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太陽系,地球,亞洲,華夏國,f市某個沙灘。時間:莫約下午六點。
遠處海平面隱隱出現一個人形影子,一個未離開的青年正伸長脖子瞪大眼睛看著,許久他
「啊」的一聲驚恐的尖叫逃一般的跑出這個海灘.
在距岸上兩三千米的海平面上,一群人在飛,對,是在飛!也難怪那後生會跑了,太衝擊他的承受範圍了!一個古代裝扮的白髮老者緊握著一柄幽藍色的利劍,帶著衣服白色的單調面具。
在後面緊追著一群比白髮老者年輕不了多少的能人異士。其中,一個在最前面的黑白髮相間的老人始終與白髮老者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生怕跟丟了似的。
這是在拍古裝戲呀?一個個戴著面具,穿著古裝,搞什麼神秘。當然不是。
白髮老者眼見就要靠岸了,一喜,「只要進了城市,換身衣服,要逃,不,是繞過他們應
該會簡單一些。」白髮老者打算著。
忽然身後一陣涼,白髮老者身形一閃,「嗖嗖」幾枚暗鏢擦身而過。白髮老者眉頭一皺,腳下突然一止。回過身來,寬袖一甩,幾枚飛鏢射出。又回過身去,接著跑。
「小心!」眾首老者見狀,暗道不好,大喝一聲提醒眾人。眾人不得不止步躲開幾枚飛鏢。
白髮老者抓住機會腳下一蹬,身形向前方城市掠去。
「咻咻」白髮老者只感覺背後殺氣一盛,頭稍稍一側。突然一轉身,接過兩枚精緻的暗器。
「嗤嗤——」剛剛結果手的兩枚做工精緻的暗器,還沒來的及仔細欣賞,便自白衣老人手中爆射而出,有兩人躲之不及,正中胸口,穿過身體帶著兩道血線。
「噗通,噗通」兩具已經死透了的屍體再無半點內力波動,沉入海底,染紅一片。
白髮老人本不想殺人,但,他也知道不想被人殺,就得殺人,所以他一直躲避他們,為的
只是不想自己手上有太多血案。
「哈哈哈,你們這幾個小嘍囉,也配和我鬥?」白髮老人見這一會就有兩人死在自己手上也不驚慌,他哈哈大笑兩聲戲謔道。
「老傢伙不要太得意,小心遭雷劈啊。」一個中年男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嚎了兩聲。
白髮老人瞇著眼睛,看著那人,眼中寒氣乍現。那個中年男子身體一顫。
這時一道寒光一閃,只聽:「砰砰」一聲。不知從哪裡飛出一枚暗鏢,將飛速向中年男子劈去的幽藍色的利劍輕輕彈開。
「老傢伙,你當著我的面殺了我的兩個人,好意思麼?」那群人的首腦老者殺氣乍現,冷聲道。
白髮老人也不惱也不怒,他輕輕的放下劍,突然,一股寒氣露出,腳下那一小片的海水瞬間結成了冰塊,白髮老人穩穩地站在那上面。「那依你的性子,你會站著給別人砍嘍?」
「哈哈哈——該殺該殺,敢動我師兄,他們找死!但是.」老者的臉色陰沉了下了,
「就算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呵呵哈哈哈——」白髮老人沒有憤怒,倒是笑了,「難道你就把他們當做條狗嗎?狗,一群狗,被一個人領來欺負我這個糟老頭子?!」
「你.」「你.」怒聲四起。「住嘴!」老者呵斥道,「師兄不會聽人話嗎?我是說就算。」
白髮老人還在笑,老者靜靜的等著,等著他笑完,而周圍的人都一個個氣紅了臉。
「這是我這麼多年最開心笑的最歡的一次。呵呵呵。」白髮老人突然看著那個還在靜靜等待的老者,有些滄桑的說:「你累嗎?」
「嗯?」老者一愣,但就是沒有動,他有些興奮道:「怎麼?累了?不想跑了?你就是不夠狠,你就是太心軟。不然這麼會被我一直追,一直追。」
「我早就累了,三年前我就累了,但我想給你改過的機會,我是個有情人,醒醒吧,你已經入魔了。」白髮老人聲音有些痛惜。
「魔?入魔嗎?你怎麼知道我入魔了?這所謂的魔,就是你們那種定義!?放屁!」老者瞪圓了眼睛,大罵道。
白髮老人靜靜的看著幾近瘋癲的師弟,臉上沒有表露什麼,但內心已經痛心萬
分,每一次相遇,總會見血,總會掉淚,總會做絲毫沒有用處的勸告。
「師兄,你不是累了嗎,我只要拿走玄冰劍,掌門信物,我們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呵呵,為什麼每次都是這幾句,明知沒有效果,還癡癡地照常搬出這幾句。」白髮老人耷拉著腦袋,看著殺意正濃的老者。
「呵呵,習慣了。」老者也呵呵的笑了。但讓人聽著不是那麼舒服。
「你說說你,你要這些名和利做什麼?」白髮老人說道。
「哼哼,你還好意思說我?那你跑什麼。」老者哼哼道。
