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分鐘嗎?」宇奕山冷笑道。
宇奕山癲瘋般的大笑道,「那就都上吧,老子只有三分鐘跟你們鬥了,過了這個點兒,再想送死就自己去撞牆吧!」
「吼——」喪屍大吼著衝了上來,似乎是在不滿這個人類的狂妄。
「滾!」宇奕山大吼一聲,把槍管插進喪屍的嘴裡。
「砰——」喪屍的後腦冒起一朵血花。
「啪!」宇奕山扔下沙鷹。踩著步法衝了上去,一劍砍斷喪屍的頭顱。
貓著腰,在喪屍們腳下快速移動,砍斷了數只喪屍的手臂,又殘忍的削掉斷臂喪屍們的半個腦袋,腦漿血液,紅的黑的,白的,飛濺。濺到宇奕山身上,他也渾然不覺。只好似機械一般舞動劍刃。
「嘔嘔嘔——」一旁那些得救了的倖存者們都忍不住嘔吐起來。
「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快走!」玄清喝道。
「大爺,讓我們跟著您吧!」一人說道。
玄清皺眉,「你這是打算賴上我了?」
「大爺,不是的,大家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啊,畢竟團結在一起才活得久啊!我們一起去找軍隊吧。」
「哼,我不用你們照應,我也不去找軍隊,我們是要深入市中心的!」玄清說道。
「市中心?大爺您不要命了,市中心的喪屍比這兒還多。」
「你們快走吧,我不會保護你們的。我只能救你們這一次。」玄清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大爺,您」那人還想爭取。
「滾!」玄清面色一凝。那人臉色漲紅,恨聲說道,「好,好!老傢伙,山水有相逢!」
「威脅我!」玄清眼中鋒芒一閃,「找死,還沒幾個人敢威脅我!你是第一個凡人。」
「你能把我怎麼樣?」那人很囂張的說道。
玄清笑了,笑的滲人,「我能怎麼樣?呵呵,你說的,我能怎麼樣?」
「你想幹什麼?」那人被嚇到了。
「砰」槍響了,那人一面難以置信的倒下了。
周圍的人被嚇到了,呆呆的不敢動。
玄清拿著一把閃著銀光的手槍,淡淡的說道,「殺這種人渣用我的靈力是在是玷污了它。」
「滾!」玄清淡淡的發出一個音節。
倖存者如獲大赦,連忙連滾帶爬的跑了。誰會願意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呆在一起,誰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被殺掉!
「吼——」一隻喪屍怒吼著,宇奕山全然不顧他的吼叫,一劍結束了他的生命。
宇奕山此時有些力不從心了,原本一劍可以削掉一顆腦袋,哪知道,劍刃卡在喪屍的脖子上了,拔也拔不出來,那喪屍掙扎了下也不動了。
「呃!」一隻喪屍抓住了宇奕山的肩膀,就要一口咬下去,宇奕山一個轉身,捏住了喪屍的腮幫子。
「呃——」喪屍吼道。
宇奕山狠狠的掰斷了喪屍的脖子。
「卡嚓!」簡簡單單的一聲斷裂聲,世界上又多了一句真正的安分的屍體。
「你們都來吧!」宇奕山忘記了時間,和身體的疲憊,對著六七十隻喪屍吼道。
「呃——」喪屍們似乎在考慮面前這個人類怎麼分?
宇奕山踩爆了那具屍體的頭顱,拔出那柄利劍。
踏著輕功步法衝上去,一道寒光掠過,前面的十幾隻喪屍被寒光攔腰折斷,那道寒光衝進了屍群。
血肉飛濺,不斷有碎肉伴著黑血飛出來,就如同煉獄一般。
宇奕山蹲下,利劍使勁一掃,周圍的十幾雙腿被雙雙砍斷。
十幾隻喪屍摔到,周圍的喪屍又圍上來,宇奕山汗水洗褪了身上的血污。
他不敢起來,只能弓著腰,在眾屍腳下飛速移動。砍斷了大部分喪屍的腳。
便也都沒了什麼速度,只能緩慢的爬著。
「一群該死的混蛋,現在輪到我宰你們了。」宇奕山凝力一掌把一隻喪屍的腦袋拍碎了。
站起來時,宇奕山頭一陣眩暈,身體就要失去平衡,連忙以劍撐住身體。
玄清走過來朝宇奕山點了點頭,一揮手,那些在地上似在哀嚎的喪屍的腦袋紛紛爆開。
「好好睡一覺吧。」玄清也不顧宇奕山一身的血污,有力的手臂抱住宇奕山。
「砰,啷——」宇奕山繃著的精神,頓時放鬆下來,劍柄也被放開了。
宇奕山身體裡的內力已經枯竭。
完全是靠著最後一股執念撐了下來。
看著宇奕山,玄清嘴角彎上一個令人滿意的幅度
宇奕山醒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潔白的天花板。
然後,還是一片潔白的牆壁。
身上竟已沒有血腥味,還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聞著這味道有種歸屬感,「天吶,我已經多久沒聞到這味道了?」
身上還是一套乾淨的衣服。雖然有些大號了。
而且自己似乎還是躺在一張床上,粉色的?我去,老子什麼時候用了這麼娘的東西啦?
