澤大鬧慣了,忘了此刻是在周澤家裡,在周澤一干手下和妻妾面前,自己應該給周澤留下足夠的威嚴的。
周澤可不想這麼多,見凌東舞四處看看後,就站在那裡發愣,以為是自己的一干妻妾出來,掃了他的興致。不覺得眉頭一皺,板起臉厲聲說道:「誰讓你們出來的,都回房去。」
眾女子當然知道自己丈夫這個樣子就是惱了,急忙帶著各自的下人往回走。凌東舞見因為自己的原因,無緣無故的連累了周澤的眾妻妾,偷偷拉了拉周澤的衣服,小聲說道:「我餓了,咱們吃飯吧,你不如把眾位嫂子都叫上,我也認識一下啊!」
周澤此時對凌東舞的感覺幾乎都變成了哥們兒情誼,聽凌東舞這麼說,很大方的答應下來,朗聲說道:「你們都不用忙著回去了,凌丫頭難得過來一趟,等一下在花廳設宴款待她,你們都作陪吧!」
「是。」眾人參差不齊的回答著,但能聽出聲音裡的高興。
花廳裡富豪華麗讓凌東舞眼前一亮,百合熏香盈盈而饒,金絲籐紅漆竹簾垂著,五彩線絡盤花簾掛著。
凌東舞坐在飯桌上,打量著分成兩桌坐的周澤的妻妾們,她們的共性是都很美麗。凌東舞知道,做周澤的女人美麗當然是必須具備的條件之一,沒有幾個男人有興趣收藏無鹽女,就算那無鹽女多麼有德有賢又忠心,亦是枉然。天下間的男人,多是好色者眾,好德者少,沒幾個男人能例外……
周澤的大夫人洪敏絕對可以稱得上德貌雙全,梳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五鳳掛珠釵,一身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姿容秀麗。她的年紀看起來和周澤差不多,面似銀盆,溫婉動人,長的跟薛寶釵是一個類型的,身上自有一股子溫柔貞淑的氣息,一看面相就是個賢良淑德的主。洪敏一邊盯著下人上菜,一邊慇勤地向凌東舞勸酒布菜,照顧著她這位來歷不明,和他丈夫曖昧不清的個不速之客,真正是個好主婦、好妻子。
能有一位這樣的妻子,也算是周澤的福氣了,至少跟蕭昊天相比,周澤幸運的多!
在眾妻妾面前,周澤還是很有一家之主的模樣,見有自己的妻子照顧凌東舞,他臉上帶笑不笑地看著她,不太說話,自顧喝酒吃菜。
凌東舞見人家周澤的妻子都這樣了,自己也要會做人一些,嘗了一塊鹿肉,大呼好吃,說比在『醉仙樓』吃到的都爽口,虛心的真誠的問周澤的大夫人洪敏請教是怎麼做的。
洪敏見凌東舞在丈夫面前這麼捧自己,興奮的臉都有些紅了,茗了一口茶道:「我聽大人說,你在南邊住的時間長,吃不慣北面的菜,所以特意吩咐廚房多做了些南面的菜餚,只是配了幾道北邊的東西,沒想到你能喜歡吃。這鹿肉的做法,我不過從別人那裡打聽來做法,吩咐廚房做來的。」
凌東舞表現出更加好奇的模樣,繼續與洪敏攀談著,洪敏雖然性格溫婉,但人也很機敏的,悄悄往周澤臉上瞧了一眼,見他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和凌東舞說話,便笑逐顏開起來,樂得細細開始給凌東舞講解這鹿肉的做法和其中的講究。
凌東舞想起現代男人眼中的完美妻子標準,入得廚房,出得廳堂,洪敏也算是基本合格了,但不知在床上如何,呵呵,她用眼睛瞄了一下周澤,又看了一眼洪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