「我是遵循祖訓,你難道要逆著師傅的話來做嗎?」白髮老人怒聲喝道。
「我.」老者,剛說出一個『我』字便啞口不言,滿臉通紅,是被氣的,可是一向不甘示弱的他竟在這一刻不語了。
老者青筋暴起,但就是沒有反駁,不是不敢,而是不知怎麼反駁。「我,我只是認為你不適合做掌門.」老者聲音很小,但在場的很多人都聽見了,他們很奇怪,怎麼自己的老大變成這幅受氣模樣。
「你還強詞奪理,你根本就是不把師父當回事。」白髮老人暴怒吼道。
老者那一輩人以上本人為大,師父,便是拿來尊的。
「師父的恩情我從未忘過,但我不服。」老者也不解釋,越解釋,事實越黑,他冷聲道。
「真的?」白髮老人說道。
「絕無戲言。」老者鏘鏘有力道。
「那你在江湖上集結這些痞子流寇是什麼意思?」白髮老人厲聲喝道。
「你說誰是痞子流寇?你這老不死的!找死是吧?!」這些人最討厭別人這麼叫他們,但事實上他們還真差不多是。
「就是,我,氣煞我也,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呀——兄弟們上,讓這個囂張的老傢伙成為我們的劍下魂。」
「我,最恨別人說我是流寇,我不是!我不是流寇!殺了他。」
白髮老人一臉平靜的看著一群殺氣毫不收斂的修真者。暗歎一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修真者的地方也有江湖,這個江湖卻是血腥味十足的。」
「住手」眼看一群殺氣沖天的窮凶極惡的人就要抄刀子上去砍人了,老者大吼一聲,釋放內力震懾眾人。
所有的人都臉色一白,便收回刀槍劍戟,但還是有好幾十枚暗器飛向白髮老人,白髮老人
也不驚慌。
若是其他人面對幾十枚暗器早就嚇傻了,白髮老人身體動了,右腳在水面上輕輕一劃,一層浪花濺起,寒氣自白髮老人為中心突然散開,濺起的浪花在這個大夏天裡結成一塊塊帶有鋒芒的利器。
「嗖嗖嗖嗖嗖——」白髮老人右手輕輕在虛空中,一扇,所有的冰塊不在停留在空中,而是一齊爆射而出。
「啊?!」窮兇惡極的一群人,有幾個早已嚇傻掉了,當場愣在海面上,還有一個身體一抖,停止了內裡運行「噗通」一聲,掉進了海裡,「咕嚕咕嚕」地大口大口的喝著海水,掙扎著。
「快閃!」但還是有人反映過來了,大喝一聲,就先行向旁邊飛去。
「啊啊啊——」整個團體就這麼瞬間潰散。
還有幾個沒反應過來的後生,當冰刃在他們的瞳孔中快速的變大,他們才想起,要運起內力防護身體。但結局很悲催,還沒等他們運氣內力諸多冰刃便在他們身體上紮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血洞,打成了篩子,紛紛栽進水裡,死的死,傷的傷,海上的戰鬥,失去了輕功,就是死路一條了。
就算還有氣的也沒人會從海裡把他們撈起來,只會活活被海水嗆死。
「師弟,你的狗還真是不聽話啊!呃?」白髮老人冷笑。
「哼!這還用不到你來管!自身難保還來管別人?你是活膩了吧?」老者也不惱怒,僅僅回罵了幾句。
「呵呵呵,少見,太少見了!師弟,你居然沒有和我動手!這是破天荒第一次吧!」白髮老人瞇著眼,看著老者好一會,發現老者除了那環繞週身的懾人的殺氣,卻沒有動手的意思,哈哈的笑道。
「少見?的確是啊,我也這麼覺得!我們這次相遇說的話多了好多,以往不是幾句開場白就開打,就是直接殺人。」老者笑笑,如同一個享受這兒女的祀奉,享受這天倫之樂的老人。
「雖然說你幾乎沒停過手中的劍的揮動,但是我只是旁觀。我知道你現在很開心.」老者臉上洋溢的笑容,但與那濃郁的殺氣顯得格格不入,十分不搭調。
「開心是因為我和你沒有打起來。又有些慶幸是吧?」老者一副我都瞭解的模樣。
「不要解釋,不要那副樣子.」老者見白髮老人一臉不屑,有些生氣。
「你說,我慶幸什麼。但是我的確是很開心。」白髮老人笑著說,這樣溫馨的場面太難的,可是那殺氣是這個溫馨場面的一個瑕疵。
「以往我們可是都是在偏僻的地方交手啊,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喔,這麼大動靜,嘿嘿,警察很快就到,還有特種部隊也會來吧,我依稀已經聽到十幾公里外的警鳴聲了。」老者笑容有些玩味。
白髮老人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冷聲道:「所以你以為我在拖延時間麼?」
「難道不是嗎?」老者低聲追問道。
「呵呵呵——」白髮老人殺氣乍現,舉起右手,右手無名指上有一枚鑲嵌著綠色寶石的戒指,他寒聲喝道:「我現在還是個掌門,玄冰殿的掌門是不會拖延時間的,你是在逼我,你是在侮辱掌門這個身份——我要你跪下向祖師賠罪!」
