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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夢裡不知身是客 9 心甘情願 文 / 憶江

    誰知斜刺裡突然伸出一隻大手,隨便的一撈,她便跌倒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驚慌中對上一雙墨藍色的眼睛,她是第一次在這麼近距離裡看他,竟然移不開視線。

    「你再這麼看下去,本王就當你是在引誘我了。」蕭昊天似笑非笑地說。

    「你的眼睛是墨藍色的。」盯著那雙眼,凌東舞居然脫口而出,難怪一直覺得他的眼睛很詭異。

    蕭昊天只是不語,半瞇著鳳眼看著她,她就在他的懷裡,離得那樣近,癢癢的就在耳下,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清亮悅耳。

    他離她是那麼地近,她能感覺到他肌膚的熱氣夾雜著淡淡的沉水香氣,隔著薄薄的衣料一絲絲向她侵襲,凌東舞躺在他的懷裡,不自在的動來動去。

    突然,蕭昊天低沉冷硬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凌丫頭,本王不是一個聖人。」

    凌東舞驚訝的抬頭,眼前一花,他已經翻身覆了上來,他瞇著眼,「不要把我當成一個聖人。」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危險,眼底除了一貫的漫不經心,還有不容人反抗的強勢,「從剛才醒來,你就這樣一刻不停地動來動去,當真以為本王是聖人麼?」

    凌東舞立刻羞得滿臉通紅,如果她在這方面經驗在豐富些,應該知道在他說這句話之前就警覺的逃開。可惜,現在什麼都晚了,蕭昊天已經開始了他的攻城掠地,他的吻密密下來,在她的唇間,在她的耳際,在她的脖頸來回流連。

    凌東舞僵僵地躺著,一時間竟然想不到應該什麼反應。任憑他火熱的嘴唇,寬大的帶著硬繭的手掌向她覆了下來,他的手,火熱地、一寸一寸地沿著她的頸項緩緩朝下。

    衣服解開帶來的一絲涼意讓凌東舞清醒了過來,她急忙躲避著,「不,不行——」

    蕭昊天還沉浸在意亂情迷的歡愉裡,並沒有在意她說的話,「你放開,你不說過,只有最沒用的男人才會在床上逞強,征服女人!」

    這句話成功的讓蕭昊天停下手,他略帶喘息,鳳目絞著她,深沉如海,薄唇微微勾出一抹冷絕的笑意,「你到學得快,這句話在這裡等著我呢。」他翻身坐起,「好,早晚有一天,本王讓你心甘情願的從了我!」

    ***

    凌東舞靠窗坐著,手中捧了一本書,視線卻落在了窗外花園裡,那一池碧水之上。院子裡一樹石榴已經開得略顯頹殘,一陣風過,吹得那一樹開到荼縻的繁花搖搖欲墜。因窗子開著,幾瓣殷紅如血的花瓣零亂的落在書案上,她拂去花瓣,看著書上的篆體字,心亂如麻。

    無論是在從前,還是在現在她都是個十六歲的女孩,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身邊守著這麼個英俊非凡,魅力四射,權傾天下的北漠王爺她又怎麼能不動心,可讓她心裡七上八下的是蕭昊天會真心愛她嗎!

    有點無聊,她悶悶地歎了一口氣,重新把視線調整到書上。自從那天她和蕭昊天有了『床上之事』後,她和他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既是主僕,又像朋友。

    能在鎮南王府裡做事的人,都是人精,最會察言觀色,蕭昊天雖然沒有刻意張揚和她的關係,府上府下早已心照不宣,全把她當作了王爺的人看待,管家賀安不派她做事,奴僕雜役對她的態度疏遠客氣,就連以前私底下和她要和的幾個小丫頭,也都對她恭敬起來。

    凌東舞呆的實在氣悶,看著遠遠的天際,想著今天蕭昊天不在家裡,不如自己偷偷出去轉轉。

    她跑到管家賀安哪裡討要一身男裝,管家對她的態度很是慇勤,不一會的功夫就送來一個包袱來,裡面男裝的衣衫靴襪一應俱全,還封了一包小銀錠。凌東舞不由得讚了一聲,想這管家辦事真是周到。

    誰知她穿戴整齊剛走出房門,就迎面遇見了外出回來的蕭昊天。

    蕭昊天見她這身打扮,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凌東舞惴惴不安的低頭等著挨訓,沒想到蕭昊天伸手在她臉上一掐,「等本王一會兒!」

    蕭昊天也換了便裝,帶著她從側門出了鎮南王府,這是第一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出遊,沒有莫離,周澤,沒有身後的二十騎護衛。

    沿街開店設鋪,繁華至極,凌東舞上次逛了一次,這回走馬觀花般一會兒就逛了個大概,蕭昊天見她有些意興闌珊,又聽人說城外名勝佳景更多,如來寺不但香火鼎盛,現在正在開蓮花花會,熱鬧非常,他一提議,凌東舞便興了心前去遊玩一番。

    凌東舞不會騎馬,蕭昊天在車馬市雇了輛馬車由東城門出了烏口城。蕭昊天身高臂闊,原本寬敞的馬車因為他的加入,剎時變得侷促起來。凌東舞根本沒想到會與他共乘一輛馬車,一時緊張得耳根都紅。

    行走的馬車不知何故突地一斜,毫無防備的凌東舞「啊」地一聲就往馬車車窗撞去,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飛快伸來把她攔腰一攬,為她解了圍。

    才想端坐好點,哪知馬車又是一晃,一股慣性讓她整張臉撞在蕭昊天堅實如鐵板般的胸脯上,鼻子一酸眼淚當時下來了。

    蕭昊天見她這樣,乾脆把她摟抱在懷裡,一陣淡淡幽香飄入鼻端,掌下的纖腰不盈一握,溫軟得讓他捨不得就此放手。懷裡帶著淚的小臉猶如雨後梨花,他心口一蕩,就在她想開口的瞬間他已飛快堵住她的唇。

    凌東舞扭動著不知所措,他卻彷彿很享受,細細的用舌尖描繪她的唇形,反覆幾遍後才微啟雙唇將她顫抖的嘴唇含住,輕輕吮吸舔舐,深入,如品紅酒般淺斟慢酌。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能力頃刻間被盡數奪去,待恢復時刻,蕭昊天已經饜足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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