天啊,老子居然躺在一張床上。
平復下心情,宇奕山這才打量打量這個雪白的房間。
一張女性化的書桌,上面文房四寶一律俱全,鉛筆到鋼筆,毛筆一一俱全。很明顯,這房間的主人是個女生,還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一台淡藍色的筆記本電腦,還是『愛瘋』牌子的。這裡似乎沒有遭到喪屍的攻擊。一切是那麼的平靜。
宇奕山掙扎著站起來,檢查自己身體,原本超負荷的傷已經好了,應該是玄清治療好的。但是自身的內力早已枯竭,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體內的內力多多少少恢復了一些。
「呼——好久沒那麼舒服了。」宇奕山看了看身後的一床被褥,心中不自覺的多愁善感起來,「不知道這房間的主人還活著嗎?」
「呵呵,宇奕山吶宇奕山,你什麼時候又假仁義了啊!」宇奕山自嘲道。
「等等,師父呢?我的包呢?槍呢?特麼的不會連柄劍都沒了吧?」宇奕山四處環顧。
「還好,我的劍還在。」宇奕山拿起那柄劍,宇奕山的目光很敏銳,捕捉到了一道劍刃上的鈍口。
「唉,剛才也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喪屍的身體。」宇奕山發現劍身也被清洗的乾乾淨淨。沒有一點血污。
到底是誰做的呢?難道是老師?
宇奕山心中疑惑不解。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宇奕山拿著劍,走到門口,居然聽到了女孩嬉戲聲。
「你們?」宇奕山走出房間,看到一大一小倆個少女在沙發上打鬧,似乎這裡還是災難前的平靜生活。
兩個少女大的和宇奕山差不多大,很漂亮身材也不錯哦,該凹的地方凹,要凸的地方就凸,小的才有十四五歲,也是個蘿莉。
「你們」宇奕山有些錯愕。
「哥哥~你醒了?」十四歲的林寧莉喊道。
「你們?」宇奕山不解。
「奕山?醒了?不錯,我還以為你打算睡到明天早上。」玄清笑道。
「只是什麼情況?」宇奕山問道。
玄清坐下泡了壺靈茶,解釋了一番。
在宇奕山昏迷後,玄清開著車,尋找落腳的地方,路上看到一個青年人打包了一大袋子罐頭,被三隻喪屍追趕,玄清順手救了他,然後發覺這年輕人很眼熟,就帶上了他。
路過了一家米店順手收了幾包麵粉和幾包大米進乾坤袋裡。
青年帶著玄清回到這裡的時候玄清看到林寧莉和林寧楠才想起來這三人。
青年人林懷謙和他的兩個表妹林寧楠林寧莉是玄清孫女小時候寥寥無幾的幾個玩伴之三。
當然那個粉紅色的房間是林寧莉的。睡衣是林懷謙的。這房子也是林懷謙的,林寧莉和林寧楠到她們表哥這裡過暑假,哪曾想過居然遇上了電影裡的情節。
是玄清和林懷謙幫宇奕山清洗身體的。這似乎讓宇奕山有些遺憾。呵呵。
宇奕山苦笑,自己剛剛居然杞人憂天的為這屋子的主人是否還活著。
「你們好,我叫宇奕山。打擾了。」宇奕山自我介紹道。
林寧楠文靜地笑道,「沒關係,我們和薇兒可是好朋友呢!」
「呵呵,好久沒,零食了呢,謝謝你啦,奕山哥哥~」林寧莉笑了。
「薇兒?」宇奕山不解,自己認識薇兒這個人嗎?「薇兒是誰?」
「呃?」只見林家三兄妹一臉錯愕。
「咳咳咳——薇兒是我孫女兒,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吧?」玄清咳嗽一聲打破尷尬。
「我?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只是這兩天殺戮太多,受傷太多,疼得太多,忘了而已。呵呵呵。」
「」林家小蘿莉林寧莉咬著手指問道,「哥哥,什麼是殺戮?」
「呃」宇奕山語塞,他暗道,自己是不是教壞人家了。
「沒,沒什麼意思。」林懷謙似乎也不想教壞林寧莉,於是便搪塞道。
「告訴我嘛~告訴我嘛!」林寧莉撲到林懷謙身上撒嬌。
「誒誒誒,不要這樣子,余爺爺還在呢!安分點~」林寧楠連忙把林寧莉扯過來。
「哦~」
「呵呵。」林懷謙靦腆著臉笑了聲,走進廚房,端出來一盤饅頭。
「吃點饅頭吧,趁熱吃了。」林懷謙和善的說道。
「莉莉,快把薯片放下!小孩子吃那麼多零食幹什麼?」林懷謙板著臉就要去奪林寧莉手上拿著的大號包薯片。
「等一會,一會就好等等,不要啊!」林寧莉可憐兮兮的看著林懷謙。
"吃完饅頭就給你。"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偷吃啊!」
「那你要怎樣?」
「把薯片給我,我要數數有多少片!」
「」
宇奕山看著這和諧的一幕,不經意地一笑。曾幾何時,他的家裡也是這片和諧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