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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 再次相見是敵人 文 / 憶江

    危急之時,皇家血脈必然重於一切,穆紫城肅然道:「遵命。」

    凌東舞一直用眼睛看著穆紫城,夏文玄見了說道:「東舞就留在本王身邊吧,現在本王身邊實在沒有值得的信賴的人了,紫城,你放心,本王會照顧好東舞的……」

    家貧出孝子國亂顯忠臣,儘管凌東舞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和穆紫城分開,可是如此危難時刻,三皇子處於如此境地,又這麼對自己說,她的心軟下來,「王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東舞本領雖微{lml,報答王爺萬一……」她想既然都這樣了,還是唱唱高調,表表決心吧!

    時間緊迫,穆紫城和凌東舞連告別的時間都沒有,只是用眼睛交流了一下,他們熱戀情侶,心意相通,立刻明白彼此的意思,穆紫城隨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夏文玄帶著五萬騎兵,日夜兼程的趕路,終於在蕭昊天率領的北漠大軍到來前,來到到來恆州,恆州城裡現在已經亂作一團,昔日的熱鬧繁華都已然變作了倉皇和恐懼。百姓們也知道蕭昊天的大軍即將壓境,無數流民拖家攜口從北面的城門湧入,又有無數的百姓背著行李從南面的城門湧出,人人臉上都是陰沉沉,惶惶不可終日……

    孩子哭著叫喊母親,丈夫喚著失散的妻子,家僕尋找年功的主人,人群叫嚷著,推擠著……

    凌東舞心裡一陣慘然,這就是亂世啊,戰亂一起,卻不知又要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失散流離!沒有穿越過來時聽佛家講,要修行好多年,做很多好事,才會投生到富貴太平的年代,她也算投胎在好時代了,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一定是掌管投生的官員後來發現自己上輩子其實是做了壞事的,所以又把自己重新發配到著亂世裡。

    恆州守備車繼祖原來是個江湖上的一條好漢,後來投了軍,經過多年身先士卒的浴血奮戰,終於當上了恆州城的守備,車繼祖為將可以,可帥就稍顯智謀不足,所以這個守備如果沒有戰事當的還得心應手,但戰事一起,尤其要面對的強敵是蕭昊天,便有些慌了手腳。

    聽說三皇子帶兵親來助陣,車繼祖帶著恆州城內大小官員迎了出來,夏文玄寒著臉走進守備府,「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還城門大開著?」

    車繼祖一見夏文玄怒了,連忙陪了笑臉上來,使勁地解釋說:「下官派出探馬,知道北漠大軍還未行軍到陽山,至少還要四日才能到恆州!」

    夏文玄似笑非笑地看著車繼祖,抱拳拱了拱手不陰不陽地說道:「車將軍真的是好定力了,北漠大軍還有四日就兵臨城下,大軍壓境了,還能如此鎮定,佩服,佩服!」

    車繼祖是個粗人,沒有聽出夏文玄的譏諷之意,「謝謝王爺誇獎!」

    凌東舞站在夏文玄身邊暗笑,這回夏文玄非得氣抽了不可,果然,一向斯文有禮的夏文玄勃然大怒道「蠢材,還不命人去把城門關上,蕭昊天是什麼人,三年前的圍城打援你忘了,那陽山下十多萬人是怎麼死的你忘了,也許他表面故意放慢行軍速度,暗中已經派了北漠兵混進城裡,到時候城裡城外裡應外合,恆州城立刻就破,你還有命在嗎!」

    夏文玄的一番話,立即驚醒了車繼祖,立刻傳下令去,城門緊閉,嚴禁任何人出入。

    夏文玄見他只吩咐城門緊閉,氣的臉頓時白了,「真的不知道你這種人怎麼能當上恆州城守備,立刻吩咐城裡的士兵,挨家挨戶清點人數,一旦發現有來路不明的,形跡可疑的人立刻抓入大牢!」

    「是!」這次車繼祖一刻不敢耽誤,又傳令下去。

    城守府內,恆州城高級將領和夏文玄帶過來的將領聚在了一起,表情都有些嚴肅,大敵當前,心裡都不禁有些緊張,「恆州城裡現在可以作戰的有多少士兵!」夏文玄冷聲問。

    「三萬,原來有五萬的,被宋丞相調回京城兩萬!」車繼祖有了剛才的教訓,看著夏文玄的臉,小心翼翼的回答。

    夏文玄暗自苦笑,但臉上泰然自若,「本王帶來五萬兵馬,現在兵合一處,將打一家,恆州城城牆堅厚,城門厚重,甚至比兗州城還有堅固,比兗州城更是易守難攻,只要精心部署,蕭昊天定然攻不下恆州城,等到咱們豫州,衡陽的援兵到了以後,切斷蕭昊天的後路,前後夾擊,定然會把蕭昊天這些北漠兵消滅掉……」

