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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岸.來到了這個陌生村鎮.內心卻湧動著巨大的激動之情.小小村鎮並無客棧.他們必須到前方的鎮上去.才能夠問清楚路.打探到消息.蕭君憶和淩御軒沒有多做停留.連休息一下都沒有.直接向著城鎮趕路.
這個地方是容縣.當來到城裡時.淩御軒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地方.他常年在外經商.各個地方他幾乎全都去過.只是方纔那村鎮實在是簡陋偏僻.他才不知此為何地.但是.自從走進城邊.看著那城門上熟悉的兩個大字.頓時就放心的笑了.
「好了.來到這裡就好.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淩御軒拉著蕭君憶的手快步的前行.滿臉的安心和快意讓蕭君憶微微疑惑.
「怎麼了嗎.這裡是什麼地方.讓你這麼的激動.你之前來過這裡.」
「當然.在前方的繁華地段還有兩家布莊.那是我的產業.不過是有掌櫃的幫忙經營.到了那裡.我們就可以先休息下.然後拿了盤纏去皇城.」
就這樣.蕭君憶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主動的牽著御軒的手就向前跑去.淩御軒無語的跟在她的身後.到了該轉彎的時候會提前告訴她.然後任由她為自己領路.
很快的.走過了幾條街道.他們便來到了最為熱鬧富麗的街段.這條大道上兩旁都是店家商舖.其中有一家的店面最為熱鬧.看得出生意很好.進進出出的大多是小姐夫人們.看著跟在他們身後的家丁抱著的一匹匹步.蕭君憶就明白這應當就是御軒的布莊了.
淩御軒帶著蕭君憶直接從正門走進.布莊很大.有好幾個店面相連著.各樣的布匹都有.任由人們選購.兩個人走進門檻.逕自來到櫃檯前站立.掌櫃的正在結賬.他們也就等在旁邊.
當掌櫃的清算了最後一筆賬單之後.看到站在眼前的人立馬就慌了.驚訝萬分的衝著御軒行了禮.直接召喚了一個夥計過來幫忙.親自帶著他們向著後院走去.來到後院殿中坐下.掌櫃的竟要下跪向著御軒行禮.被御軒擺擺手免去了.
「王爺.您怎麼來了.也沒聽到有人提前說起.當真是讓在下驚到了.還有.這位是…….」掌櫃的的有些疑惑.他從未見過蕭君憶.所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稱呼.
「這你不用在意.我此次前來並無它事.看著布莊經營的不錯我也放心.好了.不說太多.你去給我準備一輛馬車.還有五百兩銀子.」淩御軒顯然不想多說.蕭君憶的身份他不願讓任何人知道.
「是.」掌櫃的慌忙答應著.吩咐著下人去準備一切.「王爺.聽說不久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據說宮裡特地從江南選了一批錦緞.要為皇后縫製一件百鳥朝鳳的宮袍.前段日子有人來我們這裡.請走了幾個有名的裁縫.說是要入宮為皇后設計這件衣衫呢.」
「你說什麼.」淩御軒和蕭君憶同時開口.皆是滿臉的驚疑.
「這.怎麼.王爺不知道.」掌櫃的有些驚訝.沒有什麼事情會是王爺不知道的吧.「王爺.是不是因為您遊歷在外.所以還沒有聽到這個消息.只是.過一陣子就是皇后的生辰了.您不用回宮嗎.」
「……」淩御軒和蕭君憶皆是神色古怪對望一眼.片刻後.還是御軒開口說了話.「你說的是皇后.那麼.你可有聽到有關本王的消息.」
「王爺何出此言.這您.您不是常年在外從商.打理著生意嗎.難道.有什麼不對.」掌櫃的想不通了.這話問的蹊蹺啊.
淩御軒頓時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兒.就算是他們的那件事情封鎖了消息.並沒有流傳在外.可是皇后的生辰這件事情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吧.「你說的皇后是指誰.」
啊.掌櫃的嘴巴張的老大.這事情怎麼越發的彆扭了.「王爺.這當今皇后是誰您能不知道.不就是去年新封的婉慧皇后.就是佘大人家的千金啊.」
「什麼.是她.」淩御軒和蕭君憶全都震驚.沒想到竟然會是她.想當初.佘詩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貴人.甚至都未曾被皇上臨幸.現竟然能夠能為眾妃之首.當真了不得.
「那麼.你們有沒有聽說之前的蕭皇后怎麼樣了.還有小皇子呢.」蕭君憶忍不住的發問.這件事情太過的不對勁兒.以至於她內心的不安越發的強烈.
「咦.這……」掌櫃的有些躑躅.他們怎麼像是從不知道這些事情一般.倒底是出了什麼岔子了啊.
