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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難猜:紛紛爭爭幾時能休 第一百二八章 一國兩制 文 / 簫溪

    莫齊宣死了.北國淪陷了.現在的北國境內可以說是混亂的.也可以說是有序的.淩國和南國的軍隊正在清理和整理著一切.所有的百姓也全都安置了.只是所有人都不肯屈服.這是喪國之痛.尊嚴之恥.

    但是.這並不是一個難題.百姓.要的是安居樂業.之前北國的紛亂他們也全都經歷了.內亂導致的結果便是一片紛雜.民不聊生.所以.只要安撫了百姓.勸順了將才志士.這些便不是問題.當然.強制性的統帥與管理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淩皇和南王似乎都想要做一個賢君.順應了民意.所以才會多下了些功夫.

    清王府內一片淒涼.白色的綾鍛掛滿整個王府.置身其中.你感覺到的只是濃濃的哀傷.已經三天了.明天就是清王下葬的時候了.靜默的靈堂中跪滿了哀傷寂寥的身影.卻獨獨不見蕭君憶.

    明日就是清王出殯的時間.可是北國內的局勢卻也是難以更改了.除下莫齊宣的那些黨羽被強行制服外.就是跟隨著清王的這些將領了.他們自是不願將自己的領土拱手相讓.但是就算傾盡氣力去一搏.最終的結局也是肯定的.所以.何德和秋白在木離的帶領下尋到了蕭君憶.

    秋白與何德一樣.是清王手下的大將.清王手中的兵權幾乎都在他和何德的手中.秋白聽何德說了宸兒他們的事情.秋白很是驚訝.思索後便決定一見蕭君憶.來到了王府的後廂房.木離讓門外的守衛幫忙傳了話.很快他們就被請進了屋子.

    淩皇和南王在正位上落座.在木離他們進屋後.蕭君憶也從內室走了出來.看見蕭君憶的模樣.木離和環兒心中一酸.眼眶不由得就紅了.這個女子曾經是那樣的明朗靈俏.現在卻是這樣的沉靜與清瘦.那眉眼間的哀傷憂愁.讓人心中揪痛.

    木離他們在殿中站立.向著他們三人微微點頭示禮後.卻也尷尬的站著不知該從何說起.淩皇和南王均是沉默不語.完全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的yuwang.而蕭君憶則也是很不客氣的.完全不顧及他們二人.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木離.你們來這裡想要說什麼.我很清楚.但是.我只能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們能做的便是規勸好所有的百姓和將士.讓他們看清現狀.認清事實.然後作為淩國或者南國人繼續生活下去.北國已經敗了.雖說亡國之辱仇恨深.但是百姓想要的是什麼.你們很清楚.」蕭君憶正襟的坐在椅子上.輕啟那略有蒼白的薄唇.淡然說道.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不能這麼過分.」何德是不服氣的.他是怎樣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的.

    「這並非誰過分與否.只是.北國的敗落在於莫齊宣.如今他都已經死了.還有誰可以支撐大局呢.自古來.強者為勝.這也是北國的盡數.所以.早日接受了這個事情.讓所有人重新走上生活的軌跡.才是正確的.」

    「不.絕不可能.我們北國並沒有完全敗落.不是還有雲龍珠嗎.那個孩子.我們的新主子.我們要擁護輔佐他坐上皇位.我們要為他奪回我北國的江山.」何德有些激動.有些氣憤填膺的說道.

    「你也許搞錯了什麼.」淩寒熠聽了何德的話有些諷刺的笑了.他的話很淡漠.很絕情.「宸兒是朕的孩子.是淩國的皇室血脈.又怎會做了你們北國的王.」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何德不敢相信.難道連他們最後的奮鬥目標也要被摧毀了嗎.那個孩子不是問清王叫爹爹的嗎.那個孩子不是擁有雲龍珠的嗎.

    「這是事實.北國的一切已成定局.所以.你們還是為今後坐好打算吧.」蕭君憶淡淡的陳述著.看著木離和環兒對她的失望.她依然平靜道:「木離.你們都是聰明人.這些話自是不比我多說.宸兒他不想當什麼君王.他還只是一個單純的孩子.雖然宸兒與清王沒有血緣關係.但若是說宸兒是他的孩子.這並不為過.可是.清王的意願你們不是一直清楚地嗎.」

    「雖是此.但是王爺從未想過北國會有一天滅亡.從不會願意北國的一切全都不復存在.全都要冠上他國的名義.」木離明白現實.殘酷的現實是放在他們眼前的.正是因為有了蕭君憶.所以他們才多了一層希望.不然.最後的結果若不是他們歸降.便是毅然的走上黃泉了.

