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隻喪屍衝在最前面。
宇奕山十分詫異,剛才那喪屍是從屍群裡竄出來的吧!居然速度快了不少!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
宇奕山覺得就拿它開刀,不,是開劍。
一爪子抓過來,宇奕山發現自己居然不能用對待其他喪屍的眼光看待它了。
宇奕山眼中鋒芒一閃而逝。一顆頭顱落下,腦漿灑一地。
屍群不算密集,宇奕山踏著半生不熟的輕功步法,遊走在喪屍之間,時不時就濺起一道黑血。
十幾分鐘之後,十幾二十隻喪屍被宇奕山盡數殺死。
只是宇奕山已經渾身浴血,成了一個「血人」。
「時間長了點。你足足用了半個小時!」玄清似乎有些不滿意宇奕山的成績。
「沒辦法啊,一個人在屍群裡竄來竄去,心理壓力很大,況且被抓一下就死翹翹了,所以得倍加小心!」宇奕山解釋道,他發現玄清周圍還躺著幾具屍體。
「輕功還得好好練!到輕功大成之際,我們修仙者的輕功是完全可以代替汽車的!不要小看這門功夫!」玄清看了宇奕山一眼,轉身就走。
宇奕山畏畏縮縮地跟著玄清走了。
不知又走到了哪裡,宇奕山發現這是一個超市門口,然後兩人走了進去。
玄清掏出了手槍,宇奕山明白了接下來發生的事。
「砰!」這不是玄清開的槍,槍聲在偌大的超市裡會想不斷。只見三個年輕人往兩人這裡跑。這裡是出口。
「你們兩個,快跑啊!喪屍追來了」一個十幾二十歲小伙,大喊道。
「嘿嘿,省了一顆子彈。」玄清怪笑一聲,沖宇奕山使了個眼色。
宇奕山硬著頭皮,抓著劍柄衝了上去。
三個年輕人一驚,他們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傢伙不要命了吧!當自己是紅內褲往外穿的人吶!!」
其中有個年輕人想要拉宇奕山一把,卻被宇奕山輕鬆躲過。
然後他們跑到玄清那裡後,不經意間回頭,看到一幕顛倒他們的世界觀的畫面。
宇奕山在十幾隻喪屍之間遊走,身形有些狼狽。
宇奕山砍掉一喪屍的腦袋之後,身後一隻喪屍雙手已經攀上了宇奕山的肩膀。宇奕山下意識地往後一刺。只是後面那位是只喪屍,不是人,似乎這招不管用。
「砰!」玄清淡淡地舉起槍,一發子彈射了過去,宇奕山背上的喪屍也沒來得及呻吟一聲,就癱倒在地。
宇奕山顯得愈來愈力不從心。
「砰砰砰砰砰砰!」玄清就這麼舉著一把手槍,時不時開一槍,解決逼近宇奕山的喪屍們。
三人吃驚不小,眼前這個老人不簡單吶~那個混跡屍群的後生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忒沒用了吧!」玄清數落著盡顯狼狽的宇奕山。宇奕山苦笑道:「我還沒吃飯呢?!」就算是昨晚喝了不少酒,此時腹中早已空無一物了。
「這算沒用,那我們豈不是廢材了?!」三人腹誹道。
「那就去找點東西吃吧。給你十分鐘!」玄清無奈,一揮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那三人一眼。
「你們快走吧,這裡還是很不安全的!」宇奕山看著那三個傻愣在一旁的人,便好心出聲提醒道。
「呃,你好。我叫杜衡。」其中拿槍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我叫宇奕山。」
「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和我們一道同行呢?」杜衡單刀直入的切進主題,直勾勾地看著宇奕山。
杜衡的心思玄清全看在眼裡,他嗤笑道:「我很介意,奕山你說呢?」
「呃,我,不好意思,我們不方便和人同行。」宇奕山滿懷歉意地說道。
「奕山,你還有九分零二十秒。」玄清悠悠地說道。
「呃,抱歉,我還有事,有緣再見。拜拜~」宇奕山一溜煙走了。
杜衡在後面歎了一口氣。
「走吧,別人瞧不上咱們。」杜衡自嘲道。
「唉,本來以為那些喪屍很好對付,哪知道唉!」蘇福也是唉聲歎氣道。
靠自己吧!」陸小鳳搖了搖頭,鼓足精神說道
宇奕山一路小跑,在一個貨物專櫃這裡隨便挑了塊最貴的表,給自己帶上。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到了熟食區,雙手並用,拚命地往自己嘴裡塞肉,完了以後還打包了一隻烤鴨。
宇奕山這才發現玄清沒有跟來,這是什麼情況?!
「吼嗚!」這時宇奕山聽到一聲嘶吼,便尋覓著聲音發生處走了過去。
發現玄清在女裝區一個專賣店門口砍死一隻喪屍。
「師父?!」宇奕山喊了一聲。
「嗯。」玄清應了一聲。
宇奕山覺得玄清似乎有些反常。
「您」宇奕山小心翼翼地喚道。
「奕山,你想家嗎?」玄清問道。
宇奕山一愣,不知道玄清要表達什麼,他突然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他說道:「沒有家,哪裡來的思念?」
「其實,你的父母還沒過世吧?」玄清輕瞟了宇奕山一眼,幽幽地說道。
「沒,沒有!」宇奕山不知玄清的用意。
「你父母還沒過世,又怎麼在之前和文淵航說你沒有家呢?」玄清反笑說道。
宇奕山一愣,沉吟片刻,傻笑道:「呵呵,您知道嗎?其實我那個家到處都是明爭暗」
「我知道!聽你說過了!」玄清打斷他,說道:「你就沒有一點留戀那個以前家嗎?」
「除了我父母,其他的人,老子連看都不願看,那虛偽的嘴臉!我看了就想吐!」宇奕山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厭惡。
「你覺得,家的定義是什麼?」玄清從貨架上取下一件裙子。他毫不介意宇奕山的語氣。
宇奕山思量片刻,說道:「至少『家』裡面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
玄清裝好那件裙子,轉過身來說道:「那不就行了?你是有家的,那個家裡有你父母。」
「放屁!那鬼地方,頂多是個吃飯的地方!那個吃飯的地方,有我思念的兩個人罷了!」宇奕山辯駁道。
「我不想糾結這個話題。您問我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宇奕山不耐煩的問道。這是他第一次在玄清面前不耐煩。
玄清看了看宇奕山,又看了看手中的裙子,也不介意剛才宇奕山的頂撞。
「我想家了!」玄清拎著裙子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