「你但說無妨.」淩御軒也明白了事情的蹊蹺.但是他卻不確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來.有些事情是他們所想不到的啊.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只是在新封皇后的時候.我們也都驚訝了許久呢.但是其他事情.從未聽聞啊.王爺.這事情您若是都不知道.那我們哪能清楚啊.」掌櫃的一臉茫然的搖頭.
淩御軒沒有再說話.在下人們準備好了馬車和銀兩.他們二人就離開了.離開前吩咐掌櫃的不許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半分.乘著馬車走了一段路程.蕭君憶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真是讓她難以接受.
「御軒.你說怎麼會呢.寒熠他怎麼就又封了誰做皇后呢.不是我自信.就衝著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淩國還能這麼的平靜.實在是詭異啊.想當初.我和柳兒出宮逃去古德鎮的時候.皇上尋找我們可是弄得天下皆知.而今.不僅是我一個人.還有你大名鼎鼎的睿王爺啊.發生那樣大的事情.怎麼就會沒一點的動靜呢.」
「憶兒.你說的我也都奇怪著呢.看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想要知道內幕.我們必須得回到皇城啊.」淩御軒隱隱有了一些猜想.但是事實是如何.他一點也不敢確定.
「不.我們不能就這麼冒然的回去.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的.我們還在在這裡先找個客棧住下來再做打算.」
「你說這個我倒是沒什麼異議.只是你可知與容縣相挨著的是什麼地方.」看著蕭君憶一臉茫然的搖搖頭.淩御軒深沉的說道:「是巖城.是離古德鎮最近的巖城啊.」
巖城.竟然是巖城.蕭君憶略微睜大眼睛.看著馬車外面的景致深思著.巖城是通往古德鎮最近的地方.而從巖城去古德鎮的路線也只有她知道.就連御軒也是不清楚的.
「御軒.我們去巖城.現在就走.」拿定主意.蕭君憶堅定道.
很快的.御軒趕著馬車向著巖城的方向行去.馬不停蹄的直到夜深了也進城.進入巖城.大道上幾乎沒有了一個人影.黑漆的夜色中只有那麼幾家店前的燈籠亮著.來到一家客棧的門前.淩御軒敲響了緊閉卻亮著燭光的房門.
「來了.來了.」店小二打了個哈欠.話語茫然而懶洋洋的.從門外可以看到他伸著懶腰.迷糊著揉眼睛的動作.
這晚.他們就在客棧住了下來.清晨用過早飯.他們直接去買了兩件衣衫.然後各自易了容.踏出客棧的大門.兩人很快的匯在了人流中.在來往的人群中四處打量著.
蕭君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竟然在前方的小攤前看到了文傑的身影一晃而過.蕭君憶不可置信.仔細的瞧去那人影已經不見.向著定是自己看走了眼.就這樣.當她從一家酒店門前路過.看著坐在窗口的那個身影時.那確定是人就是他.
「文傑.文傑.是你嗎.」蕭君憶開口叫道.看著窗邊的人影疑惑的投來目光.蕭君憶慌忙向著他招手.「文傑.這裡.在這裡.」
「……」林文傑呆呆的站起身子.就那麼傻傻的從窗戶望向那個熟悉的身形.但卻有著一張陌生面容的女人.雖然.女人的容顏是陌生的.但是那話語是絕對的熟悉的.是她.真的是她.
「先生.先生.是你吧.」林文傑終於反應過來.竟然直接跳過窗戶就向著她跑來.看到她身邊另一個陌生的男人.但是那氣息卻是熟識的.
「是睿王嗎.真的是你嗎.」林文傑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像在看著一個奇跡.看著男人對著自己點點頭.眼眶頓時就紅了.「天啊.真的是你們.你們終於出現了.」
「先生.先生.……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平安的回來了.……」林文傑忍不住眼淚.也不想去忍.就那麼的任由眼淚橫流.伸出雙手.沒有過多想法的將蕭君憶抱在懷中.恍惚在做夢一般的哭泣著.
蕭君憶任由他抱著.伸出手在他的頭上輕輕撫摸.文傑他們就像是她的弟弟一般.比親人更加的親近.她知道文傑此刻的心情.她也一樣.只是眼淚留在了心裡.她不在隨意顯露出自己的脆弱.
帶著文傑來到他們居住的客棧.來到房間中將所有的門窗關閉.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下.蕭君憶看著眼眶依舊紅紅.甚至還有眼淚忍不住滑落的林文傑微微笑.「好了.別哭了.我們回來了不就好嗎.快說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文傑一聽她問話.立刻就擦乾了眼淚.坐正自己的身體看著她認真道:「我們前兩天剛來到鹽城.是要去古德鎮的.和我一起的隨從都在客棧休息.我是出來買一些東西給宸兒帶過去.我……」
「宸兒在古德鎮.」林文傑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蕭君憶打斷了.蕭君憶幾乎是跳起來說道.
「是的.」林文傑輕聲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敢看蕭君憶的眼睛.只是難過的輕輕低下頭.有濃濃的傷感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