    「木離.我無法為你們做什麼事情.就算是你們想要將這北國的江山給了宸兒.我也沒有辦法改變局面.只是.民不聊生的生活我是不願看下去的.只要你們自主的歸順了.那就會免去許多人的死傷.木離.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我知道如果這樣你們是沒有顏面生存的.你們的自尊不允許.」

    「那麼我.就自作一個主張好了.」蕭君憶緩慢的說出口.抬眼看看身邊的皇上和南王.她定下心神說道:「木離.北國已經不存在了.但是這裡還是你們的家園.今後我們都是一家人.這裡的一切.還都是你們的.你們可以繼續管轄自己的領土.這裡一切的規矩和秩序還是你們定.你們的將士和官員.依舊擁有職權.是人才.全都留下重用.那些蛀蟲.也可以因此而除去.就是說一國兩制.你可是能夠理解.」

    「一國兩制.」木離和何德在心中思索著.衡量著.瞭解後便對蕭君憶這一奇特想法所驚到.心中的牴觸與反抗不覺得也有些淡化.

    「可是.你說的算嗎.」秋白揚眉看著蕭君憶平靜道.那笑容中有些一絲懷疑和譏諷.他不相信.這樣的國家大事.竟然能讓一個女人插話.

    「你們說.怎麼樣.」蕭君憶淡淡的審視著她身邊的二人.

    「我是無所謂.不知南王是何想法.」淩寒熠挑挑眉無所謂道.

    「這方法倒是奇特.只是這法子便是讓我們將大權交了出去.就像以往那些附屬的小國一般.」耶律寅奉不淡不驚的說道.他的話聽在蕭君憶和木離他們的耳中都有些緊張.想必這南王是不願意了.只是.耶律寅奉一停頓後.又很是有興趣的開口:「不過.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本王手中就好.反倒是省了許多的心思.既然如此.你們便去說服了百姓吧.」

    蕭君憶頓時鬆了一口氣.木離和秋白他們皆是驚訝不已.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成了.若真是以往的情況.只怕他們只能俯首稱臣、卑躬屈膝的活著了.就算是一國的人了.卻難免要遭到他們的白眼和欺辱.這樣.也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了吧.

    「好了.你們去吧.」蕭君憶向著他們揮揮手.那蒼白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的情緒.

    木離他們遲疑了一下.向著蕭君憶輕輕點頭.抬步離開了.現在的結局是他們想像不到的.他們竟然還擁有主權.他們的尊嚴未曾被徹底的踐踏.能夠給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他們自是欣喜不已.也罷.就當是曾經的北國百姓.迎來了新的未來吧.

    他們想要對蕭君憶說聲謝謝.卻又怎樣也道不出口.畢竟對搶了自己國家的人.怎會甘心低頭.但是.若不是她.成王敗寇.他們還不定會淪落到哪步田地呢.

    木離他們離去了.蕭君憶悄然起身想要離去.站起身來便感覺到那束尋味的目光射來.蕭君憶停住腳步.扭身看向耶律寅奉.輕聲道:「南王有何異議.」

    「不.」耶律寅奉輕輕搖頭淡笑.「只是.這樣大膽的法子你也能夠想的出來.竟然還敢就這樣的講了出來.若是.本王和皇上全都不答應呢.你該怎麼辦.」

    「我並沒有太過的擔心.因為這不是一件壞事.如果這樣做.能夠很好的撫慰了他們逆反之心.能夠讓所有的將領臣服.就算不是心甘情願的.但至少不會再有戰亂發生.而百姓那裡.我說了.只要他們能夠安居樂業.其實在哪片天空下生存並不是最重要的.慢慢的.他們會將仇恨淡忘.會將那不甘的情緒淡然.然後他們就會認為這才是他們本該的生活.」

    說完.蕭君憶就離開了.留下淩寒熠和耶律寅奉.均是看著她的背影搖頭失笑.這個女子.還真是與眾不同.

    這件事情的解決.保證了百姓的安居與日後生活.漸漸地那些爆發的動亂也都消隱下去.而明天.就是清王下葬的消息也被所有人知曉.愛戴清王的百姓均是來到王府哀悼.整個皇都之內.都是一片的蒼茫.處處都有白色的綾鍛飄然.整個皇都的沉默都在悲傷著清王的逝去.

    王府的門前已經堆了無數的白花.那一朵朵精巧的、純潔的.泛著哀傷孤零氣息的花朵.那樣安靜的躺在門前.表達著所有百姓的哀悼與惋惜.每個從王府經過的人都會放輕了腳步.來到正門前會恭敬的、虔誠的彎腰鞠躬.或者屈膝下跪.眼角會滑落一行傷痛的淚.

    清王.就這樣的去了.靈堂中靜悄悄.環兒一襲喪服刺目.跪在地上漠然的燒著紙錢.宸兒那小小的身影也在.他沒有跪地.沒有哭鬧.只是安靜的站在棺材旁邊.怔怔的望著那個再不能擁抱他的人.

    可是.他的笑容.卻會在宸兒的心間永存.此刻的他.那樣靜靜的躺在素雅的花叢間.那平靜淡然的面容.那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一直如春風.撫平所有人的心緒.

    莫清瀟.因為在臨死前看見了自己最愛的孩子.因為能夠死在自己最愛的人的懷中.所以他很滿足.他是.微笑著死去的.不留遺憾……——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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