「噗——」白髮老人為中心,內力猛然洩露出來。
「喝——啊——啊——啊!」所有人運起內力護在身前。
周圍的海水都翻湧起來。「啊——」一個硬是拼了命著抵擋的中年人,吐了一口黑血,就因為這一時的內力放鬆,慘呼一聲,掉入水裡。他的內臟爆裂而死。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於是就有了第三個,然後又有了第四個.「啊——」
「噗——噗通!」
「噗通,呃——」
「咳咳咳——嘔——」
僅僅十幾秒就有數名修真者跌入海裡,將這一片海域染個通紅。
「喝——」白髮老人收回內力。
「咳咳咳咳咳——」
除了那個嘴角滲出些許血的老者,其他人都在捂著胸口咳著血。
新鮮的血液覆蓋了舊的血液一片赤紅,十分刺眼。
「你生氣了。你居然生氣了?難得一見啊!哈哈哈,玄清!你生氣了啊!呵,哈哈哈。」
老者看著暴怒的白髮老人,不怒反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你立即跪下對師父的在天之靈謝罪!」玄清怒喝道。
「呃.你.」老者一手擦乾淨嘴角的血,但還是很聽話的跪下了.
十幾公里外,一隊警車奔馳著,車隊中夾雜著幾輛悍馬,格外刺眼,車內,一位頭髮黑白相間的六十多歲的老年人,好似某個領導人,他問身旁的一位緊蹙眉頭的中年人道:「怎麼?有什麼異樣嗎?」
「殺氣,還有還有好強的高手,人數少說是四五十人。交火了,血氣,好重,死人了。」好久,中年人這才斷斷續續回答道。
這領導也不焦躁,他問道:「那,知道在什麼方位嗎?是在市區麼?」
「不知道。」這一次中年人回答的非常迅速,又是好久,他打開了車窗,嗅了嗅車窗外的空氣,他縮回頭來,說道:「應該不在市區內,至少不在鬧市區。」
不等老領導再次說話,他又說道:「越來越近了,那股混雜著殺氣,血氣和眾多高手的怨氣的氣息令這氛圍很壓抑,您有沒有些難以呼吸。」他看向老領導。
「嗯?」老領導仔細的回想了下,皺眉,不安道:「真的是,有些喘不過氣。」
老領導「不行了,打電話給中央,請求支援,叫西海龍一組過來。」
「好。」中年人遲疑了一會,有些擔憂道:「那個,總.」。
老領導眼珠子一瞪,中年人立馬住嘴,改口道:「首長,您是不是先迴避下。」
「不,為什麼要迴避?他們是人,我就不是人啊!?」老首長瞪圓了眼珠子,道:「我也是人,就像一個混球從地球到月球,性質是一樣的,他還是混球,我無論是那個位置上的,我還是我,還是個人,性質一樣,你懂了嗎?」
「懂,懂了。」中年人心裡已經被汗水浸濕了,首長強大啊,混球的性質,非常人。
中年人撥通了手機,手機那頭一個慵懶聲音:「喂,誰~」
「地老大,是我,東海頭頭。」
「嗯?啥子情況?」地老大還是那副慵懶的語氣,但語氣中有了些慎重。
「請求支援!」中年人嚴肅道。
「是,暗號:.」地老大也換上一種嚴肅的聲音。
「請講。」中年人低聲道。
「天王蓋地虎——」地老大又換回原來那副慵懶。
「怎麼,又變了?」中年人皺著眉。
「是啊,前一秒變的,不急,你,想想再說。」地老大慢悠悠的說。
「你他媽的不急,老子急啊!」中年人也不管老首長在車裡了,大吼一句粗口。
「誰不是急?那個打電話到我這裡的小組不急?那個不是這樣對完暗號在出的支援?萬一就因為你,有不法分子混入中央,會造成多大的嚴重印影響?會有多大的損失?別人的努力就因為你而毀於一旦!」地老大一口氣把中年人大罵一通!中年人老臉一紅。
「對,對不起。」中年人怯怯的道歉。
地老大很大度的說道:「沒事,想著吧,暗號:天王蓋地虎——你還有五十八分鐘,盡快啊。」
「可是.」中年人艱難的懇求。
「沒有可是。老子我告訴你,記住這些暗號是你們分內的事情。與我無關,你若是連這都幹不好還幹這行幹什麼?」
「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誤,回去我會接受組織的處罰。但我現在受命於總理。」中年人一臉懇切,雖然地老大看不到。
「總理?」地老大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
地老大道:「好,」
中年人眼前一亮,「謝.」
地老大不等中年人道謝,又說道:「我去請示一下。」
「我-日——」中年人對著電話那頭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