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驚嚇的凌東舞第二天照常來學騎馬。
周澤原本以為凌東舞受了這樣的驚嚇,一定不會在來學騎馬了,沒想到她第二天就又來了,他沒想到看起來這麼嬌嬌怯怯的小丫頭,還挺有韌勁,心裡對凌東舞不禁有些暗暗佩服。
周澤這回不敢在大意了,更不敢在凌東舞騎馬時放鬆警惕了。除了周澤,他還叫了幾名士兵跟著凌東舞,凌東舞在馬受驚後,對馬和騎馬真的產生了一些恐懼症,她甚至不敢接近馬匹。可是她不想就這麼認輸,她更清楚,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會騎馬,就等於沒有任何可以任憑自己驅使的交通工具。
現在凌東舞是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騎在馬上,身邊簇擁著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勸她別怕,這個叫她放鬆韁繩,那個叫她踩住腳蹬,一個叫她挺起腰,另一個叫她夾緊馬腹。
蕭昊天來時,正見到其他人七嘴八舌的給凌東舞出主意,凌東舞手足無措的坐在馬上,他有些好笑的走過去,「她昨天被驚馬嚇著了,你們不可逼得她太緊。」
凌東舞聞聲抬頭,一雙秋水翦眸盈盈地望過去,然後瞬間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
「大哥。」
「王爺。」
周圍的人感覺到蕭昊天森冷氣息地走來,頓時懾於其氣勢,全部噤聲,一起過來給蕭昊天請安。蕭昊天難得的隨和的一擺手,他拉過凌東舞的嗎韁繩,對周澤和其他人吩咐:「你們都下去吧,我來教她騎馬。」
回頭又對凌東舞笑著說:「我來牽馬,你只管坐好,不用緊張害怕,我們先走上幾圈。」
凌東舞看見蕭昊天來了,心裡彷彿有了依靠,乖乖的點了點頭。她坐在馬上,看著蕭昊天給她牽馬的背影,心中幸福甜蜜,又有些古怪滑稽的感覺。他是堂堂一個鎮南王爺,竟然來充任她的馬伕!可是,他的步子邁得那麼理所應當,感覺到她的注視,蕭昊天回頭衝她微微一笑。
一連幾天,每次到凌東舞練騎馬的時候,蕭昊天都會準時出現,冷硬的臉上都會帶著微笑,從其他人手裡接過她的韁繩,牽著馬,帶她四處走動。遇到士兵們,見他們不怒自威的鎮南王被凌東舞如此「賤役」,都會投來不敢置信的詫異目光。
如此學了幾天,慢慢的凌東舞開始大起膽子,能騎著馬慢慢的小跑一段,二人並轡而馳,馳騁在遼闊的土地上,縱橫笑傲。
偶然蕭昊天也會跨上馬,將她摟在懷裡,縱馬疾馳,盡情享受著人事萬物的遼闊奔放。
這天,他們並馬而行,來到一個山坡上。
此時太陽剛要落山,凌東舞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山坡上,享受著天邊溫暖的餘輝,看著天空的晚霞。天空一片淡抹紅霞,雲霧層層疊疊如波濤。霞光從雲層中若隱若現地穿透下來,絲絲裊裊,卻還是給綠色的草地上覆上一層細薄的黃暈。橙色夕陽漸漸沉沒,只餘下極淡一層光,猶如被人隨手撒下的一層金粉。
蕭昊天也躺在她的身邊,看著天上變幻莫測的雲霞,「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看雲。」
凌東舞脫口唱道:「你說,我像雲,捉摸不定,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我不懂你的心?」蕭昊天的眼神又變得幽深莫測,點了點頭,淡淡地說:「是。我不懂你的心。你有的時候真的讓人看不懂!你,可想讓我懂?」
凌東舞一翻身,依偎到蕭昊天的懷裡,蕭昊天伸長手臂,讓她把頭枕上他的胳膊,把她攬在懷裡,「我當然要讓你懂,我才不想當寂寞的人呢,我要找個人,和我相知,才能相守!」
蕭昊天輕捏她的小鼻子:「但你有太多讓我意外的地方了,真的像這天上的雲一樣,變幻莫測。」
「怎麼變幻莫測了,其實是你的心複雜,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複雜化,我以前對你說的都是真的,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蕭昊天笑笑,把她皺成一團的小臉輕輕撫平,順勢親了親,攬住她,「是,我不相信你,所以要在身邊做個牢籠,把你一生一世的關在裡面!」
「你,會娶我嗎?」凌東舞顫巍巍的問出了多少天來最想問的話。
「會,我一定娶你!」
「那我要鳳冠霞帔,十里紅妝!」凌東舞想像著自己在電視裡看到的古代新娘,風光無限。她美滋滋的偷笑起來,她身材嬌小,面容更是孩子氣十足,可是,現在這樣笑,卻笑得十分甜,十分成熟。雖然由於她的臉型所限,她的笑容,不太可能變成風情萬種的那一種,而是一直微微帶著幾分稚氣,可是毫無疑問,此時此刻,她的笑容,完全足以表現一個女人心中的快樂。
「好,我給你鳳冠霞帔,十六抬大轎,百里紅妝。」蕭昊天深情承諾。
她癡癡地望著他,一隻手輕輕拂過他的眉眼口鼻。四周是無法觸摸的風,而他的眸子裡全是柔柔的暖意,更襯得他濃眉深目,目光流轉間,說不盡的意態風流。
整得凌東舞腦袋裡迅速閃過一個詞——恃美行兇!
「凌丫頭。」蕭昊天嗓音沙啞,裡面有掩不住的激動,他強健的胸膛緊貼她的,唇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吻著,凌東舞一動不動,任他摟著,他卻越來越激動,雙臂緊收,牢牢侵佔她的唇,從舔弄到深吻,他的手伸入她的衣內,在她的胸腹之間游移著,他的身體熱得似沸鐵。
「不,不行,這裡是外面!」凌東舞有些慌了。
蕭昊天悶笑著,一手上下撫摸著她不斷發燙的身體,他的唇一再地覆住她的,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她被他吻得幾近昏迷,癱軟在他懷中,並發出滿足地歎息。蕭昊天常年練武有些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她光滑細緻的肌膚……
凌東舞無助地攀著他寬厚的背脊,將臉貼在他的脖頸,感受著他激烈的脈動,吸取著他男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