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東舞因為頭上失血,感覺疲勞,伏在床上又睡著了。等她醒來是,天已黃昏,她見屋裡無人,外面吵鬧喧嘩,她知道,胡兵們新的一輪的肆虐開始了,她緩緩下床,坐到桌邊吃了點東西。
吃過東西後,身上有了力氣,走到門口,將頭探出門框,門口平日裡守門的人不在,不知道到哪個地方找樂去了。
凌東舞走出伊稚闊的「寢宮」,晚風吹過她的臉,那種感覺,就像一隻溫暖的手撫摸她的臉,讓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見那群凶神惡煞的胡兵都在遠處狂歡,燈火像是距離得很遙遠,沒有人瞧得見她,她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瞧見每個人。伊稚闊也坐在其中,身上伏著一個妖艷的女子,他正受用的大笑著。
凌東舞見沒人注意她,定了定神,快步往東走去。
凌東舞回到工地,工地上的男人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她顧不得這些,四處尋找著穆紫城,她找了半天也不見穆紫城的身影,向別人一打聽,才知道他被胡兵調去養馬了。
凌東舞不知道馬棚在哪裡,也不敢四處亂走,身上襤褸的衣服僅能蔽體,如果遇見胡兵就麻煩了,這群強盜毫無人性,是沒有道理好講的。
她走的有些累了,就在綠湖旁的樹影下坐下,望著滿天星群漸漸繁密,又漸漸稀落,她想著這些天自己的所遭所遇,心裡傷感,靠在樹上,想起蕭昊天,竟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高高在上的鎮南王,現在一定不會在想起她了吧!凌東舞想著她和蕭昊天曾經美好的一切,想著蕭昊天的無情,難過的再次落下淚來。
胡兵們再篝火周圍如同群魔狂舞,所有人都醉醺醺的,吃吃喝喝,大聲說笑,發洩**……
伊稚闊也喝的有了七八分醉意,從一個女人身上起來,剛要撲向另一個女人,忽然想起什麼,搖搖晃晃地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整個屋裡靜悄悄的,床上空無一人,他的小女奴跑了,他的仙女跑了。
伊稚闊的酒立刻醒了一半,「來人……」
兩名守衛喝得醉醺醺的,好一會兒才走過來:「大,大汗,有,有什麼事情?」
「啪,啪」的兩個耳光,兩個胡兵的半邊臉頰高高地腫了起來。
「你們兩個廢物,不好好的給本汗王守門,那個女人跑了?」
聽了伊稚闊的咆哮,守衛的酒也醒了一大半,往屋裡張望了一下,那個女人真的不見了。
另一人戰戰兢兢道:「我剛才看見一個身影向東去了,好像是她!」
他還沒說玩,伊稚闊已經向東奔出數步,「如果找她不見,老子就剝了你們兩個的皮!」
伊稚闊向東方疾走,鷹一樣的眼睛四處尋找,不放過任何一個凌東舞可能藏身的地方,突然他聽見湖邊傳來一陣悅耳的小調,聽那清脆的聲音,正是他的小女奴。
他放輕腳步,慢慢來到樹後,側耳傾聽,凌東舞唱的小調他從來沒有聽過,但卻動聽異常,他在心裡歡喜,沒想到自己的小女奴還這麼會唱曲,比歌坊裡的頭牌還動聽!
伊稚闊臉上露出得意驕傲的神色,這個美如天仙,還會唱曲的小女奴是他的!
星光下凌東舞整個人都像是變成了水晶塑成的仙子,伊稚闊的心忽然狂跳起來,他雖然在拚命遏制著自己,但還是無法不聯想到溫泉中,那猶如一朵盛開的芙蓉般美麗的**,那一連串流過她白玉胸膛的晶瑩水珠。
凌東舞聽見身後有動靜急忙轉身,伊稚闊哈哈笑著顯身走到她面前,「小女奴,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曲,真是好聽!」
凌東舞因為想起從前心情灰暗,不由唱起一首傷感的歌,現在見伊稚闊找了,只是冷冷的看著伊稚闊不說話。
「來,再過本大汗唱一個!」
凌東舞仍然冷冷的不言不語。
「哼,你又要犯擰!」伊稚闊外粗裡細,為人狡詐,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又來了倔脾氣,俯身把凌東舞抱起往自己的寢宮走去,走到後來,幾乎是跑了起來。
伊稚闊將凌東舞放到大床上,一把就把她身上襤褸的衣衫徹底撕裂,少女美好,嬌柔,膩如白脂的酮體徹底的出現在他眼前,他瞪著豹眼貪戀的,肆無忌憚的看著,看得他口乾舌燥,血脈噴張,他正個壓下去,突然看見凌東舞胸口的傷口還沒有癒合,知道她一定掙扎,那樣就又會出血,於是狠狠的唾了一口,頭也不回的走出屋去。
早晨,凌東舞還沒睡醒,突然聽見周圍有聲音,緊張的急忙坐起身體,看見伊稚闊站在那個巨大的箱子面前,低頭不知在找什麼。
他忽然回過頭,她來不及躺下裝睡,下意識的將身上的錦被往身上又裹了裹,警惕不安地看著他。
伊稚闊手一仰,一件粉色的衣衫落在她的身邊,隨後他又把一雙漂亮的繡花鞋扔到床邊。
「小女奴,給你的。這裡面還有許多衣服,都給你,你隨便挑。穿漂亮點,本大汗帶你出去逛逛。」
凌東舞這時候已經沒有了昨晚的脾氣,衣服被他撕破了,也不能裸奔,只有穿上這些繁複的衣裙。
她還沒穿衣服,他又從箱子裡拿出許多的珠玉首飾,一股腦兒的放到凌東身邊,「這些都給你,箱子裡面還有好多,你想要什麼自己拿!」說完坐到床邊。
凌東舞見他坐在床邊,表情有些椰榆,看來沒有迴避的打算。不!他根本表示了不願錯過她赤身穿衣的鏡頭。
凌東舞咬著嘴唇,再一次感到無措,甚至有些羞澀,他早就把她看光了,可讓她當著他的面換衣服,她做不到!
「等一下咱們就出去,如果你現在不穿衣服,等一下可就沒衣服穿了,本大汗可不介意你光著身子!」伊稚闊邪惡的威脅她。
凌東舞無奈的背對著他,盡量用被子遮擋著,快速的穿著麻煩的兜衣、褻褲,外衫,外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