    夏文玄的一番言辭激昂的講演,再次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眾將官立刻像被打了氣一樣,胸中豪氣頓生,各自領命出去準備了。

    凌東舞深知夏文玄的口才,但仍然和眾人一樣被煽動的熱血沸騰,但見夏文玄待眾人散去後,立刻神情疲倦的坐在大椅子上,面色很是憔悴。

    「王爺,你怎麼了,還在為戰事擔心嗎?」凌東舞小心翼翼的問。

    夏文玄點了點頭,帶著血絲的眼睛看著凌東舞,聲音淒涼,「東舞,沒想到在這兵荒馬亂的危難時刻,只有你在我身旁!」

    「王爺,我聽你剛才說的很有道理,佈置的也很周密,守住恆州城看來不難,你為什麼還這麼憂心啊?」

    「傻丫頭,本王那些話是說給他們聽到,所作的一切安排也只是權宜之計,蕭昊天是什麼人,怎麼會讓咱們給前後夾擊了,衡陽城裡有他的內應,衡陽城一定不會派兵來攻打他,而豫州城外二百里景山一帶,發現大量驚鳥紛飛,塵土飛揚,估計是蕭昊天在那裡設了伏兵,一旦豫州城來支援咱們,他就再次來個圍城打援。」

    「也許蕭昊天是放的煙霧彈,故意在那裡設的玄虛呢!」凌東舞想以蕭昊天的狡猾,很可能這樣做。

    「南詔的將官早被蕭昊天嚇破了膽,無論他是在那裡真的設有伏兵,還是虛張聲勢,豫州城的守備趙民謹小慎微,都不會派兵來支援恆州的!而且北漠巴圖大人赫攆正在攻打江夏,豫州還要隨時做好支援江夏的準備,絕不會分兵來支援恆州的!」

    凌東舞見夏文玄長歎一聲不在言語,知他還有更重要事情要考慮,也不再多問,默默的退立一邊,心裡茫然,想著穆紫城不知現在身在何方,是凶是吉,想著蕭昊天那天晚上臨走之前的滿眼恨意,「再見面時我們就是敵人!」凌東舞心裡不由的一怔,她和蕭昊天會不會狹路相逢在這恆州城裡,一想到這些,她幾乎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蕭昊天此時正帶領著三萬先鋒軍隊連夜趕路,軍隊裡沒有一點嘈雜的聲音,只能聽見細碎的腳步聲,夜間裡遠遠的就看見一片迅速移動的燈火,彷彿一道不可逾越的長河。

    蕭昊天治軍嚴厲,即使行軍之中,軍營守衛也異常森嚴。幾十阻探馬候斥,像一張大網,鋪張在軍隊的周圍。

    在他們這只隊伍前面是一對穿著南詔軍服的北漠兵,在他們這只隊伍後面是軍師莫離帶著的十萬北漠大軍。

    正在睡夢中的車繼祖得急報:「城外有兗州城敗退下來的士兵,要求進城!」

    車繼祖連忙把盔甲穿戴整齊,隨著幾名恆州將官一起登上城頭,從高大的城牆上探出身子來看向下面。只見城門前不遠處,燈火之下飄揚著幾面旗幟,上面寫著「兗州」、「秦」!站在帥旗跟前,燈火映照下,領兵而來的赫然是兗州城的副將秦大賀,身後跟著幾千身穿南詔軍服的士兵。

    「開城!」

    「開城!」

    城下的士兵一起大喊,車繼祖對身邊的副將吩咐:「下面的是兗州城的秦將軍,開城!」

    這時夏文玄和凌東舞也趕到了城樓上,看著城下的兗州兵,身形都格外的高大,心中疑慮一起,「不能開城,等明日天亮,看清楚了在放他們進來,關城門!」

    這時城門已經緩緩升起,秦大賀一馬當先進了恆州城,後面的軍隊沉默而迅速地行進來……

    「關——城——」隨著夏文玄的命令下,守著千斤閘的南詔兵拿起城門的絞索,想要重新關城。

    突然之間血肉橫飛,進到城裡的那些兗州兵將鋒銳的刀刃斬向毫無防備的恆州兵,只剎那,城門口就變成了一片血腥的地域!

    車繼祖這時知道上了當,他本是江湖上的豪俠出身,此時更是瘋了一樣大喝一聲,如同一隻巨大的飛鳥似地,直奔城門!北漠兵的箭射向他的身體,卻被他手揮軍刀,紛紛打落在地。

    車繼祖躍向城門的同時,幾名恆州將官也撲向城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城門關上,夏文玄雙眉緊鎖,連聲吩咐凌東舞:「東舞,本王在城上指揮迎敵,你去幫助車將軍他們關城門!」

    「是!」

    凌東舞也提劍飛身奔向城門。隨著眾人的到來,南詔兵漸漸佔了上風,不知是誰,終於搶到千斤閘跟前,揮起一刀將纜繩砍斷,城門徐徐落下三藏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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